85、番外 接客(下) ...
「馬老闆嗎?我是九,我要進來了……」屋裡久久沒有回應,我疑惑地看了龜公一眼。而他使眼色讓我推門進去。
我輕輕將門退卡一點縫,向裡看了一下,沒有人?我壯著膽子將門推開大一點,側身進屋。
一根麻繩套落到我的肩上,「馬……呃,」沒等我反應過來繩套就被收緊。
「放……,放開我……」我假裝喘不上氣來,掙紮著。有些客人愛玩這種花招,而我這種玩物只能配合。
可是那個變態並沒有如我預期那樣耍耍花招,而是真的將繩套收緊。好痛,真的喘不上氣來了,我不再假裝,而是真的掙紮起來,雙手摳挖著已經陷進皮肉裡的麻繩,「放……」
「吱~」我聽到了繩子繼續收緊的聲音,我真的要被身後的男人勒死嗎?我不怕死,反正現在活著與死了並沒有什麼區別,像我這樣一身污穢的人死後一定是下地獄的。都是在受苦在哪裡不一樣呢。
可是身體卻像有自己的意志,右手離開了頸間的麻繩拍向身邊的門板。
我跪倒在地,陷入黑暗前的最後意識是聽見門外的龜公在說:「馬老闆……」
「嗯~」尚未擺脫黑暗的深淵我就感覺到手腕上傳來陣陣疼痛。
「醒過來了?」是誰?誰在我的耳邊說話?
「啪!」清脆的鞭子抽在人身上的聲音。
「啊~」我慘叫出聲。鑽心地疼使我的意識迅速回籠。是帶倒鉤的鞭子!這個馬老闆看來是真的想將我玩到死了,一上來就用這麼狠的東西。
「小 □,趁我不注意勾上了不少人啊!」肥厚的手掐住我的臉頰。
「我,我,我沒有……」我艱難的開口。
「那怎麼會有人出天價買你一個晚上?你家館主還為了你警告我!娘的,不就是個□嗎?還敢警告我!」凌亂的鞭子抽到我的身上,我扭動身子躲避。
「我就是要將你玩死,他能把我怎樣?你是老子花天價買的……」男人邊甩動肥短的胳膊邊說。
鞭子一下比一下用力地抽在我身上。想躲避,我才發現自己正□地被吊在屋子中間的橫樑上,腳尖勉強夠到地。
「啊~,我不敢了,不敢了……」我開口求饒。我知道適時的求饒會更激起眼前人的獸慾,玩死我嗎?那就來吧。
果然,男人更用力地打我,「小 浪蹄子,果然背著我勾人了,我打死你……」
每一鞭都撕裂了我的皮膚,血水從傷口中湧出來。可是已經紅了眼的男人似乎還嫌不夠,空閒的手抄起另一根軟鞭。
看似普通的軟鞭是在鹽水中浸泡過的,上面的鹽粒閃耀著晶瑩的光芒。那些光芒落盡我的傷口裡就是能將人逼瘋的疼。
可是我沒有瘋,我依舊可以叫得嫵媚。看不出這個馬老闆還真有點本事,兩條鞭子一起用竟然不會纏在一起。
「讓你騷!」男人拿起桌上擺的兒臂粗細的男勢走到我身後,毫不猶豫地捅進了我的小 穴。
「啊—!」我叫的淒厲。未經潤澤的洞口被這樣粗暴地對待立刻流血來。
「很充實吧?撕爛你的小 洞看你還怎麼勾人……」男人從背後撕咬我的頸子。
很痛,可我這樣的人有自己忍痛的法子。我將意識放到過去的記憶裡,只留身子本能地應對著男人施與的痛苦……
86、番外 記憶(上) ...
我不知道自己是何時被賣掉的,又是被誰賣掉,總之在我有記憶的時候我就在槿的身邊。
槿大我十五歲,名義上我是他的小廝,可是他待我更像是親人。槿也是被賣掉的,只不過賣掉他的人就是他自己,為了一壺陳年女兒紅。
槿嗜酒如命,給我取得名字也與酒有關,叫司醴。
槿在閒暇的時間總會坐在窗邊喝酒,看天。他的閒暇時間很多,並不是因為他不紅,相反,他那時是晉郢城裡最炙手可熱的人物。想要見到他不只要有萬貫家財,還要有珍貴的美酒來博佳人一笑。
槿雖身處風月之所,可是並不同於時下這些與女人並無二致的小倌兒。他相貌俊朗,是難得的翩翩佳公子,所以迷戀他的男人多,傾慕他的女人也多。
其中不乏想要買下他,養他一輩子的人,每到這時候他總會將我抱到懷中,對來人說:「我要等我的小醴兒長成美酒。」
只有我知道這隻是他的藉口,他捨不得各類美酒罷了。
就在我以為他要醉死在酒罈子裡的時候,意外出現了。她是一個很美的女人,聰明而且有權勢。
在這□的世道,有錢的男人可以金屋藏嬌,有權的女人可以蓄養男寵。一壺御賜佳釀,槿再一次把自己賣掉了。
槿將我託付給了現在的館主,當時的另一個紅牌。離開的時候,槿對我說:「如果有一天你為我收屍,要記得,只要將我扔到亂葬崗就好。」
我沒有聽進去,僅僅是將它當作了槿的瘋言醉語。三年之後,當我在街上看到體無完膚,已經沒了氣息的槿的時候,我發了瘋似的哀求館主,求他給槿一個安身之所。
「不可能!」館主毫不猶豫地拒絕了我。
「為什麼,你不是愛他嗎?」是的,現在的館主,當初的紅牌,愛著的是那個總是微醺的身影。
「可是他背叛了我的愛,他愛上了別人,愛上了那女人的丈夫,你以為他為什麼會落到如此悽慘的境地?是他咎由自取!」館主失控地怒吼。
「可是他仍是我唯一的親人。」我流著淚說到,「要怎樣才能給槿一個歸宿?我做什麼都可以!」
「什麼都可以?要你去伺候那些臭男人也可以嗎?」館主冷笑著看著我,「買棺木、做法事都需要銀子,我不會用銀子打水漂。」
「我願意!」其實早在槿離開的時候我就知道這一天遲早會來,少了槿我就是狼窩中的小羊,被撕碎是早晚的事。
「你……」館主似乎沒有料到我會這樣毫不猶豫,呆愣了一下之後開口要求,「脫掉衣服,讓我看看你是不是真的做得到!」
就這樣,我用自己的初夜換取了槿得以安息的機會。
以後,館主沒有提讓我接客的事,而他卻會時常抱我。他總是在激情的時候叫著槿的名字,每當這時候我總是高興的,因為有一個人和我一樣懷唸著槿。
我於館主來說是槿的替身,而他於我又何嘗不是呢?如果沒有後來的事,我想我們會一直如此自欺欺人地過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