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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到古代搞建設》第190章
第190章

  長鬢毛剛走,毛老大帶著龍虎兵趕到。鄭鈺銘在黃鐘等人到來之前,將兩匹馬屁股上的髮簪拔掉扔進了深壑。

  「大人!大人!」黃鐘翻身下馬,連滾帶爬到鄭鈺銘身邊。

  黃鐘是熟悉周圍地形的,循著馬車車輪留下的痕跡,越追越心急,越追越心焦。看到鄭鈺銘完好無損地站在馬車邊,黃鐘差點喜極而泣。至於躺在地上的趙軒,被他忽視了。

  「大人!怎麼回事?」黃鐘瞧了瞧不遠處的溝壑,後怕得直冒冷汗。營地上有兩個龍虎兵看到趙軒撲到鄭鈺銘身上,然後馬就驚了。沒人看到趙軒用髮簪傷馬,沒人想到包得像木乃伊一樣的趙軒還會有力氣劫持鄭鈺銘,鄭鈺銘可不是柔弱型的。

  「馬驚了,是木頭和長鬢毛將馬匹攔住回的頭。」鄭鈺銘身上的衣服為救長鬢毛毀了,還光著上半身。

  這是太陽已經西下,一陣夏風吹來,鄭鈺銘渾身的汗水馬上被吹乾。

  「還是木頭英勇!」黃鐘對木頭充滿感激,木頭可以說挽救了大吳國。

  趕到溝壑的龍虎兵將昏迷的趙軒用擔架抬回營地救治,四輪馬車上的一匹馬受傷嚴重,肯定要廢掉了,另一匹馬沒事,除了屁股上有個小傷口。黃鐘仔細查看了兩匹馬的馬屁股,聯想到鄭鈺銘和趙軒都披散著頭髮,若有所悟,回程路上,對趙軒的防備更甚。

  趙軒這麼一折騰,本來已經凝固傷口再次開裂,血水浸透紗布,整個人又變成了血葫蘆。糟糕的是身體開始發熱,有高燒的傾向。好在隨團的醫者是姜圭的得意門生,醫術不錯,照顧了趙軒一宿,天亮之後,趙軒體溫沒有繼續升高,不過依然昏迷。

  槐樹林太靠近趙國邊境,一直呆在這裡不安全,即使趙軒傷勢不適宜移動,鄭鈺銘也不敢為了他一人置一千多人的生命安危不顧。天色一亮,趁著氣溫不高,使團趕緊拔營趕路。

  許國國主因為身體小恙沒有去成鎬京。說起來,諸侯朝拜天子既是盛會,也是個八卦大會,是各諸侯國交流八卦的盛會。許國使團剛回到許都城,許王就召見了他們。

  「齊魯兩國國君不能去朝拜天君,也沒有派使者前去,倒情有可原。只那燕國國君怎麼連使者都不派一個?太失禮了!」許國跟齊國接壤,許王對齊國國內情況很瞭解,魯國國內的情勢危急也知道個大概。

  齊魯兩國這次對天子失禮,有他們為難之處,許王比較體諒。

  而燕國,雖然國內旱情很重,但是燕國國內沒什麼大動亂,燕國國主不可能脫不開身,即使自己脫不開身,也應該派代表前去。許王對燕國國主有看法。

  「諸侯對燕國評價跟大王一致。」名士許頡的族弟王爭是許國使團的副使,這次由他跟許王匯報朝拜大會的具體情況。

  「愛卿見到吳國公子明沒有?那明公子到底是何什模樣?」許王對鄭鈺銘很好奇。

  「明公子如傳說一樣,是仙人之姿!明公子不但外貌世間少見,仁厚之心也是天下僅有!」王爭大誇特誇,將鄭鈺銘幫贏翟償還巨款,細說一遍。

  「三十萬金?」許王咂巴下舌頭,心中羨慕,許國是個中小諸侯國,一年賦稅也沒有這個數。

  「吳國教育司司長公孫盤還告訴微臣,去年戎襲後,吳國無償援助趙國的物資也有這個數字。」

  「吳國竟然幫助趙國?這不可能,趙國新王原來對吳國可是不懷好意的!」許王驚訝,當初吳國國內動亂時,趙國可是趁火打劫的。趙國曾公開質疑鄭鈺銘公子身份。

  「稟大王!微臣開始也不相信這事,還跟趙國新王求證。趙國主在微臣面前親口承認!」王爭將趙軒承認的一番言辭告訴了許王。

  「原來是趙新王跟明公子之間有交情。」許王點頭,暗暗歎息自己怎麼就沒有能結識到如此慷慨解囊的好弟兄。許國國內旱情也非常重,只因大河橫穿國土,大河附近的農田情況良好,拉平了旱災危害程度。不過即使托了大河之福,許國全國今年春收賦稅還有一半沒有收上來。

  「是的!趙國主跟明公子形影不離,弟兄情意深厚。」王爭如果不是知道鄭鈺銘的對郎是楚朝輝,都要以為趙軒跟鄭鈺銘才是一對。

  「孤真想見見這位明公子。」許王很懊惱自己因身體不舒服沒有前去王都朝拜,不然,藉著許國跟吳國的特殊關係,跟鄭鈺銘搞好關係,說不定吳國也會幫助許國。

  許王才感慨了一天,就有吳國使者送來書信,信中意思是鄭鈺銘想拜訪許國。

  聽多了鄭鈺銘的各種美德之事,許國王庭上下對鄭鈺銘很有好感,對於鄭鈺銘的來訪非常期待。過了兩天,吳國使團一行將要抵達許國王都,隨著消息而來的還有一封鄭鈺銘的親筆書信。

  許王納悶,他拆開信件,越看越嚴肅。看完立刻吩咐侍者備車駕。

  「各位愛卿,隨孤去路上迎接明公子,除了明公子,還有趙國國主。」

  黃鐘所說的許國國主邀請鄭鈺銘訪問,只是蒙蔽趙軒的借口,是不想趙軒對鄭鈺銘改道有疑惑。許國國主邀請訪問一說是編造,不過取道許國卻是真的,畢竟趙國內亂,不能借道趙國回國,只能從許國乘船返回。

  黃鐘走後,楚朝輝就安排了十幾艘戰艦化裝成商船,由唐地前往許國迎接鄭鈺銘和使團。

  戰艦具有防禦和進攻裝置,不怕水路上的任何進攻,即便停靠河岸,遠程射箭功能也能保證河岸口周圍安全。

  許國國主領了群臣,出了王都十里,就遇到了吳國使團。

  「燕侯如此卑劣!孤總算知道他為何不派使團朝拜天子,原來是要趁機謀奪姻親社稷!」許王見到了昏迷不醒的趙軒,聽了趙軒的受傷親信控訴峽谷遭遇,聽這些死裡逃生的人訴說吳國使團的拔刀相助。

  「鈺銘感覺不對,帶了護衛回頭,幸而救下了趙國主。」鄭鈺銘好似很傷心,在他的有意誤導下,趙軒的受傷手下都以為是許國國君邀請鄭鈺銘訪問許國,不是鄭鈺銘自己提出訪許。

  「明公子仗義!明公子如果晚上一步,那燕侯陰謀就得逞了!」許王說的話正是趙軒手下心中所想。

  趙軒手下經過吳國醫者治療,除了兩人因傷勢太重死亡,其他人都脫離了危險。趙軒因劫持鄭鈺銘二度傷裂,因失血太多昏迷,到今天還沒有清醒,不過趙軒的脈搏越來越穩,說明生命特徵越來越強。

  「燕侯如此卑劣對待王兄,鈺銘和他勢不兩立,鈺銘定舉吳國一國之力為王兄討回公道!」鄭鈺銘賭咒發誓。

  「公子重義重情,為吾等楷模!」許王對趙軒開始嫉妒了,嫉妒趙軒有這樣膽肝相照的好兄弟。

  「吾等謝公子為吾大王主持公道!吾等願為公子肝腦塗地!請公子隨意驅使!」趙軒的手下更是聽得情緒激動,感激之情溢於言表,紛紛跪倒在鄭鈺銘身前發誓。

  「好!好!各位對王兄忠心耿耿,討伐燕侯正需要各位出力!」鄭鈺銘欣喜,趙軒的手下以後會作為代表派往趙國各地,證明吳國出兵趙國都是為了趙軒。

  鄭鈺銘並沒有在許國久呆,唐地來的戰艦抵達許國大河渡口,鄭鈺銘就辭別許王,帶著趙軒等人上了戰艦。等趙軒醒來,戰艦已經進入齊國境內。

  齊國境內的大河兩岸,是災情最輕微的地方。可是這裡天災輕微了,人災卻嚴重,平民百姓收穫的糧食基本被齊王收刮乾淨。齊民因為缺少糧食,只能到處挖野菜和剝樹皮充飢。

  因為不能裹腹,人們就沒有力氣種田,農田中的農作物一片枯黃。衣衫襤褸的農人吃力地從大河中挑水澆地,往往走著走著,就連水桶和人栽倒在地,伏在地上一動不動。

  大河河水裡,總不時有被泡得膨脹的屍體漂浮。夏日炎熱,這些屍體腐爛得厲害,形狀很是恐怖。面對這些情況,人們剛開始還有感觸,不久就司空見慣,習以為常。戰艦從看到第一具漂屍起,就不再使用大河河水洗滌。生活用水全部使用在許國灌裝的井水。

  齊國情況如此,魯國國內如出一轍。戰艦行駛途中,經常瞭望到暴動的難民在河岸上走動,這些難民發現大船,邊用手中簡陋的武器指指點點,邊追著戰艦大聲呼喝。有弓箭的難民開始朝著戰艦射擊。裝扮成商船的戰艦也是難民的敵人,因為齊魯兩國國只有貴族才有能力經商。

  戰艦本身有防禦,戰艦上的士兵都全身盔甲,難民的箭枝不能傷害到戰艦和士兵。

  鄭鈺銘等人都呆在船艙,只從船艙窗口縫隙處觀察岸上情況。

  「王侯將相寧有種乎?齊國賤民竟然如此大逆不道!」趙軒聽清齊國難民的呼喝意思,震驚地重複。

  『王侯將相寧有種乎』原來是二十一世紀歷史上的陳勝吳廣提出的農民起義口號,體現他們反對奴隸制度和官候的思想。

  「王兄,王侯之種,便是齊侯如此昏庸殘暴?齊民便應該在如此殘暴庸王手下默默死去?」鄭鈺銘笑笑。

  『王侯將相寧有種乎這句口號』是吳國潛伏在齊魯兩國的密探宣傳的。

  趙軒噎住。「齊侯這樣的君王不過是少數。」

  「少數嗎?」鄭鈺銘似笑非笑。

  「...」趙軒無法回答,大秦有一半君王是如此秉性。

  「王兄,如果你庶子非常優秀,嫡子非常平庸,趙國立王儲,兄會選哪個?」鄭鈺銘含笑打比喻。

  「為兄的庶子母妃血統也是高貴。」趙軒瞥了鄭鈺銘一眼,他不願意在鄭鈺銘面前談論自己的妻妾和兒子。

  鄭鈺銘翻了下白眼。「那這麼說吧,如果有一才,可以興國,卻是平民,兄可會重用?」

  「那當然!」趙軒不假思索地回答,答完便知道不妥,明白自己落入鄭鈺銘話語陷阱。

  「瞧,此大才平民如有大功,兄定封他為侯,這不就是無種之王侯?」鄭鈺銘兩手一攤。

  「平民無錢求學,哪裡會有才!」趙軒搖頭。

  「王兄錯矣,兄如若使趙民富裕,趙民不就有能力可以培養自己子孫?以後趙國的王侯將相還要種乎?」

  趙軒語塞,他一向希望自己國家強大,百姓富足,到那時候,平民習六藝的情況肯定會有。

  「王兄,這河水是百姓,舟便是王庭。大船只有在水中才能乘風前進;但是,水能載舟,同時也能將船弄翻!」鄭鈺銘指著窗戶縫隙外的河水。

  「水能載舟,亦能覆舟!」趙軒身體健康還沒有恢復,靠在床榻靠枕上重複鄭鈺銘的這句話,對於這句話所表達的含義,趙軒很認同。

  「齊國百姓民不聊生,齊侯這條舟就不應該安穩。」鄭鈺銘意味深長。

  「齊侯不行,那誰能成齊國之舟?」趙軒低沉著聲音。如果他的趙國沒有被大舅子夥同妻子顛覆,趙軒現在必定雄心壯志要問鼎齊國。

  鄭鈺銘微微一笑,沒有直接回答趙軒。「鈺銘曾邀請過王兄,請王兄為這天下死。」

  鄭鈺銘這次是明明白白表露自己要問鼎天下的雄心。

  趙軒抬頭,默默盯著鄭鈺銘良久,方才吐露疑問:「鈺弟既謙讓王位,便不是想做萬民君王,以後吳國得這天下,鈺弟也非九鼎之尊。鄭鈺銘,趙軒想問一句話,你到底想成為何種人物?莫非就做那姜子牙?」

  鄭鈺銘戰起身露齒一笑:「王兄,實話說吧,鈺銘立志很大!」

  趙軒屏息:「什麼大志?」

  鄭鈺銘寬袖一揮:「鈺銘要做祖神,要做跟有巢氏、燧人氏、神農、伏羲並列的祖神!」

  趙軒倒吸一口氣,難怪鄭鈺銘說他志向很大,能跟有巢氏、燧人氏、神農、伏羲並列的只有那些開國天子,比如夏、商、周、秦的立國天子。不過不做開國天子,也要跟那些為大秦百姓做出巨大貢獻的英雄並列,成就可不能少於開國天子。

  「王兄,鈺銘希望有朝一日,你我兄弟牌位在祭祀神台之上!」

  鄭鈺銘並不是想做祖神,既然決定將趙軒帶回國,不要說楚朝輝不會讓趙軒重新成為趙國國主,鄭鈺銘自己也不樂意。

  趙軒有治理才能,鄭鈺銘不想浪費,要能說動趙軒真心出力,只有給趙軒樹一個追求方向,一個比趙國國主更能流芳百世的目標。

  戰艦順流而下,航速很快,不過四天時間,戰艦就穿過齊魯兩地,抵達唐地。唐地大河船舶停靠處,楚朝輝早已屹立在碼頭翹首等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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