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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裡芬士兵前哨》第28章
29、勸導

  華萊士坐在甲板的臨時一角喝茶,他沒有邀請從他身邊故意走過的任何一個人,他知道,這幾個傢伙,只要他開口邀請,那些人必定就會坐下來,毫不客氣的飲茶,說閒話,問他不想回答的問題。他確定,這幾個瘋子,他一個都不喜歡。

華萊士與邵江一打了一架,對方沒他壯實,沒受過搏擊訓練,但他卻打輸了,正統搏擊體系,沒有打過野路子搏擊術,他輸得很慘。

  當海面美妙的風,吹拂華萊士.巴曼克先生的健康亮澤的髮絲,髮絲下他雙眼青紫,眼球充血,鼻樑黏了繃帶,嘴角開裂。他樣子頗為狼狽,心情抑鬱,並怒氣滿腹,無法宣洩,也許跳入大海是個好主意,但是,他確定,這幾個該死的,在四周故意走來走去的看熱鬧的傢伙,他們絕對不會救他,甚至他們都不會丟個救生圈下去。這些人就是如此的淺薄,沒家教,難以理喻,渾身流氓氣息,令他討厭至極!

  螣柏端著午餐來到二甲板的角落,他小心的看了一會華萊士,還是將那些食物放下,接著一言不發的坐到他身邊,此刻,這位先生的心情有些高興,他也不知道為何而高興,當然,不是幸災樂禍的那種,他帶著一絲竊喜,看著華萊士。期盼這人能跟自己說一些實質的,他喜歡聽的那些話。聽到那些話後,他想向他再次表達自己的愛意,幫助他正視自己,這是個好機會。

  但是,華萊士先生只是看看食物,看了一會後,他帶著一股子孩子氣說:「螣柏,也許你誤會了什麼,我只是不願意我的朋友受到侵害,就是這樣。」

  螣柏有些失望,他遲疑了一下,依舊露著微笑將食物向前推了下,溫和的回答:「我知道,這只是個誤會。」天知道,說這些違心話,螣柏內心有多麼難過,他總是一退再退,飽受傷害。

  華萊士的臉上露出一絲狼狽的神情,他站起來,看下四周,轉身離開。

  螣柏呆坐在那裡,看不出表情,他只是坐在那裡……

  華萊士順著二甲板的走道,小心的回避人群,他走過自己的艙室,一直向著邵江一的艙室走去。當不冷靜的事情發生後,他覺得,也許他應該對邵江一表示一些態度,比如,他根本不介意,就如螣柏說的,這只是個誤會,不大,說開,便罷了。特麗娜計畫展開之前,他不能與這個團隊的領頭人產生矛盾,這不理智。

  當他來到艙室門口,邵江一的門卻開著,門內,遮蓋不住的交談聲從裡隱約傳出。話題令他驚訝。

  「我覺得您很悶,就拿來了一些書籍,我想您需要看一些書籍打發時間,這些書都是非常好看的書籍,我想您需要充實自己。」

  言語中,此人語調帶著一種奇怪的命令式,溫和卻帶著一絲上位者的勸導味。

  華萊士輕輕向後側了下身,抬著傷眼順著門縫看去,那人卻是他為邵江一安排的生活秘書,奧蘭拓少尉。

  哈!他在勸一隻莽漢讀詩歌?這人是不是大腦有問題?華萊士帶著一絲看笑話的心理停下腳步,並未驚動裡面的人。

  邵江一懶散的靠在床鋪上,用獨眼打量了奧蘭拓幾眼,他伸出手隨意的將那些書籍翻了幾下,接著語調古怪的說:「啊哈!《土地——天然存在的資本》《正確的稅收原則》《大陸夢想新國度》……恩……內南.伯內特,你從那裡找來的這些書?」

  華萊士眉頭皺了一下,更是放輕腳步,悄然躲避到一邊,安靜的站立。

  門內,那位奧蘭拓先生的聲音更是熱情,他語氣和善的介紹著那幾本書。華萊士記得此人,此人背景單純,性格溫順,他們簡單的做過交流。從言談舉止上來說,這位先生……是個愛國者。他願意為祖國奉獻一切,基於此類原因,華萊士才啟用他。他不該來此誘惑自己的戰隊隊員,即使,他拿著內南?伯內特先生的書,他應是服從,服務的,不應該帶著具有勸導……還是帶著有著特殊意義的勸導語調在此。

  隱約的,華萊士有些失望,那位先生的手,怎麼可以不通過自己,伸到他的地盤?即使他是自己的導師,那也伸的太長了。

  「我只是看您很悶,有個漫長的路程要走,人啊,除了吃飯睡覺,我覺得精神上的東西很重要,所以就為您找了幾本書……相信我,這位先生,文筆幽默,書中道理從淺入深,即使沒受過太多的教育也能看得明白。它會為您打開世界之門,敞開一個嶄新的世界。閱讀是一件令人越快的事兒!」

  邵江一打斷奧蘭拓的話:「為什麼?都是內南.伯內特?船上貧窮的只剩下內南.伯內特了嗎?」

  艙室內安靜下來,伴隨著航船搖動,時間流逝了一會之後,奧蘭拓的聲音又傳來:「我……不懂您的意思,您不喜歡內南.伯內特先生?」

  「我為什麼要喜歡他?」邵江一的回答緊跟其後,甚至不做任何反應。

  奧蘭拓不知道該如何回答邵江一的問題,每個人當然有權利不喜歡誰,他站立了一會,走到床前,在那幾本書籍裡翻動了幾下後,拿出一本內南?伯內特的自傳,有些尷尬的拍打幾下後說:「我第一次看這本書……我是說,幾年前當我無所事事,覺得,隨便這個星球走向那裡都跟我沒關係,我浪費自己的人生,每日徘徊在酒吧,聚會所打發時日……後來……我的學長送給我幾本書,正是這些書為我從此奠定目標……我看您沒事做,所以就拿了幾本。請不要誤會,我只是好意。」

  邵江一打斷這位先生的話:「當時您多大?」

  奧蘭拓放下書,抬眼看下邵江一,他的眼底閃過一些看不起,一絲來自靈魂的鄙視,他看不起邵江一,此人言談舉止都能呈現出一幅沒有受過教育的粗魯像。

  「十六歲,先生。」他回答。

  慢慢站起,向前走了幾步後邵江一回過頭,他用那只僅剩的可以睜開的眼睛打量在這位思想推銷員,接著嘲笑:「哈,那真是個天真的年紀!」

  奧蘭拓有些生氣,邵江一話語中的蔑視令他渾身不舒服。他站起來,將那幾本書抱在懷裡,他一邊收拾一邊說:「我想,我來錯了,我只是好心。無論您喜歡不喜歡內南?伯內特先生,這是您自己的事情,但是先生!」他站起來,聲音放大:「我確定您最多這輩子,也就是這幅樣子了,我真替你遺憾。」

  邵江一噗哧的樂了下,很認真的問他:「為什麼?」

  奧蘭拓先生梗著他的脖頸,帶出他特有的傲慢,以一種任何事情都清楚的語調回答:「淺薄,粗魯,只為了幾碗飯,幾塊肉活著。不知道世界有多大,星球有多大,沒有責任感,使命感,一生飛快,轉瞬即過。那正是您……可以預見的一生,如果不死於戰爭,我可以預言,你會老死在床鋪上,化成飛灰,沒人記得你,你的一生也什麼都沒做過……就像你從未存在過,我原本以為,你會高興的接受我的善意……」

  「我不高興接受你的善意,誰給你的權利要把這種無聊的善意強加給我?」

  「那樣不好嗎?閱讀,明理,許多人求之不得。」

  「啊哈哈?許多人?誰?底層甲板每天干十五小時雜工的下等兵嗎?你怎麼不去找他們?」

「我會去的,而且,相信我,即使是底層甲板的下等兵,他們也懂內南.伯內特精神!」

  奧蘭拓突然壓抑不住的吼了起來,吼完,他驚訝的捂住嘴巴看著邵江一,而邵江一帶著一臉嘲笑看著他。遮掩一般咳嗽了幾下,奧蘭拓壓低聲音,使勁將善意表達出來:「我很抱歉先生,真的,我很抱歉,我只是想告訴您,我喜歡的東西,還有這個世界真正需要的東西。」

  「就如你說的那樣,一生飛快,無災無難,那樣不好嗎?」邵江一慢慢坐回床鋪,他打量著鬱悶,憋悶的奧蘭拓,想張嘴大笑,肌肉因為笑而扯動傷口,他咧了下嘴,撫摸著自己艱難的受過傷害的眼角,嘴角,嘟囔著咒駡了一句華萊士,站在門口的華萊士有些惱怒的想捶打牆壁,又輕輕放下拳頭。

  「你剛才說的,是內南.伯內特自傳當中的428頁勸導惠特摩女士那段吧,我記得那本應該是老版本了,如果你手裡那本如果是舊版的話。那段話就在那裡,顯然,你的敘述能力不強,沒真正表述出它的本意。」邵江一隨意的指指那幾本書。

  門外捶向牆壁的手,緩緩放下,門內,奧蘭拓翻動了一下手中的舊版本自傳,接著一臉驚訝……直至震驚的無法說話。

  從走廊那邊過來的螣柏,輕手輕腳的走過來,他拍拍華萊士的肩膀,華萊士嚇了一跳。扭頭對他做了個噓的手勢,他們便那樣輕聲吸氣的站在門口,做起了沒禮貌的偷聽之事。

  奧蘭拓整整震驚了四分半鐘,在他看來,邵江一只是一位擁有某種特殊技能,得到華萊士這位紈絝子弟寵愛的粗野老兵。他的精神世界與自己是無法站在同等位置上的,他受過良好的教育,知道自己這一生該做什麼,需要怎麼去做,他不偉大,但是他有理想,不單純為自己活著,為全人類活著這個世界觀令他與眾不同。

  「您……您看過這本書?」

  邵江一直下自己不舒服的背,點點頭:「何止,我看過,看過很多次,最早的時候要追述到七八歲的時候吧。」

  他是真的看過,他甚至看著這本書誕生,那人將他放在膝蓋上,寫的高興的時候,還會對他大聲朗讀。

  「我該說什麼呢?吹牛,還是用其他的詞彙來讚美您這種大言不慚?」奧蘭拓絕對不相信,但是,他不惱怒了,他喜歡與人議論伯內特,他崇拜那位先生。邵江一說他看過,那麼,他覺得他們也算是一類人吧?

  「誰知道呢,吹牛,也許吧,不過你想聽那段?我都可以為你背,反正沒事做。」邵江一點燃一支香煙,大咧咧的吸了一口說。

  奧蘭拓沒有請他背那段,他只看著他,不知道應該怎麼與這位先生交談,來這裡的前一夜,他接待了一位特殊的先生。沒人知道那一夜他是多麼的高興,芸芸眾生當中,他只是一個小角落,但是偏偏他又被那位偉人關注。沒人能夠知道他的竊喜,沒人能明白他為此痛哭流涕。他現在除了完成本分裡的任務,就是將邵江一這群人帶入正途。他所謂,那些人所謂的「正途」。

  他深深吸氣,坐到一邊的位置上,將那幾本書整齊的排好,放置在一邊,珍惜的撫摸了幾下書面說:「我能聽出來,您對他充滿敵意,為什麼?」

  邵江一輕輕搖頭:「沒有,對那個人充滿敵意?那不值得。」

  螣柏與華萊士驚訝的對望一眼,這個世界,整個大陸,沒人敢對內南.伯內特說不值得,即使是他的敵人。在他們的認知裡第一次有人用此種語調說那位世紀偉人,這令人無比驚訝。

  奧蘭拓冷靜了很多,他看著邵江一,看了很久之後才說:「可以告訴我嗎?為什麼不值得?我讀過先生的所有著作,他對世界價值形式,經濟自然規律,先生的理念都是最新,最有用的,如果您詆毀一個人,如果不是盲目淺薄的詆毀,這種需要個理由,我洗耳恭聽。如果您能敘述出來,我願意為我的莽撞道歉。」

  邵江一看了他一眼,帶著一絲輕蔑說:「你該對華萊士道歉,他徵召你入伍,賞你飯吃。」

  奧蘭拓原本恢復的臉色,頓時又氣白了……

  不知如何,華萊士突然心情暢快,決定原諒邵江一,他不再計較他踢自己下身。咬自己耳朵的種種卑劣之事,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優點不是嗎?這一刻的邵江一……怎麼說呢,還是挺不錯的,他這樣認為。

  邵江一覺得,奧蘭拓此人倒真算是個人才,如此年紀,思維反應快速,反擊思維敏捷,但是,他就如那個人成版印刷出的同類的那種人一般,柏南?伯內特的白癡崇拜者,那人確是個相當了不起的教育家,政治家。許是憋悶在心裡許多年,也許他一直就是站在挑剔的角度看那個人,或許他也同此人一般崇敬過他,好吧,他的確有一些想說的,邵江一站起來,透過艙室的窗戶看著外面的海,他整理了一下思維開始有條理的敘述。

  華萊士與螣柏算是與邵江一接觸最久的人,他們自認他們是清楚邵江一的,此人就如一個多面人,有怯懦的一面,單純的一面,跋扈的一面,無理的一面,淺薄的一面……他有很多面,但是好的很少,當屋內緩緩傳來的聲音灌入大腦,今日的邵江一,絕對令人震驚……

  「我們瞭解一個人,並不是只是單純的看他表面,雖然言行,做出的事情是一個人的某種特質的展現,但是瞭解一個人還有一種方式,我們可以從內南.伯內特這個人的出身看到現在。也許你會發現很多奇妙的地方,那正是我……看他的角度,那與你們略微不同。

  內南.伯內特,出生在一個古老的教育世家,他的父親,祖父,乃至追溯到更加遙遠的時代,都是教育工作者,這份家事奠定了內南.伯內特先生他的血液裡,天就一份蠱惑人心的基因,他知道如何勸導別人,知道如何吸引別人,知道如果將自己的想法,政治理念灌輸給別人並被認同。他現在的成績,都跟他的出身無法分開,就如教師的兒子做教授,戰士的孩子去參軍是同等道理,那個人他除了教育別人,還真的沒別的生存方式。演講,寫書,談論政治,創造學說,那不過是他的家傳手藝,混飯吃的道具。

  內南.伯內特在少年時期並未顯現出多少與他人不同的地方,你可以在回憶錄裡讀出這些資訊,在長廊(伯內特的出生地)鄉下,他只是很普通的一位身材矮小,敏感,愛幻想的孩子。他真正的變化來自他的青少年時期,長廊鎮搬來了一戶人家,一戶非常有錢的人家。新的長廊鎮鎮長,馬特爾一家……」

  「我知道這段,洛麗塔.馬特爾女士,伯內特先生對第一位妻子的回憶。」奧蘭拓插言。

  邵江一點點頭:「沒錯,政治世家,馬特爾家的到來,為內南.伯內特打開一道新門,他在回憶錄裡寫道『我站在門廊,聽著老馬特爾先生的演說,他的演說猶如磁鐵,猶如疾風驟雨,他打開了我的世界之門』六年後,內南?伯內特娶了一位大自己整整八歲的妻子,生下長子,繼承了……格蘭特東部馬特爾家的政治陣營。」

  「這些我們都知道,您到底想說什麼呢?」奧蘭拓顯然不明白邵江一要敘述什麼道理。

  邵江一輕笑了一下,伸出手敲擊艙室的窗戶,咚!咚!咚了一會,他用譏諷的語調說:「貧寒的教育家子弟,一天只開兩頓飯,家中幼子,原本碌碌無為被奠定的一生,突然來了一家擁有三百畝社會貢獻土地,吃飯都用打了標記的銀餐具的馬特爾一家,為那個貧寒小鎮帶來的何止是震撼……我能想像伯內特攀爬在圍牆上聞著飯味的,那張羡慕的臉。

  你們看到了書籍裡,他對馬特爾一家的感激,他對老馬特爾所謂的父親一般的愛,他寫了十一萬字來表示對馬特爾先生的感激與崇敬,但是……六年後,那段姐弟戀還是結束了,馬特爾家已經滿足不了那雙政治大鱷,接著他又娶了第二任妻子瑞嵐溫.菲爾彌,接著是第三任妻子,瓊妮.安德魯斯……每一次婚姻,便是這位先生政治生涯的一個躍起,愛情是被這位先生第一個拋棄的東西。我承認他的政治觀點有他的道理,但是,現存在這個世界上的每個政治觀點,每個管理體系,每種管理方式,那個不是前人深切思考,努力歸納的東西呢?道理只是能被稱為文字的東西,也許就連創造理念那些人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到底說的是不是正確……

  也許,內南.伯內特,他是正確的,但是我不喜歡他,這是我的權利,一個連愛情,親情都無法全情投入的人,一個無法為女人一生負責的人。我怎麼敢相信他的政治觀點是正確的呢?那個人……他本身就是不健全的……你拿著一位思維不健全人的著作,給一位本身就是個情感缺乏症患者看,少尉先生,是你瘋了,還是你背後的那個瘋子他越來越弱智了?」

  奧蘭拓無法回答邵江一的問題,他是從另外的一個角度去看伯內特的,他只能喃喃的回答:「那是先生的私生活,我們無法指責。」

  邵江一點點頭:「其實我倒是挺喜歡一個人的。」

  奧蘭拓:「誰?」

  邵江一回過頭,看著門笑著說:「查得?巴曼克。」

  奧蘭拓哧的笑了一下,帶著一絲譏諷:「是他啊?!」

  不知如何,華萊士有些憤怒,無論那只老驢子如何的放蕩不羈,無論他多麼粗野,他都是自己的父親,被人如此用譏笑的口吻譏諷,他還是非常不愉快的。

  邵江一笑著輕輕搖頭:「130年,我在戰場聽過他的一次演講,也不算是演講,充其量就是帶著一絲孩子氣的發脾氣,那位先生說『那些該死的政客,正在為我們將來的死亡寫悼詞,此去,必定會有人死去,但是老子不準備如他們的意,你們都要活下來,活下來後,挺直腰板站在廣場隨你們吐吐沫,玩女人,老子不懂什麼政治,我只是知道你們活下來了,你們的媽媽會高興,妻子會高興,錢包也會高興……』,那位先生言語粗魯,卻很實在,雖然沒禮貌,但是他替所有的母親著想,道德不是看華美的文字,也許老巴曼克一生都寫不出半本書,他卻懂得不讓母親哭泣。這一點……我想內南.伯內特一生他都不會明白。這便是人與政治家的區別,我不喜歡內南.伯內特,這是我的自由……

  假如要我選擇,我的一生,我只想有個屬於自己的伴侶,屬於自己的土地,屬於自己的生活,然後作為普通人死去,我不會去支持誰,誰也休想得到我的支持。商品或者貨幣,剩餘生產價值,土地,社會貢獻點,世界該往何處去,那不是我要考慮的問題。

  這片大陸呈現的,只是地殼變動後的一種必然規律,分散,重組,迸裂,粘合,人在摔打中成長,世界也是如此。今日內南.伯內特,明日也許就是華萊士.巴曼克。我們前行,總會回歸原點。內南.伯內特走過的路,為什麼華萊士要走,為什麼我要去走?所以,那些書,那個人的東西,我不喜歡,你明白嗎?」

  華萊士看看螣柏,他的青紫眼窩竟然有些酸澀,他拉住螣柏,螣柏此刻也是一臉震驚,手心潮濕。

  艙室內一片安靜,偷聽者悄然離開。

  站在二甲板的角落,華萊士看著海面,他對大海全無語言,思想處於麻痹狀態,屬於邵江一為他帶來震驚在他腦海深處徘徊,第一次,他正視自己的內心,他問自己:

假若,特麗娜計畫成功,當財富翻天覆地的到來,我該何去何從?是成為這個世界的主導者,還是依附自己的老師?走他為我指明的道路?

  螣柏陪著華萊士站立了一會,轉身離開,華萊士問他:「你去哪?」

  螣柏回過頭笑了下說:「那位奧蘭拓先生還給他換個職位更加適合,比如,去下層甲板,給那些不識字的老兵上課,我想下,每天十四個小時吧,理想遠大者,應該飽受磨難才符合常理對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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