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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裡芬士兵前哨》第20章
20、兄弟 姐弟

  華萊士跟自己的哥哥本尼特有失風度的吵了起來。

  雖然,最初的時候還是相互忍耐的。

  巴克曼先生突然打來電話,電話是打給本尼特的,他希望本尼特作為大哥,要對自己的弟弟適度容讓,因為他馬上要去特麗娜了,這都怪他。

  要是沒這個電話,還是可以容的,也許某個人還想不起,前幾天從樓梯上滾下來的事情,也許某個人在假期幾乎要忘記特麗娜這件事。

  接到這個電話後。那兄弟倆就進入了某種癲狂,要是將這種癲狂形容為搶奪父愛?又不像,他們嘴巴裡,一個管老巴克曼叫老驢子,一個管老巴克曼叫老狗。

  完全感覺不到……他們給予父親應該有的半分敬重。

  可他們又的確因為那通電話無聲的開始鬥爭起來,寸土不讓!

  說起來,最近,那為老不尊的傢伙也常常製造出一些桃色事端來告訴兒子們,別亂打主意,你們這群小崽子,爸爸我青春正當年,如果你們不聽話,給老子製造麻煩,那麼。我不介意再給你們添個弟弟妹妹來消弱你們的遺產份額。

  華萊士從未在意過那匹老驢子的遺產,他甚至恨他。他恨他自己馬上要離開這裡,也許自己真的就回不來了,他從不敢給自己打電話,卻能跟這個混蛋隨意的說話,打他,用他的方式關心他,總歸他害怕他吃自己的虧。

  他們互相瞪視著,眼球撐大,怒如鬥牛,他們並肩一起走到拳擊機面前,仰起頭,就如兩個小公雞一般……

  貝內特對著拳擊機就是一下,狠狠地!輝煌的的音樂響過,285T。

  華萊士一臉不屑,脫去體面的外衣,對著拳擊機就是狠狠的一下! 310T。

  當!當!當!!!!

  當!當!當!當!當!!!!!!!!!!

  外交部門的隨行相互苦笑了一下,他們為難的,抱歉的來到凱蒂.伯內特女士面前,硬是擠出笑容想解釋什麼。

  「先生們,你們小時候是不是也做過這樣的夢,擁有一個遊樂場,棉花糖隨便吃,所有的遊戲都不必付費,不必擔心身高,最重要的,我們不用排隊?!」伯內特女士的蔚藍色的眼光裡,跳動著一絲頑皮,一絲爽朗,一絲令人頓生好感的光暈,如果不是不同國,怕是這裡的男人都無法抵抗那雙藍眼睛裡帶出的那股子強烈的,對生活的火一般的熱愛的坦然勁兒。

  這個女人,她猶如耀陽!

  遊樂場快樂的響著歡快的主題音樂,並不多的客人滿地興奮亂跑著,放了鴨子似的客人或者主人,雖沒有孩子的笑聲。一群穿著正式的工作服還有軍裝的中青年,他們擁擠在高速旋轉遊戲那邊,一次一次的呐喊著衝上去,滑下來的鏡頭倒也滑稽中顯出一些童真的快樂勁兒。

  邵江一躲避在陽光照耀不到的地方,看著遠處的高樓頂。

  「您好?」伯內特女士不知道從那裡鑽出來,她那件體面的米白色的女強人上衣已經不知道丟到了那裡?她現在穿著一件純藍色的真絲細長排紐扣襯衣,下垂感很強的黑色長褲,黑色的高跟鞋後有個細高的純銅鞋跟,高度最少有兩寸半。

  鞋跟的傾斜,將這位女士的凹凸全部推到了適當的點上,很美好,卻也不誇張。她紮著一條經過改裝的皮帶,不寬的小牛皮,打磨的錚亮的部隊徽章銀色皮帶扣。這位女士,在部隊服役過十二年,曾是出名的鐵娘子,現今依舊渾身露著精幹爽利。

  她帶著一頭汗,親切的跟邵江一打招呼,然後很自然的走到他面前:「恩,這是個好地方。可以坐下嗎?陪女兒玩是件力氣活。」

  邵江一愣了一下,看看手裡的香煙,抿了煙頭站起來淡淡的說:「請坐。」

  伯內特女士大方的坐在了水泥臺階上,拿著一張廣告紙上下呼扇,喘氣,跟遠處的女兒揮手。

  邵江一沉默不語繼續看著遠處的高樓。

  「您為小巴曼克先生工作?」女士沒話找話。

  邵江一沒回頭的回答:「是的。」

  「華萊士先生很活潑有趣,感覺就像我家的那個總是上串下跳的弟弟。」伯內特女士看著遠處那兩個爭鬥無休的大孩子說。

  邵江一:「是的。」

  「你不愛說話?」

  「是的。」

  「……給我一支香煙可以嗎……」

  邵江一呆了一下,想起什麼,又迅速忘記什麼。

  伯內特女士接過邵江一遞給她的香煙還有打火機,略微愣了一下很快釋然的笑了下後,自己點燃香煙,悠閒的吸了起來。

  繁雜環境中的靜默,邵江一覺得脊樑寒冷,他已經很久沒有起雞皮疙瘩,即使從特麗娜的某個洞穴裡睜開眼睛。感覺自己置身上萬隻眼睛窺視當中,他只是恐懼於千萬隻眼睛窺視下,自己無所藏匿,因此畏懼。

  那些感覺都不像今日一般,就在他的肌膚上層層的蔓延起密度均勻的疙瘩,他毛骨悚然。

  他想追憶某種生活,但是很快又被自己的理智打斷。

  「那是我女兒,很可愛對嗎,含苞待放,像小露珠兒,有著春天燕子一般歡快的女孩兒。」

  伯內特女士喜歡用孩子作為開頭跟人聊天,人內心中最最柔弱的部分,總在那一抹對自己孩子的疼惜當中。

  女孩兒坐在一隻巨大的玩偶熊的背上,歡快嬌憨的喊著:「媽媽!媽媽!你看我!看我呀!我在大熊的背上!媽媽……」

  伯內特女士站起來,迅速將香煙藏到後背,沖著女兒揮手,飛吻她,吻完,她問邵江一:「您有孩子嗎?」

  邵江一搖搖頭,沉默。

  伯內特女士這下子,真正的安靜了,略微帶著一絲尷尬的安靜,伯內特女士的臉有些熱辣辣的,剛才她一直懷著居高臨下,平易可親的態度,來跟這個看上去像是便裝侍衛的人聊家常,但是,她發現,自己外交大使的身份根本無法引起這位侍衛的注意,他的眼睛始終不看自己,帶著一分敷衍,這份敷衍甚至有著一股子她分析不出來的情緒在內。

  伯內特女士,低著頭想了一會,笑笑站起來,她看看地面,用她黑亮的高跟鞋,踢起一塊小石子:「喂,不要拿你的後背對著女士說話。」

  伯內特女士試圖再次引起邵江一的注意,沒錯,平時被人簇擁習慣的人,被忽視之後會令她們掌握不到重點。

  邵江一立刻回頭看看她,那一刹那,伯內特女士也覺得有一層什麼東西立刻開闊了她的毛細孔,那股力量令她寒毛根根豎立,在毛孔內羞愧的顫慄。

  「夏爾?」下意識的一聲,她自己也沒聽到,但是她的身體這麼叫了。

  從那粒小石子飛濺起,一直到它擊打在自己的小腿上,邵江一回頭,就如小時候那般盯著她嘴角上的那個微小黑痣,再看到她的眼睛,小時候他喜歡這樣看她。

  當然,那只是一刹的端詳,他回過身,轉身並不解釋,帶著一絲厭惡的走開。

  「夏爾?」

  聲音很小,他聽到了,但是夏爾又是誰呢?夏爾已經死在格裡芬士兵前哨了。

  伯內特女士呆呆的坐了一會,失笑,她伸出手從眉心搓搓,然後將下垂的潤順的黑髮向後大力的撫摸了一下:「哎呀,哎呀,我在想什麼呢,夏爾已經死在格裡芬了,我們給他製造了一個小墳,我們向他冤死的靈魂懺悔,我們都壓上了一生都甩不開的石頭,從此這個家庭與快樂無緣,看,我們得到報應了!奇怪……天呐,我怎麼想起他了?因為這個遊樂場嗎?爸爸總是喜歡包一家遊樂場叫他一個人禍害……那都是多久遠的事兒了?」

  她正嘮叨著,突然抿了煙頭,快速站起來,衝著遠處上串下跳的女兒大喊著:「夏爾,不要爬那麼高!很危險!」她跑了過去,她的夏爾正從一個攀爬遊樂器上倒著爬下來。

  邵江一慢慢走到躺在拳擊機前倒下的兄弟倆面前,看看最後的成績……15T。他譏諷的笑笑,覺得,真是……傻得沒邊了,他捅捅倒下的華萊士,指指那邊的一個射擊場說:「15T,剛好可以進行射擊遊戲。」

  「哈?」華萊士喘著粗氣,汗如雨下的應了一聲,他坐起來,伸手在臉上胡亂擦了一把,但是,更多的汗水流了下來。

  就這樣,大小巴曼克掙扎著來到射擊場,準備用僅剩的最後不多的力氣,顫抖的拿起槍,以射擊這裡的正在不停搖晃的一個小丑,來決定最後的勝負?

  曼墨瑞環球世界遊樂場一直有一個招牌節目,就是射擊場裡的整個晃動著的,不停在眨眼的小丑。六發子彈,每發五十塊。只要打中小丑的兩隻眼睛,就會得到現金三百萬。當然,無論是誰,你只能開六槍。

  三十五米的距離,一把全長200MM。槍管長120MM。初速365m/s,的並不大的老式警用手槍。使用習慣殺傷力強大的突擊步槍等槍械的大小巴曼克,均覺得這種槍輕飄飄的不壓手,沒力感,對於兩個在軍事世家長大的孩子,這個遊戲很小兒科,只要一槍他們就能找到手感,然後彈無虛發。

  遊樂場的經理人,穿著一身黃白豎紋對比強烈誇張的禮服,笑眯眯的幫他們添彈。一邊填一邊問:「先生們是一起比賽,還是一個一個打。我們這裡的規矩是只能打六發,您看,只是遊戲,千萬不要認真……」他還要囉嗦,本尼特瞪了他一眼,他只好訕訕的退下,擔心的看下遠處的至高點。

  華萊士剛要張嘴說一起,邵江一悄悄踢了他一腳。

  「這位先生先來。」華萊士立刻指指自己的哥哥說。

  本尼特.巴克曼鄙視一般的看看自己的弟弟,華萊士聳下肩膀:「萬一是我打到的,你非要哭著喊著,一臉悲憤的說是你打的,怎麼辦?又不是第一次了!」

  本尼特哼了一聲,小聲嘀咕:「那時候我才十二歲。」

  華萊士接過一邊服務員遞過來的毛巾,還有水杯,一邊喝一邊擦著汗:「老驢子說,一生最多只給敵人一次打你臉的機會……還有,那時候我也不大!」

  本尼特不屑了一會,喘息幾下,雙手舉槍,瞄準,放下槍,看看華萊士。

  「親愛的弟弟,這並不難,孩子玩的。」

  華萊士舉舉水杯:「祝你成功。」

  本尼特再次舉起槍……

  屋頂上的狙擊手,緩緩的舉起了狙擊槍……

  老黑是一個狙擊手,在成為狙擊手之前,他是機槍手,在成為機槍手之前,他是格爾電子公司的清潔員,在成為清潔員之前,他在家裡吃著短暫的閒飯。

  老黑出生的時候,並沒有那麼黑壯,他甚至瘦小到幾乎養不活,對於這個意外的瘦弱孩子,父親對他的體質很不滿意,作為一戶已經有了八個兒子的農戶人家,他可有可無。

  後來,這個可有可無的孩子,慢慢長大,越來越能吃,越來越高大,在他十四歲的時候,他每天扛著自己的父親去莊稼地。他太能吃了,這倒沒什麼。主要因為他太笨了,是那種笨到不知道何為悲哀的少數物種。

  因為太笨被學校開除,是在他十四歲那年,父親將他送到城裡,指著城裡的高樓大廈說:「你去吧,我養不起你。你總要試試自己養自己,要知道我沒辦法再因為你這個身高繳納奇怪的稅務了,沒人相信你才十四歲!」

  再後來,老黑就應聘去了格爾公司,做了清潔員,他的應聘一帆風順,沒人相信他才十四歲,有位二十多歲的叔叔,每次借錢的時候也叫他叔叔。老黑不懂得解釋,每次有求必應。

  他勤勞,善良,質樸,笨如蠢豬,大家都喜歡他,尤其是在發薪日,有一段時間,清潔組每個人都欠他錢。他憨憨厚厚的幹最重的,最骯髒的活計,每個月,如果沒人借錢,他就寄回家。

  再後來的再後來,老黑病了,他長得太快,快的大腦都出了問題,他得了健忘症。那天,公司來了一位陌生的先生,十年了,第一次有穿著西裝的人請老黑坐下,還給他倒了一杯水。然後這位先生對老黑說,他長得實在太高,總是碰壞公司昂貴的門框,所以,很遺憾,他被解雇了。

  離開公司那天,有良心的人還了他錢,還好心的告訴他,被開除只是因為他病了。沒人願意為他支付醫藥費。

  老黑拿著三個月的遣散費,離開了公司,回到家鄉,嚇了所有人一跳,此時,他有2.45M高,體重一百六十公斤。在故鄉,老黑吃了短暫的幾個月閒飯,父親送他去了部隊,他當然不希望兒子去死,即使他很笨。

  可是,再不送他離開,全家就要餓死。

  老黑去了部隊,成了機槍手,經常受傷,經常上前線。他體質很好,每次都能活下來。再後來的再後來的再後來,他認識了邵江一。

  那個每次都躲在他身後,騙他的給養,香煙,好吧,除了他可貴的貞操,他沒什麼東西屬於自己了。

  老黑不生氣,他是憨厚的。他喜歡邵江一,因為邵江一不排斥他,不叫他怪物,他總是喜歡跟老黑說話。

  「你知道,人這輩子總在做兩件事,吃東西,拉東西。」

  「你知道嗎,我很富有,那個星星是我的。我會個魔法,你要試試嗎?」

  「你知道嗎,書上說,人必須思索,不然你一無所有。我討厭思索,所以你一無所有。」

  「你知道嗎,他們說沒有愛情,不能稱之為人。你和我都不是人,好吧,你不懂。」

  「你知道嗎?我討厭你的身高,因為你的靴子穿起來就像船,還有你的短褲,它就像我們對折的國旗……」

  無論是天氣轟隆隆,還是雨水嘩啦啦,無論冰天雪地,還是驕陽似火,老黑喜歡跟自己的長官邵江一在一起,邵江一教會他一個好玩的遊戲,他們在戰場上……上竄下跳,四處掙扎著遊走,每次他們都能飽著肚子活下去……

  再後來,老黑的健忘症越來越嚴重,有一天早上起來,他忘記了自己是誰,忘記了應該去哪裡,他在清晨睜開眼,世界嶄新,親切陌生,他問面前那個瘦弱的傢伙:「你是誰?」

  那傢伙翻翻白眼,告訴他:「我是你爸爸。」

  老黑很高興,他有爸爸,那就不用害怕了。

  他跟著他,如影隨形,片刻不敢分開。這種親密的關係,他一直保持到被強迫退伍,沒人再供養他,他總是忘記自己的位置在哪,或者該做什麼。

  他微薄的退伍金根本吃不飽,他的爸爸遇到了難題。

  後來,他親愛的爸爸便帶他來到了這個遊樂場,爸爸告訴他,他每天做的事情很簡單,就是趴在最高的地方,將所有有可能觸及到小丑眼睛的子彈,用改裝過的狙擊槍內的冰彈撞擊開。爸爸怕他忘記,就給他寫了個小牌子栓到脖子下。

  那之後的幾年裡,射擊場為老闆賺了無數的錢,老黑的記憶再也沒退化,他等著自己的爸爸,每天吃飽,穿暖。完成任務,除了爸爸總是不來,似乎一切都很好。

  偶爾夜深人靜,老黑會坐著摩天輪到最高的地方,看著那顆魔術星星,努力去想著記憶力那些有趣的話,他忘記是誰說的了。

  但是,那些話,總是給孤單的他溫暖。

  本尼特.巴克曼先生舉起了槍,老黑扣動扳機……第一槍脫靶。

  小丑發出嘰嘰呵呵的嘲笑聲。

  本尼特放下槍,甩甩手,又拿起槍眯起一隻眼睛……再次脫靶。

  小丑發出嘰嘰呵呵的嘲笑聲。

  本尼特覺得那槍不對,他將手槍拆開,裝起,測量準星,一切正常。

  他斜眼看下嘲笑自己的弟弟,雖然他沒說什麼,但是本尼特確定他在嘲笑。

  「我只是太累了,我的手在抖!」本尼特大喊。

  「我知道。」

  華萊士並未看自己的哥哥,他只是很驚訝的看著那個小丑,這裡面不對,本尼特人雖然混蛋,槍法卻是不錯的。

  但是,很快又是連續三槍的脫靶。

  本尼特的助手們好奇的過來,檢查了一次射擊場,很明顯,這裡沒有任何問題,所有的人都疑惑了,他們排著隊,準備親自來一次。

  穿條紋西裝的老闆,他的頭頂在悄悄的淌著汗珠,他朝著屋頂悄悄打手勢,雖然他知道這樣無濟於事,他的遊樂場就要大禍臨頭了。無論老黑過去為他賺過多少錢,這一刻他恨死了那個不懂得變通的傢伙。

  本尼特打出了最後一槍,他知道自己必然脫靶,明擺的事情,這裡有鬼。屬於老巴克曼特有的狠毒眼神,慢慢在他眼眶內復活,他嘲笑的看著那位不停擦汗的老闆,他饒不了他。

  華萊士走過來,拿起他的那把槍,遊樂場老闆哭喪著臉過來裝子彈。

  邵江一拿起了另外把一備用槍。

  又是一輪開始了,小丑得意的眨巴著眼睛,不停的晃動著。

  華萊士打出了第一槍,邵江一出手的速度比他慢了0.0001秒。

  「哦哈哈哈,哦呃哈哈哈!」勝利的笑聲突然詭異的響起,大概是這套聲音設備第一次響起這樣的聲音,這種慶賀擊中目標的音樂笑聲,出現了詭異的卡殼。

  本尼特大喊了一句:「華萊士,你作弊!你作弊!」

  華萊士很遺憾的看下他哥哥:「嘿,老哥,這是你的地盤。」

  本尼特不說話了。

  華萊士又打了一槍,這一槍他故意朝著牆壁打,邵江一又是晚他零點幾秒出手,小丑身體向後一倒,一陣震天的音樂之後,電子聲音大聲大喊著:「恭喜您,三百萬,恭喜您,獲得了三百萬!」

  遊樂場對面的制高點,老黑慢慢站起來,他拿起狙擊槍,疑惑的看看它,又再次舉起它,透過狙擊槍的瞄準鏡他再次看了一眼,然後……他咧起大大的笑容,丟開那只吃飯的傢伙,快樂的奔下樓。

  那一路,他都飛快的跑著,沒有什麼力量能阻止這位人形衝鋒器,不斷的有障礙物撞向他,還有人開槍。

  這一路他都愉快的咧著大嘴,抓起那些人丟出去,他靈活的靠著本能閃躲著子彈,身材,體重這類東西原本該有的效果,在他身上都被奇跡一般的被顛覆了。

  邵江一放下槍,站在院子裡看著那一尊黑色巨塔,越來越近,他對華萊士說:「那是老黑,是你的特麗娜之匙,你的第三把鑰匙。他有個外號,叫蝮蛇,很意外吧,這麼高大的蝮蛇。」他的語氣,透著一股子炫耀。

  老黑興奮的衝到邵江一面前,他哭了,鼻涕與淚水源源不斷的流淌著,他一臉委屈,聲音抽搐,他抱起邵江一拋了一下,然後將他扛在自己肩膀,聲音裡帶著濃濃的委屈,扁著嘴巴說:「爸爸,你怎麼才來啊?」

那一刹那,遊樂場所有的人,都倒下了,狠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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