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三十二:...
那天,有一位貴賓點名要裴羽出場作陪,按照一般的規矩到這裡的人如果不滿三個月老闆是絕對不會讓他們蹋出這裡半步。
不過今天這個客人非常的重要,來頭不小,老闆破例讓裴羽出了一次場,雖然這段時間裴羽老實的多,但老闆還是不想給他任何逃走的機會,未免有意外發生,老闆特意安排了兩名得力手下跟隨。
深夜十分轎車緩緩的停在了一處紅綠燈前,麻木的裴羽慢慢的把暈紅一片的視線對清,《御海集團》幾個醒目的霓虹燈字體頓時映入了眼簾。
裴羽猛然間恢復了神志,許久不曾出現的神采浮現於雙眸上。誰之就在此時,一輛大奔停在了樓前,那車裡走下一人,恭敬的拉開後門。這人裴羽是認識的,曾在御海大酒店見過幾次,他知道那人是個高管,甚至連鄧總見了他都要禮讓三分。值得他去親自開車門那是何人,定是御海股權級人物。而接下來的一幕對於裴羽來說簡直就是晴天霹靂。
那車裡走下的不是別人,正式他朝思暮想的男人,袁嘉升。
裴羽猛的撲到了右側的玻璃上,雙手狠狠的抓著玻璃,似乎想把它抓碎一般。兩側的保鏢以最快的速度按住了裴羽的雙臂。
「放我出去!放我出......嗚!」
身後的保鏢急忙摀住了他的口 ,另外一人向那個方向看了一眼,心中瞭然,給那側的保鏢使了個眼色,二人饒有興致的看起了好戲。
掙扎不止的裴羽卻在接下來的一秒徹底的安靜了。袁嘉升回頭向車裡伸了下手,一個十分漂亮女子出現在了視線裡,曖昧的貼在袁嘉升身上,袁嘉升似乎說了什麼,引的懷裡的女子一陣媚-笑。
二人就這樣抱在一起,就像當初袁嘉升抱著他時候一樣,兩手環在纖細的腰上,心與心緊緊的貼在一起,感受著彼此的心跳,體會著彼此的氣息。最後袁嘉升一點點的低下頭,吻向了那個女人的雙唇。
滿心的期盼在這一刻轟然倒塌,前世今生十幾載,今日終於知道何為「肝腸寸斷」。
「這回你總該死心了吧?」
保鏢嘲笑了幾聲,將他摔回座位上,吩咐司機繼續開車。
一切只發生在一分鐘之內,短短的一分鐘打破了裴羽所有的幻想,也毀掉了他所有的天真和癡心。
就像一條流浪狗,被一個突遇的「好心人」摸了幾下毛,就死心塌地的認了主,隨手一個骨頭丟出去,它就不顧一切的穿過人流車海,卻在近在咫尺時,被無情的車輪狠狠攆過,支離破碎,絕望,還有死不瞑目!而那個「好心人」卻在遠處嘲笑狗的愚蠢!
裴羽不記得自己是怎麼回的房間,沒有眼淚,體會不到傷心,只剩下一個感覺那就是痛,每一寸肌膚,每一絲血肉,甚至五臟六腑,就像山崩劇烈的碎石全部砸在了身上,痛不欲生!
有人開門走進來,說了什麼話,然後把裴羽拽了出去。周圍怎麼會這麼安靜,身邊偶爾走過的人都在張口說著話,為什麼自己一句也聽不到,背景音樂呢,為什麼今天沒有放。
裴羽失去靈魂一般,毫無反抗的被人推倒在沙發上。
「真是個小美人!」猥-瑣的男人把裴羽壓在身下,就像餓狼一般在他身上撕咬了起來。
漲到生疼的感覺讓他根本來不及脫光衣服,托著半退的褲子快速的擼了幾下粗黑的部位。抓起裴羽的頭髮湊了過去,「寶貝,來,把他含進去。」
裴羽沒有反應,兩眼發直,就像一個行屍走肉。那男人有些不滿,把火熱的地方往前拱了拱,見裴羽還是不肯張開口,一把捏開了他的嘴兒,狠狠的頂了進去。
「啊~~真是,真是太他媽爽了.....你的小嘴好熱,啊......我要干死你!!」那男人一邊進行這活塞運動,一邊淫-詞蕩-語......
不知過了多久,裴羽在窒息的感覺中慢慢恢復了神志,劇烈的噁心感瞬間充斥了全身,裴羽想也沒想就一口咬了下去。
「啊!」
剛要衝上頂端的男人似乎早有預感,在裴羽那一口咬下去之前瞬間抽出了下-身,即使如此那地方也被牙齒劃了一道血痕。自裴羽進屋開始他就覺得這男孩兒有些反常,所以才多加注意了一些,也幸好如此才不至於被斷了子孫根。
「啪!啪!啪!」那男人大怒之下連扇了裴羽好幾個耳光。
「操,敢咬我,你他媽活膩了吧!」
裴羽微微晃了晃頭,腦袋就像被砸了悶棍似得,疼的嗡嗡直響。口中充斥了一股令人做嘔的腥味,裴羽厭惡的沖旁邊吐了一口,正在查看傷勢的男人馬上被他這個動作給激的怒火高漲,一把抓起他的頭髮狠狠的磕像一旁的茶几。
光的一聲巨響,裴羽頓覺眼前一片漆黑。
「媽的,給臉不要臉的賤貨,老子弄死你!」
男人絲毫不理會裴羽的傷勢,也不管他是不是暈了,粗魯的扯開裴羽的褲子豪不留情的頂了進去。
「臭-婊-子,我干死你!!」
男人咬牙切齒的咒罵著,身下的動作越發的粗暴,狠狠的抓著裴羽毫無反應的下-身,恨不得要把那裡捏碎了。
身體承受著殘忍的折磨,可是裴羽卻絲毫感覺不到,他陷入了一種詭異的境界。黑暗,無光,偶爾有一幕片段快速的閃過去,很快很快讓人根本看不清楚內容,漸漸的那片段越來越多,越來越快,越來越密,就像群起攻擊的蜂群,讓人無處可逃。很多片段一點點的連接上,然後形成了一幕幕鏡頭,像電影一樣一段段的在眼前播放。
最後的畫面停留在了一年半以前,裴羽看見一個男人狠狠的掐住自己的脖子,那男人死死的咬著牙齒,眼神中佈滿了殺氣。而那個男人就是剛剛為袁嘉升拉開車門的人。
裴羽猛的從噩夢中驚醒,驚恐的雙眼在片刻後就換上了一股凶光,惡狠狠的,冷的人發寒。
視線移到身上的男人,他依舊在玩弄著自己的身體,裴羽怒瞪著雙眼,沉聲吼出幾個字,「給我滾--!」
對上裴羽的視線的一剎那,那男人也是一驚,何曾見過這裡的男孩兒露出過這種眼神,陰冷陰冷的。男人暗自穩了穩心神,「媽的,你還沒吃夠教訓!」
裴羽不知道哪來的力氣,瞬間抬起雙腳猛的踹向那人的心口,只這麼一下就把那人生生的踢了出去。裴羽站起身,完全不理會身上的污穢,快速的穿好了衣服。
監控那邊的人早已發現事態嚴重,僅僅幾分鐘就有五六個保鏢闖進了門。誰也不曾想到眼前會是這樣一幕,裴羽蒿著那客人的頭髮,一把藏銀色的彈簧刀已經貼進了那人的頸部,目露凶光的裴羽見到眾人闖入絲毫不顯慌亂,「馬上放我出去,不然我宰了他!」
一絲-不掛的客人早已被嚇破了膽,脖子上的刀一緊趕緊衝門口吼道,「還,還不趕緊讓路!」
保鏢犯了難,不敢放他,又怕傷了老闆的貴賓。領頭的人沖身後人吩咐幾句,才讓眾人讓開了路。
「裴羽,看不出來你還有這份膽量!」在樓梯的拐角處裴羽遇到了匆匆趕回的老闆。
幾十號人把他堵在了死角,在也挪不動寸步,裴羽手上一用力,那人馬上張口急呼,「夏老闆,快,快,救我!」
「放我出去!」
老闆冷哼一生,「就算我現在放了你,早晚有一天我也能把你抓回來,到時候我會讓你生不如死!裴羽,如果你知趣的話現在趕緊停手,我還可以原諒你一次,否則......」
裴羽絲毫不為所動,就這麼冷冷的看著他,眼底寒芒點點、殺意凜然。半晌後裴羽抽過那把匕首頂在了自己的臉上,毅然決然的劃了下去,鋒利的刀刃立刻讓白皙的臉頰皮開肉綻,鮮血滾滾而下。都是這張臉惹的禍!因為這張臉讓那個男人玩弄,因為這張臉讓這些人侮辱,那就毀了他!狠狠的毀了他!
在場的所有人都被裴羽的動作嚇到了,包括那個老闆在內,那男孩兒的眼神那麼決絕,那麼堅定。一刀兩刀,殷紅的血液一直流淌到脖子上,刺的人眼睛生疼。旁邊的男人早已被嚇傻了眼,哆哆嗦嗦的舉起手指,「瘋了,瘋了,他瘋了!他瘋了!」
「我已經失去了利用價值,留著也是個廢物,放我走!」
裴羽又把刀橫在了那客人的咽喉上,老闆將煙頭摔在瓷磚上狠狠碾了一腳,「別以為這樣我就會放過你,除非你死了,否則休想踏出公館半步!」
裴羽惡狠狠的瞪了他半晌,暗自看了眼身後的窗台,那是一整塊墨色的落地玻璃,透過窗戶能看見遠處閃爍的霓虹燈,因為不是正側所以樓下有些陰暗,不仔細看實在難以估量高度。
僅是幾秒的時間,裴羽猛的扯住人質的頭狠狠的撞了上去,一陣玻璃破碎的巨響之後,裴羽縱身一躍,飛身而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