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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到古代搞建設》第19章
第 19 章

  鄭鈺銘是額頭撞到車廂後疼醒的,等他摸著發紅的額角爬起身,發現騾車已經停住,吳大正勒著韁繩揮舞著騾鞭在大喊大叫,而原來在車廂中的楚朝輝不見了蹤影,放在車廂中的鋼棍也不在原來位置。

  「楚賢弟,打死這殺千刀的,竟然又來肖想偶家的騾車。」吳大顯然很氣憤,喊得臉上都發紅。

  鄭鈺銘爬到車門口,發現楚朝輝拎著鋼棍站在不遠處,腳下踩著一個黃衣人。

  「怎麼回事?」鄭鈺銘趕緊從騾車上跳下跑到楚朝輝身邊。

  「醒了?」楚朝輝神色很輕鬆,一點都沒把在他腳下哼哼的黃衣人放在眼裡。

  「額……,這是前次來搶劫騾車的?」鄭鈺銘不知不覺睡了兩個小時,騾車已經過了後坡,前面就是南埠,這地方竟然是吳大上次遭遇搶劫的小路拐彎處,那躺在楚朝輝腳下,手上抱著一隻大腿哼哼的黃衣人正是上次兩個搶匪中的一個。

  「搶劫之人都是如何處置的?」楚朝輝轉頭問吳大。

  「不用送到達城去,就打斷他的手腳!」吳大氣呼呼地說道,一般抓到作奸犯科之徒有兩種處置方式,一種是交官,交了官後,這劫匪基本就是被罰作奴隸或者做苦役,交官必須押送劫匪到達城,吳大顯然不想多跑,就想直接處置,這是村民抓到作奸犯科之人最常用的處罰,是私刑,也是官方默許,因為當時的官吏人數非常之少,官方管不過來。

  「大人們饒命!小的也是無法可想。田地欠收,小的只想拿騾車換口糧食活下命去。」黃衣人一聽吳大要打斷他手腳,不由大聲嚎哭,連聲求饒。這劫匪身上穿的其實不是黃色衣服,而是黃白色的麻衣,因為洗不乾淨變成黃色。

  「無法可想就可以搶奪別人騾車?」楚朝輝一挑眉毛,拎起鋼棍,就準備打斷黃衣人的手腳,這黃衣人和那個逃脫的同夥,死心不改,搶劫一次不成功,還想著搶奪第二次,如果輕易饒了,難保沒有第三次,以後要經常去達城,這路上搶匪要堅決打擊。

  「大人手下留情!」就在楚朝輝掂量棍子時,從山坡樹林中衝出另一位黃衣劫匪,這黃衣人撲到楚朝輝身前跪倒猛磕響頭。

  楚朝輝和鄭鈺銘愣了一下,一點都沒有想到逃脫的劫匪竟然捨不得離開同夥,看到同夥要被處罰,竟然傻傻地跑出來為同夥求情,這是覺得他們好說話?還是他們兩個長得像菩薩,是慈眉善目?

  「你是後坡的!」旁邊的吳大跳起了腳,這來求情的黃衣人他有點面熟,好像在後坡看見過。

  「吳東家,請你放過我們兄弟。」求情的黃衣顯然比同夥會說話,一邊哭求,一邊訴說兩人為何會搶奪吳大的騾車。

  原來這兩個黃衣人是後坡村民,兩人是堂兄弟,楚朝輝鋼棍掃到腳裸被抓的叫田虎,今年只有十八歲,跑來求情的是田虎的堂弟田豹,比田虎小上一歲。田豹從小父母雙亡,被田虎的父母收養,田虎家有兄妹四人,兩個哥哥都已經成家,一個妹妹去年也已經嫁了出去,這幾年遇到天災,後坡的田地又不像南埠靠著大河可以挑水灌溉,地裡莊稼收成更加不堪,前幾年田虎的父親病逝,兩個哥哥跟著村上的狩獵隊進山打獵沒能回來,家裡少掉兩個勞動力,更加的雪上加霜。今年春節過後看著已經有一個月沒有下雨下雪,估計乾旱還得延續下去,指望地裡的糧食活命希望渺茫,田虎的母親今年已經五十五,正是到了老婦送山的年紀,田虎孝順,不想讓母親進山,看到吳大經常駕著騾車前去達城,就打起騾車的主意。

  「送山?什麼叫送山?」鄭鈺銘不明白是什麼意思。

  吳大聽到田豹說起田虎之母要被送山後,怒氣消除,滿臉不忍,趴在楚朝輝腳下的田虎更是哭得傷心。

  田豹抬起揉得通紅兩眼,很奇怪兩位高大壯士竟然不知道什麼叫送山。

  「這田虎之母滿五十五了。」吳大聲音很低沉。

  「滿五十五歲怎麼了?」鄭鈺銘還是不解,都五十五歲為什麼要送山裡去,這個時代的人衰老得很快,到五十多歲就是風燭殘年了,送到山裡還不是死路一條。

  「家裡沒有吃的,只可以把老母送走!偶家不想老母去餵獸。」田虎嚎啕大哭。

  「你是說讓你老母被送到山裡等死?」鄭鈺銘恍然,他好像聽說過很久以前的古代,人們為了節省糧食,會把一些喪失勞動能力的老人送到山裡喂狼。

  田虎家只有田虎和田豹兩個勞動力,卻要養活兩個寡嫂和四個幼小的侄子侄女和一個風燭殘年的老母,如今田地連續欠收,一家大小已到餓死邊緣,田虎的老母主動提出送她進山。吳地把六十左右老人送進深山的現象本來已經很少見到,但隨著災荒加劇,這種現象又開始出現。田虎心裡不忍,看到吳大駕著騾車夜宿在他們村子,心裡就動了搶奪之意,想把騾車搶來賣掉換些糧食,挺過青黃不接的時候,等以後地裡打到糧食,老母也就不用送到深山。

  一股沉悶氣氛在眾人之間蔓延,在場五人,除了田虎的低泣聲,一時沒有了聲音。

  「兩位賢弟,放他們走吧。」吳大長歎一聲。

  楚朝輝鬆開踩住田虎的右腳,收回鋼棍。

  「謝謝三位東家!謝謝三位大人!」田虎得到自由,連忙爬起跪下磕頭,旁邊田豹也磕個不停。

  「你們這樣回去,老母還是要送深山嗎?」楚朝輝微瞇著眼,在兩堂弟兄想離開之時,突然發問。

  田虎和田豹兩人互看一眼,不知道這最高大魁梧的外鄉人問這話有什麼用意。

  「你想幫這兩個人?」鄭鈺銘壓低聲音用普通話問楚朝輝。

  「不是幫,是他們有使用價值。」楚朝輝可沒鄭鈺銘想的仁慈,他只想到以後的計劃裡,需要大量勞動力,這堂兄弟吃飽飯力氣不算太小。

  楚朝輝和鄭鈺銘說完話,便轉身面對田氏兄弟。

  「田虎田豹,下個月南埠需要苦力,你們來幫工的話,不但讓你們吃飽飯,還可以讓你帶一天口糧回去。」

  「真的?」田虎田豹眼睛發亮,做一天苦力幫工可以帶兩個勞動力的口糧回家的話,添點野菜什麼的,家裡其他七個老弱婦孺就可以有口吃的,可以生存下去。

  看著遠去的田氏弟兄,吳大憂愁:「楚賢弟,南埠哪裡有活給外村人干。」

  南埠碼頭的搬運活從來都是本村人自己幹,外村人想來招攬點活,總會讓南埠村民齊心合力趕出村子。

  「吳大哥,你放心,南埠以後會有非常多的苦力活,光憑村子裡的人是幹不完的。」楚朝輝安撫吳大,吳大也是怕楚朝輝把碼頭搬運活給了田氏兄弟,自己村子裡的苦力就得挨餓。

  「今天要把村民都集中起來見一下嗎?」

  「不用了,過段時間再和村民見面。」鄭鈺銘覺得現在見村民也沒有什麼要說的,還是等要種糧的時候再見自己的佃農,對於南埠村,他和楚朝輝心裡各有一套方案,今天晚上,鄭鈺銘決定要和楚朝輝好好談談。

  騾車進了村子,村子裡的居民並不知道騾車上的異鄉人已經變成了他們的地主,因此態度依然和以前差不多。吳大駕著騾車更有氣勢,他的兩個異姓兄弟說了,他這個當哥哥的也是南埠地主,三人以後要有福同享,有難同當。

  車子進了家門,吳大才從騾車上下來,吳灃就從屋子裡跑出,一下撲到父親身上,緊接著木頭從房子竄出,圍著鄭鈺銘嗚嗚叫個不停,鄭鈺銘、楚朝輝、吳大三人去達城去了五天,木頭呆在陌生之地,飯量都少了許多,身上的狗毛少了些許油亮。

  霍氏兄妹怯生生跟在吳妻身後,兩眼裡也是掩不住的高興,鄭鈺銘和楚朝輝就是他們在這個世上的依靠。

  三人是上午從達城回南埠的,在路上被田氏弟兄耽擱了一會,回到吳大家中已經是下午,鄭鈺銘和楚朝輝在吳大家簡單吃了點東西,就帶了兩個孩子和一隻小奶狗告辭回谷,並跟吳大約好明天在縫隙不遠的小路碰面,一是給徐醫者的奎寧西藥需要吳大送去達城,二是還需要吳大在達城做點事情,等吳大回來,這個月的月初,三人還要一起去達城採買奴隸。

  吳大的騾車這次沒有送鄭鈺銘和楚朝輝一行前往縫隙處,因為馬騾連續趕路需要休息,明天吳大還得去達城,得讓馬騾休養恢復體力。

  回去的時候,霍氏兄妹一人坐了一個籮筐,由楚朝輝挑著行走,而鄭鈺銘抱著木頭跟在旁邊。出去五天,木頭想主人想得憔悴,霍家兄妹倒是養得臉上多了點血色,到了村外,霍思中就小聲告訴他的兩位收養人。

  「兩位大人,我和妹妹什麼都沒說,連阿伯母問也沒說。」阿伯母就是吳大妻子。

  「不錯,是好孩子,很聽話。」楚朝輝低頭表揚了籮筐裡的孩子,他和鄭鈺銘出發去達城前,就關照過兩個孩子,谷中之事不能告訴任何人,一告訴了,就會有壞人來搶奪,那可就飯也沒得吃,衣服也沒得穿。

  霍氏兄妹在山谷裡的兩天如進了天堂,怎麼肯天堂消失重回地獄,對鄭鈺銘和楚朝輝的關照牢記在心,別人問起鄭鈺銘和楚朝輝的住處,兄妹倆是一問三不知。

  兩個穿越人士現在還不想外人進入山谷,縫隙的事也不想太早讓外人知道,告訴吳大出谷的方法是他們找到一條出谷小山道。在山中居住的是自造房子,吳大妻子好奇兩個孩子身上所穿衣物,就打聽兩人居地情況,沒想到霍氏兄妹就跟兩根木頭一樣,啥反應也沒有。

  南埠村子步行到縫隙口的山腳下要四十幾分鐘的路程,到了山腳,楚朝輝把籮筐放下換給鄭鈺銘,鄭鈺銘把木頭放進霍思華懷裡,擔起籮筐走了幾步,發現楚朝輝還站在原地不動。

  「累了嗎?要休息一會?」籮筐是楚朝輝一口氣擔到山腳的,鄭鈺銘尋思楚朝輝站著不動,也許是累了。

  「你先走,我馬上來。」楚朝輝朝鄭鈺銘揮了揮手。

  鄭鈺銘走了幾分鐘,楚朝輝才慢條斯理地跟在身後,鄭鈺銘擔著籮筐閃到大樟木樹後進了縫隙,楚朝輝緊接著跟進,等幾人身影都在大樟木樹後消失不見,一個黑影從草叢閃到樟木樹旁,這黑影凝神聽到腳步聲漸遠,方才小心翼翼探進樟木樹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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