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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到古代搞建設》第10章
第 10 章

  南埠這個村子坐落在一條大河的彎道旁,那條彎道就好似天然的河港,可以一次停泊十幾條船,村子不是太大,看起來有兩、三百戶的居民,村子裡的建築大部分跟路上見到的房子一樣,都是土牆茅草頂,少部分房子使用了石頭砌牆,屋頂蓋瓦,那瓦的顏色都是青灰色。大河碼頭到小路這段距離比較寬闊,彷彿是村子街道,把村子一分為二,楚朝輝和鄭鈺銘看到靠近碼頭石頭砌牆的幾間房子,在石屋大門口屋簷下掛著個大葫蘆,大門口站著一位三十幾歲粗布短褐打扮的絡腮鬍子大漢,這個大漢身高是穿越人士看到身材最高的古人,大概有170厘米左右,膀闊腰圓。

  大漢瞄到吳大駕著騾車過來,便在大門口叉著腰咧著嘴招呼。

  「吳大東家!歇一下,偶家這裡有船家帶來的好酒,來喝幾杯暖□子!」

  「余奎,是不是青酒?」吳大勒住騾車。

  「不錯,正是青莊谷酒。」大漢回答。

  這叫余奎是個開酒店的?門口掛著酒葫蘆的酒店?

  「給偶抱一壇來,偶家今天有貴客,青酒正好供貴客暢飲。」吳大很豪爽的要了一壇,原來他只捨得在這裡喝上一碗或半碗。

  站在門口的大漢見做成生意,臉上的笑容更甚,當即轉身進了房子去捧酒。

  吳大見余奎進了屋子,才轉臉和救命恩人解釋。

  「兩位壯士,前面就到偶家寒舍,請壯士到敝舍用飯,用完飯,偶家再陪恩人去埠頭交換東西,這青莊谷酒是良液,在吳地很是有名。」

  「多謝吳大東家!」鄭鈺銘連忙開口稱謝。

  楚朝輝不太會說吳地方言,交談時基本由鄭鈺銘開口,楚朝輝如果說話,鄭鈺銘會複述一遍。

  不大一會,余奎就抱著一個黑黃色的瓦壇從房子裡走出,目測那瓦壇可以裝4、5斤酒的樣子。

  「給你一匹達城布如何?」吳大接過酒,並沒有掏貨幣付酒錢。

  「達城布?好啊!」余奎眼睛一亮。

  吳大轉身把酒遞給楚朝輝,又示意楚朝輝把車廂最裡端的布拿一匹出來。

  「在下是余酒家余奎,兩位客官是何方人士?」余奎站在馬車旁,發現車中兩人身材魁梧,面目出眾,氣度不凡,連忙上前拱手作揖。

  「這兩位是救我性命的楚壯士和鄭壯士。」吳大見余奎注意到車中兩人,連忙給他們引見,楚朝輝和鄭鈺銘沒有長髮,衣服奇特,個子高挑,即使盤腿坐在車廂之中,也分外引人注目,自吳大進村,騾車行走放緩,就有好幾個村民注意到這兩個與眾不同的陌生人,不過有吳大作陪,村民也僅是好奇,沒有上前圍觀。

  「原來是壯士!失敬失敬!」余奎一聽是俠士,態度越髮帶有敬意。

  楚朝輝和鄭鈺銘兩人因余奎和他們打招呼,連忙從車上下來,作揖還禮,到了陌生之地,一定得和當地人和睦相處,強龍壓不過地頭蛇是經過千百年總結出來的。

  「我們兄弟兩人,從海外飄泊到此,在吳地人生地不熟,貴地和我們家鄉風俗不一,請余酒家多加指點我們兄弟一二,免得我們有所失禮。」鄭鈺銘對著余奎欠了□,南埠是個水上交通口,來往打尖的行人不少,作為酒店老闆的余奎肯定是南埠消息最靈通的人士,這種人和吳大一樣,都是他和楚朝輝需要刻意結交的土著。

  「壯士有何不便儘管跟余某詳說,余某定會竭力相助。」余奎見這兩高大俊秀的外鄉人,說話有禮,舉止有度,對他又很有禮貌,不由對這二人生出好感,連聲承諾會為異鄉人提供幫助。

  村子裡的村民漸漸圍攏過來,穿越人士的與眾不同,引起土著居民的好奇,楚朝輝183的身高,村人聞所未聞,見所未見,而身材修長,外貌俊秀的鄭鈺銘,更是引起眾人驚歎,要知道,古時候人缺醫少藥,貧民營養不良,楚朝輝和鄭鈺銘一路走來,除了余奎,沒見到身高170厘米以上的土著男子,土著女人個子更矮,都在150厘米左右。土著居民臉上沒有平整光滑的,基本都有麻疤,膚色也沒有白皙粉嫩的,大都是黝黑焦黃,不是楚朝輝那種蜜色。

  吳大的穿衣看出來是最好的了,雖然和村民一樣是上衣下裳打扮,但布料是棉布的,內裡有裌衣,領口袖子還襯了動物皮毛,腳上是一雙動物皮製成的鞋。別的村民穿著就沒有吳大這麼整齊,大都是麻布短袍,□也大都是粗麻褲,腳上是布和草混在一起編織的鞋。

  吳大家在埠頭南岸,從余奎的酒坊再走三十幾米就到了,吳大跟余奎買了酒後,沒有上車,而是牽著騾子,帶領楚朝輝和鄭鈺銘慢慢步行,再往前走二十幾米就可以看到他家房屋。吳大正指著自己家的方向告訴客人還有多遠,身後突然傳來木頭的吠叫。

  楚朝輝和鄭鈺銘從車上下來,木頭也跟著跳下。木頭跳下後,先跑到路邊朝著村民養的家狗耀武揚威了一番,這些家狗大都營養不良,因為習慣村裡出現陌生人,所以白天這些家狗都不會對著陌生人吠叫,對於高大的陌生人,家狗都沒有理睬,小奶狗的示威更是不理。

  木頭吼了兩聲,見假想敵都懶洋洋的,也覺無趣,哼了兩聲就跑回主人身邊,在鄭鈺銘兩腿間鑽來鑽去。鄭鈺銘一直感覺木頭就在自己腳旁,不想一個分神,木頭竟然跑回了余奎酒坊旁,對著酒坊隔壁的土牆狂吠,那土牆旁堆著一堆枯草。

  「木頭!回來!」鄭鈺銘回身看到木頭對著一堆草叫亂叫,以為木頭淘氣,連忙喚木頭回去。

  木頭聽到主人呼喚,回頭望了望主人,搖了搖尾巴,還是轉身對著草堆吠叫。

  鄭鈺銘見叫不回木頭,只好走向土牆,想把木頭抱回,走到木頭身邊剛想彎腰,草堆突然一動,把鄭鈺銘嚇了一跳,木頭叫聲更加起勁。

  楚朝輝在不遠處也發現這土牆邊有古怪,連忙快步走過來攔住鄭鈺銘身前,他手裡有鋼棍,比鄭鈺銘的弩箭好使。

  草堆動了一下就沒有停止動靜,一陣悉悉索索後,從草堆裡鑽出一個黑乎乎的小東西。楚朝輝和鄭鈺銘等黑乎乎的東西全部從草堆鑽出,才發現這個黑東西是個孩子,一個7、8歲大小,一頭亂髮,衣著襤褸 ,袖子已經成布條,兩手手臂裸露了半條在外,褲腳也是如此,腳上是雙草鞋,腳踝皮膚凍得發紫。

  小孩鑽出草堆,猛見面前站著兩個高大的陌生人,不由驚得一下坐回草堆,小孩這麼一坐,草堆裡又鑽出個更小的孩子,這個更小的孩子衣服一樣破破爛爛,蓬鬆著頭,兩個孩子的脖子都細得快撐不住頭顱,兩張小臉上的眼睛顯得過分的大,眼裡都是驚慌。

  「這兩個孩子是跟著父母逃荒到此處的,他們的父母生病沒有熬過冬天,這兩個可憐的孩子就一直在此處流浪。」吳大也牽著騾車過來,對楚朝輝和鄭鈺銘介紹兩個孩子的身世。

  「村裡沒人收養嗎?」鄭鈺銘看著抱在一起瑟瑟發抖的兩個孩子,不由心生憐憫,這不是天朝,沒有職業乞丐,這個時代去乞討的,都是真正一貧如洗,需要人可憐同情。

  「這幾年收成不好,自己親生的都難養活,誰還會去收養別人的孩子,我倒是想收留這個男孩,可這個孩子死不肯丟下妹妹。」吳大歎息。原來那個看起來四、五歲的小孩是個女孩子。吳大心有憐惜,可他也不想養上兩個孩子。

  鄭鈺銘和楚朝輝對視一眼,對古代的重男輕女有了認識,在那生產力低下的社會,重男輕女是無奈的選擇,當養不活所有孩子時,女孩就成了首選犧牲品,因為女孩養大了不能成為勞動力。這就是男孩會被人收養,而女孩卻無人問津。

  木頭見兩個危險分子被自己吠了出來,不但被自己吠出,還抱在一起發抖,不由覺得自己戰果輝煌,湊到兩個黑乎乎的孩子面前嗅了嗅,覺察沒有危險,便掉過頭跑到鄭鈺銘腳邊搖著尾巴,衝著主人叫喚著表功。

  鄭鈺銘覺得兩個孩子太過可憐,他和楚朝輝不會去貿然收養孩子,不過給孩子一點吃食還是可以辦到,因為今天午飯有吳大請客,在山谷別墅裡準備的漲餅就是多餘,不如送給這兩個孩子充飢。

  想到這裡,鄭鈺銘從背包中摸出一塊手掌大的餅子遞給那個男孩,漲餅是麵粉發酵在油鍋烘出來的,從背包裡一拿出來,就香味四溢,連吳大都嗅了下鼻子。

  男孩對兩個高大的陌生人很敬畏,臉上是對食物的渴望,可手卻不敢伸出去接。

  「拿著吧,給你妹妹一口飽飯。」吳大鼓勵男孩把食物接過去。

  男孩對吳大是熟悉的,這個東家經常給他們兄妹送吃食,見吳大讓他去接食物,便判定兩個陌生人是無害的,是友善的,便伸出他那髒兮兮的黑手。

  就在男孩要抓到麵餅時,突然從旁竄出一道黑影,一把奪去了鄭鈺銘手中的食物,這道黑影速度奇快,楚朝輝反應過來迅速一棍上去,只掃到黑影腳跟,黑影被掃了個趔趄,逃跑依然速度不減。

  「殺千刀的耗子!你又搶這兩孩子的飯食。」吳大衝著遠去的黑影淬了一口。

  「耗子?」楚朝輝的手已經搭在腰間,剛才一棍沒有把黑影掃到,他就條件反射地想拔手槍,手碰到硬邦邦的槍身時,才反應過來,他們只不過被搶了塊麵餅,為了塊麵餅,是不需要浪費一顆子彈的。

  「是個野孩子,前年流浪到這裡,就蹲在村子周圍不肯離去,這個野孩子壞沒壞到哪裡,就是會搶吃食,他的速度又奇快,大人常常對他無可奈何,村子裡送給這兩個孤兒的吃食,大半要被那野孩子搶走。」吳大對野孩子雖然不十分厭惡,可也沒有好感,對野孩子的感覺,就彷彿看到一隻無法趕走的蒼蠅。

  被搶去食物的男孩眼裡盈滿淚水,他從來沒有聞到這麼香的吃食,還沒等用手摸上一下,就被宿敵搶走,現在這個男孩心裡萬分懊悔,懊惱自己的猶豫。

  「這裡還有,給!」鄭鈺銘歎了口氣,從背包拿出最後一塊麵餅遞給男孩,再次遞食物時,鄭鈺銘眼睛餘光注意著周圍,就怕再被那個『耗子』搶走。

  對於陌生人的第二次好意,男孩沒有再猶豫,迅速搶過,放到嘴邊狠咬一口,還沒有嚼食,忽然想起妹妹,連忙把餅子遞給妹妹。

  草堆旁的三個大人就這麼看著兩個孩子狼吞虎嚥,在看到麵餅所剩無幾時,方才離去。

  余奎一直站在自家酒坊門口注視著這一切,等吳大領著兩個海外人士走開,他才緩步走近草堆。

  「好吃嗎?」

  「好吃!」麵餅已經下肚,可是兩個孩子還在舔著小手,他們出生長到現在,還沒有品味到如此美味,又香又甜,好吃得差點把舌頭都嚼下肚去。

  「你和你妹妹想不想活下去?」余奎彎腰問男孩,這兩個小孩把手上的黑灰都舔下了肚,常年發黑的手終於見到肉色。

  「想!」男孩眼裡都是對生的渴望,風餐露宿的寒冬生活,讓他們時時刻刻處於生命的邊緣,如果不是整個寒冬少雨少雪,他們早就在濕冷的夜晚凍僵在草堆裡。

  余奎和男孩說話時,掩在遠處牆角也在舔著手指的『耗子』,正滿臉幸福地回味著剛才搶來的勝利品,連腳上一陣陣的刺痛都不能打斷他的回味,他盯著楚朝輝和鄭鈺銘消失的地方,心裡暗下決心,一定要再次品味這人間美味,只要再給他搶上一回,即便吃完就變成死『耗子』,他也已經夠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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