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好
薛瑉宗不滿的看著於仁松,問他:“你在酒里加了什麼?”於仁松晃了晃手上的藥丸沒有說話,高深莫測的說了一句:“這裡可是香港。老兄,剩下的可就看你的了,兄弟我仁至義盡了!”薛瑉宗走到吳望身邊,抬手摸了摸他的額頭,有點燙,臉色也是一片潮紅。看薛瑉宗擔心的樣子,於仁松好笑的說:“放心吧,這藥不會上癮的,也不會有什麼副作用。”
“你TMD怎麼越來越像個流氓了!”薛瑉宗爆了句粗口,把吳望抱起來。
於仁松冷笑了一聲,最看不慣他們這種偽君子了,有種把人放下啊!於仁松心裡罵歸罵,這話斷不敢說出來。認識他二十年了,清楚地知道薛瑉宗這人看著像個儒商,骨子裡可是個比自己都奸詐的小人。
“不送了。”薛瑉宗頭也不回的抱著人走了,留下小豆丁和於仁松大眼瞪小眼。“乾兒子,告訴乾爹,你爸是不是個悶騷大叔。”於仁松笑的一臉人畜無害,小豆丁看都沒看他,繼續拿著勺子吃蛋糕。
吳望意識朦朧的靠在薛瑉宗的懷裡,滾燙的臉頰蹭著薛瑉宗冰涼的皮膚,喉嚨不自覺的發出難耐的聲音。薛瑉宗長呼了一口氣,低頭看懷裡的人。下巴蹭到額頭,吳望本能的仰起頭,像是在探尋著什麼。“你再這樣,我真的會做的!”薛瑉宗壓著嗓子,嗓音沉沉的。吳望輕哼了一聲,那樣子像是在默許。
薛瑉宗勉強把吳望放到床上,拍了拍他神志不清的臉。吳望歪著頭,像只小貓似的蹭了蹭薛瑉宗的手心。薛瑉宗:“呼~~~真折磨人。”
“嗯——”吳望輕輕地呻,吟了一聲,身體難耐的在扭動了幾下。慢慢地張開眼睛,朦朧的看著薛瑉宗。
“————”薛瑉宗解開了幾顆襯衣扣子,此時的他比吳望還要熱。“你——清醒清醒,就好了!”薛瑉宗抖著聲音說。
“噗哈哈哈哈~~~”一陣壞笑從門外傳來,薛瑉宗站起來走到門邊,猛地打開門。於仁松扶著門笑的支不起來腰,指著薛瑉宗說:“你,你,是不是不行了啊哈哈哈哈~~~都這份上了有什麼不敢的。”
薛瑉宗黑著臉看著於仁松,一時竟然找不到話來反駁。如果不願意,就該不阻止吳望喝那杯酒。既然沒阻止,還在這裡矯情什麼!
“放心吧,他明天醒來,保證什麼都不知道。你不用擔心負責的問題!這個,你有用!”于仁松遞給薛瑉宗一支潤滑劑。
“你今天到底為什麼來?”薛瑉宗看著他準備齊全的東西,不經疑惑。
“原本是想來迷,奸你的。可是看你那一臉欲求不滿的眼神圍著小保姆轉,就成全你嘍。”於仁松說笑著轉身,背對著薛瑉宗擺了擺手說:“兒子女傭抱去睡覺了,你好好在這享受吧~~不用謝~~~”
薛瑉宗把門關上,頓了頓終於反鎖上房門。走到床邊,吳望還睜著眼睛,無神的看著薛瑉宗。薄薄的嘴唇微微地張開,喘著氣。薛瑉宗拿手蓋住他的眼睛,嘴唇貼著他的耳朵小聲的說,“寶貝,你在做夢。”
嘴唇貼著他的耳朵滑向他微啟的唇邊,側頭含住了他的雙唇。幾乎是同時,吳望也回應了他————薛瑉宗腦子裡最後那根理智斷掉了,一把扯開襯衣壓了上去。
情,欲很快被勾起,薛瑉宗得承認吳望給他的感覺比想像的還要好。時而迷茫的睜眼望著他,時而像只小貓似的蹭著他的胸口。他身上有一股很特別的味道,清清淡淡,像雨後的草香。
“嗯————”吳望哼了一聲,似乎很不願意薛瑉宗繼續下去。可是鼻頭擦著薛瑉宗的脖子,身體緊緊地貼近他的懷裡,這表現絕對不是不願意。薛瑉宗做的很小心,像在賞玩一件珍貴的瓷器,稍稍碰觸都擔心他會碎掉。溫柔又熱切的吻像雨點落在吳望的身體上,薛瑉宗莫名其妙的愛上了吮吸他的皮膚,小麥色的膚色淡淡的透著陽光的味道。
“你真讓我欲罷不能。”薛瑉宗的暖語夾雜著不穩的氣息灌進了吳望的耳朵裡,引得吳望身體一陣戰慄。
吳望好像做了個很累人的夢,累的連眼睛都睜不開了,刺眼的陽光追著吳望的眼睛跑。難受的他乾脆躲進了被子裡。又躺了一會兒,才完全清醒過來。慢慢地掀開被子,身邊沒有小豆丁。吳望撓了撓頭,爬起來,去穿衣服。低頭的時候,看到胸口多了好多小紅疙瘩。摸了摸,不癢不疼的,怎麼會有蚊子?
“望,起床呢~~~太陽東東賽皮杜呢~~~”小豆丁的聲音在門外響起。吳望臉上露出笑意,跳下床就要去開門,可是腰卻一軟,直直的跪到地上。膝蓋也好像壓到什麼東西,被硌了一下。吳望倒抽了口涼氣,扶著腰慢慢站起來,低頭看膝蓋下面的東西。是顆藍色的扣子,扣子應該是薛瑉宗衣服上的。吳望記得!怎麼會掉在這?吳望把扣子裝進口袋裡,看著自己胸口的痕跡,愣起了神。
這時門開了,薛瑉宗推門進來看到吳望蹲在地上,皺眉問:“怎麼了?”
“摔了——摔了一跤——”
“真是笨死了!”薛瑉宗走進來,把吳望拽起來,問,“碰到哪兒沒有?”吳望搖搖頭。“有沒有哪兒不舒服?”吳望又搖頭,疑惑的問:“嗯——怎麼——睡著了?”吳望想不起來昨晚上的事,只覺得一晚上昏昏沉沉的。
“咳——喝多了。”薛瑉宗不自然的轉過頭,繼續道,“起來了,就下樓吃飯吧,都中午了。”
小豆丁站在吳望面前,張開小胳膊要抱抱。吳望笑著蹲下來要抱他,卻被薛瑉宗攔住了。“薛天奇,你都三歲了,還要人抱。”小豆丁委屈的看看吳望,又看看薛瑉宗,最後雖然不甘心卻也無可奈何的牽起吳望的手。
薛瑉宗滿意的點點頭,笑著說:“下樓吃飯吧。”
餐桌旁,小豆丁也不再讓吳望喂他吃飯。自己拿著小勺子,帶著圍嘴,慢慢的吃。吳望看著小傢伙一臉我長大了的表情。笑著說:“寶寶—真—懂事。”薛瑉宗憋了下嘴角,滿臉的不認同。
“我們明天回去。”薛瑉宗突然說道。吳望先是一愣,然後點點頭。小豆丁卻撅著嘴巴,氣鼓鼓地說:“答寧倫家去迪西尼的。臭臭系大騙子。”
“誰跟你說要去迪士尼的!”薛瑉宗問。
“大伯說的!”
薛瑉宗長長的呼了口氣,抬眼看到吳望也是一臉我是證人的表情。瞬間沒了脾氣,煩躁的說:“去去去!行了吧。”吳望和小豆丁同時開心的跳了起來,只是小豆丁跳了好幾下,吳望跳了一下腰就痛了。
“望,你腫麼呢?”小豆丁看他的望如此痛苦的表情,不由得關心到。吳望搖搖頭,他也不知道怎麼回事,今天腰痛的厲害,而且有個地方比腰還痛。
“既然,吳望身體不舒服那就別去了。”薛瑉宗趁機說道,看小豆丁又快要哭了,趕緊補了一句:“難道,你想看著吳望身體不舒服還要陪你去迪士尼嗎?他白疼你了!”
“米有白騰寶寶。寶寶不去呢!”小豆丁一邊哭一邊叫著。那委屈勁兒看的吳望直心疼,笑著把小傢伙抱在懷裡說:“疼寶寶。沒事——咱去。”薛瑉宗咬牙切齒的看著那對兒情深意切的畫面,早知道這樣昨晚就多做幾次了!做到你下不了床!
小豆丁摟著吳望的脖子,親了他一下。“望,你這腫摸了?”小豆丁指著吳望脖子上紅紅的一片,吳望摸了一下,這也被蚊子咬了嗎?他只看到胸口的。
“蚊—子—咬的。”
小豆丁一聽,趕忙從吳望懷裡趴下來,跑著去找漂亮的女傭姐姐。回來的時候,手裡拿了一瓶花露水,遞給吳望。
“擦擦,就好呢。”小豆丁認真的說。一旁的薛瑉宗臉色僵硬的背過身去,灌了一口熱湯,燙的他嘴巴只疼。
狄斯奈樂園這種吵鬧又沒什麼營養的地方,出了孩子和長不大的大人以外沒人會喜歡。薛瑉宗黑著臉跟在吳望和小豆丁身後,只希望他們兩個玩累了,趕緊回去。昨晚上沒睡好,他需要補眠!前面的吳望像個大孩子似的,玩的比薛天奇都開心。薛瑉宗不經要想,自己的技術是不是太好了,居然讓他一點兒事後反應都沒有?
“怎麼又想起來了!”薛瑉宗低聲抱怨。今天早晨醒來後,薛瑉宗想了很久,才決定悄悄地離開房間。這樣做,才是對吳望最好的。薛瑉宗不想對吳望隨便玩玩,可又控制不住自己,與其把事情挑明瞭讓誰都彆扭,不如就這樣來的舒坦。只不過,他心裡多少會有些愧疚!以後補償他就好了!
“於仁松真是個害人精。”沒什麼可抱怨的,只能把氣撒到那個外人身上。獨自悶頭生了會兒氣,再抬頭時,眼前已經沒有那一大一小了!薛瑉宗腦子噔的一下空白了。
“混蛋!”薛瑉宗彪了句,慌忙開始四處找。仗著身高的優勢,四處張望,可是哪兒還有那兩個小傢伙的影子。身邊人來人往的歡笑聲,吵得薛瑉宗腦子更暈了。在原地轉了幾圈,都沒看到人。四通八達的路,也不知道他們朝哪個方向走了。掏出手機來給吳望打電話,撥通了才知道那個傢伙根本就沒帶手機。
一邊走一邊問,有沒有看到一大一小兩個人。薛瑉宗說不出來那兩個人的長相,好像也沒記清楚他們穿什麼衣服。“大的長得很漂亮,小的長得很招人煩。”這種形容太抽象了!薛瑉宗急躁起來,看到身形差不多的就抓住他,可一回頭,露出來的臉就把他嚇一跳。
“以後再也不帶他們出來了!”薛瑉宗在心底罵道。突然,大喇叭裡的音樂停了。傳出一個孩子稚嫩的聲音:“臭臭,你跑哪兒去呢!再不來俺麼就不等你呢!”那聲音引來周圍一片笑聲,即便是沒人知道這是對薛瑉宗說的,他的臉也燒紅了。
“小混蛋!”薛瑉宗看了眼地圖,就往收領站跑去。大喇叭裡還想著小豆丁那句稚嫩的話,一連放了三遍才停下來。然後工作人員用普通話,粵語,英文分別叫了薛瑉宗的名字,以及讓他來領人的地點在哪個位置。
吳望和小豆丁坐在收領站外面的長椅上,一人手裡拿著一支甜筒吃的開心。薛瑉宗滿頭大汗的跑過來,本想教訓他們一頓。可是,看到吳望那張笑的燦爛的臉,一時竟然什麼話都說不出來了。
“給—你的—”吳望手裡還抓著一支甜筒,已經開始化了,流的滿手都是乳白色的液體。薛瑉宗哼了一聲,扭頭說不吃。吳望和小豆丁聽了,很開心的把第三支甜筒分了分。
吃完了甜筒,小豆丁叉著腰站在長椅上,數落著薛瑉宗:“真麻煩!以後,不帶臭臭呢。到粗暖跑!”吳望在一旁贊同的點點頭。薛瑉宗被氣得一句話都說不出來,拳頭緊了又緊。一隻手拎起小豆丁扛在肩上,另一隻手拎起吳望,夾著他的脖子離開了收領站。
作者有話要說:各位親嘗點肉末得了。薛小攻,從這章開始要有點兒渣了~~~~~但絕對不會影響他成為一代忠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