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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絕逼不是重生》第22章
22、第二十一章

  兩個人吃著勁辣味藥劑,即使菊花已經伴著白開水一起吃,還是一把鼻涕一把眼淚,好不憂傷。反觀硯,還是那張癱臉,如果不是鼻頭冒出一層薄汗,他還真懷疑這好友手裡拿著原味營養劑,而不是這坑爹的勁辣味道……想起明早上廁所的情況,他不禁菊花一緊——嚶嚶嚶,好基友,你被你家童養媳帶壞了。

  菊花一邊流淚,一邊還要討論飯盒的情況,由於飯盒的精神力向來詭異,詳細也談不出個究竟來,全程就聽到某人口齒不清地在胡謅。

  硯最後還是不及小飯盒心狠手辣,吃完一管營養劑就放人,目送好友如蒙大赦般飛奔而去,硯重新回到治療倉邊上坐著。

  半晌後,硯抬手輕觸耳墜,喚出私人光腦來,迅速寫好請假條,發給自己的老師。這是除母親喪禮以外,他的又一次請假,為了這個孩子。手輕摸治療倉透明的蓋子,指節被打上淡藍的光暈,硯暗暗祈求孩子能安好,至於精神力會不會恢復,這不在他擔心的範圍內。

  而治療倉中的飯盒,卻是夢到N+年前,他不在生……呀呸,還在殖民地的情景,他很清楚這是夢,因為這些情境都是斷層的,沒有邏輯地胡亂跳出來的畫面。他夢到了自己的兄弟,還夢到他媽柯珂狠抽他的情節,然後是那些先後死去的戰友,那一場又一場殘酷的戰爭。

  然後他看到了吳西皮,他想,大概是因為最近老是往市中心去,戰神公園那座雕像看多了吧,導致吳西皮的形象特別清晰,那些細節無一不細緻,栩栩如生呀。然後他發現,原來這個吳西皮一直在他身邊出現,好像除了上廁所和睡覺,這個吳西皮簡直跟背後靈一樣。

  他有點懷疑,因為這樣的親近,才讓人錯認引發爆炸的是吳西皮。

  無論是在嘈雜的慶功宴,嘈雜的送別宴,還是嘈雜的普通飯宴,那傢伙總在自己身邊,但是不愛吵鬧,就安安靜靜地,存在感不是一般地低,讓喜歡熱鬧的他徹底忽略掉。

  現在想來,要這麼一個愛安靜的人跟在自己手下工作,實在是一種折磨,飯盒都有點同情吳西皮了,可是想想現在的戰神是吳西皮,也覺得這傢伙算是苦盡甘來了吧?雖然榮譽什麼的是福澤後人,而對死人完全沒有用處,但至少……哈哈哈,後人享受到了嘛。

  夢很長,很混亂,但最終都有醒來的一刻,於是飯盒睜開眼睛,看到藍漾漾的營養液——咦?!

  在飯盒醒來後,治療倉立即有所感應,進行診斷後發出提示,自動排出營養液,沖洗病人,再把病人放出來。飯盒被洗得濕淋淋,鼻子嘴巴都進水了,呸了半晌,才被抱出治療倉,他罵罵咧咧地扒掉眼皮上的水,定睛看進一雙充滿擔心與關懷的異色眼瞳。

  「硯?」

  「你昨天情況很糟糕,後來昏倒了。」硯邊給小孩擦拭濕髮和身體,邊解釋,而後拿起輕飄飄的睡袍給小孩穿上:「你有什麼話要跟我說嗎?」

  要說吧,飯盒在N+年前還沒長大的時候,或許該說打出娘胎就是個皮孩子,啥頑皮事沒幹過?他老媽抽起棍子用少林棍法胖揍他的時候,他都不曾屈服過,但是現在給這對異色眼睛一瞧,心裡卻沒底,像懸在山崖上一樣,顫悠悠地在風中飄蕩著。

  我是病了嗎?絕對是了,得治。

  邊想著,小孩硬擠出一點淚花裝飾眼睛,用苦修而來的賣萌大法之萌系淚目閃閃法,無辜而且可憐地瞅住臉如覆霜的硯,顫聲道:「哥哥,人家不知道。」

  此招一出,硯突然感覺真相什麼的都不重要了,反正人沒事就好……軟軟潤潤的,像顆麻糬,好萌。

  警報解除,飯盒鬆一口氣之餘,對其他問題也開始上心:「哥哥,我好像……有點不妥當。」

  「嗯,你的精神力轉弱,菊花說不知道什麼時候恢復,想要去大醫院做檢查嗎?」鑑於小孩的特殊基因,謹慎起見,硯還是決定先詢問小孩,他從不認為小孩只有三歲就不需要顧慮其想法。

  飯盒也想到這一層,他還不想當白老鼠或者青蛙呢,給放在解剖台上拆開什麼的,誰愛誰去,他是:「不去。」

  「嗯好,我已經給你遞過請假條,你休息,我去給你做點粥。」

  飯盒拉住少年骨節分明的手,深沉道:「你還不如直接把我扔進鍋裡去吧。」

  「……吃營養劑吧。」

  「我來做。」飯盒駁回硯的休息論,逕自跑去做飯,以前他再怎麼高強度的訓練,最後回家還不是得做飯、帶娃?有個武力值爆表且不幸加入黑暗廚藝界的娘,很難說幸還是不幸,在強大的武力鎮壓下,那些堪比毒物的菜也要塞下去。

  他那幾個弟弟能夠長大,他是功不可沒,畢竟全是他喂大的,如今這點小虛弱,做個飯有什麼困難?斷著手、斷著腳做飯帶娃的情況多去了呢。

  於是身穿小睡裙的飯盒端起墊腳蹬子跑去做飯,硯在靜立片刻以後,只能前去幫忙切菜。畢竟現在小孩已經不能讓菜刀自動切菜,做飯的功夫可多得多了呢,雖然他切的菜有點抽像,但總比沒有好吧?

  當然,飯盒不會說硯這是幫倒忙什麼的,他還真的不想傷害硯呢,就像以前他弟弟抓一條不能吃的蟲子扔進鍋裡,他也不忍心罵……當然,他忘了當時他只是親切地揍一頓弟弟,當天晚上他娘回家就指著那娃問:「這誰家的小子呀?」

  一頓飯做好了,刀功有些抽象,但是整體味道還是很正常的。

  安靜地吃著飯,硯突然打破平時的食不言寢不語,開口:「我喜歡你做的菜。」

  飯盒咬著筷子頭揚起小臉,表示疑惑:「喜歡就多吃呀。」

  「……你以後要繼續做給我吃。」硯又說,然後就繼續進食。

  飯盒點點頭,也繼續大口扒飯,而後他頓住,想了又想,想了又想……然後明白了,這娃在拐彎抹角表示在意他呢?擦,這是怎麼一個九轉迴腸呀。

  飯盒明媚而憂傷地45度望天,要說吧,有人在意感覺真好,可是咱能不猜謎嗎?

  吃過飯,把碗堆給洗碗機,飯盒看看硯,不知道該幹什麼,平時他就會爬進遊戲倉,可是現在總不能丟下硯吧。

  「呃,咱們去散步消食吧。」飯盒說。

  硯想想,平時他都在做高強度的訓練,這點飯食完全不用消,今天不用訓練是挺不習慣的,能去散步倒也算一點運動,於是他點頭:「好。」

  飯盒屁顛屁顛地跑去換衣服,結果硯遞給他一件春光明媚的小美人魚裝,飯盒頭頂上青筋不要錢地冒,一拿一摔,乾脆利落:「你妹的小美人魚裝,穿著他還消個屁的食呀!」

  十分鐘後,某個碧眸棕髮的可愛小孩穿著小美人魚裝,面如死灰地趴在地上唾棄自己,穿著翠綠色魚尾的腿洩憤地扇拍著地面。

  硯想了想,又遞給兩個金魚球發卡,飯盒木然地接過,棕髮自動自擠成兩個糰子,他輕輕鬆鬆地綁上,然後準備要出門。硯矮身將他抱進臂彎裡,動作一氣呵成,是多麼的順理成章。

  飯盒寬面條淚一把一把,恨不得一魚尾抽死這貨,可偏偏下不去手,只能蔫蔫地給抱出去現。

  硯抱著小孩,一對金魚發糰子就在眼前,他發現自己的肝在顫抖……好萌。從昨天延續至今的,因為小孩出事而引發的糟糕情緒,全數消褪,他好心情地抱著軟糯糯,香噴噴的小美人魚出門,雖然這人魚的表情有點靠近如喪考妣的意思。

  正值上課時間,校園內安靜空曠,是幽會的好時機。

  硯抱住飯盒,偶爾能看到個乘著代步器飄過的教職人員,由於造型出位,二人的回頭率還挺高,一路上惹得飯盒很想戳瞎他們的眼睛,可是他不能,於是只能不斷以摳鼻撓胯等動作施展精神打擊,偶爾有人撲街,偶爾有人撞樹,偶爾有人掉下巴,就這麼下去一路打擊報復也蠻爽呢。

  硯有注意到飯盒的惡趣味,他只覺得孩子很可愛,也很慶幸這次傷病沒有削減小孩的靈氣,看,還是這麼機靈。

  要是菊花看到這句腦內,一定會抱住腦袋滿地打滾,嘶心裂肺地咆哮:道友!你這是走火入魔的症狀呀!

  走著走著,就走到了人跡罕至的地方,鳥語花香,綠樹成蔭,是打野戰的好地方。

  飯盒思忖著看能不能在光天化日發現一些不河蟹的事蹟,結果他們遇見了禽獸。

  一字排開眼前的彪形大漢,中間環手分腿揚頜拿鼻孔看人的龍聞,要說這不是即將演譯一出紈袴欺負平民的戲碼,他都不相信愛情了。

  硯止住腳步,立即護住小孩,悄悄尋思全身而退的方法,手指拂過耳環,竟然沒有半點反應,他立即意識到對方有設定某些干擾儀器,令他的隨身光腦失去作用。

  「哼,雜種,你以為我會給你機會嗎?你們出來倒好過我進宿捨去,你乖乖合作,我就放過那小鬼。」龍聞冷笑,陰狠的目光在一大一小身上來回掃蕩,大有事先透支報仇雪恨快感的模樣。

  放過小孩,這是極具誘惑性的條件,硯幾乎要答應,直到小孩蹦起來,魚尾掀得歡實。

  「賤種,你當咱倆是笨蛋,你會放過我嗎?問問你腫掉的那半顆蛋蛋都知道不可能!」

  「你!」龍聞恨不得撕掉小孩的嘴,是的,他從來不打算放過這小孩,尤其在知道小孩是那雜種的童養媳,並且在對方如此得罪過他以後。對於一名有身份的大家族孩子,弄死一個沒有身份背景,甚至可以說連半人普通公民都不如的混血兒,實在沒有任何壓力。原本想要詐硯,省點功夫,可小孩著實太可惡,他從不是懂得容忍的人,頓時破功:「你說得沒錯,小雜種,你倒明白自己有多惹人嫌。」

  「咦,我不惹人嫌呀。」飯盒閉巴著眼睛,無辜又單蠢:「我人見人愛,不是人的不算啦。」

  「你!」龍聞差點被氣得一口老血噴出來,他之前還當這小孩僅僅是討厭而已,現在看來,之前那些事情完全是有意的,這可惡的小鬼!越想越慪,龍聞早看這硯不順眼,以前在學校處處被拿來比較,偏偏他還是較弱的一方,這已經在家族中被那些低賤的兄長拿來當做笑柄。他間種混血的身份,竟然被拿來跟一個異種混血的雜種比較?真掉價,他一直想讓這個雜種消失,可又找不著機會,現在有這個小孩倒好:「抓起來,弄死弄傷都沒關係,尤其是那個小孩,逮到先打斷手腳!」

  身後閃出來幾個人,將一大一小包圍住,儼然是叫天不應叫地不靈的糟糕狀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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