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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美男妻》第86章
☆、90章

  蕭老爺皺了眉,環顧一下四周,少了某些人,也有某些人蠢蠢欲動,起身說,「你們都先在這坐著,我去看看。」

  吳瑕看著他的背影,心裡有些緊張,暖廳外被管家叫來的伺候的人圍成一圈,不讓人出入。

  一炷香時間後,蕭老爺讓人傳話來,要蕭王氏,姚氏,和吳瑕去暢新苑,旁的人依舊在暖廳裡待著。

  吳瑕從叫起自己的那一刻就知道,是蕭雲出事了。吳瑕又焦急又心慌,因為未知的事情。

  等到了偏房,燈火通明,管家親自在門口守著,吳瑕跟在姚氏身後,一進門就見蕭老爺面色鐵青的坐在主位上,下面跪著三個小丫頭,不敢大聲的哭只能小聲的啜泣,身體不停的發抖。在蕭王氏問到底發生了什麼事的時候,吳瑕往裡室看一眼,一張床下擺著兩雙鞋,其中一雙男鞋,是蕭雲的。

  吳瑕往裡走了兩步,果然看見蕭雲和一個女子並排躺在床上,即使弄出這麼大的聲響,床上的人也沒有要清醒的意思。

  吳瑕鬆了一口氣的同時又提起心來,鬆一口氣是這麼明顯的嫁禍很容易就被識破,提起心來是因為擔心蕭雲是不是吃了什麼,按照他正常的酒量不該醉的這樣神智全無。

  「天哪,這這麼可能,雲兒一定不會做這樣的事情。」是蕭王氏的驚呼聲,吳瑕不去理她反常的維護,只再走了一步想知道那個女子是誰。

  「瑕兒,站在那,不要再往前了。」蕭老爺說。

  吳瑕也已經看清了床上躺著的女人是誰了,蕭老爺的梅姨娘。蕭老爺最後納的一個姨娘。

  「爹,你不會相信他們真的有什麼吧?」吳瑕不敢置信的說道。

  「不管怎樣,他們躺在一起是事實。」蕭老爺說。

  「老爺,你一定要查清楚,雲兒一定不會做出這樣的事,一定是有人蓄意陷害。」蕭王氏很生氣的說,對跪在地上的小丫頭喝道,「你們都知道些什麼,都老老實實說出來,不讓全都送到黑煤礦去。」

  「爹,是不是先請個大夫來看看。二爺醉的有點不正常。」吳瑕說,「順便去讓人把宴會上所有用到的酒壺帶過來,控制住那些倒酒的人,尤其是給二爺倒過酒的人。」

  「這些我都知道。」蕭老爺面色陰沉的看著吳瑕說。姚氏看他說,「你做這樣的臉色是什麼意思,你是相信雲兒做了這件事,你心裡就高興了。」

  「我不是這個意思。」蕭老爺縱使面色鐵青,還是回答了姚氏的話。

  「我只知道雲兒現在神智全無,被人陷害至此,還不想辦法澄清這件事,雲兒的名聲就全毀了。」姚氏語帶克制的說,但眼神裡有掩飾不了的恨意,是誰,誰在她的眼皮子底下陷害雲兒。

  「梅氏身邊的丫頭都說不知道。」蕭老爺說。

  「那最開始發出尖叫的人是誰?」吳瑕插嘴問,他才不會因為蕭老爺的臉色而退卻,龜縮在一邊旁觀,現在蕭雲昏迷不醒,他就要一個人戰鬥,把所有試圖對他們有害的人揪出來,打倒。

  「是奴婢。」跪在最末靠門邊的一個小丫頭抖著說,發現主家的這種機密,今天所有跪在這裡的人都討不了好去。

  「姓名,在哪裡當差,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吳瑕問,隨便有點驚訝,看著那麼瘦小的小丫頭,竟能發出那麼大的聲音,然後,把該引來的人引來。

  「奴婢名叫玉蓮,是暢新苑的雜役丫頭,是有人吩咐奴婢到偏房來整理衛生,說有人吐了。」小丫頭戰戰兢兢的說。

  「誰吩咐的?」吳瑕問。

  「奴婢不認識,奴婢是買進來的丫頭,當差還沒有半個月,奴婢不認識。」小丫頭說著都要哭了。

  「可還記得他長什麼樣子,穿什麼樣的衣裳,他是在哪裡吩咐你的?」吳瑕問。

  「這些不重要,你該問的是應該是誰把雲兒帶來和梅姨娘睡在一塊。」蕭王氏開口提醒說,說罷還要像蕭老爺提議,「老爺,還是把他兩分開吧,這樣躺在一起也不是辦法。」

  「繼續躺著沒關係,都看著,看二爺會不會做什麼不和禮的事,有人想陷害二爺,也看二爺會不會對人產生反應。」吳瑕說。

  像是為了證明吳瑕的話似的,內室傳出咚的一聲,梅姨娘被蕭雲推下了床,蕭雲雖還沒有清醒,但是他緊皺的眉頭卻在推梅姨娘下床後舒緩開來,明顯睡的更沉穩了。

  「二爺從來不會在陌生人的床上熟睡,即使他現在失去意識,他也會把人推開的。」吳瑕說,「就算當年魏氏給二爺下效果強勁的催情藥 ,二爺也能保留意識到看見我後才全然放鬆。所以,不管有人陷害二爺是今天醉酒失態調戲父妾,還是陷害他早和梅姨娘有染,都不可能。」

  蕭王氏端起放在桌上的茶杯,跪著的人中間一個抬起頭,滿臉淚水,「二奶奶,你不知道,你根本不知道,二爺根本不是你說的那樣。」

  「不是我說的這樣,那是哪樣。」吳瑕問道,有人開口他反而放心些,要不然他一直不知道躲在暗處的人的用意,也就無從反駁和戒備。

  「二爺喜歡才華橫溢,溫柔有女性特質的女人。」那丫鬟直視著吳瑕說,「他根本是喜歡女人的。」

  「哦,你是梅姨娘的貼身丫鬟?」吳瑕問。

  那人垂下頭,不再說話,吳瑕說,「繼續說,二爺喜歡女人,那麼,二爺受用過你?」

  那人搖搖頭,只俯下身對蕭老爺求情說,「老爺,求求你看在梅姨娘曾經盡心伺候過你的份上,你饒她一命吧,把她流放到最偏遠的別莊,一輩子也不會在你面前出現。老爺,梅姨娘也是不得已的。」

  「之前問你你怎麼不說?」蕭老爺問,「如今你倒是要竹筒倒豆子了?」

  「之前奴婢還心存僥倖,現在,該知道的都瞞不住了,我卻不想老爺和二奶奶誤會梅姨娘和二爺的感情,他們是真摯的是情不自禁情非得已的。他們沒想傷害過任何一個人,只是愛情讓他們做下了錯事。」丫鬟垂淚說。

  「快別說了,你快要噁心死我了。」吳瑕說,「其實我更想問,二爺什麼時候和梅姨娘有過私底下的接觸,老老實實的想,二爺在蕭府的每一刻我都知道他在哪,然後現在你要跟我說,二爺和梅姨娘是在府外相聚的嗎?」

  那丫鬟望著吳瑕,「二奶奶,我知道你不相信,但二爺確實說過,希望梅姨娘幫他生一個孩子。他們通常都是在這間屋子裡相聚,在去老爺的小書房,或者去和二太太請安,都要經過這,在這逗留一會,誰也不會在意。所以今晚梅姨娘才會來這,因為二爺給了信給她約她來,但是不知道被誰捅了出去。」

  「哈哈,二爺希望梅姨娘給他生一個孩子?二爺放著滿院的美妾不要,要梅姨娘給他生個孩子?孩子出來叫他爹還是叫他哥哥,你覺得二爺已經被梅姨娘迷的喪失理智,罔顧人倫了?你覺得二爺的孫姨娘,花姨娘,還有莫姬,長的比梅姨娘丑?」吳瑕都氣笑了,這是什麼奇葩劇本。

  「二爺覺得喜歡上梅姨娘是命中注定的事,二爺不喜歡他後院的女人,覺得呆板沒意思,二爺第一次在花園裡看到梅姨娘賞花時就情難自禁了,二爺甚至想過,讓梅姨娘稱病到別院裡去住,等老爺百年後,他就能把梅姨娘換個身份再接進來。若梅姨娘生下孩子,他會把他當做下一輩的家主來培養。」丫鬟說的頭頭是道。

  「我真的很懷疑。」吳瑕說,「你一邊朝老爺懇求能放梅姨娘一條生路,一邊對我什麼都說出口,難道你不知道你每說出一句,都是在要梅姨娘的命嗎?」

  「奴婢,奴婢只是不想聽到二奶奶這樣說二爺。」那丫鬟垂淚說,「二爺剛才的舉動也可以說醉後的不得已,二爺很憐惜姨娘的,每次都說姨娘是清晨樹枝上的露珠,捧在手裡怕化了。」

  「天哪。」吳瑕不由自主的撫摸雙臂,這樣的形容讓他寒毛聳立,「你怎麼知道這麼多細節,難道梅姨娘每次和人偷情時你都在?她有邀請你一起嗎?」

  「二奶奶——」丫鬟一幅被侮辱的樣子。

  「行了。」蕭老爺制止道,他對丫鬟說,「你口口聲聲說二爺和梅姨娘有染,你還有其他的證據嗎?」

  「有的,二爺送給梅姨娘的鮫綃,南珠,梅姨娘都好生收拾著,還有一尊紅珊瑚擺件,大家都知道二奶奶喜歡紅珊瑚擺件,如果二爺不是把梅姨娘放在心上,又何必把紅珊瑚擺件送給梅姨娘,而不是送個二奶奶。」

  「錯了,剛進門那會我確實喜歡紅珊瑚,但是半年後我就不喜歡了,二爺確實曾經搜羅過一些紅珊瑚擺件給我,在我不喜歡之後,他也沒再碰過紅珊瑚擺件。」吳瑕說,「那個時候梅姨娘還沒進蕭府,對了,雖然你一直在逃避說二爺是什麼時候和梅姨娘搭上的,但我還是要問一下。」

  「那梅姨娘還給二爺送了親手做的衣襪鞋帽香包,二爺雖沒穿戴過,但也好好的收在他的書房裡,不信你現在去找,一定能找到。」丫鬟急切說。

  「我的院子不說鐵桶一塊,也差不離了,你確定你的同謀今晚上一定能把東西送進二爺的書房裡?」吳瑕挑眉問,大聲朝外喊著,「碧水,去院子裡的書房找找,另外,今晚上跟著二爺的是哪一位,還沒找出來嗎?」事關秘辛,所有人的丫鬟都在院子裡等候。

  過了還沒一炷香,門外就有人喊說,「二奶奶,湘水有事要稟告。」

  「什麼事?大聲點說。」吳瑕對外吼道。心想不可能這麼快吧?

  「小乙子被打暈扔在花園的假山裡,剛才留守院裡的雜役來說,院裡進賊了。」湘水大聲喊說。

  吳瑕皺眉,「可抓到了?」

  「還不知道,阿甲坐在二爺書房門口,第一個發現了就出聲警醒,追去了。」湘水說。

  「那二爺書房還有人守著嗎?」吳瑕說,難道是聲東擊西。

  「沒有,當時小丁子和阿甲在一起,阿甲追賊去了,小丁子就守在門口,沒離開過。」湘水大聲喊說,「孫嬤嬤和其餘留守在院子裡的下人都暈倒在廚房裡,像是被人嚇了藥。」

  吳瑕沒在朝外喊話,若有若無的瞄一眼剛才和他高談闊論的丫鬟,開口說,「還是誰是梅姨娘身邊伺候的人,可有什麼補充的。」

  跪下的人戰戰兢兢,先頭那丫鬟梗著脖子好像再說的樣子,吳瑕直接對蕭老爺說,「爹,你有什麼想問的嗎?」

  「雲兒有沒有可能碰女人?」蕭老爺盯著吳瑕說,「他在和你成親後,有沒有碰過女人。」

  「沒有。」吳瑕坦蕩蕩的說。

  「哈。」蕭老爺被吳瑕氣笑,「你說雲兒沒有碰過他後院的女人?當初魏氏是說她下藥,雲兒不欲與她同房,其他的姨娘呢,又是犯了什麼錯讓雲兒不能近身。」

  「她們沒犯什麼錯。」吳瑕說,「只是二爺選擇了對我忠誠。」

  吳瑕沉吟了一會,覺得這樣的說法比較惹人恨,於是改口說,「是我要求的,有我沒她們,有她們沒我,二爺選擇了我。」

  「你怎麼敢!」蕭老爺扔了一個茶杯在吳瑕腳下,「你知不知道就你善妒這一條,我就能讓雲兒休了你。」

  「我知道。」吳瑕絲毫不被嚇到,正面對著蕭老爺,很是肯定的說,「那爹知不知道,我能讓二爺跟著我淨身出戶,而你卻再也找不到一個比二爺更好的繼承人。」

  「你威脅我。」蕭老爺很生氣的說。氣氛劍拔弩張,十分緊張。

  「現在在說有人陷害雲兒的事。」姚氏忍無可忍的爆發說,「現在的事很明顯,雲兒被人陷害了,眼前這個小丫頭就是幫兇之一,如果你們不介意,是不是可以讓人把她帶下去,用一些非常規的手段問出她的背後指使人是誰。」

  「雖然我也不相信雲兒會做這樣的事,但是這小丫頭說的有鼻子有眼的,我又不確定了,不過我同意,把人帶下去嚴刑拷問一下。」蕭王氏提議說,迎著吳瑕的眼神她絲毫不怯,「還有其他人也要好好審問一下。」蕭王氏很鎮定,這些事她都處理好尾巴,絕對不會查到她頭上。至於栽贓不成?不不,雖然這些事情看起來很像是栽贓,但是也沒有什麼確定的證據證明蕭雲和梅姨娘的無辜。畢竟兩人躺在一張床上,是事實。

  蕭雲受到的影響就不說,至少梅姨娘那賤人絕對不會有好下場,如果老爺心軟了,她也不介意在老爺不注意的時候給她一個悲慘結局。

  「二奶奶,奴婢有事要稟報。」門外又傳來湘水咋呼的聲音。

  「大聲說。」吳瑕喊道。

  「這個不好大聲說。」湘水的語音裡滿是苦惱。

  吳瑕不出聲了,因為之前那個指證梅姨娘和二爺是真愛的丫鬟往柱子撞去,竟然是要尋死,吳瑕快一步去拉住她,只來的及扯下一塊袖子,幸好邊上的一個小丫頭伶俐的撞了一下那人,那人沒撞到柱子,反而是撞了個空,摔到地上去了。

  「來人,把她給我綁起來。」顯然這丫鬟的舉動惹怒了蕭老爺,「好生給我看著,沒把幕後指使人吐出來,就讓她給我好好『活著』。」蕭老爺語氣森森。

  門外湘水見自家少爺很久沒說話,以為少爺等著她大聲匯報,湘水看著門外站著的丫鬟小廝,對裡面發生了什麼她也不知道,她只知道裡面發生的事件肯定是有關於二爺和她家少爺的。而這個消息,二爺和二奶奶都有充分的不在場證據。

  湘水咬著下唇,思考再三,還是大聲的喊出來,「梅姨娘的小衣已經兩個月沒換了。」

  室內室外一陣靜默。蕭老爺狠狠的把旁邊桌子上的東西都甩到地上去。這個時候,就是姚氏也不敢上前安撫,蕭老爺赤紅了雙眼,衝到內間,把早前被蕭雲推倒床下的梅姨娘拖到正堂,用手直接拽著梅姨娘的頭髮,像是拖死人一樣把她拖過來。

  此時的蕭老爺不是那個儀表堂堂氣質卓越的儒商,而是一個正當壯年卻被人挑戰尊嚴的雄獅,充滿了暴虐。

  蕭老爺直接拎起一旁的倖存的茶壺,把茶壺的水倒在梅姨娘頭上,有點溫熱的水很快就把梅姨娘的臉燙的有點紅,不一會,梅姨娘就被水嗆的咳嗽起來,蕭老爺扯著梅姨娘的頭髮,讓她仰著臉,「那個姦夫是誰?」

  梅姨娘的神智還沒有完全清醒,雙眼對焦不能,蕭老爺扇了她一個耳光,「那個姦夫是誰?」

  「什麼姦夫?」梅姨娘總算可以清醒的說話了,她還不明白現在是個什麼情況。

  「你肚子裡的賤種,是誰的?」蕭老爺語氣滲人。

  梅姨娘下意識的摸住肚子,抬頭對蕭老爺笑說,「你知道了?」

  蕭老爺反手又是一巴掌,「那個姦夫是誰?不要說是我的,我已經大半年沒有和你圓房了。」

  梅姨娘癡癡笑起來,「老爺,你要有一個孫子了,你高不高興。」

  蕭老爺震驚的放下攥著梅姨娘頭髮的手,倉皇跌坐到凳子上,「是我兒子的?」

  梅姨娘癡癡笑起來,「是啊,而且他現在還沒有能給你帶來一個孫子,這是他的第一個兒子。」

  在座眾人的眼神都不對了,原本以為這少爺和姨娘通姦的事只是被人構陷,現如今,卻確有其事。會是誰呢,蕭風已經有一個兒子了,蕭吹還沒長大到可以讓女人懷孕的年紀。難道是。

  「絕不可能。」吳瑕面對其他人懷疑的眼神說,「我相信二爺不可能對女人硬的起來,他對別人要求高,對自己的更嚴苛,和我之外的人圓房,只會讓他覺得是侮辱,對我的侮辱,對我們的夫夫關係的侮辱,再者,兩個月之前二爺還在京城。」

  梅姨娘摸著肚子,笑的很慈愛,「是三爺的,三爺的第一個孫子。」

  「蕭雷?」蕭老爺不敢置信的說。

  「你說謊,你這個賤人,說,你是受誰的指使來陷害我兒。」情況急轉直下,蕭王氏不敢置信,衝上去就要廝打梅姨娘,「我要撕爛你的嘴。」

  「都別動,讓她說。」蕭老爺喘著粗氣說,「你說你肚子裡的孩子是蕭雷的?」

  梅姨娘對蕭王氏笑的很甜,「太太沒想到吧,這個孩子還真是和你有緣分呢,三年前你殺死了你一個親孫子,現在這個孫子又來找你來了。」

  「你個瘋子,你說什麼,什麼孫子,你和我雷兒沒有一點關係!」蕭王氏嘶吼說。

  「我原本只是怡華樓的一名清倌,當年被三爺贖了身,安置在一個小院裡,也曾你儂我儂過一段,三爺是我第一個男人,那時我是真純潔,正當我發現我懷有身孕的時候,我欣喜壞了,三爺也答應我會把我接到府裡,等孩子生下來,就升我為姨娘。」梅姨娘緩緩敘說著。

  「可惜我到底是沒等到啊,我的孩子也沒等到。」梅姨娘看著蕭王氏,字字泣血的說,「太太好狠的心啊,那是你的親孫子啊,我百般懇求,我寧願帶著孩子遠離梁城,遠離蕭家,可是太太你還是不放過我,你就那樣高高在上,看我灌下了墮胎的藥,看我流血不止,看我痛哭流涕。這樣你還不夠,你還要把我賣到最下賤的窯子裡,讓我還流著血就去接那些豬肉販子,挑夫,那些最底層的人,他們身上散發著臭味,有的身上還有跳蚤,我是在地獄裡苦苦掙扎過來的。」

  梅姨娘突然笑了起來,「我處心積慮逃離魔窟,我費盡心思偽裝成一個純潔不得已的人來混進蕭家,我不是來完成我未完成的夢想的,我是來報仇的。」

  梅姨娘對蕭老爺一笑說,「老爺,你一定以為也許是我強迫三爺的,三爺還是你的好兒子,沒有想和父親的姨娘廝混的混帳念頭。」

  「老爺你想錯了,我沒有強迫,我甚至沒有利誘,我只是在花園裡走過兩趟,三爺他就巴上來的,他對我說他當初不知道,他以為我不告而別,他說他一直想著我,在我推拒下他還是把我壓上了床。」梅姨娘又笑了起來,「他可比以前會玩的多,我都在想那端莊的三奶奶能不能滿足三爺的要求。」

  「不可能,你這個騙子,雷兒兩個月前還在京城。」蕭王氏想到什麼就說,可是蕭老爺面色鐵青依舊,蕭王氏當時在禁足不知道,但蕭老爺知道,兩個月前,蕭雷確實回府了一次,那次只有一天,很多人都不知道。

  「你以為我和三爺的關係有多久?」梅姨娘看著蕭老爺說,「在你和二太太蜜裡調油的時候,我們就勾搭在一起了,你久不到後院來,你不知道。我來蕭府,我不是想要和蕭雷重歸舊好,我是來報仇的,本想著在蕭雷最得意的時候站出來說和他有□,讓他一落千丈,可是,又有一個無辜的孩子來了,我的計劃裡沒有這個孩子的。」

  「不過現在也不錯,這種情況辯無可辯,孩子是最真實的證據,你若不信,大可等孩子出來,讓他們兩個滴血驗親。」

  「這個孩子不能留。」姚氏對蕭老爺說,蕭老爺往後仰著,閉著眼,充滿疲憊,像是老了十歲,姚氏把手搭在他的肩膀上,給予他無聲的安慰。

  「 不是真的,這不是真的,是不是你設計的。」蕭王氏衝到姚氏面前,但是吳瑕提前一步站在她面前,不至於蕭王氏失控的長指甲撓到姚氏,「你知道我陷害蕭雲是不是,所以你將計就計把矛頭對準雷兒,,梅姨娘被你收買了是不是。」

  吳瑕看著她,「果然你是幕後主使。」

  「是不是你,是不是你陷害我的雷兒。」蕭王氏扯著吳瑕的衣襟說。

  「我才沒有那個心思去聯合爹的姨娘去構陷二爺的兄弟。」吳瑕很冷靜的說,「我沒有那麼惡毒。」

  「是你,就是你,不是你就是姚氏。」蕭王氏已經瘋了,如果這件事是真的,她的雷兒就再無翻身之地了,在他爹這再無翻身之地了。

  「來人,讓太太冷靜下來。」蕭老爺沉靜的說,又對外面喊說,「讓人去喊蕭雷過來。」

  「老爺你要相信雷兒,雷兒是被冤枉的。」蕭王氏停止瘋子一樣的指證,轉而對蕭老爺苦苦哀求倒,「雷兒是你一手帶大的,他的人格品行你還不瞭解嗎?」

  蕭老爺閉目,沒有理蕭雷。

  蕭雷進來的時候,顯然對室內狼藉的一切表示驚訝,看著癱坐在地上狼狽的梅姨娘,蕭雷心裡一個咯登,「爹,娘,這是怎麼了?」

  「梅姨娘肚子裡的孩子是不是你的。」蕭老爺問。

  蕭雷緊張的看看蕭老爺,看看不停搖頭的蕭王氏,和委頓坐在地上的掛起奇怪笑容的梅姨娘,蕭雷梗著脖子說說,「爹,我不知道你說什麼?」

  蕭老爺往桌上大力一拍,「我問你,梅姨娘肚子裡的孩子是不是你的?」

  蕭雷一下子被震的跪倒在地,淚流滿面,「對不起爹,對不起,我不知道我為什麼要做,爹,我不知道,我糊里糊塗的。」

  蕭老爺伸手阻止了蕭雷想要再說話的行動,揮揮手,「都出去,那個丫頭,打二十板子,閤家賣到礦上去。其餘丫頭打十板子,太太,梅姨娘重病,閉院休養。」

  「這事誰也不准再提。」蕭老爺疲累的說,他起身往外走去,出大門的時候對候在門口的管家說,「讓暖廳裡的人都回自己院裡去吧。」

  姚氏想要跟蕭老爺走,蕭老爺反手制止了,「我想一個人走走。」

  姚氏留在原地,看他遠走的背影。

  吳瑕自己架起還在昏睡的蕭雲往外走,路過姚氏時,吳瑕說,「娘,沒事的。」姚氏對他點點頭,在丫鬟的攙扶下走了。

  蕭雲直到初一正午才悠悠醒來,只覺得頭疼非凡,蕭雲發了一點時間來確定今天是什麼日子,然後對自己能安然在床上躺到這個時辰表示奇怪。

  「美玉?」蕭雲喊說。

  「醒來了?」吳瑕從外間走進來,對蕭雲說,「可有什麼不適?」

  「我昨天怎麼了?」蕭雲問。

  「沒什麼,只是混了一點蒙汗藥的烈酒。」吳瑕聳肩說,「餓了嗎?」

  「昨天出了什麼事情?」蕭雲問,「今天的氣氛不對。」

  「行啊,沒出門都知道氣氛不對,看來我可以恭喜你獲得未來家主這一稱謂了。」吳瑕說。

  「什麼?」蕭雲問。

  「蕭雷已經不能給你爭了。」吳瑕說,「他犯了很嚴重的德行錯誤,估計在爹那永遠不能獲得原諒了,實際上,爹現在正在考慮要不要休妻,休了太太。」

  「昨天到底發生了什麼?」蕭雲不解。

  吳瑕就如此這般的一說,蕭雲咂舌,「這也太戲劇性了。」

  「可它就是事實。」吳瑕說,「事實上,今天上午,爹也病了,關了院子,不准任何人去探望。」

  「不管太太怎麼樣,爹對三弟還是很看重的,從小就是,我們所有兄弟中間,和爹相處最多的就是三弟了。」蕭雲說,「這對爹的打擊真的很大。」

  「是啊。」吳瑕說,「大到他不想再見任何一個兒子,來提醒他的失敗。」

  「等過了這段時間吧。」蕭雲說,「總要他自己想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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