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 馬爾福莊園的長談三

　過了大約半小時，盧修斯-馬爾福又回到了書房，重新變回了華麗高貴的儀容。

　不過在教授戲謔眼光的注視下， 仍然有一點不自在。

　為了掩飾他的尷尬，鉑金貴族難得地放下貴族的高傲向我請教，雖然看我的眼神相當古怪，“秋張小姐，我能知道你前兩次擊敗我用的是什麼魔法嗎？”

　“馬爾福先生，您太客氣了，叫我的名字就可以了。前兩次我用的不是魔法，而是一種古老的中國功夫。第一次是用暗器打穴，它的效果您也看到了，用解魔咒的方法是解不開我點的穴道的。第二次是用的一種奇妙的輕身步伐配合近身格斗術。至于說用魔法戰斗，我還不太適應，最後您也看到了，我的魔杖是接到入學通知書後才買的，所以用得不太好，這是我第一次用自己的魔杖與人對練，平時我都只用家用魔法的。”我謙遜地回答。

　“哦，秋，你真是個天才，你的前途不可限量。Sev，你真幸運，有這樣一個天才的弟子，她甚至還沒有到霍格沃茨上學。等她成年以後，絕對會成為最強大的巫師。我相信，即使‘主人’在這個年齡，也沒有秋小姐現在強大。”鉑金貴族以華麗的詠嘆調對我和教授兩個人都恭維了一番。

　教授看了我一眼，微微一笑。

　“那麼，您認為我有資格與您合作麼，馬爾福先生，作為Severus一方？”我笑著問。

　“當然，當然。請叫我盧修斯，既然我已經叫你的名字了。你是強者，強者應該得到尊重。”盧修斯認真地肯定了我的實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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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由于剛才那麼一折騰，一轉眼已經到了午餐時間了，馬爾福與教授商量，決定午餐後再繼續。

　我們在馬爾福家的小餐廳，一般是家人平時用餐的地方，享用了一頓精心準備的豐盛午餐。馬爾福只所以選擇這個地方招待教授和我，估計也是對教授的一種親近。他們是真的把教授當作家人一般的存在吧？！

　作為午餐來說，菜式相當的豐盛，或者說，有點奢侈了。看得出來，馬爾福家族的家養小精靈水準不錯，不知是不是有那個愛惹禍的多比的功勞？

　納西莎非常熱情地招待了教授和我。不知道是不是盧修斯交待了什麼，納西莎對我比早上一見面時熱情了不少，一頓飯下來，納西莎已經親切地叫我小秋，而我也遵從納西莎的意思，親熱地稱呼她納西莎姐姐了。我和德拉科也互相以名字相稱了。

　至于小龍小包子，很努力地向他父親學習著，扮演一個完美的小紳士、嚴厲教父的听話的教子角色，不過從他數次偷偷看我的眼神看，這還是一個好奇心很重的小P孩。也許他是不明白，為什麼這麼重視血統的父親對一個一向看不起的“泥巴種”會如此客氣吧？！甚至主動提出讓這個“泥巴種”叫自己的名字？看著小龍包不明所以的表情，我的心情格外愉快。

　餐後，因為重要的事情還沒有正式開始，兩個大人沒心情午休，三個人重新回到書房，繼續上午的話題。

　“馬爾福先生”，我開口道。

　“盧修斯，親愛的小姐。”

　“哦，對不起。那麼，盧修斯，我可以請問一下，以我們現在的戰斗力，Severus、你、我，我們三個人聯手，是否有與‘那個人’一戰之力？”我問道，並看向教授，“你覺得呢，Severus？”

　兩個人沉吟了一會兒。

　“恐怕還不能”，盧修斯給出答案。

　“還不夠，”教授也贊同的點點頭。

　“哦，原來這樣，我明白了，看來那個人比我想象的還要強大呀。不過沒關系，我現在還小，等過幾年我年齡大一點，會變得比現在更強大。”我自信地說。

　“秋，你是我見過的最為強大的巫師，在你這個年齡。即使是在成年巫師當中，比你強大的也不多了。”盧修斯恭維道。

　“謝謝你，盧修斯，但是這還不夠。那麼我們要擊敗那個人，就需要另想其它辦法了。Severus，明天我們讓盧修斯看一下那些武器嗎？”我征詢教授的意見。

　教授向我點了點頭，然後說，“盧修斯，你準備一個較大的場地，要僻靜，距離最少一千米，幾尊最結實的石像，加上你所能想到的最堅固的防護咒語，我們有一些麻瓜的武器給你演示一下。”

　“麻瓜的武器？”盧修斯輕蔑地噴出鼻息。

　“你瞧不起麻瓜的武器？我保證您會大吃一驚的，盧修斯先生。”我諷刺地看著這個坐井觀天的驕傲的鉑金孔雀。

　“好了，盧修斯，明天你看過就知道了。下面我們討論一下那幾篇報告吧。”教授不耐煩地催促。

　我們重新開始了嚴肅的談話。

　“我是不是可以理解，你們的計劃是要聯合馬爾福家族消滅‘那個人’，Severus？是什麼讓你認為馬爾福也會背棄主人？”看得出來，這次盧修斯.馬爾福態度更加地慎重。

　“因為他已經不是那個值得我們追隨的強大睿智的主人了，盧修斯，他已經瘋了，你難道看不出來嗎？你不想讓馬爾福家族給他陪葬吧？！”

　教授淡淡地指出︰“你已經不需要黑魔王了，盧修斯。現在跟隨他，只會拖累你的地位和財富卻不會在將來給你更好的。讓我們假設，黑魔王回來了，但他一無所有，他必須靠昔日的手下以及手下的財富來支持他重整勢力。馬爾福家是一個最好的選擇。”

　“如果他要求以馬爾福莊園作為黑魔王的行宮，盧修斯，你敢拒絕嗎？如果他要求小德拉科利用與救世主哈利.波特同學的機會，將他此生最大的仇敵、害得他聲名掃地的波特從鄧布利多保護下的霍格沃茨帶給他，你認為能成功嗎？如果他要求小龍去殺鄧布利多，你認為可能成功嗎？如果失敗了，你認為小龍會怎麼樣？黑魔王的脾氣你我可都清楚，他怎樣對待任務失敗的手下你見得還少嗎?”

　“你只有小龍一個繼承人，盧修斯。你承受不起這個風險。就馬爾福這樣一個古老、歷史悠久的大家族來說，保證他的血脈傳承下去是最重要的。家族利益必須優先考慮。”

　“上次黑魔王的失敗，極大地連累了斯萊特林。作為斯萊特林的院長，我不能不為斯萊特林的將來考慮。如果他一旦回來，不但要召集原來的食死徒，肯定還要從我的學院當中發展新的食死徒。一旦失敗，整個純血貴族和斯萊特林學院都會成為他的陪葬品。”

　“在做任何重大決策之前，首先就要仔細地分析可能的風險與可能的收益。很顯然，在黑魔王這件事上，與可能的收益相比，風險大到馬爾福族承受不起的地步，斯萊特林也承受不起再一次失敗了。作為斯萊特林的院長，這些年我承受的壓力你是知道的，孩子們受到怎樣的歧視你應該也知道。上一次我們選擇錯了一次，這幾年的日子怎麼樣你我都心中有數，不必我多說。如果再選擇錯一次，馬爾福家就有可能消失在歷史的長河之中了，斯萊特林學院也可能不復存在。我親愛的朋友，我假設你不喜歡攝魂怪的親吻？你也不喜歡你的小龍被標記吧？”

　“那麼她呢？”盧修斯指的是我。

　“我？我的出身決定了我必須站在黑魔王的反面。不是嗎？即便他看在我的實力上願意接納我，我也不願意被打上奴隸烙印跪下來親吻那個丑八怪的髒袍子。我這輩子可從來沒有跪過任何人和任何神呢，以後也沒這個打算。”

　听到我稱呼他們畏之如虎的那個人“丑八怪”，盧修斯打了個寒戰，臉色顯得更蒼白了。

　我只當沒看見，繼續往下說，“再說了，那幾篇報告您也看過了，我本人堅決認為，那個瘋子完全不可能成功。我可不能讓Severus待在那個人的這條注定要沉的破船上給他陪葬。”

　“如果您是怕黑魔王的強大，我們沒有戰勝他的機會，那就大可不必了。那兩篇分析描述麻瓜科技和武器的報告您也看了，其中有些武器就是梅林也可以殺死，別說區區一個黑魔王了。明天您就可以看到它們的威力。”

　“另外，我知道他會失敗，我看見了。而您如果選擇了黑魔王，馬爾福家族就完了。如果我們不對既定的命運進行干預的話，您，您的家族，而對我來說更重要的是Severus，結局都很差。而我絕對不願意看著它發生而什麼都不做。馬爾福先生，如果您最後仍舊選擇黑魔王，那麼迫不得已我只能選擇鳳凰社。”

　“讓我們退一萬步來說，黑魔王最後成功了。您也不會比現在擁有的更多。您和您的兒子仍然需要被打上奴隸印記、需要跪下來親吻他的袍角，食死徒仍然需要卑躬屈膝，仍然會像以前一樣因為一點點失誤而被殘酷折磨，會因為一點點不滿就被棄之如敝履，失去他的寵愛，即使到了那時候你也仍然只是他卑微的僕人。”

　“我們需要自己掌握自己的命運，而不是把命運交由別人來掌握。”

　“馬爾福難道不喜歡高傲地昂起頭來做自己的主人，而喜歡卑躬曲膝做別人的奴僕？”

　最後這重重的一擊打在了馬爾福的痛處，看著他難看的臉色，我就知道，被打上黑魔標記並不是馬爾福值得炫耀的榮耀，而是高傲的馬爾福不願為人提起的恥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