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8：控制生長

突然出現這樣的事，祁駿有點兒懵。對方的話雖然說得直接，但語氣卻讓人找不到“找茬”的感覺。可這種突然就找人比試的事，怎麼想怎麼不讓人舒服才對吧？在祁駿知道的獸世規則裏。強獸人和獸人之前如果提出比試或者是切磋，那就是下戰書。只是說的好聽一點兒而已。之前蘇維亮也跟自己比試過，即便結果對方不但成了朋友又變成了徒弟，未來還是嫂子。但在最開始的時候的確挺不愉快。今天這位M國人是什麼意思，就更加耐人尋味了。

祁駿往前走半步：“我就是那個異能者。不知道閣下為什麼要跟我比試？我們似乎並沒有任何交集。”

方才說話的那個人見到祁駿站出來，首先對這個看起來表情平和的少年印象不錯。同這樣的人有一個公平的較量，應該會是件愉快的事情。“你好。我叫卡爾。因為你在異能復活上的出色表現，我們M國的不少種植大師和生長系異能者都對你很感興趣。雖然我說想要跟你比試，但並沒有惡意，也不是挑釁。我只是想見識一下你的能力。這在我們M國是很平常的事。同行業者之間的公平較量是促進彼此進步的方式。如果有什麼不符華國風俗的地方，請見諒。”

如果這個叫卡爾的張牙舞爪的出言咄咄，祁駿肯定會一口回絕。但這個人的話真讓人挑不出毛病，可他並不想招惹是非。自己只是一個學生而已，不管做出了什麼貢獻，在這次同行的人當中自己都是資歷最低的那一群人。剛來就接受M國本土異能者的挑戰，會不會有人覺得自己是想出風頭而找事就沒准了。“閣下的意思我明白了。但我們一行這麼多人，做什麼之前都要先考慮整體。我不好自己做主答應你的要求。如你所說，我們華國真的沒有這種習慣。”

卡爾的臉上絲毫不見尷尬，而是繼續和顏悅色地說：“是我冒昧了。不過如果我向你的教授說明這件事，你的顧慮就應該沒有了吧？”

祁駿鬱悶了。還不等他開口，邊上的同學們就先看不下去了。其中性子最直的趙景站了出來：“你這人怎麼這麼磨嘰呢？祁駿不想比試，也沒有讓你見識能力的義務。你還沒完沒了了。”

卡爾邊上的另一個雄性也不樂意了：“注意你的用詞！我們男爵殿下可是M國貴族！”

在華國雖然有錢財有權勢的人家在日常生活工作上會有更多的便利，在稱謂上卻沒有貴族和平民的差別。但在M國貴族是享有一定特權的，這一點在他們來M國之前就有人跟他們交代過了。祁駿擔心趙景繼續說點兒什麼真是得罪了本地的貴族，即便沒什麼危險也不是太好。“我的朋友如果真的有用詞不當，希望閣下見諒。至於比試的事，如果男爵希望的話，可以去跟我們教授說明。”

卡爾帶著人離開了。臨走之前微笑著朝趙景點了個頭，弄得趙景一身雞皮疙瘩。“我說，他這個笑怎麼看著這麼瘮的慌。”

祁駿笑了：“放心，他就算是M國最高指揮官也沒可能因為一句話就把你關起來的。”

趙景腰板一拔：“我又沒說錯！”

安佳拍了拍他的肩膀：“錯是沒有。就是沒過腦子。不過總算是出口氣。我真是覺得這三個人看著討厭。白瞎了那麼好看的長相。”

秋寶耳朵一動，立刻八卦之神附體：“呦？怎麼還說到長相好了~！”

安佳嘴角抽搐：“你夠了啊！小心我回去也把你推薦給你哥那個A國的朋友。他也挺帥的。”

一群人鬧鬧哄哄地離開了酒店，東方戎有事沒能跟著，所以派了兩個隊員保護他們。其實在大街上也不會有什麼危險，主要就是以防萬一。這一點東方戎是非常在意的。

十個人一起走從觀感上來說是挺誇張的，而且雌性和雄性的興趣完全不同，最後分成了兩撥人。秋寶和安佳帶著雲蓿決定去逛商場，給家人買禮物還是很重要的，好歹也是出來一趟的紀念。本來被分配給她們的“保鏢”隊員就相當尷尬，並不情願單獨保護三位雌性，不管到了什麼時代，陪女人逛街都是件辛苦事。不過因為李達的堅定跟從，倒是讓彼此多了一個心理安慰。

雄性們的隊伍仍舊壯觀。其實祁駿想去超市看看本地的特色食材，要麼去一趟書店下載一些書也行。反正現在華國語言也是世界通用，各國的圖書館下載業務都可以隨便選擇語言版本的，看書毫無壓力。但其他人則像去M國特色的娛樂城去玩玩。而且這幾個人說了，在來之前就已經在網上查清楚來Z城有什麼是可以玩的了。

娛樂城裏能玩的東西比較多。光是表面上的就有各種遊戲設備以及舞臺劇、電影、健身俱樂部等等。還有一些午夜版的他們就不能參合了，儘管大家都很好奇。祁駿也不例外。

晚上回到酒店之後，祁駿就把今天去娛樂城的事跟他說了一遍。末了還比較感慨地說：“聽說到了後半夜，會有一些地下的賭場和特殊服務什麼的。”

東方戎挑眉：“小駿，我是心疼你坐了這麼久的飛機。”

祁駿茫然：“啊？”

東方戎一個翻身就把人壓到了身下：“特殊服務這種事我來就行了。”

於是祁駿悲催地發現自己選錯了話題。其實他是想見識一下而已，完全沒有想被服務啊！

第二天祁駿得到了一個意料之中的壞消息。那就是自己得和卡爾切磋一下異能了。不但如此，他們這十個學生還要去M國國家大學上十天的課。說是要感受一下M國的教育氛圍，也不能因為出來參加研討會荒廢學業。但M國國家大學是沒有古醫研發系的。所以他們要去的是種植系，這讓十個人相當鬱悶，他們本來以為就是來玩的啊！打亂計畫什麼的，這個叫卡爾的何其討厭！

在這件事上卡爾還是有一點點冤枉的。不過如果他不出現，而且沒有一個貴族身份的話，三位教授也不好提出這樣的要求。他們三個人比較心疼學生們的時間，只是這一次機會難得不能錯過。研討會的時候他們可以作為旁聽，展會上也能學習各國的種植技術開闊一下眼界。這些都是好的，就是玩的時間有些長。研討會在展會之後，而展會的時間足有二十天，他們沒可能這二十天都在展會裏度過，有個地方去上課肯定是他們希望的。

東方戎知道這件事後覺得這不是一件壞事，他有信心小駿不會輸。世界上有這麼強大能量後盾的人可是絕無僅有的。只是吃虧在小駿的異能並沒有經過正規的系統學習，基本上都是自己想著來，不知道對方會選擇用什麼方式做比試。

祁駿趴在床上接受著東方戎的按摩，昨天這傢伙的“懲罰”相當“嚴厲”，在國外他們不能進空間，沒辦法泡空間裏的溫水池，只喝井水的效果是體力恢復了，身體還是有那麼一點點不得勁兒。說白了他就是找藉口要點兒好處，被這麼按著的感覺真是挺舒服的。“我倒不擔心他用什麼方式比。總不過是拿出植物來施展唄。生長系異能本來就幹不了別的。就算是現在要對異獸進行輔助我都可以。我就是不想在陌生人面前施展異能。總有一種被當猴兒看的感覺。”

東方戎不理解了：“為什麼是當猴兒看？”

“在古華國有一種古老的把戲叫耍猴。就是人馴化猴子，讓猴子做各種擬人的表演然後賺錢糊口。”

“放心，現在只有驍驍能讓猴子聽話。”

說到兒子，祁駿立刻扒拉開東方戎：“我給驍驍打電話，你別跟著搗亂啊！昨天都是你非要掛電話！”

東方戎沒言語，反正如果聊太久，他該掛還是掛。

比試是在祁駿他們去M國國家大學上課的頭一天，卡爾親自到酒店邀請祁駿他們一行人去他的別墅。並且告訴祁駿這次的比試是私人交流興致的，之前過於直接，希望他不要介意。另外除了華國這些人之外，再有就是他的導師和兩個助理，並沒有其他人在，也希望祁駿不要緊張。

不是被一群陌生人當猴子看的感覺略微好了那麼一點點。不過當著那些種植大師的面，他還是有些怯場。尤其是有一些種植大師本身就是生長系異能者，壓力蠻大的。

卡爾的別墅在Z城的貴族居住區，基本上每一個別墅都帶了一個擬真花園或者是擬真樹林，占地面積完全是奢侈化的。祁駿甚至看到有的建築修成了城堡的模樣，看起來相當帶感。比較遺憾的是卡爾的別墅比較現代化，別墅的四周用圍牆圈了起來，進了院門之後，首先看到的就是一個圓形的透明花房。

花房裏的花草看上去生長得相當不錯，同院子裏的擬真樹木和花草放在一起，讓人覺得整個院子都充滿了生機。可以說一進院子，祁駿就對這個的印象好了幾分。至少是對他家的別墅很有好感。

卡爾介紹：“這花房是我母親為我設計的。裏面種植的都是真正的花草，還有一些珍貴的古生植物。不知各位有沒有興趣進去觀賞一番，雖然面積不大，東西還是有一些的。”

這正和祁駿的心意，於是他立刻點了頭。完全沒有一點兒矜持的態度。“那我們就不客氣了。我這個人沒有什麼特別愛好，除了喜歡好吃的食物，就是喜歡各種不同的植物。”

花房的面積的確不大，這麼多人一同進去是不可能的。所以卡爾的管家將幾位種植大師和三位教授先讓進了會客室，其他人以“學習”為由，做了第一波參觀群眾。

“這是一株莖香草，它的花沒有任何味道，但是莖的部分卻有獨特的香氣。拿它的莖榨成汁混在奶中，味道相當奇特。一會兒我讓管家做給你們試試，希望你們也能喜歡。”

這株植物相當陌生，至少在祁駿兩世的認知裏並沒有出現過這個東西。他低下頭聞了聞，的確莖的部分有一種特別的甜香感，有些類似芒果。想到芒果奶昔，他有些可恥的饞了。空間裏到現在還沒有發現芒果椰子這些水果，而且種房裏也沒有發現，他估計著得再升級才行，但在那之前，如果能擁有一種可以代替味道的食材，那可相當不錯。“這莖香草原本是生長在什麼環境下的？”

卡爾並未隱瞞。“這是三百多年前我國的一位探險家在一個廢墟裏發現的。當時它從殘破的牆體縫隙種生長出來，可見生命裏多麼頑強。經過檢測，它含有不少的活性物質，可以提煉養顏的護膚產品，在我們M國種植的面積比較廣。”

“看來探險家的確是個好職業。”想到自家將軍大人的志向，祁駿立刻誇讚了一句。

卡爾微笑：“但是如果沒有種植師來培育，這些植物是不會綻放光彩的。”

聽得出來，卡爾是個熱愛本身專業的人。對這一點祁駿還是比較欣賞的，就是他覺得這話接得不那麼得體，會讓人有種他在自捧的感覺。“話說回來，你說要跟我比試異能，到底要怎麼比？”

切入主題，卡爾的表情嚴肅了一些。“我知道你是特異性異能，如果比異能持久度，我肯定不行，我們只是互相學習，並不是要消耗掉對方的能量。所以我覺得比試技巧比較合適。”

技巧？祁駿有點兒撓頭。他用異能從來都沒什麼技巧可言。就是施放出來，然後就直接對植物發生作用了。而且通常都會直接催生到成熟。問題是他不好意思說自己不懂什麼技巧，那就太丟人了。於是只好委婉了一些：“具體的呢？”

“你也知道，生長系異能的最大特點不只是讓植物快速生長，還能讓植物按照自己的想法來改變原本的生長方向。所以我們可以用兩株相同的植物或者是種子，同時進行異能生長改變。就比如我們可以試著讓莖香草變生長成另外一種模樣。儘管它的本質沒有改變。我覺得植物除了可以提供日常必需的各種需求之外，形態更可以給人美的享受。這不比控制植物的重要元素遜色，你覺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