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 馬爾福莊園的長談二

“盧修斯，前段時間我曾經拜托你幫忙查一些資料，但沒有告訴你原因。這一年來我和秋從其它途徑也搜集了很多資料，這是秋整理分析了這些資料後寫出的分析報告，你可以先看一看。看完之後我們再詳談。”

　教授把《英國巫師社會各階層現狀分析》和《黑魔王東山再起的可能性分析及對策》兩篇調查報告，以及《麻瓜的第二次世界大戰》、《麻瓜二十世紀科技和武器發展史》等幾篇文章遞給了盧修斯-馬爾福，然後我們兩人坐在一邊邊喝茶邊靜靜地等待。

　看著盧修斯-馬爾福在閱讀報告的過程中，特別是讀後幾篇關于黑魔王的和關于麻瓜世界的報告時，臉上的表情變幻，真的精彩極了，完全沒有了剛剛見面時完美的貴族風範，經常掛在臉上的假笑早已消失無蹤。

　我和教授相互看了一眼，都覺得鉑金貴族的表情十分好笑。

　我趴到教授的肩頭湊到他耳邊悄悄地說︰“Severus，你瞧，馬爾福先生的臉色多麼精彩呀，真該帶個照相機拍下來。不過說真的Severus，你當時看的時候，臉色也不怎麼好。”我捂著嘴偷笑，得到了教授狠狠的一個白眼。

　馬爾福看完之後，面無表情，久久沒有動作。

　過了好一會兒，才神色復雜地看著教授，“西弗，這是你寫的？你下決心要背叛主人了？”

　教授又掛起了跟盧修斯馬爾福一樣的假笑，雙手抱在胸前，舒適地靠在沙發上，“不，不是我，”眼神一掃我，“是秋寫的。不是我要背叛主人，而是想要挽救你，挽救我自己，挽救斯萊特林。我不能讓斯萊特林跟著一起毀滅，難道你願意讓馬爾福家族為一個瘋子殉葬？”

　“秋的夢里，顯示了我的未來、馬爾福家的未來都十分不好。最多一年，‘那個人’就要回來了，我們不得不開始準備。”

　“能告訴我，你看到了什麼？”馬爾福問我。

　“馬爾福莊園將變成一片廢墟，馬爾福家只有一個幸存者——您的兒子小馬爾福先生，而小馬爾福先生只所以得以幸免，是犧牲了Severus的生命才換來的。但是這種犧牲我不能接受，我不會允許Severus犧牲自己的生命去挽救別人，誰也不行！”

　“我怎麼知道你說的是真的？”馬爾福懷疑地問。

　“您當然可以不相信我，但您應該相信Severus的友情，你也應該清楚你們曾經的主人已經瘋狂到何種程度了，你很明白一個沒有理智的瘋子能不能戰勝鄧布利多。”

　“Severus，是什麼讓你相信我會背叛主人？”

　“為了利益，為了我們的生命安全，還有我們的家人和朋友，我親愛的盧修斯。我只所以找你，是因為我認為黑魔王的回歸不符合馬爾福的利益，也不符合斯萊特林的利益。他的回歸只能給我們帶來災難和毀滅。為了避免給黑魔王陪葬的命運，在利益一致的前提之下，我們當然可以合作。”教授平靜地回答。

　“Severus，那麼她呢，一個麻種，有什麼資格和我合作？”馬爾福高傲地說。

　教授看了我一眼，示意我回答。

　“斯萊特林重視血統，但更重視力量。斯萊特林的規則是——血統至上，強者為尊。對吧，馬爾福先生？”

　“不錯。”盧修斯點頭。

　“好！在我們進一步談下去之前，我想與馬爾福先生進行一場平等的較量，請您不必把我看作一個未成年人，您可以使用除死咒之外任何咒語。我可以向您證明我有實力成為您的合作伙伴之一，除了我出類拔萃的大腦之外，我也擁有足夠的實力站在Severus的身邊。斯萊特林重視出身，但是斯萊特林更看重實力，不是嗎？另外，您也可以派人到麻瓜的世界里做一些調查，您就會明白我在麻瓜出身的小巫師及其家庭中擁有著怎樣的影響力。”我遞給教授一個放寬心的眼神阻止了他的反對的動作。

　“我會的。我們可以到地下室，那里非常隱秘，防護也很牢固。放心，我不會傷害你的。Severus？”馬爾福以詢問的眼神看向黑發黑眸的好友，見教授沒有反對，就帶頭走向了地下室。

　我決定在馬爾福面前展示一下實力。

　馬爾福尊崇強者，那麼如你所願。我辛辛苦苦毫不松懈地練功十二年，現在該是體現實力的時候了。

　我們一共打了三場。

　第一場，馬爾福剛剛舉起他那華麗的蛇頭杖，甚至沒有來得及發出一個咒語，我的一把圍棋子就擊中了他的穴道，將鉑金貴族變成了一座華麗的雕像。時間連3秒鐘都不到。

　我示意教授可以用他知道的任何解咒咒語來恢復盧修斯的行動能力，但是都沒有作用。最後，還是我用另幾顆棋子才讓盧修斯從被點穴的窘境中擺脫出來。

　第二場，馬爾福吸取了剛才的教訓，拉遠了與我的距離，並迅速給自己加上了防護咒，然後快速發出了咒語。但在我迅如鬼魅的身法之下，他的咒語根本就跟不上我的身法，剛發出三個咒語，就被我閃電一般閃到身邊一腳踹倒。用時不到一分鐘。

　竭力維持自己的風度，鉑金孔雀從地上爬了起來，還不忘整理好自己的儀容。看著馬爾福死要面子的舉動，我在肚子里笑得快抽筋了。

　而連續在一個小女孩手上失敗兩次，高傲的鉑金貴族臉上有點掛不住了，五顏六色的，精彩極了。旁邊的教授一臉忍笑的表情，讓盧修斯更加尷尬。

　當然，我心里很明白，我和馬爾福實力差距沒這麼大。馬爾福這兩次之所以敗得這麼快，是因為他不了解我們東方的戰斗方式，被打了個措手不及。

　第三場，馬爾福要求我使用魔杖，用巫師的方式一決勝負。

　在確定了馬爾福家的地下室可以隔絕未成年巫師使用魔法的探查後，我掏出了我剛買的還沒有使用過的新魔杖。

　我展開靈巧迅捷的身法，一邊靈活地閃避馬爾福的咒語，一邊忽前忽後、忽左忽右地繞著馬爾福打轉，一邊把我從書上學過的或者Severus教的咒語，也不管是攻擊性的，還是非攻擊性的，家用的，還是戰斗用的，統統如暴風驟雨般地胡亂往馬爾福身上亂扔。什麼統統石化、昏昏倒地、塔朗泰拉舞、腿立僵停死、力松勁瀉、門牙賽大棒、火烤熱辣辣……，反正我躲得快，他又打不中我，就當有人免費當陪練，替我熟悉一下巫師的戰斗方式了。馬爾福實力倒真強悍，盔甲咒威力相當不錯，都一一擋下了。但還手之力可就不大了。

　後來我扔咒語扔得一時興起，連蘭花盛開、飛鳥群群這樣好玩的咒語也一不留神使了出來，搞的地下室鳥語花香的，馬爾福為了躲小鳥頭發都亂了。倒是教授站在靠門的地方沒有受多大波及。

　百忙之中，我偷偷地向站在一旁的教授看去，看見教授嘴角抽搐的表情，覺得很有娛樂性。最後趁著馬爾福正手忙腳亂對付小鳥之際，我發出了一個加強版的清水如泉，涼水像瀑布一樣把馬爾福澆成了落湯孔雀，地下室變成一片汪洋，才算結束了戰斗。用時約三十分鐘。

　我的魔力（其實摻合了內力？是一種混雜的力量？）之強讓馬爾福大驚失色，不過我用的咒語效果讓在場的兩位成年巫師臉色很古怪，不知該如何評論。

　我竭力不去看馬爾福渾身濕透，華麗的鉑金長發緊貼在頭上的不華麗造型，很不好意思地向馬爾福解釋，因為我才剛剛擁有魔杖，所以還不大適應巫師的戰斗方式，控制不好魔力，請他別見怪。

　最後在馬爾福一臉大受打擊和教授一臉幸災樂禍的表情之下我和教授又回到了書房。

　馬爾福回房去換衣服，整理儀容。我和教授留下來喝茶吃點心。

　我笑眯眯的湊到教授身邊，仰起小臉討好地說︰“Severus，怎麼樣，我表現不錯吧？”

　教授似笑非笑表情古怪地看著我，“我該夸獎你把巫師的戰斗變成了一場鬧劇嗎，我親愛的小鬼？開學後我會好好訓練你的，我會讓你明白巫師之間的戰斗到底應該是什麼樣的。”

　“是，親愛的院長大人，”我假裝恭敬地回應，悄悄做了個鬼臉，“難道你不高興我給你帶來了娛樂？你從來沒有見到過華麗麗的馬爾福先生的落湯雞造型吧？！”

　教授優雅地丟了我一個白眼，嘴角卻忍不住露出一絲笑意，顯然是想到了盧修斯-馬爾福難得一見的狼狽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