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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到古代搞建設》第47章
第 47 章

  轉眼到了冬至,冬至這天,大秦天子和各國諸侯、城主要舉行告慰天地百神和祖先的蠟祭。蠟祭祭祀規模是祭祀中最隆重的。這個祭祀既是祭百神,又是祭祖先。參加祭祀前,需要所有參與的人都進行淨身、素食,象徵潔淨和虔誠。

  冬至這天天還沒有發亮,鄭鈺銘和楚朝輝帶著衛青和霍思中,早早趕到了達城。蠟祭不同於月節,月節帶著全民狂歡性質。蠟祭卻只有貴族階層才有資格參加,平民百姓只有觀禮的份。

  蔚山君公子光身上穿的是南埠提花黑衣,頭上戴高冠,腰圍玉帶,腰際佩長劍、玉飾,腳下是雙羊皮棉靴,滿面春風,容光煥發。他透過祭案上的青煙看著自己祖先的牌位,長呼一口。多虧了祖先保佑,漪姬想和楚國聯姻的陰謀破滅了。

  吳國到楚國求婚的使者,面見楚王剛把來意說出,就被楚王笑著拒絕,因為楚國沒有未婚的姬女。楚王最小的女兒半個月前才被他許給附屬國巴國國主做續絃。吳使者在楚國無果而回,漪姬得到吳使者的稟報後,第二天就感染了風寒,臥床不起。

  漪姬願望落空的消息傳到蔚山君府,公子光和府中官吏興奮異常。因為吳王不聽王庭大臣勸阻,執意派使者去楚求姻,蔚山君府一直籠罩的陰影一掃而光。公子光虔誠地拜著祖先,祈求著祖先再次保佑,讓那漪姬重病不能康復,最好一命嗚呼。

  接下來的慶宴上,達城貴族們開懷暢飲,連一向節制的魏慎都喝得酩酊大醉。鄭鈺銘和楚朝輝在酒宴上,聽著達城貴族對漪姬的嘲笑,對楚王明智的拒絕議論,兩人不由相視而笑。

  參加完蠟祭,鄭鈺銘和楚朝輝也難得地有了假期。再過幾日就要過年,南埠和山谷中的幾個廠和作坊都陸續放假。南埠的村人忙著過年,山谷中的奴隸也一樣忙著過節。

  種了粳稻的村人,收穫的稻穀,除了自己吃食,多餘的糧食都只准賣給知事府,鄭楚兩人會在達城地區推廣高產作物,但不會把這些高產糧種推廣到別的諸侯國去。他們現在只和蔚山君捆綁在一條船上,高產糧食作物如果流傳出去,提高了別處的實力,鄭鈺銘和楚朝輝直覺不妥。大魚吃小魚的道理告訴他們,當南埠還是個小蝌蚪時,周圍諸侯國最好不是大魚。如果讓鄰國強大了,吳國就危險了,吳國一有危險,南埠就不安定了。南埠需要時間發展,楚朝輝的武裝力量需要時間訓練。山谷的高產糧食,越晚流傳出去對南埠越有利。

  知事府出的收購價很高,村人對粳稻不准賣給外人的規定沒有反感,有些村人甚至覺得把粳稻全部賣給知事府,用賣糧的錢去買粟米和小麥很合算,粳稻的價格可是高出粟米和小麥一半。村人們賣光粳稻,再買回別的糧食當口糧,手中可以多到很多金幣,這些金幣夠他們過個豐盛的春節。

  南埠的所有廠和作坊的工人放年假前,都領到廠裡和作坊發的年貨。年貨是吳大組織人手採購的,有肉和魚,紡織廠的普通棉布也被當成年貨發放,每個工人可以分到夠做一身衣服的棉布。不在廠和作坊打工的村人,可以花一半價錢購買紡織廠的普通棉布,那些外地來的難民們,也可以享受購買半價棉布。

  在南埠住下的難民大多數是從唐國而來,這些人被鄭鈺銘吩咐吳大打亂親屬關係,分開在村子周圍建造臨時住房。鄭鈺銘不希望南埠村出現一個大氏族,同姓同地的人太容易結幫抱團。鄭鈺銘和楚朝輝希望村人和難民以後心裡只有『我是南埠人』這個概念,不希望出現『我是吳族、彭族、X族人』這樣的氏族觀念。

  南埠被燒燬的地方,正在建造房子,房子全是磚瓦房,兩層結構,牆體磚塊是扁砌,以後經濟發展起來,這些房子會加蓋樓層,因此,下面的地基和牆體一定要堅固。

  碼頭日益繁忙,原有的碼頭設施就變得簡陋,秋收過後,鄭鈺銘把碼頭也修整了一下,修整後的碼頭,能停泊更多的船隻,更方便上下貨物。

  木器廠造的二十料大船已經下水,在長河裡已經試航過一次,試航成功後,船便被吳牧搶訂過去。吳牧年底不準備外出,要等過了春節再去楚國經商,這所費了他一萬金幣購買的二十料大船,正靜靜停泊在碼頭,引得路過的人們駐足觀看。

  木器廠第一艘木船製造成功,鄭鈺銘準備從木器廠分離出一個船廠,專門製造大船,春節過後,這個新船廠將建造一艘五十料的大船,以後等五十料的大船造出後,再造一百料的大船,然後再兩百料,不過陰乾三年的木頭不多,附近可以造船的木頭都被南埠買得差不多了,要造幾百料的大船,得等山谷中砍伐下來的木頭陰乾夠三年。在這個悲催的時代,交通是以天然走出的土路為主,有條大船,南埠貨物通過水路,能更便利銷售到遠方。

  山谷中的奴隸人數已經達到一千兩百多人。冬至過後,奴隸們都放了假準備過春節,做工的奴隸領到了工資,務農的奴隸領到了工分分紅,每個奴隸都領到一身做新衣的棉布。奴隸們手中有了錢,卻不能出谷購買東西,為了滿足奴隸們的購買需要,山谷中開了一家平價商店,商店裡都是生活日用品,供有需要的奴隸購買。

  山谷中家養的豬羊雞鴨被宰殺,山谷河裡的魚用魚網打撈,吃不完的魚處理好掛在屋簷下曬乾。停止訓練的奴隸士兵帶著放假的其他奴隸到處捕獵,捕捉到的野味豐富了餐桌。

  山谷中的食堂制度開始有了變化,跟天朝的定量供應有點相似,規定了每個奴隸每月的糧食數目,你可以在食堂吃飯,也可以從食堂拿米回自己住地開小灶。有些有家人的奴隸住的泥屋開始砌泥灶,只要有點條件,人們還是喜歡過自己的小日子。

  吃飯問題對於單身奴隸來說,他們還是覺得食堂方便,畢竟到了吃飯時辰,夾上碗筷就可以吃到現成,山谷中的伙食比他們原來吃的要好太多,加上負責食堂的女奴隸做飯很認真,不是後世那樣煮豬食,奴隸們對伙食沒怨言,雖然有部分奴隸在自己的泥屋做飯,但大部分還是喜歡在食堂用餐。

  冬至過後,山谷中辦了第一場喜宴。尊敬的范津老師,在二十三歲這年,娶了葛木匠家的十七歲大女兒為妻。范津的結婚典禮,辦得不倫不類。

  這個時空的結婚制度沿用西周時的三大原則,即一夫一妻制、同姓不婚、父母之命。一妻指的是法定妻子只有一個,可以有妾婢。同姓不婚,既有血緣倫理方面的原因,也有生育遺傳方面的原因,還有宗法政治方面的原因。統治階級以宗法制度統治天下,是希望利用婚姻關係的紐帶,達到聯合異姓貴族增強統治力量的目的。在宗法制下,子女的婚姻大事必須由父母家長來決定,並通過媒人的中介來完成,否則即是非禮非法,稱為「淫奔」,必不為宗族和社會所承認。

  婚姻關係的確立很繁瑣,必須經過六禮的程序。婚姻關係的解除,婦有七去,三不去。這些限制性條件反映了古代禮制中具有人道精神的一面。

  按照正常思維,范津的婚禮就應該按照當時風俗制度完成,但這個范津思維活躍了點,他去求見鄭鈺銘和楚朝輝,要求按照百慕國風俗完婚。范津的理由是,他的主人是百慕國的人,他也應該是百慕國的子民。

  鄭鈺銘聽完范津的請求,當成就驚住了。先不說沒有百慕這個國家,即使有,范津這樣的表態後面意味深遠啊,范津是吳國人,但他不想做吳國人,要做百慕人,這表明他只認鄭楚兩人,上升到政治,就是明晃晃的叛國。這時候的人們的國家觀念不強,可還是有的。

  「你為什麼要做百慕人?」楚朝輝摸著下巴,一臉笑意。

  「稟大人,津覺得做百慕人更像人!」范津這是切身體會,原來的藝人生涯,不要說有尊嚴,更多是屈辱,而且生命都沒有保障。來山谷後,鄭楚兩人只是制定規章制度,一切按照規章制度來辦事,奴隸違法了,照規章處罰。兩人從不以自己喜惡來對待他們,范津模糊覺得,鄭楚兩人的做法,可能就是百慕國對待子民的做法,生活在這樣有章可循的制度下,范津覺得安全,自在。

  「更像人?」鄭鈺銘重新打量這個半調子老師,范津說出這話,難道是在他們兩人晚上授客時,潛移默化,提高范津思想覺悟了?

  「津從十二歲以後,就跟藝人師傅四處賣藝討生活,剛開始學藝不精,生活困頓,技藝高超後,經常給貴族大人表演,賞賜多了,卻沒了生命保障。」范津說著說著眼睛就紅了。「我一個踩高空的師弟,表演時失手從高梯上掉下來,宴會主人當場發怒,認為我那師弟丟了他的面子,命令家僕把我那師弟打得半死,可憐那師弟才十六歲,疼了一天一夜就斷了氣。」

  鄭鈺銘和楚朝輝對看一眼,兩人沉默不語。

  「津被流放,也很無辜,那貴族本來就是染上風寒才死去的,貴族家人卻硬說是津的罪過。」那時的范津,感覺自己就是只螞蟻,是可以被貴族隨便捏的。

  「范津,我們是不可能回到百慕國去了,你要做百慕國人,也只能在心裡做。」鄭鈺銘告誡范津,范津這話要被達城貴族知道,魏慎立刻會懷疑他們居心叵測。

  「小人知道!」范津抹著眼睛,心中高興自己被主家真正接受。「請兩位大人為小人按照百慕國風俗舉辦婚禮。」

  「我們那的婚禮習俗和這裡很不一樣,你的丈人葛木匠有沒有意見?」

  「沒有,小人是和岳父大人商量過,才來請求的。」

  「等晚上我們把百慕國結婚步驟寫出來,你要覺得合適,就按照這個步驟舉辦。」鄭鈺銘抓了抓頭,這步驟是寫西式還是寫中式的?

  鄭鈺銘和楚朝輝都沒結過婚,當天晚上,兩人商量了半天,二十一世紀西式和中式婚禮形式揉和了一下,一個舶來品婚禮形式在這個大陸誕生,這種婚禮方式在以後成為主流。多少年後,考古專家對大秦末年婚禮舉辦形式突然發生巨大改變疑惑不解,各種見解繁多,一直爭論不休,這個論題養活了很大一批學者和專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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