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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逆襲之好孕人生》第9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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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城郊的一場爆炸案,迅速上了社會版的頭條,誰都沒想到這一場看似普通的事故,卻引出了兩個巨大的跨國走私販毒團夥。

  警察收到了匿名郵件之後,高度重視,一隊人馬奔赴爆炸現場,另一隊人馬迅速聯絡Y城警局,根據舉報信息将坤幫的殘餘勢力一網打盡,同時扯出了這場東南亞販毒制毒的血腥交易,聯合國際行動,最終将所有嫌犯送上了法庭,接受法律的槍決。

  刀疤臉最終判定爲畏罪自殺,屍骨已經交由公安機關處理,而嶽照雖然被警察及時發現送去了醫院,但是在摔下樓的時候就已經停止了呼吸。

  半個月之後,徐辭年突然接到了蒙山監獄的電話,說徐新年暴斃身亡,瞿城陪他去監獄收領屍骨的時候聽說,徐新年在監獄裏被折磨的很慘,本身就已經癱瘓,又染上了梅毒,最終強制醫療無效,隻給徐辭年留下了一捧骨灰,當然這些都是後話了。

  一場風波過後,S市仍然車水馬龍,熱鬧非凡。

  這個春天,徐辭年的徐氏集團終于逆轉頹勢,不僅償還上所有欠款,甚至連續三個季度,業績節節攀升,整個公司煥然一新,分紅時股東都樂的合不攏嘴,徐氏這塊老招牌終于在徐辭年手裏重新煥發生機。

  清源的養殖場如今規模膨大,跟豪庭度假村聯合,成立了一個集休閑娛樂、經濟養殖爲一體的現代莊園,魚腥草這種原本不值一文的小草兒也在整個北方掀起了熱潮。不少老鄉看到莊園掙錢,紛紛前來取經,徐辭年樂呵呵的接受,毫無保留的把自己的緻富經教給村民,帶着整個清源小山村脫貧緻富,甚至還被政府頒發了一個“先進企業家”的稱号,成了整個S市最年輕的未婚鑽石王老五。

  一時間,雜志裏、電視上、飯館裏、地頭上……但凡徐辭年有可能出現的地方,都會莫名其妙出現一堆小姑娘,還經常受到各種相親中介的騷擾。

  這天恰逢趙家私房菜第一百家分店開業,誰都知道趙家和徐家一旦開新店,徐老闆都會親自到場露一手,所以從天還沒亮的時候,新館子門口就排了大長龍,上午九點鞭炮放完,大批食客湧進來,一看到白衣白帽,一身大廚打扮的徐辭年,多少姑娘激動的恨不得立刻揮手絹。

  徐辭年站在轉台中間,周圍裏三層外三層聚了一圈人,他拿手指一敲身後的菜單,彎眉一笑,“各位想要吃點什麽?”

  拔絲奶酪焗紅薯

  芙蓉蒜末鳳尾蝦

  鹽焗雙拼小羊腿

  阿膠冰糖炖鳳爪

  ……

  一道道美食從食客嘴裏報出來,徐辭年嘴角帶笑,不緊不慢的揉着面團,這邊還不忘在爐子上用陶鍋煨着高湯,裏面用各種野山菌吊着鮮味,撒上紅彤彤亮晶晶的魚籽,僅僅是聞味道就饞死了一衆人,再擡頭看着眼前這長胳膊長腿,面如冠玉一絲不苟的大廚,心裏就更加不蛋腚了,要是家裏能有一個又帥做飯又好的男人,簡直要美死了!

  “老闆,你本人比照片上帥多了,能留個手機号碼?沒有手機号,給個微博微信地址也行啊,我絕對隻是默默圍觀!”

  “老闆老闆,聽說你還沒結婚吧?你喜歡什麽樣的對象,你先别說,我拿小本子記下來。”

  “老闆你手藝太棒了,再來個‘秘六招’,吃了還想吃啊!”

  “話說徐老闆,你最近怎麽比以前胖了一點,連肚子都鼓出來了,是不是做的飯太好吃,自己把自己給喂胖了?”

  這話一落,一衆姑娘全都笑了,連周圍的食客也忍俊不禁,結果一擡頭卻發現原本應對自如的徐老闆不知道怎麽突然就鬧了個大紅臉,笑着說一句“小姑娘家家的别管這麽多”之後,繼續低着頭做飯,期間任何人也沒法再撬開他的嘴巴。

  等到一桌好菜上桌,食客們大快朵頤的時候,再擡頭就找不到人影了。

  “哎?徐老闆去哪兒了?”

  對啊,現在徐老闆在哪裏?當然是被人一把拉進空無一人的後廚房,一下子抵在了牆上。

  “唔……你别親了,門外都是人……”

  一道很小的聲音從門縫裏鑽出來,接着又像是被人堵在了嘴裏。

  瞿城摟住徐辭年的腰,隔着白色的廚師袍,撫摸他精瘦挺拔的脊背,嘴唇一下下的叼着他的唇瓣,用牙齒細細的磨咬,“門外有人怕什麽,正好讓他們看看咱們徐老闆已經有主了,讓那些花花蛾子趁早甭惦記。”

  徐辭年的寬大的白袍被撩了起來,一下子把整個隆起的肚子都露了出來,耳邊傳來外面食客熙熙攘攘的聲音,而他這個本應該坐鎮的老闆,卻被瞿城按在這裏上下其手,一時間耳根更是發紅,“你跟那些小姑娘計較什麽,她們又沒别的意思,說說笑笑的挺可愛的。”

  一聽這個瞿城臉色更黑了,哼了一聲,啃徐辭年的嘴唇,“都問你結沒結婚,有沒有對象了,還叫沒别的意思?她們那眼神恨不得把你搶回家,也就你這麽遲鈍。”

  徐辭年玩味的挑眉笑了笑,“我的确沒有結婚啊,作爲未婚女性追求未婚男性天經地義,符合生物學本能,你大驚小怪什麽?”

  瞿城狠狠一蹙眉,抽他屁股,“你還敢承認了?你他媽還想踹了我找個女人?”

  說着他擡手摸着五個月大的小豆丁,一臉不平衡,“聽見沒有,我幫你爸報完仇之後,就像安全套一樣,被用過就丢。枉你跟你爹我出生入死這麽多次,還沒見面就要父子分離了,以後後媽照顧你,你這這日子就難熬了,我的乖寶哦。”

  得,又來了……徐辭年撫額。

  自從這家夥鏟除坤幫之後,就把幫派交給了阿四,自己樂得逍遙變成了閑漢,成日裏來他店裏蹭吃蹭喝,還不忘天天給小豆丁演上這麽一出,真是丢盡了一張老臉。

  知道這家夥又開始亂吃飛醋,徐辭年沒辦法隻好獻上自己的嘴唇,一張一合之間帶着笑聲說,“我哪兒說要找女人了,豆丁跟窩窩他媽,這輩子都是你的,誰也搶不走,滿意了吧?”

  瞿城失笑着搖了搖頭,煞有介事的對小豆丁說,“乖寶,你說我跟徐辭年誰才是你媽?你認準誰就擡起小蹄子踹誰。”

  “喂喂,無賴你犯規啊,又不在你肚子裏,當然踢不到你!”

  徐辭年薅他的耳朵,瞿城裝模作樣的啊啊叫了一聲,接着趁人不注意把他鎖在懷裏,按在牆上就吻了上來。

  兩個人唇齒相依,抵死纏綿膩歪,瞿城的笑聲從唇縫裏溢出來,身體控制不住往前壓,整個人都貼合在徐辭年身上。

  這時一直乖乖不動的小豆丁突然活躍起來,一撩蹄子,穩準狠的擊中了瞿城的肚子。

  徐辭年愣了一下,接着憋不住笑出了聲,“看到沒,他踹的是你,孩、兒、他、媽!”

  “呸,我是被誤傷的,再來一次!”瞿城惱羞成怒,撲上來再一次把徐辭年啃了個結實。

  徐辭年哈哈大笑,仰頭跟他膩歪在一起,偷偷掃了一眼瞿城右手上空蕩蕩的無名指,心裏像是滿滿的溢出了綿稠的泡沫。

  嗯……也該是時候把這家夥套牢了。

  *****

  凜冽的寒冬徹底在這座城市裏消失,S市的街頭巷尾再次開滿了黃瑩瑩的迎春花,枝頭冒出了新綠,大地複蘇,萬物争春。

  窩窩穿着一件超人T恤,上面紅黃兩色繡着一個大大的S,手裏捧着一袋子糯米圓子,使勁仰頭才看到徐辭年,“爸爸,我們要去醫院看弟弟嗎?”

  徐辭年跟他穿着同樣顔色的外套,外面用一件駝色的開身毛衣遮住肚子,身前還背着窩窩的小書包做掩護,把肚子藏得嚴嚴實實,路過的旁人把目光全都盯在了白胖軟的窩窩身上,反倒是忽略了徐辭年,這讓他非常的慶幸,同時又忍不住想笑,感覺自己貌似又琢磨出窩窩這小家夥除了吃睡玩之外的新技能。

  牽着兒子的手,他笑着搖了搖頭,“昨天城城已經陪我去過了,你趙叔叔說弟弟很好,還有小半年就要出生了,怎麽着,你想弟弟了?”

  “想的。”窩窩點頭,咧嘴笑,“我跟小黑哥哥已經準備好了弟弟的衣服,等見面之後我要送給他的。”

  徐辭年驚訝的挑眉,“什麽衣服?”

  你這小兔崽子才多大啊,就會做衣服了?

  窩窩往嘴裏塞了一個糯米團子,鼓着肉嘟嘟的腮幫子,接着伸手去小書包裏摩挲着什麽。

  一會兒,他掏出一張皺成一團的紙,顯擺似的展開給徐辭年看,“爸爸你看你看,這是我畫的呢,小黑哥哥都誇我畫的漂釀。”

  徐辭年低頭一看,接着差點沒笑出聲來。

  皺成一團的畫紙上,亂七八糟花了好幾件勉強可以算是“衣服”的東西,上面用各色的水彩筆塗的亂七八糟,旁邊竟然還有注解。

  【豆zi●●,song給你,你de窩窩●●】

  這小兔崽子竟然會用漢語拼音!?但是誰告訴他這個●●是什麽?

  “窩窩,這是你自己寫的?”

  小家夥特别驕傲的挺胸,“不是,字是小黑哥哥寫的,他好厲害的,竟然會寫字的。”

  “那……這個黑圈又是什麽?”徐辭年再次震驚了,小二黑比他家這小兔崽子真是聰明太多了。

  “唔……是弟弟和哥哥呀,小黑哥哥說他不會寫,所以就塗成了兩個黑蛋蛋,不過我知道弟弟一定能看懂的,因爲我都看懂了,他看不懂就是笨笨。”

  徐辭年:“……”

  誰來告訴他這寶貝兒子怎麽蠢萌成這個樣子,出生就認字的不是你弟弟,是哪吒……

  父子倆就這樣一邊聊着天一邊往前走,轉眼到了上次跟瞿城挑戒指的珠寶店門口。

  再次來這個地方,店裏的服務小姐都已經認識了窩窩,一看到父子倆穿着親子裝走進來,萌的心肝發顫。

  “窩窩又來了!”

  “小超人T恤好萌!”

  “爸爸也帥,父子裝哎!”

  一幫服務生要不是因爲工作關系,真是恨不得上去捏窩窩肉乎乎的臉蛋,小家夥也不懼生,看到漂亮姐姐跟他打招呼,揮着小爪子咯咯的笑,“叔叔阿姨好~”

  一群姑娘兩眼放光,悄悄地掏出一把一把的零食就開始往窩窩的小書包裏塞。

  “徐先生上次約好的時間怎麽沒來?”對面的服務生收回看窩窩的實現,對徐辭年熟稔的笑着問道。

  提到這個徐辭年頓了一下,想起了嶽照和刀疤臉引起的一系列事端,勾起嘴角說,“之前工作上有些事情耽擱了,沒來得及過來,我訂做的那對戒指改好了嗎?”

  “嗯,已經讓設計師改過了,就不知道能否讓徐先生滿意。”說着服務生回身從櫃子裏拿出了一個藍色的天鵝絨盒子,打開放在徐辭年面前。

  盒子打開的一瞬間,旁邊的窩窩看到閃亮的顔色,“哇”了一聲驚歎,“好漂亮!”

  黑色的絨墊上托着兩個銀白色的戒指,上面帶着一顆很小的鑽石,整體成流線型,單獨看一個沒什麽稀奇,隻是非常普通的男戒,但是兩個湊在一起卻能完整的拼出一個镂空的心。

  戒指背面刻着一串字母,一個是Hold your hand,另一個是Till death do we part

  最簡單也是最俗不可耐的那一句“執子之手,與子偕老”。

  徐辭年拿起戒指看了看,嘴角的笑意不斷地上揚,狹長的眼睛柔和下來,閃閃發亮。

  “這句話可真是點睛之筆,怪不得您要拿回來修改,刻上字之後,連我都忍不住想要這樣的戒指送給愛人了呢。”

  旁邊的服務生笑着開口,徐辭年心裏卻有些羞赧。

  他本以爲自己這輩子都不會體會到那種‘離開誰就不能活’的滋味,直到遇到瞿城,直到跟他經曆這麽多風雨,回首才發現,這世上真的會有一個人能讓你抛不開忘不掉,藏在心窩裏,刻在骨頭上,哪怕以前覺得再惡心肉麻的事情,也能甘之如饴,像個傻子一樣偷笑。

  都怪瞿城那個混蛋,讓他做出這麽肉麻兮兮的事情,簡直是無藥可救。

  “爸爸,你在笑什麽?”

  窩窩軟糯的聲音響起,拉回徐辭年的心思,指了指自己問道,“很……明顯嗎?”

  “就像雞腿兒喵喵見到了隔壁家的哈士奇狗狗一樣,羅叔叔說這叫談戀愛。”窩窩笑眯眯的往嘴巴裏塞了一個團子。

  被兒子戳破心思的徐辭年臉上當即有點挂不住,擡手敲他的小腦袋,“什麽亂七八糟的,小小年紀不學好。”

  “哎喲疼!疼,爸爸表捏臉了,扯的好大了!”

  窩窩捂住大臉,小兔子似的到處逃竄,徐辭年趕忙追,“小兔崽子别跑這麽快!當心摔倒!”

  徐辭年拿上戒指推開珠寶店的門,一下子抓住了窩窩的領子,小家夥“嗷嗚”一聲被懸空的拎起來,小靴子一甩掉進了旁邊一個水桶裏,正巧這時一個清潔工在打掃衛生,水花濺在了他衣服上。

  “對不起,怪我沒有看好皮孩子,您的衣服沒事兒吧?”徐辭年按住窩窩的腦袋,連忙給這個清潔工道歉。

  這人帶着個商場制服帽子,遮住了半張臉,一聽到徐辭年的聲音竟然僵了一下,趕忙搖了搖頭,卻把旁邊的拖把碰掉了。

  “對不起叔叔,我不是故意的。”窩窩也知道自己闖禍了,連聲道歉,撅起小屁股幫清潔工撿起拖把。

  這人又搖了搖頭,竟看都沒看徐辭年和窩窩一眼,提起水桶慌張的轉身。

  恰好這時,商場的值班經理在遠處沖他揮了揮手,“董鋒,這邊有客人灑了可樂,你過來清理一下!”

  聽到“董鋒”這兩個字,徐辭年楞了一下,那清潔工的整個後背都僵硬了,竟然不管不顧的擡腿就跑。

  徐辭年這時候才陡然發現這個人的背影竟然這麽熟悉,連忙叫了一聲,“董鋒!”

  那人猛地頓住腳步,徐辭年牽着窩窩的手,快走過去,盯着眼前這個人,張了張嘴不知道應該說什麽,最終隻是說了一句,“是你對吧?摘下帽子讓我看看。”

  那人僵在當場,似乎知道避無可避,隻好摘下了帽子,擡起頭露出那張原本應該十分英俊,此時卻胡子拉碴,飽經風霜的臉。

  真的是董鋒……徐辭年驚訝的睜大了眼睛。

  董鋒擡起頭看着徐辭年,嘴巴動了動似乎很想擠出一個笑容,可當看到徐辭年手裏拿着的鑽戒盒子之後,一雙眼睛瞬間黯了下去,苦澀的喊了一句,“……辭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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