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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皇后辭職報告》第18章
☆、18小麻煩

    父母年紀太小,生出兒女不易成活,此事已為世人所知。因此,大晉的女子多在十六至二十歲之間出嫁,若是富貴人家,還要再多養女兒幾年,婚期會更拖後。

  太子妃蘇氏十九歲嫁入東宮,是年太子已是二十三歲“高齡”,而跟在太子身邊一直照顧他起居的四名宮人都已二十五歲開外了。

  按照大多數人的標準來看,太子是個十分稱職的丈夫,成婚兩年來,始終歇在太子妃的寢宮,身邊也沒添任何新人。

  大晉也和天朝一樣,講究“修身齊家治國平天下”,後院不寧,最起碼也要惹人非議;若為官員,寵妾滅妻更是要遭到御史上本,上峰申斥的。

  值得一提的是,大晉不禁男風,達官貴人養個男寵,皇帝封個男妃屢見不鮮。正因為多了男人,後院裡人際關係的複雜程度,以及爭寵難度都創了歷朝新高,而與之相應的是內帷女人們的眼界、鬥爭手段不僅高超,也更傾向於不動聲色、一擊致命。

  所以當太子妃知道她夫君與小叔子之間曖~昧~難~言之時,什麼也沒表露出來。

  在丈夫心裡有了足夠位置之前出手,顯然不怎麼明智,退一步想,太子與親生弟弟糾纏不已總比被外面狐媚子勾走要強得多。

  今天,太子要借用蘇家,太子妃才顯出副不遺餘力的模樣。三天后,一封密信經由蘇家的“特快專遞”傳到雲國公嫡長子手中,竟比他那受了欺負的弟弟訴苦信來得更快。

  初夏時節,書房依舊沒撤去火盆,雲國公嫡長子看著擺在案頭的幾封密信,不由長嘆一聲:也曾想過勸父親向皇帝交出雲地三省之中的兩省,以保全全家性命,但父親與弟弟皆是貪婪且無遠見之輩……他已經能猜到自己去世後,父親、弟弟和妹妹會是怎樣的悲慘結局。

  思及此處,一股厭煩感襲上心頭,他合上眼枯坐良久,才定住了神:罷了,當一天和尚撞一天鐘,活一天便為他們謀劃一天吧。

  雲國公嫡長子取了張花箋剛提筆寫完,便氣喘不已,貼身丫頭忙趕上前來拍起後背,迭聲叫著快請大夫。此時窗外日薄西山,“朝不保夕麼?”雲國公嫡長子心中如此思量,不免苦笑,只是這表情出現在他因氣喘而通紅的臉上真是說不出的扭曲。

  京城牡丹園,哪怕當天下雨,由太子和太子妃主持的“文武匯聚相親會”依舊準時召開。太子夫婦高坐在主位,兩側坐著三個尚未成婚的弟弟,下首便是文臣武將家的各位公子小姐。

  徐家和唐家都因為出過皇后而排在蘇家、崔家之前。徐家如今正有嫡長女與嫡次女待選,而蘇家在座的只有個嫡次子,分量完全無法和崔、唐、徐三家相比。

  大家坐在一處用過些酒菜後,便可自由行動。崔琰跟著二哥上前,向太子與太子妃,以及諸位皇子敬過酒,便回了席。但凡天冷一些,崔琰就不甚自在。崔珩最是心疼,略略與眾人應酬一番,便回來守著妹妹不肯挪窩。

  也許在頂尖世家眼中不算什麼,但二皇子喬仲樞在絕大多數世家閨秀眼中乃是標準的“金龜婿”人選,於是在被或溫婉或嬌羞或爽朗的小姐們輪番截住、閒談的時候,二皇子頻頻以目光向崔珩求救。

  崔珩笑了,一望便知喬仲樞的意思:替我解圍,咱們下棋吧。

  崔琰身子不舒坦,人卻容易心軟,輕推了下二哥,“不好視而不見啊。”

  二哥出馬,只花了一盞茶的功夫就把喬仲樞從水深火熱中解救了出來。口乾舌燥的二皇子剛坐下吃了口茶,四皇子喬季桓也湊了過來——崔琰乃是為救他而落下的病根,無論於公於私都要來問候一二,甚至親手照拂。

  大家還沒說上幾句,聽說崔琰略有不適的唐家兄妹又親來探問……崔家兄妹所在的涼亭三面雖然都掛上了竹簾,但並不怎麼影響視線,至少看清亭內來人與言談時的神情還是綽綽有餘的。

  不過亭裡的一團和氣在某些有心人眼裡卻是另一番模樣了。

  太子此時正與徐家姐妹說話,太子妃的弟弟,蘇家的二公子目光掃過崔家的亭子,微微一笑,“姐姐就放任崔家人左右逢源?”

  太子妃手中酒盞只略略沾了脣,便盈盈一笑道:“不急。”

  太子妃自然不是無的放矢。因為一位分量不輕且與崔、唐兩家都有幹係的小姐已然妒火中燒了。這位小姐正是崔珩與崔琰的正經表妹,唐夫人親哥哥的嫡女。

  話說崔珩與崔琰的親舅舅乃是現今定國公的堂兄,因戰功卓著而成為東軍,也就是大晉海軍的大都督。三十多年前大晉正逢風雲飄搖之際,上代國師果斷廢帝迎立太子,當時正是唯才是舉,不太在意門第的時期,若非如此,皇家怎可能讓南軍與東軍的大帥都出自唐家?

  崔琰的舅舅倒是個通透人,就任東軍大都督之後,明裡暗裡都與崔家、唐家再無瓜葛,只忠心於皇室,最終也得以善終。可惜此人大約心思都放在了朝堂與軍營,疏於管教兒女。在他去世後,年近四十的嫡長子居然想首尾兩端,待價而沽,最後竟惹得皇家、崔家、唐家全都不待見,靠著老子的威名和積累的人脈也只混成了個雜號將軍。而妹妹生得個好顏色,卻眼高手低,偏偏還想靠著她與皇子聯姻,以圖再進一步,恢復當年父親在世時的輝煌……

  面對這樣異想天開的親表哥和親表妹,崔家的兄妹的態度始終都是……少來往。而唐韻和唐歆兄妹也實在對這樣太過野心勃勃的堂妹親近不起來。

  如今三皇子喬叔權將迎娶徐家的小姐幾成定局,表妹姑娘和她哥哥前些日子都得了雲國公嫡長子的暗示,相中四皇子喬季桓,又因為沒能參加前幾次由喬季桓做東的武勛世家聚會,並不知道國師喬湞曾向崔琰坦誠心意,而平白把表姐當成了勁敵——還光榮地列在她應該最先幹掉的那批人裡。

  就在她忍耐不住,招呼貼身侍女想和表哥表姐聊聊天、探探口風時候,就見雲國公一雙嫡出兒女風風火火地衝進了崔家的涼亭,她也就此停住了腳步。

  亭裡,雲國公的寶貝兒子一手拉著小臉通紅的妹妹,惡狠狠地瞪著崔珩和唐韻,咬牙切齒道:“你們等著,看我大哥怎麼對付你們!”說完,扭頭就走。

  眾人無言,目送這對兄妹遠去,崔琰才試探著道:“這是……打不過就找家長?虧我還以為他想揍二哥你一頓,給他妹妹出氣呢。”

  崔珩笑道:“如真是如此,我倒還能佩服他一二——至少還是個男人。”

  不遠處的表妹將一切看在眼裡,本來火熱的心瞬間冷卻。只是已經來到門外,不進去說說話也說不過去。她硬著頭皮與親戚們以及皇子們寒暄幾句,分明地感受到自己格格不入,她也預感到了當前情況下,自己完全沒法融進這個圈子,便也很有眼色的主動告辭。

  大家又說了會兒閒話,唐家兄妹也暫且告辭,回去繼續應酬。好不容易自在了會兒,三皇子喬叔權又慢悠悠地踏了進來。

  喬叔權是崔琰第一世的丈夫。她曾經多次設想有朝一日再次相見,究竟該以何種面目面對他,等到了這一刻,她才發覺自己竟然能心如止水,就像與喬季桓往來一樣,已經不會再多少摻雜前世的記憶與情緒,無論愛還是恨,快樂、憤怒或著悲哀。

  喬叔權指指對面樹下正一臉憤恨地與人交談的雲國公兒女,“這是怎麼說?”

  除了三皇子,在場所有人的目光全都集中到了喬仲樞身上。二皇子想脫離太子的掌控,那麼最好和兩個嫡出弟弟都拉好關係,於是便將得罪雲國公兒女的原因、經過說了個清楚。

  部分前因以及難以宣之於口的細節則由四皇子喬季桓跟他親哥附耳低語。喬叔權也震驚了,那表情也不比喬季桓當時強上多少。

  目睹皇子精彩變臉,崔家兄妹十分默契且不厚道地心情舒暢。

  喬叔權揉了把臉,感覺面部不再僵硬的時候,走到二哥身前,輕輕拍了拍他的肩膀,“苦了你了,二哥。”

  喬仲樞鼻子一酸,“我就希望以後不這麼苦就行了。”

  情緒醞釀得差不多,本想再安慰二皇子一番的眾人聞言,要麼變得面無表情,要麼幹脆哭笑不得。

  亭外某位有心之人看來,三個弟弟公然與崔家兄妹言談甚歡,十分融洽。太子只覺得十分礙眼,太子妃則在桌下牢牢地拉住了丈夫的手。

  只是和太子想法一致的人卻非大多數,因為崔琰將成為國師夫人,也就是皇子們的長輩。坦白說,在場所有女子中,三位皇子也只有和她親近才最為保險,不會讓有資格嫁給皇子的世家小姐們產生什麼誤會。

  回到秦國公府,管家先迎了出來,“二少爺,二小姐,國師大人來了,如今正在廳堂裡……”

  崔琰一算,喬湞閉關才半個月,看來此次進階天機還算順利。

  崔珩雖然依舊不喜喬湞,但看在他能替妹妹紓解病痛上而對這位國師大人相當和氣。

  彼此見過禮,閒話幾句過後,崔珩便先回書房去處理那堆剛收到的情報。

  喬湞眼下有對兒“明晃晃”的黑眼圈,但精神極好,“雲國公家那兩個……你想如何?”

  崔琰閉著眼,享受著國師的獨家頭部按摩,隨口道:“我想啐他們。”

  “哦?”喬湞笑了笑,也不管崔琰看不看得見,“上一世你可是親口說過‘我不跟快死的人置氣’啊。你那時的風姿讓我依舊記憶猶新。”

  上輩子的自己確實更鋒芒畢露,崔琰也笑了,“難道那時候你已經……”

  “對,可惜當時我實力和勢力都損失了不少,不然我定會讓你們和離的。”

  帝後和離,您可真敢想……崔琰頓感無力,扶著額頭心想:剛才我還覺得我表妹想嫁喬季桓純粹是異想天開,如今看來,她跟您一比實在什麼也不是!

  喬湞顯然猜到了崔琰的心思,“當時為了得到你我居然有這種念頭,你得相信我對你確實是情根深種。”

  我就是想不明白你為什麼突然這麼愛我!崔琰無奈道:“進階天機之後,您能說會道了不少。”

  “確實。”喬湞彎下腰,雙手從後環住崔琰的身子,“我不擅長甜言蜜語,你只要看我怎麼做就好,總有一天你會相信我所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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