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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逆襲之好孕人生》第68章
68

  幽靜的咖啡廳裏,放着舒緩的爵士藍調。

  瞿城扣上電話,轉身走回座位,皮笑肉不笑的扯了扯嘴角,“抱歉,接了個電話。”

  坐在對面的徐新年有些局促,趕忙放下手裏的咖啡杯,搖了搖頭小聲說,“沒關系的城大哥,我知道你的工作忙,今天你還願意見我一面,我已經很知足了。”

  他今天穿了一件白色毛衣,脖子上松松的圍着一圈鐵灰色的格子圍巾,頭發柔軟的蓬松着,雖然眼睛帶着幾分憔悴,但是一眼看上去,仿佛還是原來那個乖巧無害的徐家小少爺,一點也看不出這一段時間他經受了多少打擊。

  瞿城看着他這張跟徐辭年七八分相似的臉,配上他這副故作溫順的臉,隻覺得倒足了胃口,心裏甚至對他還生出幾分佩服。

  一般人毀了容,殘了腿,還真不會再厚着臉皮整成自己親手“弄死”對象的樣子,可是徐新年不僅這麽做了,還頂着徐辭年這張臉,低低弱弱的說着話,讓瞿城真恨不得撕掉他的臉。

  當年那場車禍還是他太心軟了,如果能撞的再狠一點,徹底讓他車毀人亡就再好不過了。

  瞿城心裏陰郁的想着,臉上卻不動聲色,挂着一絲不達眼底的笑意開口道,“朋友見面何必說這麽見外的話,你想吃點什麽,我聽說這裏的沙拉和甜點不錯,要不要試試。”

  他知道徐新年找自己的目的,但就是故意不說,果然徐新年眼裏閃過一絲焦急,又不好意思直接開口,僵硬的吃了幾口沙拉之後,忍不住開口,“城大哥,其實今天我來找你是想求……”

  “新年,吃飯的時間就别說公事了,試試這個,味道還不錯。”

  他把整個沙拉裏唯一一片苦瓜放到了他的盤子裏,故意吊着他的胃口,裝作什麽都不知道,隻是來跟“老朋友”吃個飯。

  徐新年心裏仍然對瞿城抱着一絲惦念的,看他給自己主動加菜,哪怕再不高興,也硬着頭皮吞下了那片苦瓜,強烈的苦澀充滿口腔,惡心的他差點吐出來,但是看到瞿城似笑非笑的表情,又讨好一般咽進了肚子裏。

  灌下一杯冰水,苦味仍然沒有沖散,雙眼一垂,拿手好戲再次登場,眼眶一紅竟然立刻要掉下眼淚,“城大哥,你讓我說說吧,這段日子被關在派出所裏,我實在是很痛苦,食物中毒的事情雖然是個意外,但是我明白做錯事就要承擔,所以也無怨無悔,我隻是不願意看到家道中落,父親一把年紀還要受這種打擊……”

  他抹了抹臉上的淚痕,撇過頭不想讓瞿城看到自己的表情,把一個孝子的樣子演的活靈活現。

  本以爲瞿城會追問他徐氏現在的情況,誰想到他不僅沒有一丁點關心,甚至還開口說,“商場上風雲變幻,誰也不可能永遠是長生将軍,代我向令尊問好,我工作忙,就不單獨去看望了。”

  一句話完全堵住了徐新年的話,甚至還把自己的态度擺的非常明确:咱倆一點也不熟,所以你家的死活跟我沒關系。

  徐新年沒想到瞿城會這麽直接,一時間愣住,等反應過來的時候,直接急了,“城大哥,你明白我的意思的,你不能見死不救啊。”

  “這話我就不懂了,我又不是公安局能幫徐氏恢複名譽,愛莫能助跟見死不救可不是一回事。”

  “你能救的城大哥!”徐新年急切的開口,整個人都往瞿城跟前靠了一截,“就算救不了徐家,城大哥你也一定能救我的!”

  瞿城在心裏冷笑一聲,面上蹙起了眉毛,杯子重重的放在桌子上,發出“砰”的一聲響。

  徐新年吓了一跳,臉色陡然一白,瞿城明白他已經上鈎了,端夠了姿态,揉了揉眉角,“新年,我答應出來跟你吃飯,可不是爲了談公事的,如果你一定要扯上我們朋友關系之外的事情,那抱歉,我還有事要先走了,這頓算我請。”

  他留下飯錢,起身就走,徐新年一下子拉住他的胳膊,眼眶通紅,“城大哥,你隻給我一分鍾行不行?我并不是想惹你生氣,隻是想跟你談一筆對大家都有利的生意,你就聽我說幾句話,這樣也不行嗎?”

  他的聲音帶着哀求,配上身上白色的毛衣簡直像個孤幫無援的高中生,要是不知根知底的人,估計早就對他這樣瑩瑩可憐的目光心軟了。

  瞿城陪他繞了這麽久,就是在等這一句話,此時心裏冷笑一聲,臉上卻裝出無奈的樣子歎了一口氣,重新坐回座位,“徐新年,看來今天你非要跟我談公事不可了?”

  徐新年重重點了點頭,桌子下的手緊緊地攥了起來,瞿城可是他現在最後的救命稻草了,他不能讓煮熟的鴨子飛了。

  “我現在……急需要一筆錢來幫父親度過危機,你也知道食物中毒的事情要賠很多錢,這事是我引起的,我自然要一力承擔,絕對不能讓徐氏替我掏腰包,可是我手頭上沒有多少現金,隻有百分之二十六的股份,我隻賣百分之十,湊夠賠償款就行了……算我求你了,城大哥,你就當幫幫我行嗎?收購徐氏的股份你一定不會吃虧的。”

  他說的天花亂墜,簡直把自己形容成了一個視金錢如糞土,爲了拯救家族甯願放棄股份的孝子,但是他心裏是什麽想法,瞿城明白的一清二楚。

  徐氏如今岌岌可危,随時都有倒閉的危險,徐新年這麽狡猾狠毒的人,肯定不願意自己被徐氏拖累,所以想趁着這個機會趕快把手頭上日益跌價的股份抛出去,換成真金白眼攥在手,到時候天高海闊,他拿着錢拍拍屁股走人,徐氏的危機就屁關系也跟他沒有了。

  自己的算盤打的倒是精,可别人也不是傻子,這時候裝出這副迫不得已的樣子給誰看?

  瞿城眯起眼睛,不動聲色的挑了挑眉毛,“吃不吃虧可不是你說了算的,徐氏如今已經成了一幅空殼子,還欠了一屁股債,這時候你讓我買你的股份,不覺得很可笑嗎?我是個生意人,虧本的買賣我可不做。”

  “徐氏這麽多年的老牌子了,就算是賣招牌也值不少錢,而且徐氏壓根不是沒有錢,隻是我不願意公司爲我的錯誤買單,想要用自己的力量償還,跟公司是不是要倒閉根本沒有半點關系。”

  “更何況,豪庭是做娛樂生意的,自古餐飲和娛樂都不分家,你在徐氏股份價錢最低的時候買進,以後隻會賺更多的錢,這比随便找一家無名的小破館子劃算多了,就因爲眼前的一點風波,放棄這麽大一塊蛋糕,隻能說你目光短淺,連這一點商界敏銳度都沒有,挺讓我瞧不起的。實話說吧,如果不是因爲我不願意讓公司替我承擔錯誤,我絕對不會抛掉手裏的股份,孰重孰輕,城大哥你應該分得清楚。”

  聽完這話瞿城簡直要笑了出來,這次總算是見識了什麽叫睜眼說瞎話,徐氏要真是像徐新年說的這麽好,憑他這麽貪婪的性格怎麽會輕易的放手?

  激将法這麽幼稚的手段他早就玩膩了,虧他還能厚着臉皮拿得出手。

  瞿城似笑非笑,拿着小勺子在咖啡杯裏攪動,氣定神閑的樣子仿佛根本沒把徐新年的話放在心上。

  徐新年見自己的遊說完全沒有效果,一時也有點氣急敗壞,“城大哥,我可是因爲跟你熟才放心把公司的股份交給你,其他人我真的舍不得賣,不過你要是不感興趣也無所謂,反正賺錢的事情誰都願意幹,大不了我就賣給别人,就算心裏再不放心也隻能忍了。”

  瞿城再也憋不住,冷笑一聲,當即把勺子往盤子裏一扔,似笑非笑的開口,“好啊,那你去吧,要是沒别的事我先告辭了。”

  “等一下!”

  徐新年沒想到自己說了這麽多誘惑條件,瞿城還是不爲所動,不由得緩和了口氣,“城大哥,你到底怎麽樣才肯松口?”

  瞿城居高臨下的瞥了他一眼,淡淡的哼笑一聲道,“第一,我壓根對徐氏沒有一丁點興趣,你現在讓我買,是在求我,麻煩拿出點求人的态度,至少讓我看到你的誠意,否則這件事情免談。”

  談判有時候跟打仗是一個道理,争鋒相對,敵進我退,如果不能徹底的壓住對方,立刻就會落到下乘被人騎到腦袋上,對于徐氏的股份,瞿城雖然勢在必得,但是就算要弄到手,也得讓徐新年清楚,這是你像條狗一樣跪在地上求我的。

  徐新年一聽這話,臉色一白,眼淚當即又充滿了眼眶,“……城大哥,我們不是朋友嗎?爲什麽一定要……要用這種口氣說話呢?”

  “是你堅持要談公事的,我也隻能公事公辦。我從來不會讓私人感情影響公事,你想聽好話,那也不必跟我談收購的事情。”

  瞿城冷硬的态度讓徐新年的臉色一陣青一陣白,含着眼淚手指攀上了瞿城的胳膊,一副哀求又欲語還休的樣子,要是平常吃他這一套的男人,早就稀裏糊塗的答應了,可惜瞿城一看到他用辭年的臉做這副表情,就恨不得抽他兩個耳光。

  冷冰冰的抽出手臂,他克制住自己想要打人的沖動,拿起西服站起來。

  徐新年這次是真的慌了,一下子攔住他,口氣帶着哀求,“城大哥,你開個條件吧,到底要怎麽樣才願意買我手裏的股份?我不想咱們因爲公事搞得不歡而散,哪怕我少賺一點也無所謂的,真的。”

  瞿城眯着眼睛看了他一眼,半響才伸出了四根手指頭,“讓我買可以,但要按照百分之十的價錢,多給我百分之四的股份。”

  徐新年愣了一半天,臉色瞬間黑了,再也端不住楚楚可憐的樣子,“我一共26%的股份,你一下子要走一大半,這根本是趁火打劫。”

  “是又怎麽樣,是我逼着你賣給我嗎?”

  瞿城嗤笑一聲,冷冰冰地開口,“我可是個商人,利益至上,沒錢的生意絕對不做。徐氏那副半死不活的樣子,送給我,我都要掂量一下,更何況是掏錢買。”

  “大家都不是傻子,不妨實話實說,你既然能來找我,相信也是用盡了一切辦法,不得不退而求其次。想來徐小少爺天生富貴,徐家又是豪門世家,不過是遇到一點小風波,随便找幾個大家族借來些錢渡過難關不是問題,找幾個銀行行長吃個飯,弄到大筆資金更不是問題,還來找我一個‘暴發戶’幹什麽?”

  所有話都被瞿城說中,徐新年心裏又急又氣。

  如今的徐氏注定要垮塌,銀行和其他的幾個大家族根本是見死不救,他醜聞纏身,聲譽盡毀,沒人願意跟他做交易,瞿城如今是他全部的希望,也是他最後的一根救命稻草,如果抓不住這個機會,他隻能跟着徐氏一起倒黴。

  “……百分之十四實在是太多了,城大哥你能不能再讓點價錢?我們明明那麽熟了……”

  徐新年再次擡手摸瞿城的臂彎,一雙眼睛水潤如波,動作甚至都帶上了勾引的意味。

  瞿城用盡全身力氣才克制住弄死他的沖動,退後一步,面色如霜,“就是百分之十四,少一個子也不行,不滿意請另請高明吧,豪庭‘高攀’不起徐氏集團。”

  徐新年臉色一陣青一陣白,緊緊的咬住後槽牙,心裏七上八下。

  他本來想賣掉百分之十的股份,先賺個幾千萬,然後剩下的百分之十六攥在手裏,就算徐氏倒閉,徐建國死了也得給他分遺産,可是如今平白無故要多給百分之四,等于一下虧掉上百萬,這讓他怎麽能甘心?

  “徐先生慢慢考慮吧,明天這個時候如果你再來找我,可就不是這個價錢了。”

  瞿城連看都沒看徐新年一眼,起身離開,人都走到了門口,卻聽身後急切的說,“等一下城大哥,我沒說不同意啊!就按百分之十四,這生意我做了,你别走!”

  欲擒故縱的招數,瞿城像來玩的爐火純青,背對着徐新年,他勾起一抹如願以償的笑容,半響才說了一句“合作愉快”,腦袋裏卻莫名浮現出一句話:狗急了也會跳牆,老祖宗誠不欺我也。

  ***

  徐氏集團總部。

  二十層的大樓裏,再也沒了往日繁忙的景象,到處一片蕭條,辦公室裏的文件被扔的滿地都是也沒有人來打掃,整個大樓裏一共剩下幾十個員工,此時也無精打采的趴在桌子上,正大光明的摸魚。

  所有人都知道徐氏要完了,公司裏的人走的走,跑的跑,剩下的都是撐不起來的最底層職員,就算如此,這些人還一肚子抱怨,要不是爲了拖欠的那點工資,他們早就走了,誰會留在一家随時會倒閉的公司裏自毀前程?

  辦公室裏一片蕭條,但是頂層的會議室裏此時卻鬧成了一片,喧嘩聲離着老遠都能聽得一清二楚。

  平時輕易見不到人的股東此時也出面了,義憤填膺的拿着手裏的股權憑證,沖秘書激烈的叫嚣着。

  “叫徐建國滾出來!這時候别他媽做縮頭烏龜!”

  “徐家父子敗光一整個公司,憑什麽讓我們這些股東買單!?以前敢作,現在怎麽沒臉認了!?”

  “虧我他媽之前還叫他一聲董事長,這時候公司都要倒閉了,還他媽東躲西藏,糊弄誰呢!” 

  ……  

  一句又一句的罵聲此起彼伏,偌大的一個會議室裏,滿滿當當的塞的全是人,此時幾十個人同時破口大罵,唾沫飛濺,嗚嗚泱泱恨不得掀翻了房頂。

  徐建國的秘書不過是個小姑娘,此時看到這個情形都快吓哭了,嘴上不停地重複,“董事長還……還在醫院,他真的來不了,請各位冷靜一點!”

  盡管她聲嘶力竭的解釋着,可那些賠光血汗錢的股東卻根本不買賬,見她一個勁兒的往門口躲,五六個人撲上去一下子堵住她的退路。

  “别他媽想跑!趕快給徐建國打電話!今天他必須得給我們一個交代,否則大家就一起耗在這裏!”

  秘書害怕的臉色煞白,顫顫巍巍的再次撥了徐建國的電話,可是電話那頭始終無人接聽,“我真的……聯系不到董事長,沒騙你們……”

  本來就心情極度惡劣的股東們聽了這話更是氣的火冒三丈,他們把身家性命全都投在了徐氏,可是如今錢沒賺多少,老本卻被徐家父子敗的血本無歸,甚至還不得不自掏腰包來賠償食物中毒受害者的損失,徐家父子卻跑的鬼影都沒一個,這不是龜孫子是什麽?!

  “草他媽的!徐建國今天要是不出面,我們就退股!拿着錢給徐家父子敗壞,還不如撕碎了去喂狗!”

  “對,退股!瞎了眼買了徐氏的股份,就當是我們瞎了眼!現在必須把錢還給我們!”

  “退股!”

  “退股!”

  “退股!還我們血汗錢!”

  所有股東都急紅了眼,整個會議室機會快被鋪天蓋地的“退股”聲響淹沒,就在這個時候,會議室大門突然打開——

  “我看誰敢!”

  一道虛弱卻陰厲的聲音響起,所有人都是一愣,會議室瞬間一片死寂,看到了門口坐在輪椅上被人推進來的徐建國。

  他剛經曆了手術不久,還沒有完全康複,那張年輕時招蜂引蝶的臉已經徹底變成了驚悚的青紫色,頹敗、蒼老……看一眼就像是看到了扭曲的樹皮,再配上那雙扭曲陰沉的眼睛,簡直像具幹屍。

  他身後默默地跟着徐新年,他離得很遠,不敢靠近一步,要不是因爲手裏還有徐家的股份,或許今天他直接就得被徐建國踢出大門,此刻乖乖的夾緊了尾巴,一點也不敢造次。

  所有人也隻是愣了幾秒鍾,看到徐家父子之後就更加的憤怒,有些沖上來就準備動手,被徐建國身後的保镖一把攔住。

  徐氏連人員工資都快發不出來了,徐建國此時竟然還有錢雇保镖,甚至不忘擺他的豪門架子,那副嘴臉别提有多讓人作嘔。

  被攔住的幾個股東看不下去,忍不住破口大罵,“徐建國你他媽怎麽還不死!?拿着我們的血汗錢擺譜,還要不要臉?把血汗錢還給我們!退股!”

  聽了這話,徐建國冷哼一聲,虛弱的咳嗽一下,陰沉的開口,“想退股?呵,你想的倒美,公司現在還是我說了算,我不同意你們退股,你們就得在這裏給我乖乖的待着!”

  “呸!誰他媽現在還認你當董事長,做你的春秋大夢去吧!”

  不知是誰罵了一句,引得徐建國陰冷的眯起眼睛,嘲諷的開口,“退股要股東會半數以上通過,徐家手裏攥着73%的股份,遠遠超過了半數,我要不點頭,你們能怎麽辦?”

  “你們的錢已經給了公司,就别想要回來,隻要我徐建國還是這個公司的董事長,徐氏一天不倒,你們就别要錢,最後賠光了也是爲公司服務,别給臉不要臉。”

  徐建國有恃無恐的笑着,蒼老的臉上帶着玩味的笑意,公司哪怕真的要倒閉,他也會拉所有人跟自己一起陪葬。

  甯可我負天下人,不可天下人負我,一向是他的準則,他活不了,别人也别想過得舒坦。

  股東們臉色陰沉,表情憤怒到了極點,偏偏此刻一句話也無法反駁,他們所有人手裏的股份加起來也沒有徐家父子高,但偏偏不經過股東會半數同意,誰也沒法退股,等于把他們一下子逼入了死胡同。

  “退不了股,我們可以換了你!公司可以姓徐,也可以姓其他任何東西,你手裏不過就47%的股份,現在把公司搞成這樣,沒資格再當這個董事長!”

  不知是誰這麽說了一句,所有的人眼睛都亮了起來。

  若是單獨計算,徐建國手裏的股份根本沒有超過半數,如果這時候所有人都投反對票,那他的董事長位置就肯定保不住,所以……

  所有人都把目光投到了角落裏的徐新年身上,他手裏攥着百分之二十六的股份,如果他對試吃大會有那麽一丁點愧疚,不想徐家十幾年基業毀于一旦,就憑他跟徐建國的能力,也該有退位讓賢的自知之明。

  可惜徐新年壓根不是這種人,看到所有人都看着他,反而讨好的沖徐建國笑了笑說,“爸爸,我知道自己又做了錯事,您不會再原諒我了,但是我一輩子記得自己是徐家的孩子,跟您也永遠是一條心的。”

  笑話,他徐新年留下一半股份沒賣掉就是爲了徐建國的家産,要是他連董事長位子都沒了,自己可是少了一大筆遺産,這麽虧本的買賣他像來不做。 

  徐建國破天荒的對小兒子露出了試吃活動以來第一個笑容,愉悅的擡頭看着眼前義憤填膺的股東,嗤笑一聲說,“瞧,你們想退股退不了,連換掉我,股份也湊不齊,還想要回自己的錢?告訴你們,隻要我活着一天,你們就想都别想,好好的瞪大眼睛看看,我徐建國才是這個公司真正的主人。”

  “這不見得吧,父親。”

  一道清亮的聲音響起,會議室大門一下子被推開了,徐辭年一身黑色的西裝,筆挺的站在那裏,嘴角勾起一抹淡笑,狹長的眼睛眯起,卻透出銳利的鋒芒,一如當年淩厲潇灑的風姿。

  一刹那,所有人都驚呆了,驚愕的盯着敞開的大門半天回不過神來,整個會議室裏鴉雀無聲,一片死寂。

  過了幾分鍾,接着全場嘩然,大……大少爺竟然還活着!

  時隔八年,聲名四方,令人折服的徐大公子,竟然用這樣出乎意料的方式,重新回來了!?

  徐建國的臉在這一刻瞬間僵硬了,四肢的血液都像是堵住一樣,讓他坐在輪椅上連動都不能動,隻能死死地盯着徐辭年這個“不速之客”。

  “茲啦——!”椅子摩擦地面發出一聲刺耳的聲響,徐新年不敢置信的踉跄了一下,驚吓的倒退了幾步,驚恐的表情讓他整個人都扭曲了。

  徐辭年……徐辭年……

  徐辭年!

  他竟然沒有死,他……還活着!?

  心裏掀起了驚濤駭浪,徐新年的手哪怕死死地攥住還是控制不住恐懼的發抖,他甚至分不清眼前人到底是人是鬼,今天突然出現在這裏到底是他發的一場荒誕的噩夢,還是徐辭年真的回來,要報複那場血海深仇。

  “大少爺回來了!真的是大少爺!”

  震驚的股東中不知道是誰突然喊了這麽一嗓子,接着所有人都回過神來,其中有幾個老股東更是瞬間淚灑當場,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徐建國劇烈的咳嗽幾聲,死死地瞪着徐辭年,“誰讓你進來了!?你是個什麽東西,給我滾出去!保安呢,保安!把這個人給我轟出去!”

  在場的人頓時長大了嘴巴,不明白這一切到底是怎麽回事,一個勁兒的揉眼睛,想要确定自己看到的不是錯覺。

  一個是死而複生的兒子,另一個是痛失至親的老子,第一眼見到不是應該抱着痛哭嗎,爲什麽搞得像仇人一樣?

  徐辭年笑了笑,也不搭理他,甚至連正眼都沒給徐建國一個,直接偏過頭看着不遠處的徐新年,露出一抹譏諷的笑意,爲了這一刻,他足足等了八年。

  “保安呢!都給我滾出來!保安!”

  徐建國仍在聲嘶力竭的吼着,要不是站不起來,恨不得直接動手弄死徐辭年,可是任憑他叫了那麽多遍也沒看到任何一個人影。

  “行了父親,哦不,或許我現在應該叫你徐先生,你再叫也沒有用的,你的保安現在沒工夫管你。”

  “……你……什麽意思?”徐建國瞪大了眼睛。

  徐辭年輕笑一聲,拍了拍手,接着門外湧進來幾十個黑衣人,全部戴着黑色墨鏡,臉上帶着刺青,死神一般堵住整個門口。

  這時一個小保安驚恐的沖上來報信,卻被門口一個黑衣人一下子截住,脖子裏登時多了一把匕首,散發着幽冷的寒光。

  “!!”

  小保安吓的想要尖叫,可是聲音卻被死死地捂進嘴巴裏,定下神一看,才愕然發現整個頂層徹底被黑衣人占領,所有保安都被捂住嘴巴,一動不能動的站在原地,此刻已經吓得瑟瑟發抖。

  原來徐辭年竟然就這樣帶着青龍幫的人,旁若無人的走了上來,一路上誰敢攔着根本不用他開口,身後的人立刻會幫他解決,一路上神擋殺神,佛擋殺佛,控制了整個樓上的所有保安,簡直像進自家大門一樣,光明正大的走了進來。

  “徐辭年!咳……咳咳你這到底是什麽意思!?”徐建國氣的暴跳如雷,不停地咳嗽,他沒忘記在趙家私房菜館時,徐辭年的手段有多麽強硬,此刻想起來他仍然心驚肉跳,一時竟然連場合都顧不上,失口驚叫出來。

  “公司開股東大會,我當然不能缺席,父親,你緊張什麽?”

  徐辭年似笑非笑的看他一眼,慢慢悠悠的踱進會議室,居高臨下的看着一臉死灰的徐建國,眼睛裏沒有半分溫度。

  徐建國努力讓自己鎮定下來,深吸一口氣嗤笑道,“呵,這裏是徐家的産業,跟你沒有半分關系,你厚着臉皮來了也沒用。”

  徐辭年失笑,對身後招了招手,這時一個高大的人影大喇喇的走進來,眉宇英挺堅毅,五官深邃,漆黑的眼睛半眯着,抄着口袋走了進來,嘴裏竟然還嚼着一塊口香糖,被徐辭年不輕不重的瞥了一眼,當即露出一抹痞笑。

  看到他的瞬間,徐新年失聲尖叫,“瞿城!?你……你……”

  這一刻他入墜冰窟,全身寒冷,看着徐辭年和瞿城相視而笑的樣子,他不敢置信的踉跄一下,一下子跌坐在椅子上,最後一抹血色從臉上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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