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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皇后辭職報告》第6章
☆、6資本改變世界下

    大晉朝,憑戰功受封且手握重兵的國公只有三位:定國公唐暉——這位是皇后的親弟弟,封地囊括大晉最南方三個富庶的臨海省份;雲國公靠著有險峻群山環繞以及豐富的礦產,即使兵不足將不精,依舊可以過著土皇帝一般的日子;而秦國公崔逸手握西北四省,因為兵精糧足而在三位國公中底氣最足。

  書房裡,聽著溫先生報告的崔逸面露滿意之色:西北軍所有將官以及有封號的校尉都配備了千里鏡。也正是靠著千里鏡之威,早早發現意圖劫掠的敵方部隊並確認來襲數量和部署,我方能及時提前做出對應準備,而結果就是幾場小規模的接觸戰無一失手。

  聽完,崔逸吩咐道:“再去重申一遍,千里鏡必須小心保管,緊急之時,立即銷毀,絕不可落到那些狼崽子手裡。”

  溫先生應了,又道:“聽說二小姐看重的那批礦石運到邊界時,被雲國公的二小子私自扣下,還放出消息說是山賊劫走了……二小姐聽後動了怒,怕是想親自追討回來。”

  崔逸笑道:“讓她去練練手也好。”比起小白花,崔逸更喜歡敢殺人能惹禍的女兒,哪怕他得親去擦~屁~股收拾殘局。

  等溫先生退下,崔逸把兩個兒子叫到眼前,“琰兒不是要搶回那些石頭麼?這一趟你倆都去。記著,看好琰兒。若是連自己妹妹都護不住,你倆也不用回來了。”

  趕走兒子們,這個愛~操心又護短的老爹把一個性情沉穩可靠,作戰經驗十分豐富的將軍弄了來,耳提面命,“給我看好他們,別讓他們胡鬧。”

  這位將軍得了這噩耗一樣的任命,回到家愁得差點把鬍子都掉光了:照顧三位小祖宗誒,萬一出了什麼事兒,我一家子就沒活口了啊!

  到了出征的那一天,點了本部兩千兵馬的“保姆”將軍與小祖宗們匯合的時候,驚喜地發覺現實其實也可以挺“豐~滿”:崔玨、崔珩和崔琰各自帶著五百騎兵,無論行軍還是調度都十分靠譜,三位小祖宗也都不難相處,樂於虛心聽取意見。再加上後面還有崔逸特派的兩千親衛拖後保護——那可是秦國公崔逸的親衛隊,這位將軍覺得此行應該萬無一失。

  心情一放鬆,“保姆”將軍就變得很好說話,簡直是有問必答,甚至還介紹了些自己的獨門技巧,三兄妹從這位厚道大叔身上偷師實在愉快。

  崔琰騎術不錯,正常行軍趕路也完全吃得消,如今已是冬末又向著南方行進,她的雙腿不知因為氣溫還是活動適度,十分給面子地沒疼也沒腫。

  只是作為西北軍身份最貴重的新銳研究員,崔琰不僅行軍時被兩個哥哥一左一右地保護,四周有親衛們牢牢包圍,連紮營後想隨處走走都要有數百衛士隨行——她發誓她只是心血來潮想向當地土著問問水土、氣候以及特產而已。不過想想前兩世自己當皇后時出行比這個排場、動靜還大,也就釋然了。

  轉眼到了秦國公與雲國公地盤的交界之處,早早放出去的探子已經發回情報,沒費什麼功夫,就找了“山賊”的駐紮地。

  找到個山頭,拿出千里鏡一瞧:確認對方是雲國公手下的正規~軍無疑。“保姆”將軍布置兵力直接包圍了營寨所在的小山,包圍尚未完全完成,對方還是發現了我方的意圖,只是他們既不派兵出來阻止也沒進行突圍……

  崔珩笑著評論道:“看來雲國公那二兒子名副其實地……愚蠢啊。”

  崔玨也道:“他興許以為咱們不會拿他怎麼樣,最多嚇嚇他而已。”

  崔琰沒說話,只低著頭擺弄著手弩——她自己設計可快速更換箭匣的那種。

  崔珩與崔玨對視一眼,“練兵吧。”

  配備新版手弩的只有兄妹三人的那一千五百人。入了夜,密集地“暗箭”解決了箭樓上哨兵,有了火力壓製,步兵幾乎毫無損傷地衝破了營寨的大門……後面的事情也實在沒什麼可說的了。

  雲國公二公子出現時,好歹還身著甲胄,金色的兩面護心鏡一左一右扣在胸脯上。

  在崔琰眼裡,雲國公二公子身著黃金~奶~罩率眾而出……閃亮地讓人無法直視,在二公子的目光下崔琰迅速地低下了頭,攥著馬鞭的手都在微微顫抖——無聲狂笑太辛苦了。

  大哥崔玨更實在一些,跟人打交道談條件拉關係這類事情他並不太擅長。而二哥崔珩則笑著與雲國公二公子先見禮後交談,不僅討回了那些礦石還逼著人家簽了張數額不小的欠條……

  回程的路上,兵士們紛紛對三兄妹手下親兵進行了無差別騷~擾,看著他們手裡可換箭匣的手弩充分表達了喜愛與羡慕之情。

  在大帳裡,崔玨給心愛的千里鏡和新版手弩仔細做著養護,而崔珩則在燈下平靜地看著兵書。

  崔琰心裡嘆了一聲:大哥是良將,而二哥將來會成長為……儒帥——不僅會領兵會打仗,連玩~政~治也是把好手。

  她輕推了下二哥胳膊,“聽說雲國公的嫡長子是個明白人,偏偏身體不太好,目前也還沒有嫡子。”

  二哥微微一笑。

  大哥也抬頭道:“咱們也可以插一手。”

  大晉實行的是標準且嚴格的嫡長子繼承制,除非嫡長子犯了不可饒恕的罪過才會被剝奪繼承權,比如忤逆或者謀反等。若是嫡長子早夭且有嫡長孫在,將由這位嫡長孫繼承爵位;否則,嫡出其他兒子就都有了平等競爭爵位的機會。不管怎樣,嫡子襲爵都不降等。

  若是雲國公家裡亂起來,他們崔家以及南面的唐家,甚至京城金鑾殿上高座的那位都樂見其成。

  手握兵權的三位國公實在是皇帝的一塊心病,皇帝的親爹——先帝可是標準意義上的昏君,寵信佞臣結果害得北面和西北的國門幾乎同時失守,而東面以及南面的國家也打算趁此機會分得一杯羹,秦、定兩位國公都是在那時因挺身而出抵抗外侮才迅速崛起並壯大的,唯有西南的雲國公始終擁兵自重,如今的口碑也數他家最差。

  回了西北,崔珩又替妹妹訂購了一批鎳礦石,雲國公家的管事面帶喜色還表示可以給個不錯的折扣,價錢談妥,定下發貨時間之後,崔珩拿出雲國公家二少爺簽下的欠條付賬,那管事的表情先白後紅,十足有趣。

  畢竟秦國公和雲國公還沒撕破臉,即使是雲國公當面,都不好不認賬。

  資源終於齊備,崔琰便守著熔爐瘋狂做起實驗。剛開始弄出來的東西很脆,但卻耐磨,崔琰拿這些合金去做弩箭的箭頭,讓兵士們平時訓練時使用。後來熔煉出少量兼具韌性與塑性的材料製成弩機,不僅射程更遠,射速更快,也大大降低了因材料疲勞而導致手弩報廢的可能——只是這最新版手弩的造價有些離譜。

  崔琰意氣風發地交出了科研成果,書房裡再次靜默,崔逸摸著那精巧的手弩和連弩沉默良久,才問,“琰兒,你生辰快到了吧。”

  崔琰笑嘻嘻地攬著老爹的胳膊,“爹爹打算送什麼好東西給我啊?”

  崔逸大笑道:“保證你滿意。”

  兩位哥哥也齊聲表示:哪怕妹妹你要天上的月亮,哥哥們也會努力去嘗試一下。

  崔琰眨眨眼睛,“那我就勉為其難地受用一陣子吧。”

  生辰當天,請了西北名門世家的公子小姐們到來,大家彼此相熟,崔琰也不必刻意應酬,吃吃喝喝走走聊聊,很是輕鬆隨意。到了下午,客人們便先後告辭,晚飯則是純粹的家宴,卻因為爹娘都在場,兄妹三個加上懷孕的大嫂都不得不正襟危坐。

  崔逸先從袖裡拿了張銀票出來,“這是你娘給你的,想買什麼都可以。以後只要是你想要搗鼓什麼,用錢直接從官中帳上支取,不必再等我批覆。”

  崔琰把銀票接過來一瞧,居然是整整一萬兩。親媽給了錢,老爹給了權……崔琰熱血上腦,衝上前抱住親爹的腰,“謝謝爹。”

  崔逸輕拍著女兒後背,還湊在她耳邊輕聲道:“爹以你為榮。”

  一句話惹得崔琰眼眶都紅了,記憶裡老爹一向剛直嚴肅,哪有像今天這樣的溫情時刻。

  唐夫人摸了手絹出來,給女兒擦著眼角,“琰兒都瘦了,你搗鼓那些東西弄得廢寢忘食,娘聽著都心疼……女孩子畢竟身骨弱上一些,得注意保養。”

  崔琰探著身子,伸出只胳膊攬住近在咫尺的母親,聲音都有點哽咽,“娘,我聽你的。”

  大哥和大嫂的禮物是兩雙手套——取自西北一種比較稀有動物的皮毛,經過反覆鞣制,可以做得像人的第二層皮膚一樣服帖順滑。

  崔琰戴上一試,果然十分合適。她之前整天實驗,雖然不是事事親力親為,但也難免燙傷割傷,家裡有上好傷藥,敷上後愈合得極快,也不曾留疤,但看著手上包裹著白布的妹妹忙碌不止,大哥很是不忍心,回去和妻子商量,便送了這個貼心又貼手的手套。

  崔琰給大哥大嫂一人一個擁抱,回到自己座位,二哥在桌下悄悄地握住崔琰的左手,溫暖和熟悉的觸感,讓崔琰鼻子又是一酸——你投入的感情越多,回報也就越大。

  散席,把妹妹送回臥房,二哥崔珩才拿出他的禮物。

  崔琰把樸素的木匣子打開,裡面是幾本看似平凡無奇的書冊,偏偏封面上寫著遒勁有力的四個字:青石筆談。

  崔琰大喜過望:《青石筆談》在大晉的地位等同於天朝的《夢溪筆談》,是一本無所不包的百科類全書。她當年看的是石印本,圖片總有點微妙的變形,而二哥送給她的竟是作者親手書寫繪圖的原版。

  崔琰猛地起身,踮起腳尖勾住二哥的脖子,在他左臉右臉各親了一下,由衷道:“我最喜歡二哥啦!”

  崔珩星眸閃爍,感覺自己全身的血液都拼命地往妹妹輕吻過的地方匯聚,心裡卻覺得自己為了這幾本書花了快兩年時間,無比耐心地軟硬兼施……實在是太值得了。

  發覺二哥居然在發呆,崔琰這才反應過來自己激動之下做了什麼。自從二哥有了通房,兄妹倆只抱不親很久了,今天……哎,反正親的只是臉,還是破罐破摔吧。崔琰十分認命地輓著親哥的胳膊,問起二哥弄到這套極品原版的過程。

  說了會兒話,崔琰又把娘親給的銀票拿了出來,得意道:“二哥,咱倆也有吃喝玩樂專項基金了。”

  二哥失笑,指尖輕點妹妹的額頭,“你這小腦瓜裡究竟想的都是什麼……一會兒讓人驚為天人,一會兒又覺得哭笑不得。”

  這天,兄妹倆聊到很晚,直到崔琰睡熟,崔珩看了妹妹良久,才在她額頭輕輕一吻,他的神情不帶一絲情~欲,純淨得幾近虔誠,他在心中道:二哥偏偏就是喜歡這樣的你。

  第二天,崔琰開始著手整理禮單,只有喬季桓的禮物惹得她會心一笑:他送了她一個天平,還附有純金砝碼——在大晉,這東西絕對是外藩進貢而來,相當罕見。

  這也是經歷了苦痛的上一世,崔琰對喬季桓並無憤恨的原因:喬季桓對她動了真情,上輩子她每回過生日喬季桓送的東西都很她合心意。即使成為帝王,替她選禮物時也十分用心從不曾敷衍,而且他們夫妻不到二十年的朝夕相處,總歸是情義多過了利用。

  沒過幾天,在這春暖花開的時節,四皇子喬季桓接到聖旨,命他回京述職。崔珩與崔琰兄妹特地置辦了酒席,送別四皇子。

  一路舟車勞頓,風塵僕僕的喬季桓略作收拾便直接進宮面聖。

  皇帝先問過公事,後又關切問起兒子在西北遇襲始末,喬季桓只說那隨行的副將不熟悉西北氣候,兼之自己運氣不好才吃了點苦頭。

  皇帝聽說,便沒再問話,閒談幾句,才令兒子告退。

  喬季桓休息了幾天,便遞了帖子拜見國師——按照喬氏祖訓的要求,所有的皇室成員都要跟國師定期會面,根據地位不同,會面的間隔也有區別。

  此時九爺的書房裡,已經改名為玉煙的玉衍正站在窗邊煮茶。玉煙微低著頭,余光卻時刻不離正坐在躺椅中閉目養神的九爺。

  腳步聲響起,紫衣人站在門外恭敬道:“九爺,四皇子遞了帖子來,您看……”

  九爺眼皮都沒抬一下,聲音裡帶有那種長久不說話而造成的暗啞,“傳。”

  喬季桓進得書房,一拜到底,“九叔。”

  九爺姿勢未變,目光落在自己對面的椅子上,“坐。”

  喬季桓依言落了座,玉煙奉茶上前,四皇子看了她一眼,眉頭微皺旋即鬆開:這女子竟跟崔琰有六七分像。

  玉煙察覺四皇子的目光在她臉上停留了片刻,屈膝恭順一笑,行了禮便無聲地退下了。

  九爺自始至終沒正眼看過玉煙一眼。他本想只找個替身留在眼前,以慰相思之苦。坦白說,玉煙比崔琰更美,但崔琰的氣質和舉止卻根本無法複製——無論是順從的笑還是討好的笑,也不管這樣表情的玉煙有多盈盈動人,單只因為這些神情從未出現在崔琰的臉上,九爺就不會在意玉煙,哪怕是一丁點兒。

  九爺忽然覺得意興闌珊,他指尖輕點太陽穴,合上眼幽幽道:“我果然還是不適合自欺欺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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