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6 末世之謎

　　眾人心中一驚，錄像裡那駭人的黃色瞳孔的眼睛頓時和小男孩兒的眼睛重疊了，他們眼睜睜地看著小男孩兒嫩白的皮膚瞬間產生了密密麻麻的皸裂！

　　唐雁丘猛地朝小王撲去。

　　原本一米多高的小男孩兒，身體剎那間碎裂，無數黑色的蟲子蠕動著從那身體裡分解出來，朝離它們最近的小王撲去。 　　

　小王還沒來得及轉頭，唐雁丘已經展開巨大的翅膀，一把抓住他，將他提到了半空，好幾隻蟲子已經爬到了他腳上，小王低下頭，看著地上冒出的密密麻麻的蟲子，嚇得臉都沒了人色，拚命踢著腿，想把腳上的蟲子踢掉。

　　唐雁丘轉身把小王扔到了阿布背上，抽出一隻箭，在手臂火石上一蹭，箭頭帶著熊熊之火射向了那群蟲子。

　　柳豐羽大聲罵了句「操」，飛快地衝了過去，修長的右臂瞬間變成了巨大的鮮紅花瓣，狠狠地拍擊在地上。

　　鄧逍立刻變身，把叢夏和莊堯一手一個拎了起來，往阿布跑去。

　　莊堯喊道：「它們想進科學院！」

　　與此同時，小王掏出身上一個警報裝置，狠狠按下了警報，他們周圍屋簷下頓時亮起了紅燈，發出了刺耳的鳴叫聲。

　　成天壁生起一股旋風，把試圖竄進大樓裡的蟲子全都捲進了旋風裡，無數蟲子在高速旋轉的旋風裡被撕成了黑黃色肉泥。

　　阿布和壯壯對著那些蟲子發出高聲嘶吼，尤其是壯壯，不知所措地在原地跳來跳去，眼睛都急成了紅色。 　　不過十多秒的時間，全副武裝的警衛就從大樓裡衝了出來，當他們看到滿地蟲子的時候，全都愣住了，他們拿著的衝鋒鎗和護盾，並不適合對付這些又小又多的蟲子。

　　成天壁喊道：「去拿水槍！別讓蟲子進去！」

　　那些蟲子雖然攻擊力不強，但是數量實在巨大，而且無孔不入，十多個人圍堵在門口，奮力阻止蟲子鑽進科學院大樓。 　　不一會兒，有人拿著水槍出來了，對著地上蟲子噴射。

　　水槍攻擊起到了作用，把那群蟲子全都衝進了庭院裡。

　　那些蟲子迅速匯攏，如潮水般往大門外退去。

　　壯壯大聲地叫著，最後跟著那群蟲子衝出了大門。

　成天壁等人全都往門外追去，只見壯壯已經跑出去很遠，它身上坐著一個小男孩兒，小男孩兒肢體殘缺不全，看上去極為嚇人，而最可怕的是，那些殘缺肢體裡蠕動著黑色蟲子，正在修復著它受損的肢體，他頭髮濕漉漉的，扭過頭來冷冷地看著他們，瞳孔呈現駭人的明黃色。

　　「阿布！」成天壁大吼道。

　　唐雁丘已經展開翅膀追了過去。

　　阿布也衝了出來，幾人抓著它尾巴跳到了它身上，阿布飛快地朝壯壯的方向追去。

　　幾人喘著粗氣，盯著前方那個白點，一個個臉色凝重。

　　半晌，小王才顫抖著開口，「那是……什麼？」

　　叢夏凝重道：「蟲子，西安大雁塔的蟲子。」

　　小王趴在阿布身上，一動不敢動，帶著哭腔說：「其實……我真恐高……」

　　柳豐羽拍了下他腦袋，「閉上眼睛，抓緊了。」

　　莊堯沉聲道：「沒想到，我們還沒去找它們，它們倒是已經找上門兒來了。」

　　柳豐羽道：「看來那些蟲子已經突破了大雁塔的束縛？」

　　莊堯搖了搖頭，「不，如果真是那樣，為什麼我們沒收到西安那邊的消息？為了監測大雁塔的動向，西安的通訊線路已經被修復了，那邊如果有任何動向，北京馬上就能知道。」

　　「那麼，最大的可能是蟲子派了被他們異種的人類來刺探敵情？」

　　成天壁看著前方，沉重地說：「這些蟲子，想異種誰就能異種誰嗎？」

　　眾人心中都一緊，巨大的恐懼感在他們心頭蔓延開來。

　　那個小男孩兒，幾天前見到的時候，還只是一個單純普通的人類小孩兒，如果進一步推論，蟲子選擇他的原因，也許正是因為他們和小男孩兒萍水相逢，給了蟲子能夠進入科學院一個不被懷疑的機會，現在至少有兩點是可以肯定的，第一，蟲子可以選擇目標進行異種，第二，蟲子有智慧。

　　蟲子的智慧，應該來自於被它異種的人類，這些蟲子最可怕的地方，就是可以保留人類的智慧，卻剝奪了人類自我意識，讓人類變成它的傀儡，這是多麼恐怖的能力！

　　北京城裡這麼多人，如果它們可以隨便異種人類，那麼身邊每個人都可能是身體可以分裂成無數蟲子的怪物！

　　面對這樣的敵人，叢夏第一次有種無從戰勝的無力感，數量龐大、無孔不入、可以隨意異種人類、剝奪人的自我意識卻保留人的智慧為自己使用、甚至可以修復破損肢體！

　　莊堯低聲道：「我們的準備還不夠充分，它們卻已經找上門來了。」

　　成天壁問道：「對那些蟲子的研究有進展嗎？」

　　莊堯搖搖頭，「最近忙的事情太多，還沒跟進。」

　 壯壯跑得非常快，狗本身速度就比貓快，更何況它的體積和負重都比阿布小，跑了會兒就把他們遠遠地甩在了後面。 　　

　莊堯道：「別追了，追不上，回去吧。」

　　鄧逍叫道：「唐哥，別追了。」

　　飛在前面的唐雁丘聞言停了下來，不甘心地朝著前方的白點看了一眼，才轉身折返。

　　阿布載著他們往回走去。

　　莊堯一路上都沒怎麼說話，一直低頭沉思著什麼。此時每個人的心情都很沉重，他們安樂的生活持續了才不到一個月，威脅就已經逼到了家門口，儘管他們知道現在的平靜持續不了多久，但也沒想到會這麼快就結束。 　　

　回到科學院後，有很多人在前院清理著那些蟲子的屍體，還抓到了不少活的。現在放在實驗室裡做實驗的，都是之前從姚潛江身上取下來的，全部都是幼蟲，這是他們第一次抓到成蟲，一個個肥碩圓潤，體積跟核桃差不多，不過比核桃扁很多，餵養方式肯定跟在實驗室裡那批不一樣。

　　科學院被戒嚴了起來，即使是外部區域，也不再是什麼人都能隨意參觀了。

　　叢震中和唐汀之都來到了現場，倆人神色凝重地討論著什麼。

　　看到阿布回來，叢震中抬起頭，「你們沒事吧？」

　　叢夏道：「沒事。」

　　他們從阿布身上滑了下來，叢震中看到幾人完好無損，才鬆了口氣，「跟我進來吧。」

　　行人回到了三區實驗室裡，叢震中拿過一個培養皿，裡面有只幼蟲。

　　叢震中拿鑷子輕輕把蟲子夾了起來，放到他們眼前，「這種蟲子不屬於我們有記載的任何一種昆蟲，也許是我們以前沒發現，也許是它們完全變態了，但更大的可能是，這是一種新生物。不過按照生理構造歸納，它們屬於軟體動物門，腹足綱，蛞蝓科。你們看，它們足有十六對，非常細小，隱藏在肥胖的身體裡，不仔細看根本看不到，這麼細小的腿，卻能撐起這麼龐大的身體，而且爬行速度並不算慢，如果從建築力學角度來舉例，就如同十六根電線桿撐起了胡夫金字塔，多麼奇妙的生命。」

　　眾人仔細看著那幼蟲的腹部，確實有很多細小黑色的腿，跟頭髮絲差不多粗細，而且很短，還可以縮進肥肉裡，怪不得他們一直以為這種蟲子是沒有腿的，大雁塔的漆黑光線固然會造成他們的視覺障礙，但是這些腿的細小程度也確實不太容易被發現。

　　叢震中繼續道：「這種蟲子可以吸血，暫時沒發現毒性，但是吸人血時會釋放一種神經麻醉劑，讓人感覺不到痛，如果是數量較少的情況下，不會對人造成太大威脅，但是數量多的時候，可以很輕易地把人血吸乾。總體來說，這種蟲子的速度追不上人類，數量較少的情況下也構不成太大危險，只要有心躲避，並不可怕，但是現在不一樣了，這種蟲子進化出了最可怕的能力，操控人類。」

　　叢夏腦海中浮現出那個小男孩兒身體瞬間碎裂成無數蟲子的畫面，渾身起了一層雞皮疙瘩，那個場景實在太震撼、太可怖了，就好像……就好像那個小男孩兒是用蟲子組裝起來的，既能分散開，也能回攏到一起，而且，他們殺死的那些蟲子，正是小男孩兒肢體的一部分，回攏到一起後，還能進行修復…… 　　這種變態生物，他們當初真的就那麼肆無忌憚地闖進了他們老窩嗎？回想起他們當時的莽撞，叢夏都覺得後怕。

　　成天壁道：「那個孩子是我們前幾天剛見過的，之前並沒有能量波動，顯然是最近幾天被異種的，那就說明，已經有蟲子異種人混進了北京。」 　　

　叢震中道：「已經派人去調查那只薩摩耶獵犬，它的目標很大，不難找到；同時，我會在全城範圍內搜捕形跡可疑的人，在大雁塔被異種的那三個人，其中兩個是九江郡的，一個是14集團軍，我們都有他們的資料，也能找到他們的親屬，也許可以通過這些線索鎖定他們，如果……他們回來了的話。 　　

　莊堯道：「西安那邊有什麼動向嗎？」

　　叢震中搖搖頭，「我們聯繫過了，大雁塔沒有什麼異常，但是城市裡消失的人越來越多了，變異人和普通人都有，而且最後出現的地點距離大雁塔都不遠，現在已經沒人敢靠近大雁塔，恐怕是那些蟲子在大批量地製造它們的傀儡人。」

　　鄧逍皺眉道：「太噁心了。」

　　叢夏歎道：「太可怕了，照這麼下去，它們究竟要製造多少傀儡人？」

　　莊堯道：「據我猜測，那些蟲子無法離開大雁塔，但是把它們裝進人的身體裡之後就可以離開了，甚至可以跑到北京這麼遠的地方來，蟲子通過這種方式到外面世界去，不知道是它們本能驅使它們如此，還是因為它們異種了人類，有了人類智慧，才想出這麼噁心的方式。」

　　唐汀之沉聲道：「不管是哪種，蟲子都來了，在它們大面積擴散之前，一定要把它們徹底消滅，否則北京就完了。」

　　莊堯道：「把去西安的計劃提前吧，我們在北京消滅再多的蟲子也於事無補，大雁塔裡的蟲子才是萬惡之源，只有拿走那塊傀儡玉，阻止它們無限制地進化下去，才能徹底解決這場蟲患。」

　　叢震中沉重地點了點頭。

　　叢夏問道：「他們來北京是為了傀儡玉嗎？」

　　柳豐羽道：「多半是的，否則不會第一個選擇現身的地方就是科學院，這些畜生，對傀儡玉居然這麼執著。」

　　「它們的計劃是什麼呢……」莊堯大腦飛速思索著。

　　唐汀之道：「先找到那隻狗再說，這幾天你們不要出門了，看來那些蟲子認識你們。」

　　談話完畢後，除了莊堯留在了實驗室，其他人都各自去幹自己的事去了。

　　叢夏這幾天剛開始上課，他從小就善於學習，學東西很快，跟那個給他授課的小博士很聊得來，倆人邊交流邊探討，叢夏就慢慢把重要知識吸收進了腦海。

　　他現在幾乎沒有什麼閒暇時間，恨不得一天有48小時，可以讓他均勻地把時間分配在學習、研究古玉、修煉和休息上，在時間有限的情況下，他個人的修煉進展一直比較緩慢，最近一段時間花了很多功夫研究通過能量改造武器和防具的方法。

　　去西安的計劃迫在眉睫，恐怕一個星期之內就會成型，傳統物理防具對那些蟲子效果並不大，他們進入大雁塔，只有那層防護罩能稍微起到作用，但是能起作用到什麼時候很不好說，至少進去了那麼多人，只有姚潛江活著出來，可以見防護罩的威力有限。

　叢夏在古玉虛空裡泡了整整一夜，埋頭研究古玉裡關於具化防具的那一篇，其中一個「能量防護罩」的概念讓他非常心動，這種能量防護罩區別於物理防護罩，可以在人身體外形成一個能量層，抵禦多種攻擊，簡直就是他們現在最需要的東西。 　　

　但是，所有工具具化都需要從有媒介工具到能量工具慢慢轉化，他現在的能力不過處於製造有媒介工具的最初級階段——根據現有工具進行加工改造，也就是說，他還沒有能力把一堆廢鐵變成盾，但他可以把一枚盾變得更結實、更好，具化能量工具是最頂級的能量運用能力，對於現在的他來說，那就是嬰兒學走路和百米障礙跑的區別，別說給他一個星期，就算是一年時間，他也沒有把握。

　　他眼饞地看了那個能量防護罩半天，終於無奈地放棄了，專心研究更多具化和改造物理防具方法。

　　他從虛空裡出來後，就在房間裡擺弄一把軍刀，結合這段時間學到的知識，他對這種輕鋼材料進行了一番分析，在刀刃中注入能量，加大了鋼材密度，縮短了刀刃長度，然後又根據自己的使用習慣，對硅膠顆粒手柄進行了改造。在經歷了大半天的失敗之後，他終於成功的把那把軍刀改造成了最適合自己使用習慣的樣子。

　　在無數次通過能量改造物體外部和內部結構的過程中，他對能量的把握和使用也更加地嫻熟和精準了起來。

　　忙完之後，他去了六區地下訓練場，想看看其他人在幹什麼。沒想到訓練場裡不只有他們的人，還有幾個龍血人和一些國外傭兵，他們似乎在討論格鬥技巧、互相切磋，雖然言辭上處處挑釁，但看上去相處得還算融洽。

　　「這種衍生於俄羅斯酒吧的肘技，只有簡單三式，但是在實戰中非常實用，往往能給對手一次性造成很大傷害。」

　　叢夏「咦」了聲，這裡還有女人？

　　他循聲望去，果然在不遠處發現了一個金髮碧眼的白人女性，穿著緊身背心和軍工褲，因為個子嬌小，被一個二米高的黑人大漢擋住了，那女人正跟鄧逍面對面站著，比劃著自己的手肘。

　　但是叢夏發現鄧逍這小子心思根本沒在學藝上，他臉色紅撲撲的，眼神時不時地往那女人白皙豐滿的胸脯上瞄。

　　叢夏忍著笑，走到單鳴身邊問道：「這裡怎麼還有女人啊？」

　　單鳴正在打沙袋，隨口道：「哦，她叫百合，是『游隼』的一員，也是黃鶯的老婆。」

　　叢夏驚訝道：「她是僱傭兵？」

　　「你不信嗎？可以去試試。」

　　話音剛落，就聽到鄧逍大叫一聲，百合用不到一米六的身高把一米八幾的鄧逍狠狠摔了出去。

　　叢夏咂舌，「信。」

　　他繼續往裡走，發現唐雁丘正在做訓練臂力的器械，他走過去看，刻度顯示已經到頂了。

　　唐雁丘停了下來，用毛巾擦了擦臉上的汗，「你怎麼來了？」

　　「我來學用槍。」叢夏看了看那刻度，「220公斤？」

　　唐雁丘點點頭，「做這個比拉弓輕鬆，我還需要加大重量，不過沒有合適的器材了。」

　　叢夏道：「你的手臂肌肉看著也不是很誇張，怎麼會有這麼大力氣？」

　　「肌肉力量並不取決於肌肉塊的大小，而取決於彈性和柔韌性，這兩樣綜合起來，就是肌肉爆發力。」唐雁丘拽過一邊的器材，用力往外拉，他手臂肌肉瞬間漲大了一半，看上去非常驚人。

　　叢夏豎起大拇指，「厲害。」

　　在唐雁丘旁邊，是正在用儀器輔助做後抬腿的柳豐羽。

　　叢夏笑道：「柳哥，這是第一次看到你運動啊。」

　　「我運動的時候你都沒看到罷了。」

　　「這個是鍛煉大腿？」

　　「這個是提臀。」

　　「啊？」

　　柳豐羽擦了擦汗，「你以為保持身材那麼容易嗎？」他斜睨了一眼叢夏瘦巴巴的身材，「跟你說也沒用。」

　　叢夏摸了摸自己單薄的胸肌，鬱悶道：「以後我每天都會來鍛煉。對了，怎麼沒看到天壁啊。」

　　「就知道你要找他，他在隔壁訓練室練射擊呢。」

　　「我、我不找他，就是隨口問問，我是來學習槍械知識的。」叢夏摸了摸腦袋，有些莫名其妙，這幾天柳豐羽的火氣怎麼這麼大呢，說話都帶刺兒，雖然以前他也是這樣，但是沒這麼嚴重。

　　難道……他看了看唐雁丘，發現倆人雖然隔得不遠，但是一個眼神交流都沒有，好像還在鬧彆扭。

　　是因為那天的事嗎？那天小唐的反應，確實有些奇怪，柳哥也是，平時沒心沒肺，也不像是會因為鬧彆扭就彼此不說話的人，這倆人怎麼了？ 　　

　叢夏想不通，乾脆離柳豐羽遠點，走到角落裡去聽課去了，那裡有莊堯安排的人，專門給他們普及武器知識，還是很有用的。

　　叢夏在這裡呆了兩個小時，訓練場內線電話響起，唐汀之叫他們去六區實驗區匯合。

　　他們快速沖了個澡，和單鳴一起去了六區。

　　除了莊堯和叢震中之外，龍血族的沈長澤和艾爾·莫瑞也早已等在了那裡。

　　唐汀之道：「都坐吧，今天討論一下這兩天的搜捕收穫，以及去西安的日程。」

　　叢夏聽到西安兩字，原以為自己會非常難受，但也許是被刺激得太多，反而麻木了，很平靜地就接受了他們即將重返西安、進軍大雁塔的事實。 　　

　叢震中道：「那只名叫壯壯的薩摩耶，我們已經在城郊找到了，只有狗，孩子不見了。那隻狗的主人是個二十多歲的女性，小男孩兒是她弟弟，叫飛飛。說自己弟弟在兩天前突然跟狗一起失蹤了，至今沒回來，我是親自去見她的，沒撒謊，對自己弟弟身上發生的事情一無所知。我們把發現狗的地方附近都搜索一遍了，得到了一些腳印之類的線索，首先，跟飛飛一起離開的還有兩個成年人，鞋的尺碼是41和43，都是男性，身高在177到182之間，基本符合錄像上兩個被異種的九江郡人的特徵，其次，那隻狗沒有被異種，它對蟲子的味道非常敏感，我們可以利用它尋找那幾個人。」

　　「這兩天還有沒有出現蟲子傷人事件？」

　　叢震中搖搖頭，「沒接到這方面的報告，不過北京這麼大，失蹤幾個人根本無從發現。」

　　叢夏沉聲道：「他們有可能是在製造更多的變異人嗎？」

　　叢震中道：「北京這邊的情況，由我們負責控制，你們的任務是攻克大雁塔，端了這窩蟲子的老巢，這樣才能從根本上解決問題。」

　　「說說計劃吧。」

　　唐汀之道：「我們根據姚潛江和你們的報告，改進了防護服，之後還需要叢夏進行進一步改造。武器方面，我們這次配備了瓦斯噴火裝置，火對這群蟲子很有效，還有小型震盪彈和煙霧彈以及一些常規槍械，但由於你們其中一些人不會用槍，我們會根據每個人的需要，對武器配備作出調整。策略方面……」他打開投影儀，牆上出現了大雁塔結構圖，「大雁塔共分七層，根據我們的檢測，傀儡玉在第三或者第四層，你們要把隊伍分成三批，第一批直接從四樓飛進去，往下尋找，由沈長澤，艾爾·莫瑞和唐雁丘執行，第二批留守在門外救援，第三批從正門進入大雁塔，後面兩批人選，還要具體商討。」

　　成天壁問道：「這次共會去多少人？」

　　唐汀之道：「你們六個，龍血族大概會去十到十五人。」

　　莊堯道：「你去嗎？」

　　唐汀之搖搖頭，「你去就夠了，我留在北京，聯合九江郡對付那些蟲子變異人。」

　　柳豐羽咬牙道：「說吧，我們什麼時候出發？」

　　叢震中道：「具體要看小夏什麼時候能把防護服改造完畢，越快越好。」

　　叢夏道：「我盡量。對了，我們怎麼去西安？」

　　「有蒸汽飛行器，速度還可以。」

　　叢震中看了看成天壁和沈長澤，「另外，希望兩位這幾天磨合一下你們的技能，你們兩個是我們的主要戰鬥力，有大面積殺死蟲子的能力，但是你們還沒有互相配合過。」

　　成天壁和沈長澤對視了一眼，彼此對對方並不太信任。

　　單鳴挑了挑眉，「聽上去不錯嘛，我想看看風火連天的場面。」

　　沈長澤說：「好。」

　　「也別挑時候了，就現在吧。」單鳴朝成天壁抬了抬下巴，「過來跟我兒子試兩把。」

　　叢震中看了看表，「正好我有一個小時時間，現在帶你們去野外，讓你們兩個嘗試一下配合。」

　　眾人也不廢話，全都跟著叢震中往外走去。

　　鄧逍湊到了單鳴身邊，「大哥，今天那個金髮美女是誰啊，有男朋友沒有啊？」

　　單鳴斜睨了一眼，戲謔道：「小孩兒，你幾歲了？」

　　鄧逍皺了皺眉頭，「十八。」

　　單鳴朝他臉上噴了口煙，「百合就是沒結婚，也看不上你這個毛頭小子。」

　　鄧逍驚恐道：「她結婚了？」

　　「嗯，丈夫你也認識，黃鶯。」

　　「黃鶯！」鄧逍哀嚎聲，「居然……憑什麼，我帥多了。」

　　叢夏無奈地拍了拍他，「小鄧，百合小姐不適合你，會有適齡女孩子出現的。」

　　鄧逍憤憤地說：「我一定要打敗黃鶯大哥。」

　　莊堯嘲弄道：「你空有一身蠻力，連人家皮都蹭不著。」

　　鄧逍惱羞成怒，一把把莊堯舉了起來，托著他往前跑去，莊堯驚恐地大叫道：「混蛋！你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