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章
蕭雲只□了百餘下就洩了出來,蕭雲有點不滿意,應該可以做的更久一點。看著吳瑕紅彤彤滿足的臉,想著以後要是多做,也許耐力就上去了。
不過現在是不能再做了。蕭雲穿著裡衣出來,讓人送熱水進來。隔間裡,蕭雲抱著吳瑕在熱水桶裡清洗,在外,碧水麻利的把床鋪收拾好。
洗了熱水澡,吳瑕笑眼彎彎的睡著了,見他睡熟了,蕭雲才給他後面上了藥,沒出血,只有一點紅腫,手指伸進去時那出還會收縮,蕭雲暗暗唾棄自己的反應,不該如此貪歡。
也只睡了兩個時辰,蕭雲叫醒吳瑕,給他穿上衣服,低聲問他,「後面可還疼?」
吳瑕迷迷瞪瞪的,「沒什麼感覺好像?」
「到時有什麼不舒服要跟我說。」蕭雲說。
「知道了。」吳瑕說。蕭雲又仔細吩咐碧水要注意些什麼。確定沒什麼遺漏的,才又牽著他的手往大堂走去。
吳瑕到了地,尋著位置坐下時才發現後面有隱隱的脹痛,感覺好像還有什麼在裡面似的,吳瑕紅了臉,脹痛並不是到無法承受的程度,但也不會讓人覺得輕鬆。適應了會,吳瑕才和坐在兩邊的人閒聊起來。
晚宴奢侈又隆重,穿著桃紅色新襖子的丫鬟們,像蝴蝶一樣在花廳中穿梭。花園裡搭著的戲台,戲班子已經依依呀呀唱起來。
「少爺,這個你不能吃。」碧水在吳瑕耳邊說,然後果斷的收走了吳瑕才夾到碗裡來的紅燒蹄膀,又給他裝了一碗乳鴿湯,湯多肉少。
吳瑕著急了,「你今晚給我都吃的什麼啊?粥,湯,湯,粥,我肚子裡都是水了,還不讓我吃點乾貨?」
碧水說,「少爺,你現在情況特殊,現在吃痛快了,到時候要難受的。」
「我不管,我現在不吃,我現在就難受了。」吳瑕光棍的說。
「少爺,你再這樣,奴婢只能去叫二爺來和你說了。」碧水寸步不讓。
「二嫂子和丫鬟說什麼悄悄話呢,耳鬢廝磨的,真是主僕情深啊。」蕭福舉著酒杯過來敬酒,看著吳瑕和碧水的樣子說。
「蕭福,你的學問是哪裡學的?」吳瑕看著他,正好滿腔鬱悶,你倒是撞上來了,「那我得跟我奶嬤嬤說說,往後要是有送孩子上學的,可千萬別送到教你的那個先生那裡去,學問不好沒什麼丟人的,學問不好還要出來賣弄那就真是丟人現眼。」
蕭福臉上白一陣紅一陣的,有人在旁說,他是在蕭府的家學裡上學,吳瑕呲說,「那真的好好和管家學的夫子聊聊,這什麼人都往家學裡塞,怕別敗壞了正經讀書的子弟們的名聲。」
「小子失言,二嫂子有怪莫怪。」蕭福認錯說,他只是老太爺的一個庶出兄弟的後代,要不是巴上了蕭雷,這家宴都沒他的位置,是他急於求成,知道蕭雷和蕭雲互相看不上眼,就想給吳瑕找點不痛快,但是,吳瑕再怎麼說也是本家正經的二奶奶,他是昏了頭了才在家宴這種場合找他的不痛快。
想到其中利害,蕭福後背驚出一身冷汗。吳瑕勾勾手讓蕭福附耳過來,吳瑕耳語般呢喃說,「有那個溜鬚拍馬的功夫,不如好好琢磨著怎麼光耀門楣,怎麼,吃點三少爺的漏下來的殘渣,就能給你那位辛苦的寡婦母親爭光了?」
蕭福說不出話來,吳瑕板正身體,用在座人都能聽清楚的聲音說,「怎樣,剛才我和你耳鬢廝磨,端的是兄弟情深吧。」
「小子學藝不精,亂用成語,讓二奶奶見笑了。」蕭福白著臉說,舉起手中的酒杯,「我自罰一杯算是賠罪。」
「福弟客氣,都是自家兄弟。」吳瑕說。
蕭福告退後,再沒有像之前一樣滿場敬酒,而是找了個小角落,和那些不聲不響的旁支弟子們一起老老實實吃飯。
吳瑕出了胸中郁氣,但還是要吃湯多肉少的乳鴿湯,人生尊是寂寞啊~~~
晚宴中途,蕭雲過來看了一下吳瑕,吳瑕撒嬌未果,冷哼著不去理他,蕭雲摸他的手心,「怎麼越來越女子做派了?」
吳瑕瞪眼,「你都把我當女子用了,還不讓我學女子發發脾氣。」
「好好,我的嬌嬌娘子,你說什麼就是什麼,就忍這兩天,等過了這兩天,你想吃什麼都成好不好。」蕭雲哄勸道。
「不好。」吳瑕說。「大過年的,人家都好吃好喝,就我只能喝粥喝湯。」
阿甲過來催蕭雲了,那邊老爺要找二爺,蕭雲望著吳瑕,「是不是不聽話,是不是要讓我擔心?「
吳瑕扁扁嘴,「好吧,聽話,讓你放心。」
蕭雲這才滿意離去,等蕭雲走後,和吳瑕坐一桌的三姑六婆都紛紛說,二爺二奶奶感情真好。吳瑕內心蒼涼,男神幻滅了怎麼破。
吃了飯,吳瑕依舊混跡在內眷圈,看戲,摸骨牌。老太太喊吳瑕和她一桌打,吳瑕推辭不得,只能上手。一桌上除了老太太和吳瑕就是蕭王氏和二嬸。姚氏站在老太太身後給出謀劃策。
吳瑕做好送錢的準備去的,哪承想,二嬸和蕭王氏給老太太喂張子,老太太一門心思給吳瑕送張子。吳瑕冷著汗把好好的牌拆爛幾次,最後不拆了,既然要我糊,我就糊給你看。吳瑕大殺四方,除了讓老太太贏了幾次,二嬸和蕭王氏都幾圈沒開糊。
「哎呦哎呦,我可不來了,誰來接我的位子。」二嬸笑哈哈的說,「再打下去,壓歲錢都輸給瑕兒了。」
「感情二嬸才準備了幾個金?子做壓歲錢,那可不夠。」吳瑕笑說。贏錢的感覺真好。
「瞧瞧,怎麼,還真想把你二嬸的荷包掏空啊。」二嬸鄭月娥說。
「小孩子家家手氣旺,你個做嬸子的,這點錢都捨不得。」老太太笑說。
「我算知道了,老太太今天是拉著我們給瑕兒送零花錢呢。」二嬸笑說,「那不行,可不能讓我一個嬸子送,之蕪,你也過來打幾圈。」
蕭王氏瞅了吳瑕一眼,「果然是小孩子家家不懂事,什麼時候該贏都不知道。」
吳瑕咧著嘴笑,只當沒聽見,言之蕪做到二嬸的位置上後,老太太說,「誰來替我這把老骨頭抹兩把,免得我在這,為了讓我高興,什麼時候不該贏都不知道。過年嘛,圖個開心。」
「我替祖母抹兩把可好,只是祖母要坐在我身後幫我看著。」蕭溪活潑的應道。
蕭王氏還沒開口,吳瑕先說了,「太太不會也走了吧,只是小贏兩把,怎麼都不跟我玩了,我看還是誰來替我的位置吧。」
「我不走,抹幾把小牌而已,還能把我輸窮,瑕兒,你可勁的打,能贏就贏,過年嘛,圖個痛快。」蕭王氏說,其實她剛想開口也喊別人來替的。
「開始吧。」言之蕪已經抹牌,「東南西北各四圈,沒抹完不准換人啊。」
吳瑕看他熟稔的手法,三嬸,你不要這麼麻利啊,骨牌這個真的和你的氣質不符啊三嬸。
「糊——」
「糊——」
「糊——」
「糊——」
東四圈打下來,言之蕪一枝獨秀,往常冷清的眸子裡滿滿都是鬥志,其餘三人就是⊙﹏⊙這個表情。
二嬸站在一邊用帕子捂嘴笑,老太太斜了她一眼,輕喝道,「一肚子壞水。」
「娘,這可冤枉我了,弟妹第一次在咱們家過年,抹骨牌時我可損失慘重,現在看別人也來損失一下,突然覺得好治癒哦。」二嬸偷笑說。「娘不是也知道,才早早撤退的嗎?」
姚氏站到吳瑕後邊來了,再次開牌,吳瑕搓手說,「三嬸,這下我可不讓你了。」
「儘管放馬過來。」言之蕪說。
然後,蕭王氏和蕭溪就悲催了,就不停的不停的往外出錢,言之蕪贏的次數多,吳瑕贏的牌面大,玩到西圈的時候,蕭溪的盤子裡已經沒有金?子,小姑娘都眼圈泛紅了,說要抓牌的時候都戰戰兢兢的。
老太太開口說,「溪兒下來吧,你可抹不過你三嬸和二嫂,老二家的,你上去替溪兒。」
「老太太,這可不是我不想去,之蕪不是才說過不打完四四圈不讓下來嗎。」鄭月娥連忙推辭說。雖然抹牌就是為了消磨時間,但就是這樣送錢給人也不爽不是。
「換個人吧,大小姐的壓歲錢都要輸光了。」吳瑕幫嘴說。
言之蕪點頭,「那就換人吧,欺負小孩我也於心不忍,不過,可不敢讓二嫂來,過年抹牌的,我可不興賒賬。」
「你個小心眼的,這都多久的事了還時不時拿出來說嘴,早知道,我就該把那幾個?子給你,免得你時刻掛記著。」被說破往事,鄭月娥羞窘交加的爭辯說。
「該,誰叫你當初小氣。」老太太也想到了往事,呵呵笑說。
「娘,可沒有你這麼偏心的。」鄭月娥不依說,「弟妹贏了我好幾百兩,那年我都三個月沒打新首飾,沒做新衣裳,老爺問起來,我還要說是響應老太太號召,勤儉持家。」
「說的你多委屈似的,要不是你在桌子上不下來,怎麼會輸那麼多。」蕭王氏說。「那一年三弟妹把我們都打趴下了,後來都沒抹過骨牌,現在看來,三弟妹還是技藝尤新啊。」
「大嫂,你可別想提前撤退,可得打完這盤。」言之蕪說。
「撤退,我幹嘛撤退,幾個金?子而已,我還輸得起。」蕭王氏咬牙說。「打完這盤再來一盤,沒膽量的就不用來了。」
「既如此,就捨命陪大嫂了。」言之蕪說,唇邊微笑像春風吹過,圍觀者真是心內一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