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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美男妻》第87章
☆、91章

  ——事件回顧——

  梅姨娘在成為梅姨娘前,是個女支女,這毋庸置疑,但是她怎麼進到蕭府的呢。要知道蕭老爺並不是一個很貪圖美色的人,在他人到中年後他已經很少再往後院裡放人。

  所以梅姨娘做好了準備工作,要想去蕭府,就要先到梁城另一個富商家。

  這個富商和蕭老爺有合作關係,蕭老爺每個月最起碼要去富商家兩次,梅姨娘找上了富商,富商覺得送個女人給蕭老爺沒什麼大不了的。所以有一次蕭老爺在府上家喝酒後受用了梅姨娘。

  梅姨娘裝的跟無辜的小白兔似的,柔弱無害,是大多數中年男子最喜歡的類型,蕭老爺把她帶進了府,給她安排了單獨的院子,實際上不是說蕭老爺有多寵她,只是恰好有那麼個單獨院子而已。蕭老爺經常會去她那坐坐,但是過夜比較少。但這也足以讓大家都認為蕭老爺很寵愛這個新進的姨娘,這就夠了。

  梅姨娘開始去花園裡觀花賞景,迎風流淚,梅姨娘不是要表現出自己的不同,她只是要引來蕭雷。她才進府時給蕭王氏請安時就知道,蕭王氏認出她來了,那眼神裡的嫌惡,梅姨娘一點都不在乎,她知道,蕭王氏不會拆穿她,蕭王氏也不會讓蕭雷知道她,但她一定會交代讓蕭雷不要多在內宅院出現。

  梅姨娘定時定點的望風流淚,總算能在蕭府第一次見到蕭雷後有個蒼白,不敢置信,驚喜,後悔等種種情緒混雜在一起的完美表情。蕭雷只來的及看梅姨娘那一眼,但是,這就是梅姨娘的要的效果。

  蕭雷是主動找上梅姨娘的,梅姨娘一邊表示兩人身份不同,不要再往來,一邊還要表現出她對蕭雷還放不下,她現在並不幸福,因為她心裡的人至始至終只有蕭雷一個。在蕭雷看來,梅姨娘還是那個當初離開他時楚楚可憐的小清純,離開他的愛就會枯萎的一個小可憐,但梅姨娘已經長成了一個黑化的食人花,蕭雷的淪陷避無可避。

  等到蕭雷上鉤,梅姨娘就再沒有去花園裡傷春悲秋過,她開始只在自己的院裡待著,那時候正好蕭老爺和姚氏蜜裡調油的時候,蕭老爺沒有來後院,所有人都以為梅姨娘開始知道張揚對她沒好處,沒人知道她在院子裡和蕭雷幽會。

  梅姨娘的想法是在蕭雷最得意的時候把他們的關係捅出來。但是有人比她心急,有人迫不得已的想要她的命。

  那個人是誰呢?

  噹噹噹,那就是蕭王氏。

  在蕭王氏看來,所有蕭老爺後院的女人都是她的敵人,恨不能置之死地而後快。鬥來鬥去十幾年,蕭王氏竟然落到輸的境地,這她如何能忍。如果她能忍到她兒子當家主,那麼在蕭老爺徹底放權後,所有以前讓她生氣的女人都只能任她作踐,但蕭王氏忍不到了,這一年斷斷續續的禁足,管家權被頂替,這一切都讓她發狂,她必須做點什麼來證明,她還是這宅子裡的女主人。

  那還有什麼比才進府一年多毫無根基,有遠仇近怨的梅姨娘更好的人選,毀掉一個姨娘的生路,莫過於姨娘通姦了,既可以斷了生路,也可以斷了她在老爺心中的念想。如果可以,蕭王氏最想對付的人絕對是姚氏,但是姚氏顯然不是她想陷害就陷害的人物,那就蕭雲吧,子代母過。

  蕭王氏掌管蕭家二十幾年,就算她現在不管家,她還是有的人手給她做事。她想的很清楚,她就是要明晃晃的栽贓,誰都看的出陷害,但是誰也找不出證據證明這真的是一場陷害。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經此,梅姨娘不死也會被流放到某個莊上,而蕭雲,也許蕭老爺在評定考驗時,會因為一個恍惚的念頭可以讓他覺得蕭雲沒有繼承家業的資格。

  動手的日子選在除夕夜,很多丫鬟穿梭,誰倒的酒,誰挪動了酒壺的蓋子,把平常的酒換成混了蒙汗藥的烈酒,出了想要醉倒的人,還隨機挑選了一些人喝了同樣的酒。支開蕭雲身邊的下人,那個小廝很警醒,那就打暈,隨便扔到哪個地方去。

  姨娘那更簡單,先讓她的貼身丫鬟從席面上找理由把她帶到偏房,再用混了藥的茶把她放到。蕭雲喝了酒,有點神志不清了,他開始尋找吳瑕,真是伉儷情深啊,可惜,早有丫鬟穿著吳瑕身邊大丫鬟類似的衣裙,香味也是一樣,只要和蕭雲說是吳瑕讓她來接他,已經暈暈乎乎的蕭雲不會多家辨別,被架著走了,然後,出現在偏房的房間裡。

  除夕夜的丫鬟走動很頻繁,蕭王氏只要收買幾個丫鬟,再讓幾個平常沒有伺候過人的雜役丫頭穿著工整的過來伺候,等事做完又換上平常的衣服呆在平常的地方,沒有人會懷疑。被查出來的丫鬟可以慷慨赴死,她們的家人或者看重的人都會得到應有的補償,沒有被查出來的,那就是大筆銀錢進賬,沒有人不心動,因為蕭王氏找的都是些生活困頓的沒有大好前程的人。出面安排這些人的不是一個人,說法也不同,甚至所有人都只知道自己要做的事,是不是還有夥伴,沒有人知道。

  毫無疑問,如果不是梅姨娘確實和人通姦,如果不是梅姨娘自己說出來姦夫是誰,這是蕭王氏非常完美的的一次陷害活動。

  至此,只能說,人在做,天在看,禍福自有定數。

  蕭府整個過年的氣氛都是比較壓抑,上元節一過,蕭雲就請辭,帶著吳瑕往京城來,這次吳瑕也把湘水帶上,在這風雨飄搖之際,一個愛打聽的丫鬟放在內宅,很容易觸雷,然後死無葬身之地。吳瑕把湘水帶上,碧水和吳永濟的婚期定在六月,吳瑕保證那個時候會回來為碧水發嫁。孫嬤嬤的女兒生了個大胖小子,孫嬤嬤想回家帶外孫子很久了,吳瑕也承諾,等到他和蕭雲回來,不用在外派時,孫嬤嬤就可以告老回家了。

  吳瑕對蕭雲說,「一下子身邊要少好多人,幸好這兩年我都在外面,算是提前適應吧。」

  「自己再買幾個丫頭□著用就是。」蕭雲說,「小廝也可以。」

  「蕭雷沒上京?」吳瑕肯定說。

  「應該還在想辦法得到爹的原諒。」蕭雲說。

  「爹還是沒有休了太太。」吳瑕有點遺憾的說,「有這麼一個主母,真是給蕭府添黑。」

  「你以為那麼容易,她給爹生了一子一女,她娘家哥哥現在還身居高位。」蕭雲說,「那只是爹一時生氣說的話,你信不信,就算祖母不勸著他,他最後想通了,還是不會休了太太,禁足是極限了。大小姐還沒出嫁呢。」

  「反正現在蕭府的格局已經變了,太太獨霸天下的場面已經結束,現如今是娘一枝獨秀的時間,二爺你,就是下任家主的強力繼承人。」吳瑕說。

  「希望我做家主?」蕭雲笑著問吳瑕,「到時候我可能會很忙很忙,沒有時間陪你,你還希望我做嗎?」

  「山不來我,我就去山。」吳瑕說,「你總不會把我拘在內院吧。」

  「那可不一定。」蕭雲笑說。

  到了京城,就是忙著生意的事,在最繁華的大街買了一棟房子,豪華裝修,開業那天,全城的小姐貴婦都轟動了,生意非常火爆,那天晚上吳瑕數錢都數嗨了。

  蕭雲把租的這個院子買了下來,之前弄的門面沒有關,擺了竹片,讓人來這學習怎麼編籃子,然後領材料自己回去做。所有包裝籃子都是吳瑕和他的丫鬟們精心設計,各種各樣,按月更新。

  四月,蕭霧出嫁,吳瑕和蕭雲回去,三奶奶又懷孕了,滿臉疲憊,蕭雷面色也不似往常張揚。太太被允許出來一天,吳瑕悄悄對蕭雲說,「大小姐想嫁人嫁瘋了嗎,這麼好的時機她竟然沒有去求爹或者祖母把太太放出來,聽聽,出來一天,這像話嗎?」

  「也許求了,爹不願意。」蕭雲說。

  「絕對不可能,如果她真的有死命的去求的話。」吳瑕說,「太太白疼她了。」

  「你要知道太太再疼蕭霧,她還有一個兒子。」蕭雲點到即止的說。

  「哎,你看姑爺怎麼樣?」吳瑕說,「我覺得雖然相貌堂堂,但是怎麼看都覺得目光透著點邪性。」

  「你想太多了。」蕭雲說。

  吃了大小姐的回門宴,蕭雲就回到了京城,但是吳瑕沒回去,反正六月碧水要出嫁,雖然這樣說有點薄情,但確實在吳瑕心中,蕭霧的婚禮還沒有碧水的婚禮來的重要。碧水是他的得力大丫鬟,吳永濟是他之前的得力小廝,他們在吳宅的時候就認識,最終結緣於蕭府,這是緣分。

  熱鬧的婚禮過後,吳瑕去了京城,在京城,一個好消息在等著他。

  「真的,確定是那位大夫嗎?」吳瑕異常激動。

  「是的。」湘水說,即使不在內宅,她的天賦也不會閒置,她喜歡上上店舖幫忙,有數不清的八卦等著她。

  吳瑕還是不相信,畢竟從聽說有這一位大夫到讓人去尋找這個大夫,說花費的時間不少,甚至比他嫁給蕭雲的時間還長,在確定要嫁給蕭雲的時候,吳瑕就讓人去找了。

  「是真的,聽說他喜歡城郊廣濟寺的桃花,在那已經住了五年了,像個尋常的農夫,沒人知道他是個大夫。」湘水確定說,「但是他還是有在幫助男妻,侯府的一個丫鬟跟我說的,他們太太的弟弟就是求到他頭上解決了子嗣問題,好像都不要出診,只是一句話的事,不過聽說要價不菲,一句話就要一萬兩銀子。」

  「要銀子怕什麼?」吳瑕說,「只要能解決子嗣問題,十萬兩銀子也給的。」

  「可是少爺你哪裡有銀子?」湘水問,「不是說你不得動用你的銀子嗎?」

  「不能動用,帶都不准我帶嗎?」吳瑕眨眼說,「再說,我這是為了我的私事。」

  於此同時,蕭雲在一家茶樓,對對面坐著的人說,「你確定。」

  「千真萬確。」那人說。

  蕭雲從袖子裡拿出一張銀票給他,「等我成了好事,另有重禮相謝。」

  那人拿著銀票走了。蕭雲只坐了片刻,出了酒樓,阿丙趕著馬車過來,「去錢莊。」蕭雲上了馬車交代說。

  廣濟寺山下有個百來戶人家的小村莊,被桃樹圍繞,美極了,吳瑕和蕭雲在下馬車的時候撞見個正著,吳瑕最初的怔愣後笑出了聲,「能在這遇見你真好。」

  蕭雲抿嘴,上前拉著吳瑕的手,一起走到他們共同的目標地,一座小屋。

  「請問余夫子在嗎?」蕭雲站在門口問,四周圍繞矮的籬笆,可以看見有個白鬚老人在菜地邊忙碌。老人抬起頭看了他們一眼,看著他們相挽著的手臂,很淡定的說,「一萬兩。」

  「呃,」蕭雲和吳瑕沒想到余大夫這麼直接,蕭雲忙不迭說道,「一萬兩,一萬兩,我們帶來的。」

  「進來吧。」白鬚老人說。

  進了正屋,余夫子說,「你們是想要誰的孩子?」

  「是他。」吳瑕聞言把蕭雲往前一推說。

  「嗯,跟我進來吧。」老人直接往內室去,蕭雲在吳瑕的眼神鼓勵下跟了上去。

  不過一炷香的時間,蕭雲就出來了,吳瑕觀察他的神情,沒有什麼特別的地方,吳瑕本想問些什麼,但是老人已經擺出一副送客的模樣,蕭雲沒多說什麼,拿出銀票,拉著吳瑕出去。

  出了門吳瑕就問他,「是不是可以不經過女人,生下你的孩子,或者我和你的孩子?」

  蕭雲捏捏吳瑕的手,「恐怕還是不能避開女人。」吳瑕頓時驚愕,非常失望和沮喪,如果沒有找錯人,他的希望已經破裂了。吳瑕幾乎要哭出來。

  「先別哭,上了馬車我再跟你細說。」蕭雲安撫吳瑕說。

  兩人上了馬車,蕭雲和吳瑕說了余夫子的辦法,吳瑕很驚訝,「真的嗎,不圓房就可以生孩子?」

  「試試吧,也許真的能行。」蕭雲說,「如果不行,大不了就不要孩子,我可以培養天絮,等他可以掌家了,我就帶著你四處遊歷。」

  吳瑕往前摟住蕭雲的腰,只在心裡暗暗祈禱,希望這個辦法可行。

  很快到年底,所有參加考驗的人都聚在一起,現在是檢查結果的時候了,蕭雲沒有去特意和評審團套近乎,現在的他不需要這些。

  評審團要考察賬目,要問詢各個參與考驗的人,和一些伺候的下人,林林總總要花將近一個月的時間,在此期間。蕭雲可以和吳瑕好好的驗證一下一萬兩買回來的法子有沒有用。人選是早就選好的,老實本分的李姨娘和孫姨娘,和她們溝通了,她們也很希望能有個孩子。

  「哈——」吳瑕和蕭雲同時洩出來,掌心的白濁合攏後又分別被收納入兩個細長瓶裡,蕭雲讓人把這兩個瓶子分別送到兩位姨娘那。

  吳瑕兀自喘著氣,望著蕭雲的眼神亮晶晶,「這樣就不知道會是你的孩子還是我的孩子?」

  蕭雲吻他的眼皮,「這樣就都是我們的孩子了。」

  吳瑕笑,倚在蕭雲身上,「我滿足了,真的。」

  蕭老爺的書房裡,評審團的人圍坐在一起,京城來的族老頭子說,「經評定,這次勝出的三個人分別是蕭風,蕭雲,和蕭雷,都是主家的孩子。現在,我們就要從其中選出一個來作為下任家主,跟在現任家主身邊學習,等到現任家主滿五十歲,就該讓位讓繼承人上位。」

  「我提議蕭雷。」一個京城來的人率先提議說,「他是嫡子,有強有力的外家,這次表現也不俗,他做繼承人,合情合理。」

  「附議。」不少京城來的人都符合說。

  「放屁。」蕭河說,「我不同意。」

  「先不說別的,只論這兩年來他們做的事,蕭雲是完全自食其力,用最初的一千兩銀子創建出這樣一份產業。蕭雷是開了一家酒樓,這是開玩笑嗎,一千兩可以開一家酒樓嗎?和他大舅哥一起合夥,按照他一千兩的資本,他能得到這麼多分紅嗎?江南到可以保證一直姓蕭,蕭雷的那家酒樓以後能姓蕭嗎?」蕭河說,「兩者完全沒有可比性。」

  要說蕭河對蕭雷有多大意見?沒有,蕭河作為一個叔叔,對所有侄子都是一視同仁的,這次他這麼激動只是因為那些人明顯的被收買的嘴臉,說是京城本家,高高在上,享用蕭家奉上的錢銀,卻還覺得高人一等,憑什麼,所以蕭河之所以這麼激動,只是因為他作為蕭老爺的弟弟,感同身受對這一門親戚感到厭惡而已。

  族老把這一切都看在眼底,又看見蕭老爺神色自若,族老在心中歎氣,一代一代的感情不如從前,矛盾卻愈甚,也不知道這樣的關係還能維持多久。

  「我們考驗的題目是賺十萬兩銀子,又沒有要求一定是蕭家的產業。那蕭風走的那條線,最後也不可能獨立存在蕭家的產業中。」有人反駁說。

  「但是蕭雲的能,這就說明了他的能力最卓越。」蕭河說。

  「蕭雲只是一個小婦生的,出身上就差遠了。」有個急性子的人直接說。

  「慎言。」蕭老爺開口說,「姚氏是上了族譜的平妻,雲兒也是嫡子。」

  「不過是貴妾抬上來的,你呀,就不該這麼做,她們兩人都有兒子,都是嫡子,這不是惹得兄弟反目嗎?」那人一副痛心疾首的表情。

  「參加家主考驗,這是良性競爭,蕭家從來不以嫡長為尊,只以能力論英雄。」蕭老爺說,「去年蕭沐彥被族老會裁定永世不能科舉入仕,他還是先太太的嫡子,當時表決的時候青陽兄也在,怎麼,本家的嫡子就不尊貴了?」

  那人面目一黑,這又是一樁公案了。蕭沐彥是本家族長的嫡長子,只是母親早逝,爹娶了後媽就有了後爹,後媽生了一個兒子後便百般陷害蕭沐彥,後來更是陷害他犯了不得不開族老會裁決的錯,後母威逼利誘了很多族老,讓他們裁決蕭沐彥不得繼承本家,不能科舉入仕。

  如果說蕭老爺對京城蕭家有什麼喜歡的人,那就是蕭沐彥了,蕭沐彥才華出眾,難得在後母長期的陷害下還能保持平和謙虛的心態,蕭老爺知道蕭沐彥的事時,就上京去準備給他討一個公道。蕭沐彥制止了他,「叔叔,謝謝你為我抱不平,但是沒必要去,她做這些事做的無懈可擊。這樣也好,我對這樣的家這樣的親人,不用再抱任何想法,也不用擔心再受傷了。」

  蕭沐彥對蕭老爺說,「叔叔,如果你真的心疼我,就安排我去西北好嗎,我想去那邊,策馬揚鞭,我可以幫你管理一些庶務。」

  「你本是狀元之才。」蕭老爺還是惋惜不已,蕭沐彥卻已去意已決,蕭老爺只能答應他,但是私底下蕭老爺還是去找了族長說,但是那位族長,已經是三品官的那位大人,非常倨傲粗暴的打斷蕭老爺的話,並且很不客氣的說,你的身份不配過問這些。

  把蕭老爺氣的夠嗆,也覺得自家選繼承人還要京城蕭家的人來參一腳是一件無比噁心的事。這就是蕭老爺和京城蕭家心結的最開始。

  蕭老爺說道蕭沐彥的事,在場來自京城蕭家的人都陷入沉默,蕭老爺絲毫不在意,他就是要這樣□裸打臉,要不然這些正人君子還會一直端著架子,用著討厭的表情說著討厭的話。

  「其實蕭風也不錯。」有人弱弱的說,「他是長子,妻族強勁,跑商路可是很辛苦的活,可他做的很好,一個富貴公子,這也說明他能放得□段,吃得了苦,意志堅定,他有可以扛起家主的特性。」

  「風兒這次表現的的確不錯。」蕭老爺點頭說,「他的性格也確實能吃得了苦,跑商路是比較老套的,但是只要捨得吃苦,還是能很容易跑出來。但是風兒並不適合做家主,這一點我也和他談了,他接受我對他的評價。」

  「你便直說了你的決定就是。」族老問。

  「風兒無大志,蕭雷品行有很大的問題,雲兒是最好的選擇,也是我最終的選擇。」蕭老爺說。

  「你既已經決定了,那就這樣決定吧。」族老說,他敏銳的發現蕭老爺對他三個兒子的稱呼不同,如果本家還需要每年一百萬的外財,那麼,在別人的地盤上就要保持順從,畢竟,蕭雷能給他們的遠遠不能和蕭老爺給他們的比。

  消息一出,闔府又驚訝又像是意料之中,好像自從二奶奶進門來,以往沒有什麼存在感的姚氏,蕭雲越來越突出,蕭王氏,蕭雷潛移默化下被削弱了影響力。結果一出,除了太太一系有點想砸東西的衝動,其他人都是樂見其成。姚氏比起蕭王氏要寬和的多。

  蕭雷在書房裡扔的辟里啪啦響,王玉翠抱著自己的小女兒,對,沒錯,王玉翠又生了一個女兒,現在她有了三個女兒。王玉翠沒去管蕭雷,沒當上家主,這也挺好,少了一個非要生男孩子的理由。

  「我寫了信給哥哥,不需要他來攙和蕭家家主的事,哥哥為了我,填給他的東西已經夠多了。」王玉翠冷面說,「他不當家主,對我的好處比壞處多。」

  蕭雷猶如困獸,不行,現在還不能倒下,一定還有辦法。蕭雷去了蕭王氏院子裡。

  氣氛詭異的過了一個年,元宵節過後,王家來人了。一來就擺明車馬,解除蕭王氏的禁足,如果蕭雷已經確定沒有蕭家的繼承權了,那麼,要求分家。

  蕭王氏的哥哥,現在正當二品大員的王大人的心腹長隨,傲慢的說出了王大人懷疑妹妹和外甥在蕭家收到了不公正的待遇,要求分家。

  蕭老爺幾乎是要氣笑了,分家,他自己三兄弟,雖然在老太爺去世的時候就分了家,但是對外還是一家人,因為老太太還在,逢大節過年三家人還在一起吃飯,然後現在,他的兒子因為失去繼承家主權,就要求要分家,在外人看來他還好好活著的時候,在他和他的叔叔們都還沒分家時候,要求分家。

  長隨說了王大人的要求,按照大律上關於嫡庶子財產分家的規定,嫡子佔七成,其餘三成由庶子分配。

  「並不要求蕭家的家產,只是要求分蕭府的公中。」長隨給了一疊紙給蕭老爺,「這是擬定的單子,大人覺得基本合理,如果蕭老爺沒意見,就簽了吧。」

  蕭老爺接過一看,好傢伙,這麼詳細的資料,看來是蕭雷自己寫的,蕭老爺再不會想為什麼和他相處時間最長的兒子能做出和父親的姨娘通姦這樣的毫無廉恥的事,也不會想蕭雷為什麼在被他拆穿通姦的事實後還有信心覺得自己會當選繼承人,並且對京城來的人進行好處收買。至於現在還能提出分家的無恥要求,這一切都是王氏的錯,壞田種不出好苗來,要不然為什麼他其他的兒子都很優秀,偏偏蕭雷是這個樣子,甚至蕭霧也是那個樣子。

  蕭老爺找到了讓自己心裡舒服的說法,然後收斂起所有的對孩子天性的柔情,理智的像不是處理自己的兒子。

  「我想王大人想錯了。」蕭老爺說,「第一,如果真要分家,我有三個嫡子,而不是一個,這七成是嫡長子繼承,那麼,我的嫡長子是蕭雲。」

  「第二,蕭家的公中和蕭府的產業有千絲萬縷的關係,並不能明確的確定哪些產業屬於家產,或者屬於家產,比如這些梁城本地的店舖,雖然它們的租金都是歸於蕭府公中,但確實是家產沒錯,如果要動用這些東西的產權,就必須開宗祠,然後家族舉手表決,是否改動。這些除了蕭家的家主,其餘人不能繼承。」

  「蕭老爺我想是你弄錯了一點。」長隨傲慢的說,「這一切都是大人同意的,大人希望是這麼做。所以,如果蕭老爺知道怎麼做對自己對家族都會好一些。」

  「你這是威脅我。」蕭老爺道,「難道他一個二品大員可以毀掉蕭家。」

  「大人自然不會直接出手對付蕭家,畢竟是姻親一場。」長隨虛假的笑一笑,「但是蕭老爺應該也明白,旁人盯著你這些家財不是一個兩個,一天兩天了。」

  蕭老爺要再說什麼時,門外有管家來報,「老爺,外面來了一群官老爺,姓姚,說是來探親了。」

  蕭老爺有點怔愣,想到什麼,忙不迭的說快請快請,蕭老爺走到門口來迎接,是兩個中年男子擁著一個老人進來,三個人都很瘦,面龐殘留著過了許久苦日子的痕跡,但是腰桿直直,氣質和身上的華服絲毫不見違和。

  蕭老爺拱手,「這位——」他雖然心裡有推測,但是他也不能直接開口就喊說岳丈。

  「你就我那女兒的夫婿。」老人說。

  蕭老爺連忙一個大禮,「小婿見過岳丈。」

  老人點點頭,往外側了側,「這是剛才在門口碰到的人,聽說是你大房太太的哥哥派來的,你趕緊問問,不要耽誤什麼事了。」

  那人朝蕭老爺行了禮,走到王家長隨的的耳邊嘀咕一番,那人臉色變了變,不復之前的倨傲,低頭朝老人行了禮,然後就向蕭老爺說,「分家乃是蕭家家事,我家大人不合適參與其中,卑職先告退了。」

  至此,蕭雷要求分家的事件就這樣結束了。姚氏聽聞消息,儘是淚流不止,天絮都顧不上,跌跌撞撞往前院來。

  至此一家團圓,快樂完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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