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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裡芬士兵前哨》第50章
【洛卡斯風雲】

51、在洛卡斯城

  那是兩年後的事情了……

  「洛卡斯」,那是一座神秘之城,它是新大陸新生公司於巴茲卡以北三百公里的冰掩密集區恢復的第一座遠古都市。

  除了都市裡原有的生命無法恢復,新大陸新生公司融化冰掩,完整的分離出一整座都市,用時六個月。這是新大陸新生公司與華萊士.巴曼克先生共同建造的一座新城。城市的名字,沿用了它原有的稱謂。

  「洛卡斯」。

  從書籍上來看,這城市有著上千年的歷史,即便是在遙遠的古代,它也是世界名城之一,繁華都市頂峰的一粒明珠。

  它沒有佔用現有國家的一分土地,完全於自然當中,完整的脫離出來,雖然現下它周邊的小城鎮,還有大面積的土地都在逐漸,逐漸的開發當中,但是無疑,這座都市是整個星球上最最令人期盼的夢幻之都了。

  它沒有社會貢獻點制度。

  它不屬於那一個派系,政黨。

  它擁有最完美的居住環境,即:移民為新大陸新生公司洛卡斯居民後,在付出最大的公民義務責任後,享有免費住房權,子女免費接受教育權。基本醫療補助權等等難以想像的福利制度……

  猶如天堂一般的都市,怎不吸引大量的各國移民入住。奈何,城市雖好,人口問題,卻成為了洛卡斯的最大問題。一年前,新大陸新生公司建立洛卡斯城之初,先後有四五個大小國家曾對此城市宣佈過所有權,他們列舉了大量的歷史證據,證言,證明洛卡斯曾是它們無法分割的一部分。武力震懾,政治壓力,更是接連不斷。

  當年的洛卡斯新城主面對各方面的壓力,只做了一件事,就是展示洛卡斯能源儲備量,他說,他不介意打一場昂長的能源消耗戰,他有的是時間與能源。

  如此以來,那些來自各方面的聲音便悄然消失,雙方都陷入了尷尬的冷凍期。洛卡斯無法出口產品,無法收入新的移民,沒有人力便發展緩慢,城市無法擴大,制度一度無法形成。偌大一座洛卡斯城,人口不足二十萬。這些人都居住在洛卡斯西區的一個角落,其他地方並未對外開放。

  新大陸新生公司對各國針對其的打擊,也做出了相應措施。1、實施貿易禁運。2、中斷經濟技術援助。3、各國新大陸公司分社叫停,進行裁員,減員措施,加大各國失業人口量。4,拉低各種消耗品,糧油,能源價格等等。

  這種舉措帶來的傷害是顯而易見的,不說最近的國度巴茲卡,單說可憐的麥德斯,因為大量失業人口的沖蝕,各地民變開始一小股,一小股的悄然發生。雖然由新的內南內閣想盡舉措。但是,目前的情形是,各國對新大陸新生公司的各種新產品的依賴是個歷史問題,再加上每年進口大量的糧食,能源消耗產品。而新大陸新生公司有足夠的時間與財力抵抗各國的制裁。這種兩傷的拉鋸戰進行了整整一年多時間,隨著各國不安定的問題逐漸浮出水面,麥德斯執政黨終於放低身段,第一個說話了。

  當年,第一個反對的,也是他們。

  當然,這並不意味著,新大陸新生公司在這場不見硝煙的戰爭中就贏了。沒有人口的流動,新大陸內部境地也是一度尷尬。各國強行扣下新大陸新生公司雇員召回,加大力度打擊偷渡人口。這並不是一件好的事情,人的流動是比誰的分子流動還玄妙的事情。

  當人停止運動,留在某一塊地方的時候,人會產生感情,產生情緒,誰又知道當解禁消失,那些新大陸公司花了無數資金投入培養的人才是不是可以正常回歸,誰又知道在緩慢的社會運動當中,各國是否能想出更好的生存方式以來掙脫對新大陸新生公司產品的依賴。商業團體本身就是社會整個團體中的一環。很顯然,新大陸新生公司並不適合執掌一個國家。萬幸的是,華萊士.巴曼克先生充分發揮了他的作用。他與新大陸新生公司新的副總裁大衛先生挑起了洛卡斯城這幅重擔,將這件在所有人看來不可能實現的社會機器,逐漸,逐漸的推向了軌道。

  這種尷尬的對持一直進行了整整一年,終於,第一個反對新大陸新生公司的國家麥德斯內閣,又第一個站出來與新大陸新生公司華萊士方面接洽,提出來人口換取能源以及各種消耗品的計畫。

  這是某個深秋的清晨,洛卡斯城寂寞嶄新,街邊是零碎的幾個屬於新生公司的商場,大部分的建築物還處於封閉狀態。

  大衛先生開著自己那輛漂亮的古董敞篷車,在洛卡斯城到處遊蕩,他在找邵江一。沒辦法,城市太大,最初整個城市開發出來的時候。只要是小組成員輕輕一瞥,大衛與華萊士便會毫不猶豫的將他們多看一眼的那件物事劃歸到小組成員的名下。比如一棟五十層以上高的大廈。有什麼關係呢,他們有的是地方,財產、資源。

  這件事帶來的後果就是,大衛先生與華萊士再也找不到小組成員了,這五人投身於整個大都市。到處遊蕩,隨便打開一扇門,便住進去。第二天起來,又不知道遊蕩到了那裡去。從一棟五十層大廈內找到一個人已經屬於不易。更何況是一個大都市。

  大衛在都市裡轉了幾圈,嘴巴裡不停的感嘆:「啊,這個寂寞的城市。」他現在在新大陸新生公司權利很大,不看好他的父親已經將他提拔到相當重要的位置。大衛慶倖對華萊士的投資使用的是他私人帳戶上的資金,為此,新大陸新生公司跺腳懊惱不已。為了冠名權,他現在還跟家族裡的人鬧得不可開交,但是,那又如何呢,他已經完美的將自己從家族這個爛包袱裡脫離出來。當然,他將名下的一半資產白送給了父親,那老頭子雖的確說過。將來這些都是他的,包括那個新大陸新生公司。可是,大衛的世界已然很大了,隨著華萊士一步一步的走到現在,他與家裡的老頭子都知道。他們回不去了。

  有關於背後的那個傳說,它只是掌控在很小的一族人手裡,他背後那個無限資源小組。才是最大的財富。大衛對於新生公司的重要位置坦然接受,卻決不告訴他們那些人是誰,他對他們的控制達到什麼程度?他雖然願意幫助新大陸新生公司,但是,那邊是那邊,這邊是這邊,他區分的很清楚。小組第一,家族第二,世界第三。這是他為自己劃分的利益區,他是個商人,從來都是!

  控制!這是一個大衛先生嗤之以鼻的詞彙,別說他。即便是與小組關係最近的華萊士又如何,他一直有種感覺,那些人他無法控制,華萊士也無法控制。他們只是沒地方去,不知道要做什麼而已。

  停下車子,大衛叫住了街邊巡邏的一個員警:「喂,你,過來一下。」

  員警先生先是愣了一下,接著看到大衛掛在脖子上的一個金色的卡洛斯城最高許可權項鍊墜卡。他亮出手腕,大衛將那個金色卡片插進去,獲得最高許可權。

  「您好,先生,有什麼吩咐?」年輕的員警有些誠惶誠恐。

  大衛有些不好意思的調出主腦連接器,對於卡洛斯城這台主機。他並不願意帶上身份識別儀。事實上他與華萊士,還有那幾個人都不愛帶這個東西。

  大衛下達指令,都市指揮中心調出最近的監控,很快找到了邵江一最後消失的那棟大廈。那是一棟位於都市邊緣的住宅大廈,按照這些人的一貫品味,他們喜歡住的高高的。不拘住房面積有多大。有一次,華萊士在一個工廠的水塔上找到了住在帳篷裡的螣柏。就連住在農莊的老黑,他的農莊也建立在一座小山上。那座山完整的屬於老黑,他對此很高興。在小組成員裡,他是唯一為獲得一座山而高興的人。

  幾個小時後,大衛與幾十名員警終於找到了在這棟大廈某套住房內,已三天沒出門的邵江一。他輕輕的敲門,邵江一打開屋門,並不驚訝的看著他。

  「嘿,找到你了。」大衛笑眯眯的比出一個手指,一臉高興的表情。

  邵江一側頭看下站在不遠處好奇的看著他的那群員警。那些員警很快退去,消失在他的眼簾裡。

  「我想進去。」大衛一邊說,一邊走進了屋子。他四下打量著這一套古代公寓。笨拙的傢俱,考究的壁畫,人工壁爐上擺放著的家族照片。地面上丟著一塊狗狗磨牙的人造骨頭。牆壁邊的一個音樂播放機正在唱著濃重且鄉土氣息厚重的民謠。一隻貓悄然從那邊的房間出來,並不看他,它蹦到窗臺上,又蹦到了懸掛在窗臺外的室內溫度調節設備箱子上曬太陽。那貓,是蘭蘭茲的貓,現在,邵江一去哪,都會帶著它。

  大衛欣賞了一會這屋子的客廳,回頭又上下打量著手裡拿著一隻冒著熱氣的馬克杯,穿著一件銀灰色厚毛巾浴袍,腳下穿著皮拖鞋的邵江一。

  「這衣服不錯?」他言不由衷的誇獎。

  歸來的這些人當中,邵江一幾乎成了最好相處的一個。他的態度溫柔,很大度,大多的時候他有問必答,總是和善的笑著。總體上看來,他並不像螣柏先生那般猶如冰塊,也不像老黑那般古怪喜歡溜達,收集大件的奇怪物品。他看上去很合群,但是住的地方大多都是獨立的地點。這一點不同於旭日先生,旭日先生喜歡在人多的生活區找一套房子呆進去,不出門,但是窗戶總是開著。最會享受的是阿爾平,因為懶。他獨居在這個都市最大的一間酒店內,每天叫三次客房服務,大量的閱讀書籍。他們都極其討厭與人相處。對於人群有著發自內心的一種排斥性。

  「衣櫃裡,有很多的,我想以前住在這裡的是一位緬懷過去的老人。他的睡衣大多都是毛巾的,穿上去很舒服。他有一些不錯的咖啡豆,我試了下,還能喝。你要來一杯嗎?」邵江一招呼他。

  大衛先生有些鬱悶的搖頭,坐到沙發上無奈的勸:「不是告訴你們了嗎?一切入口的食品,最好吃檢驗過的。誰知道那麼多年,這裡面會有什麼變化,這棟樓的對面不是有商場嗎?又不要錢,你可以隨便拿的!」

  邵江一沒有回答,只是笑笑,繼續喝那杯咖啡。大衛知道,他懶得下樓。

  「你……來的目的。」邵江一坐到皮沙發上慢條斯理的說到。

  「作為公司的大股東之一,你最好每個月去過問一下你的財務情況。你的財務總監跟我哭過無數回了。」大衛無奈的抱怨。

  「哦。」又是慢條斯理的一聲回答。

  「最近有個出訪團,那個什麼人口換能源糧食計畫,我們需要開個會。」

  「恩。」

  「你見到螣柏了嗎?」

  「沒。」

  「他們說,他也住進了這棟樓,在兩個月前,我沒敢找他。」

  「是嗎?」

  「那傢伙現在古怪至極,根本不與人類溝通。」

  「他,挺好的!」

  大衛盯著他,一字一句的說:「華萊士,很擔心他!」

  邵江一放下杯子笑笑:「知道了。」

  大衛抱怨了很久,邵江一只是一貫的應付。不知道過了多久,大衛終於站了起來,對他笑笑說:「那麼,看到你平安無事,一切都好,我就放心了。華萊士晚上想親手下廚,希望你們能回家吃飯。」

  他沒等邵江一回答,便開門離開。

  邵江一看著那扇厚重的大門,因為門背後的自動關門裝置的推動關閉起來。他走到窗戶前,坐上去,低頭看著小如螞蟻一般的大衛離開,不遠處的街道已經戒嚴,看樣子,這裡以後屬於他了。

  浴室的門緩緩推開,螣柏裹著兩塊毛巾,渾身滴答著水滴走了出來。那只貓親昵的湊上去,趴伏在他腳下撒嬌一般的來回滾動了幾下。

  「你去嗎?」邵江一問他。

  螣柏擦著頭上的水,無聲的點點頭。

  這天傍晚,邵江一與螣柏慢慢走出他們窩點,邵江一走在前面手裡提著簡單的換洗衣服,螣柏抱著那隻貓跟在後面,走出一層大門,他們看到老黑帶著一副巨大的墨鏡,開著一輛用來耕地的農用大腳拖拉機有些得意的坐在那裡看他們笑。

  「車不錯。」螣柏非常難得誇了一句。

  回歸都市後,老黑對這種有著大腳的車輛發生了濃厚的興趣,他喜歡沒有遮蓋物的拖拉機,各種各樣的拖拉機。他奢侈的使用著昂貴的柴油,拖著各種機械農具,賓士在這個都市的大街小巷,四個人裡,他是最好尋找的。

  「我還有三十多輛!」老黑炫耀一般的咧嘴笑著,他伸出手,將他們拽到拖拉機一邊的新焊接的座位上。很顯然,這位先生的審美發生了質的變化。他收集拖拉機,巨大的輪胎內胎,養貓科動物。比如獅子,老虎,野貓。很奇怪的是,在他住的那個大大的農莊裡,幾十隻動物愉快相處,很少互相廝殺。老黑管那貓科動物叫小可愛們,鬼知道那些渾身生跳蚤的東西那裡可愛了?

  邵江一不介意的坐在敞座上,風將他的細軟的頭髮吹得整個向後倒。這拖拉機的速度,無論如何也比不得現在新大陸出品的磁力懸浮車,但是老黑開的無比快樂。車子喀!喀喀!的巨大聲音給了他一種難以言喻的歡悅,他甚至能開著這種笨拙的車子玩漂移。

  去華萊士府邸的道路一路戒嚴,他們暢行無阻,闖了一路紅燈。在洛卡斯城,他們是絕對的特權主義者。

  這日傍晚,小組成員到達了位於城市中心區的一處小院子。這是華萊士新的住宅,步行到指揮中心,只需要十分鐘。這位當權者過著不符合年齡的,清心寡欲的日子。養花,養草,自己動手做飯。步行去工作地點……日子規律,平和……

  早就等候在門口的阿爾平,圍著那輛拖拉機轉,雖然他並不喜歡。但是他還是誇獎了幾句:「這車真帶勁!我的頭髮也不錯吧?」

  老黑點點頭,摸了下阿爾平的新頭髮!佐伊.阿爾平又給自己剃了一個奇怪的頭髮,他的外腦邊緣是一圈綠色,接著一圈N字掏空帶,髮髻中心三束染成紅黃藍。他身上穿著酒店的浴衣,腳下卻穿了一雙雨鞋。

  「這三種顏色是我最喜歡的。」他指指腦袋對邵江一說。

  邵江一很是欣賞的打量了一下,點點頭:「非常不錯!「他讚嘆,讚嘆於阿爾平先生這奇怪的表現欲望。其實,自特麗娜出來,他們都失去了對現實的審美觀,比如對色彩,對流行,對衣服搭配。不知道怎麼了,反正那項功能就是搞丟了。螣柏曾有一段時間,穿著黑色的背心,貼身的裡褲,在都市里徘徊了一個月。他對一件櫥窗裡的雨衣產生了極大的興趣,然後就呆呆的盯著看了一整天,一直看到商店老闆戰戰兢兢的取出雨衣,白送給他才作罷。

  旭日蹲在宅邸外的門房樓梯上,他佝僂著自己的身體,眼睛盯著地面上的一組螞蟻堆,看了一會後,他抬起頭很認真的對大家說:「要下雨了。」

  其他人點點頭,老黑拉起他,他們一起走進了這棟小院子。

  兩年生活,將華萊士淬煉的更加內斂,穩重。作為一位決策者,不得不說,華萊士政績斐然。他成功控制了整個的新大陸新生公司的新分部,他成功的給了那些並不看好他的人一記非常響亮的耳光。

  但是,他不快樂,一點也不。現實的忙亂填滿了他的時間,他的身邊空空的。就那樣莫名其妙的,他發現自己失去了深愛他的螣柏。他不知道是不是該懊悔,以前擔心的問題,在特權面前都消失了。他說好,沒人敢說不好。即使是那個總是私下聯絡他的父親與外公。他們小心翼翼的聯絡他,總是說他小時候的趣事。說他們自己的身體越加的不好,腦袋是越來越糊塗了。華萊士每次都是聽著,偶爾迎合幾句,態度疏遠陌生。

  是的,他失去了他。曾經,他一度的拒絕過那個男人。雖然現在說這些無濟於事,雖然那人搶了他的任務。華萊士想過無數次,將他的個性行為與現在的螣柏調換過來。

  他想他不可以成為那樣的人。那樣對世界全無興趣,對情感不做出反應,對事物不發生好奇,對權力沒有欲望,對改變不表示驚嘆。在他看來,那是可怕的。而這種可怕,螣柏都代替他受了,那是他一輩子都還不完的情誼。他為此深愛起螣柏。想起,他原來也是深愛著的。但,螣柏好像對他失去了興趣。他我行我素的活著,跟誰都不遠不近,態度淡漠。

  圍著一件潔白色的圍裙,華萊士依舊那麼精幹,漂亮,他彎腰認真切土豆片的樣子引得廚房的廚娘臉頰通紅。聽到門口的開門聲,華萊士放下刀子,裂開笑容迎了出去。

  「你們來了!」他笑著招呼著,眼睛卻盯著面無表情的螣柏。

  螣柏看了他一眼,點點頭,彎腰將貓放到地上後走到低溫櫃的面前,找到一塊上等的精肉,切下一塊,蹲下來餵貓。

  老黑眼饞的看著那隻貓,他也跟過去,一把拿起剩下的那塊紅色大塊精肉切好,放到盤子裡,生吃起來。

  「老黑,我告訴你了,別吃生肉!」華萊士無奈的走過去,拿走了那盤肉。

  「我切過了,還用了盤子!」老黑有些委屈。

  邵江一看看他,很認真對他說:「他說的沒錯。」

  「呿!」老黑大大的不屑了一下,摘下墨鏡,扭頭看了一眼那只正在發出呼呼的聲音吃東西的貓。隨著瞳孔一閃,那貓的毛突然猛地炸了起來,向一躍後大叫一聲,蹦著,滾著,連滾帶爬的快速躲進沙發底部。

  邵江一沒辦法的順手拿起放置在一邊的一個沙發軟墊子,狠狠地丟到了他的腦袋上:「帶上眼鏡!」

  「哦!」老黑乖乖的戴上了眼鏡。

  華萊士注意到,一直面無表情的螣柏,眼神裡閃過一些喜悅的情緒。他嘆息了一下,開始將做好的菜肴一盤一盤的親自端上桌。旭日先生與邵江一幫著忙,這些人就猶如一家人一般的亂忙起來。

  細小的蚊蟲圍繞著花園等拼命的飛轉著,這院子裡一樣也有蛙的鳴叫!那些叫聲彙集成一片安穩,屋子裡,所有的燈光都點燃著。

  華萊士將一塊魚肉挑出刺,放進身邊阿爾平的盤子裡,一邊放,一邊用商量的語氣說:「內南.伯內特.吉德先生給發了幾張請柬,一是參加麥德斯第一屆民俗節,二是那個能源換人口計畫。我希望你們有人能跟我回去,你們也知道,我現在無人可用。」說這話的時候,他看著螣柏,螣柏卻面無表情的吃著自己盤子裡的東西。

  邵江一放下手裡的叉子,其他人猶如這事兒跟自己毫無關係一般繼續吃著。

  「我跟你回去,還有阿爾平。」不管怎麼說,他們清楚一件事。螣柏與他們是捆在一起的……大衛是中間的,新大陸新生公司作為傳統商業體系是多變的。剩下的,那便是對立的。

  華萊士看下阿爾平的頭髮:「那頭髮不合適。」

  阿爾平抬起頭:「我會剃掉。」

  看樣子,他知道自己該做什麼,這令華萊士很安慰,他拿起酒杯,幫螣柏倒了一杯:「這是你最喜歡的牌子。」

  紅酒沿著水晶杯的邊緣猶如鮮血一般的流成一線,彙集在杯子底,螣柏端起酒杯,聞了一下,又放下那只杯子:「我不喜歡。」

  華萊士失望的放下杯子,很快又笑笑:「是嗎?那你喜歡什麼?」

  螣柏有些無措的四下看看,然後說:「貓!」

  「我有很多,但是那是家人,不送,你有這隻就夠了。」老黑的表情帶著一絲恐慌,他與那些貓科動物,那簡直是親密如一家人,他家浴缸裡都住著幾窩剛出生的小貓。為此,老黑只好去附近的河溝裡洗澡,打水。但他一點都不介意。

  「螣柏不去嗎?」華萊士又是不死心的問。

  螣柏看看他,很努力的回憶著什麼,很快,他又搖搖頭:「不去了,熟人太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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