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37 章

　　姚姬覺得自己一定是在做夢。

　　否則他怎麼會覺得自己在哈利和羅恩面前撓著枕頭變成一坨黑龍，還刷刷地往下掉鱗片？——這又不是掉毛！哦，看哈利和羅恩那副呆樣，一定是被這麼詭異的場景嚇到了吧？真該把他們那副呆樣拍下來給德拉科看，這必須收藏起來！

　　姚姬咧著嘴角發出無聲的大笑。

　　朦朧的白光中他看見傑克從半空跳下來，更確定了自己是在做夢——一定是最近太擔心蛻皮這件事情，不然今晚怎麼會做這樣的夢呢？朦朧的白光照得人很舒服，姚姬懶洋洋地閉上眼睛，偶爾能感覺身上鱗片的掉落——就好像花開到一定時間就會從枝頭落下來一樣那麼自然，順理成章到想不出別的可能性。

　　接下來是一個很舒服的夢。

　　他整個人像是陷在一朵巨大的，綿軟的雲朵裡。上不著天，下不著地，昏昏濛濛仿佛肉體的所有知覺都不存在，這世界上只剩下他一縷悠哉自在的精神。一直以來困擾著他的頭疼，偶爾莫名湧上心頭的悲傷，在這個夢境裡都被一一撫平，就像有一個熨斗把所有褶皺都抹去，一切都服服帖帖的，心境一片怡然。

　　都自從伏地魔離開以後，他已經很久沒有做過這麼順遂的夢了。

　　他躺在綿軟的雲朵中，在整個雲海裡就像浮在水面上的細小灰塵。雲海輕輕潮湧，於是他也隨著潮水晃來晃去，那樣輕柔的節奏，身下的雲朵仿佛就是記憶深處讓人安睡的搖籃。

　　然後他感覺到有些溫涼的潮水偶爾濺在他身上，並不覺得難受，反而給他一種很愜意的感覺，這邊的潮水幹了，那邊又有新的潮水打濕他的衣衫。。。

　　——對了，他的衣服呢？

　　姚姬迷迷糊糊地想，哪裡來的潮水，哪裡來的衣服？他的衣服呢？好像感覺到了他的念頭，原本祥和的雲海忽然躁動起來，一時風起雲湧，把他拍在岸上。

　　岸上密密麻麻都是螞蟻。

　　曾經被潮水打濕的地方，不知道什麼時候聚集了黑漆漆一群貪婪的螞蟻。它們用尖利而細小的口器，咬破了衣物，緊緊釘在了血肉上。姚姬提起了心，但他很快發現它們的目的似乎並不是準備大餐，看起來它們更像是需要什麼東西來磨一磨它們的牙齒。

　　第一口咬下去。

　　然後是第二口。

　　然後是無數不能用纖細的神經清數的噬咬。

　　並不痛，就是癢。手不能動，只能幹看著瞪眼的癢。那種撓心撓肺的癢開始只在背上，然後用不緊不慢，卻不能阻止的速度，漸漸擴散。手臂，大腿，小腿，臉部，甚至指縫，甚至眼瞼。所有敏感的部位都被一個不落地照顧個遍。

　　什麼地方都使不上勁，姚姬只有繃緊了神經，催眠自己適應。

　　但是他很快發現這還沒完。

　　當他終於對這種程度的癢麻木了，他卻發現不知道什麼時候只在表面停留的癢偷偷進駐了身體：它在骨頭上停留，於是他癢地想把骨頭一根根拆出來磨爛；它在神經上停留，於是他癢得想把那些神經一條條扯出來拉斷；它在肌肉上停留，於是他癢得想把肌肉一塊塊抽出來剁碎！——這還有沒有盡頭了！

　　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的潮水，又一朵一朵地濺在他身上。

　　潮水經過的地方，稍稍緩解了那些透入骨血的癢，他輕輕鬆一口氣，又開始催眠自己習慣新的折磨。表面的癢似乎漸漸減弱了，也許那些螞蟻終於打算撤走，也許他的皮肉終於粗糙到那些螞蟻已經無法對他產生影響。

　　他總算能把注意力抽回來對付身體裡的不適。

　　可是表面的癢褪去，帶來的似乎並不是什麼好消息——潮水不再濺上來，失去了那一份溫涼，身體裡的疼癢好像瞬間失去壓制的火焰，哄地一下燒上來——

　　啊！姚姬在夢裡張大了嘴巴，即使是無聲的夢，那麼慘烈的疼痛還是促使他忍不住哀嚎，所有靜謐的，溫和的東西，都在這一聲哀嚎中翻滾，攪拌。繽紛的色彩潑濺出來，緩緩混在一起，攪和成沒有光的黑色。

　　那是怎樣的一種折磨啊。好像有誰在他的身體裡放了無數個絞肉機，在某一瞬間乾脆地按下了所有電源，絞肉機隆隆地一圈圈加快速度轉動，越來越快，越來越快。先前的疼痛相比起來只是鈍刀子磨肉。剛剛被他狠狠咒駡的骨頭，神經，還有肌肉，攪成了不分你我的一團，疼痛與疼痛疊加在一起，在他腦子裡輾來輾去，空氣逃離了他的身邊，他像是用血肉包了一團熔漿，每一秒都漫長地像永恆，恨不能自己扼斷自己的喉嚨來結束這一切。

　　有沒有人。。。有誰能。。。怎樣也好。。。

　　一片吸引著人就此永遠沉淪的黑，沒有聲音，沒有色彩，只有使人瘋狂的折磨，姚姬想要張張嘴，對誰說些什麼，但是又想不起要說些什麼。

　　就這樣放棄吧。他想。

　　可是心底還是有些不甘心。他於是和自己打賭：如果數到三還是沒有變化的話——

　　一點冰涼忽然從額間擴散，黑暗中終於出現了唯一的光芒。他虛弱地扯扯嘴角，在一片空虛的黑中，一邊被烈火灼燒，一邊匍匐著向那點光芒前進——

　　已經過了七天。

　　守在地窖裡的人和龍都熬紅了眼睛，趴在地上的黑龍已經沒有力氣動彈，而站在黑龍面前不斷輸送魔力的伏地魔看起來隨時都要倒下。

　　平靜下蘊含的波瀾告訴瑪爾斯和傑克，關鍵的時刻即將到來。

　　在他們緊張的注視下，黑龍身上泛起了濛濛的白光，屬於龍族的巨大身形在這片白光中縮小，抽長，尾巴和翅膀收回去，同時進行的是四肢線條的一點點清晰。

　　成、成功了。

　　瑪爾斯和傑克松一口氣，露出喜悅的表情，伏地魔眼睛一翻，一直以來靠意志力支撐的身體直挺挺倒下去，站在他旁邊負責遞魔藥的埃涅阿斯連忙伸手扶住，“瑪爾斯，事情還沒完呢！我們兒媳婦倒了！”

　　這邊一直熬魔藥的西弗勒斯也手一抖，倒下去，恰好被傑克接住。

　　——看來，事情還真沒有那麼簡單結束。

　　地窖裡屬於魔藥材料和魔藥成品的空間被一再縮減，還在白光中變幻的黑龍身邊加了兩個床位，埃涅阿斯和傑克急哄哄要把人往床上搬，瑪爾斯一個漂浮咒過去搞定一切。

　　“又不是要蛻皮，緊張什麼。”觀察了一遍兩個人的情況，瑪爾斯總結道：“都是精神緊張了太久，又一直持續工作，過段時間就會醒，有什麼好緊張的。”

　　埃涅阿斯：“。。。 。。。”親愛的，那是咱們兒媳婦啊！

　　傑克：“。。。 。。。”嗷嗷嗷，我還沒到手的媳婦啊！

　　不管怎麼說，經過了那麼久的準備，然後是差不多一個月的折騰，姚姬的蛻皮期總算是有驚無險地度過了，除了瑪爾斯和傑克失血過多有些虛弱，除了伏地魔和西弗勒斯工作過久陷入昏迷。。。似乎一切都往好的方向走。

　　瑪爾斯和傑克的失血吃多些就能補回來，西弗勒斯也在昏迷兩天后醒過來。依舊被徵用的地窖就剩下姚姬和伏地魔兩個常住用戶。

　　一個還在大變活人，一個還在床上躺屍。

　　“怎麼還沒有醒過來？”埃涅阿斯搖著尾巴繞著伏地魔的床轉圈圈，如果兒子醒過來發現自己的媳婦被折騰沒了怎麼辦？好憂桑，要是兒媳婦醒不過來，會不會影響家庭和睦？本來和兒子關係就不夠親密。。。可憐的忠犬爸爸擔心得尾巴和耳朵都垂下來了。

　　瑪爾斯淡定地撓撓忠犬的下巴，“伏地魔之前魔力消耗得太厲害，現在他身體裡的魔力迴圈還在修復。你別太擔心，實在醒不過來就再找個兒媳婦吧，我手上的人選很多，比他優秀的多得是，高的矮的，胖的瘦的，隨便挑。”

　　這、這不一樣！埃涅阿斯委屈地咬著尾巴尖，總覺得有什麼地方不對勁。

　　“要是你真的喜歡這個兒媳婦的話。。。”瑪爾斯沉吟道，“你把姚姬拉起來，讓他們現在就交/配，你兒媳婦一定活力四射地醒過來。”

　　這、這怎麼可以。。。埃涅阿斯心虛地瞄了瞄旁邊的兒子，姚姬正躺在地上，他已經回復了人類的狀態，只有臉頰還有淡淡的紋路，閉著眼睛安靜地籠在白光中。埃涅阿斯發誓，他剛剛真的沒有想過要試一試瑪爾斯的建議——老婆的建議和兒子的感受，夾在中間的忠犬老公兼忠犬爸爸表示，好糾結！

　　“走吧走吧，你不是說要去龍島偷看傑克追西弗勒斯嗎？”瑪爾斯拉著埃涅阿斯往外走，“地窖的門被我用魔法鎖上了，沒人會打擾他們的，我們安心去龍島看熱鬧吧。”

　　嘭一聲，地窖的大門被關上，一雙金色的眼睛在白光中緩緩睜開。

作者有話要說：下一章是肉……嗯，所謂最後的肉湯，然後就可以完結了。

開了新文，

大概沒有番外吧……有人想要番外嗎？

☆、第 138 章

　　姚姬緩緩睜開眼睛，一雙豎瞳金光流轉。

　　新的身體狀況讓他有些不適應，十四五歲的少年身材經歷了所謂蛻皮期以後變成二十歲上下的模樣，依舊纖細修長的線條，但卻不再是從前那樣的青澀稚嫩，取而代之的是隱藏在皮肉下的力量。

　　先是動動指頭，然後慢慢撐起手臂，最後一點點屈膝爬起來。

　　大約是大半個月來維持同一個姿勢太久，大約是這麼久以來都沒有吃東西，姚姬感覺自己全身酸酸軟軟，沒什麼力氣，做什麼動作都要醞釀個半天。

　　但這並不妨礙姚姬抬眼去看睡在床上的人。

　　他一邊思考著剛剛聽到的談話內容，一邊慢吞吞走到床邊。床上伏地魔閉著眼睛，雙手不知道被誰交叉著放在了小腹，配上此刻蒼白而又安靜的臉，就像是個等待被吻醒的公主。

　　好吧，公主這個詞和伏地魔不太相稱，也許魔王更合適些。

　　他緩緩坐下來，然後整個人慢動作趴在伏地魔旁邊。

　　耳邊心臟跳動的聲音聒噪不停，姚姬伸出手描繪他的五官，眉毛，眼睛，鼻子，嘴巴，然後化指為掌，輕輕貼在伏地魔的臉上，靜靜地不說話。

　　洶湧的，從禁忌中解放出來的，一直被壓制著的情緒這時候都沖了出來。真正度過了所謂的蛻皮期，進入成年不再被禁忌所束縛，姚姬才看清自己對伏地魔的感情有多深。聽那些情緒自解放出來一路的高歌，嘩嘩的聲音蓋過了血脈的流動，蓋過心臟的跳動，蓋過身體每一處細微的響動，蓋過心底所有的話。

　　——我愛你，我愛你，我愛你。

　　我，愛你。

　　手順著臉頰緩緩往下，然後貼在了胸膛，感受到血肉之下一顆心臟在跳動，微弱，緩慢。另一隻手捂上自己胸口，姚姬看著伏地魔沉睡的蒼白面孔，感受兩顆心臟完全不同的速度和力度，心裡一陣陣恐慌——這時候才把一顆真心剖出來，是不是晚了？

　　伏地魔離開的那段時間，到底去幹什麼了？他經歷了什麼，是不是那些經歷是因為自己才有的？在蛻皮期他到底幹了什麼才會變成這個樣子？

　　“實在醒不來就再找個兒媳婦吧。”瑪爾斯冷清的話執拗地不肯離開地窖，一遍遍地在姚姬耳邊打著轉。什麼叫實在醒不過來？事情已經嚴重到要換人的地步了嗎？

　　“你把姚姬拉起來，讓他們現在就交/配。。。”

　　姚姬慢慢湊過去，把嘴唇貼上伏地魔豐潤卻有些發白的唇，伏地魔的嘴唇是乾燥的，還帶著點冰涼。他就這麼維持著兩個人唇貼著唇的動作，慢條斯理地從上到下解開兩個人的衣服，不緊不慢的動作像是在進行一場祭祀。

　　——而祭品就是他自己。

　　姚姬覺得自己一定是著了魔，否則怎麼會那麼相信瑪爾斯的話，主動把自己送給別人吃掉？對方沒有吃掉的力氣，他不僅要把自己打理好，還要幫對方準備好。

　　就好像一隻烤雞自己塗好醬料烤得香噴噴的，還要幫吃的人握好叉子鋪上餐巾，這才心滿意足歡歡喜喜跳進盤子擺出自認為最優美的姿勢等待被吃。

　　被子和床單不知道按誰的品味挑了紅色，熱烈的紅上面，兩具雪白的身體顯得格外刺眼。姚姬給伏地魔擺好姿勢，坐在伏地魔腰上，有點不知所措。

　　下一步是什麼？給伏地魔擼一擼，還是自摸小菊花？

　　“。。。 。。。”姚姬緩緩伸出一根手指，閉著眼睛硬著頭皮往自己後方探去。天氣還有點涼，大腿觸碰到的布料也是像流水一樣的觸感和溫度，手指碰到了溫度高一些的褶皺，他一狠心往裡面一戳——

　　嘶。。。姚姬一根手指堵在那裡進也不是退也不是，身體裡塞了一根無論是溫度還是觸感都和環境格格不入的異物，這種感覺真的一點也不好受。他咬咬牙，又硬塞了一根手指進去。

　　次奧！耽美小說裡那些小受黑洞一樣的菊花是怎麼回事！這一點也不科學！

　　姚姬看看表情安然的伏地魔，再想像一下自己現在的樣子——赤/裸著身體，一隻手抓著大腿，另一隻反手伸到後面，和那個隱秘的地方連在一起。。。

　　忽然有種好委屈的感覺。。。

　　一隻手把握住和主人一樣沉睡的部位，輕輕上下扶動。它很快就醒了過來，精神抖擻地立正站直，激動得漲紅了臉。姚姬低頭看看規模，又想了想只塞了兩根手指就難受得不得了的地方——這、這尺寸嚴重不合啊！

　　他對準了位置齜牙咧嘴地慢慢坐下去。

　　撕裂的疼痛一寸寸深入，只是一會兒姚姬就疼得額頭冒冷汗，原本就沒什麼力氣的手一軟，整個人就直挺挺坐了下去——坑、坑死我了！好疼！

　　那個，交/配到底要交到什麼程度伏地魔才會醒過來啊！

　　有什麼溫溫的東西流出來，淡金色的液體有的順著筆直的部位流到床單，混成金紅金紅的一片，有的在身下人雪白的小腹上晃蕩，甚至一路到肚臍眼附近，打著轉兒鑽下去。

　　姚姬艱難地動了動，就死死定在那裡不敢動彈。

　　魔力迴圈出了問題，那就是需要補充魔力？可是魔力要怎麼補充，拿什麼補充？姚姬想像自己身體裡有一團魔力，然後使著勁要把它憋出來，最後臉也憋紅了也沒見伏地魔有什麼變化，乾脆維持著連接的狀態趴在伏地魔身上不動彈，還順便蓋好了被子。

　　金色的小水滴滲入血肉，帶著魔力的液體滋潤了幾近乾涸的迴圈。

　　地窖裡安安靜靜的，不知道什麼時候姚姬竟然就這麼趴在伏地魔身上陷入淺眠，那個撕裂了他後方的部位也漸漸沉睡，只是還留在那裡沒出來。

　　姚姬忽然覺得後面有什麼滾燙的東西正一跳一跳地變大，他迷迷糊糊醒過來，扭頭對上一雙酒紅的眼睛，“湯姆？”他下意識嘟噥。

　　下一秒天旋地轉他被一個矯健的身軀壓在下面，身體緩緩吞吐著對方。

　　“。。。 。。。”姚姬瞬間清醒過來了。

　　“竟然主動獻身。。。我是不是可以理解，你忽然發現你愛我，在成年以後？”低低的笑聲伴隨溫熱的吐息忽遠忽近，對方很有耐心地一點點挪動，緩緩地進去，緩緩地出來，和那時候姚姬自己的硬塞完全不一樣，內壁每一個褶皺都被撐開，被一點點溫吞地摩擦。

　　有一種說不出來的感覺從緊密相連的地方傳出來，好像有一隻貓在用尾巴尖撓著癢癢，不緊，不慢，反而讓人想要催一催，姚姬忍不住動一動，發出小聲的哼哼。

　　伏地魔很快就察覺到對方的改變，他的腰部動作時帶上了更大的力度，貓尾巴終於不是一甩一甩地撓癢，改成了不輕不重的磨蹭，能體現它的存在，卻又缺了點什麼。

　　想要更直接的，更有存在感的。。。

　　伏地魔忽然腰一挺狠狠抵上來，姚姬微微吃痛，睜開被折騰得有些迷蒙的眼睛，“你。。。”又一個有力的挺進讓他把話連著呻/吟吞了回去。

　　挺進的幅度越來越大，間隔的時間也越來越短，不是之前慢條斯理的磨蹭，伏地魔按著一隻手按著姚姬的肩膀，一隻手去掰開他的腿，把那只腳架起來，推開。似乎這麼一來探索的程度又深了一些，於是他滿意地把一隻手收回來，把玩對方站/起來的器官。

　　後方激烈的衝撞，前方卻被細細把玩，兩種截然不同的速度同時進行，姚姬咬著嘴唇嗚咽出聲，他的雙手在空中揮舞，像是抓水中浮木一樣牢牢抓著對方的一隻手臂不放。

　　修長的手一根手指一根手指掰開抓在手臂上雙手，一個有力的反轉，姚姬趴在床上，背對著對方，看不到對方的表情，只能從越來越激烈的動作中猜測到對方的情緒。

　　已經在動作中變得滾燙的身體重重覆上來，溫熱的氣息包圍了耳垂，低低的，像是流動的紅酒一樣絲滑而醉人的聲音在耳邊，“告訴我，你愛我？”

　　“我。。。”一切動作忽然都停下來，一種難以忍受的，想要被什麼東西狠狠充實的空虛從後面傳來，從心底傳來，姚姬咬牙忍了又忍，最後紅著臉撓著床單從牙縫裡擠出對方想要的回答，“我愛你！”

　　“。。。 。。。”比之前更激烈更有力的挺進洩露了對方對這個回答的滿意，姚姬像是就此拋棄了所謂的矜持，不再咬牙吞下在喉嚨打轉的聲音，一聲聲嗚咽似的呻/吟從兩片唇瓣中吐出來。他感覺自己好像又進入了夢境，同樣的熾熱，卻讓他忍不住靠近，忍不住沉醉的熱度。

　　“啊——”不知道在這樣的熱度中沉醉了多久，後面挺動和抽出的動作劇烈起來，強烈的摩擦感讓姚姬幾乎要擔心後面會在第一次就壞掉，他的指甲陷進伏地魔的手臂，幾欲癲狂。

　　“哼。。。”釋放的那一刻姚姬緊緊扣著伏地魔的手，銳金的眼睛努力地睜了睜，還是抵不住疲憊沉沉睡去。

　　一個金光流轉的印記在伏地魔也釋放的同時浮現在半空，然後分成了左右的兩半，一半沒入姚姬的身體，一半沒入伏地魔的身體。

　　婚契終於完全確立，從此不管生死，不離不棄，永不分別。

　　伏地魔露出一個滿足的笑容，懷裡摟著姚姬，陷入美好的夢。

　　。。。 。。。

　　距離姚姬那次成年又過了幾年，哈利他們畢業這一年，在瑪爾斯和埃涅阿斯的默許下，伏地魔歡快地為自己和姚姬準備了婚宴，以增添自己的安全感，並宣示所有權。

　　“幹什麼那麼急著結婚啊！”觥籌交錯的婚宴，傑克不自然地扯著領結，向姚姬抱怨，“瑪爾斯和埃涅阿斯抽不出時間，說讓你們找時間去龍島再辦一次——瑪爾斯手上比伏地魔好得多的人選還有那麼多，你怎麼不再挑一挑！”

　　姚姬抿著嘴唇笑笑不說話，舉杯送走傑克這個搗亂的傢伙。

　　“真沒想到你最後真的和那個。。。伏地魔在一起了！”接下來的是哈利，羅恩，還有德拉科，他們表達了驚詫以後就送上禮物，“傑克叔叔又和你說什麼了？最近西弗勒斯教授忙著熬制新型魔藥，他身上的怨氣都快冒出來了。”

　　姚姬朝哈利和德拉科擠擠眼睛，“沒什麼，倒是你們的事情什麼時候能通過，嗯？”

　　哈利拉著德拉科灰溜溜敗走，羅恩聳聳肩膀，跟著走開。

　　一波波客人來了，然後又離開。

　　“聽說當初瑪爾斯手上有很多優秀的預備人選。”不知道什麼時候婚宴的另一個主角站在姚姬身後，“你真的沒想過按照瑪爾斯的話，讓他們換一換。。。兒媳婦？”

　　最後三個字伏地魔說得有些艱難，姚姬噗呲一聲笑了，“那你呢？如果我真的——”

　　“我怎麼可能讓你有機會選別的人。”伏地魔攬緊了姚姬的腰。

　　“那就是了，反正結果已經是這個樣子了。”姚姬攤手做出一副無奈的樣子，“就現在看來，似乎沒有更好的結局了。你覺得呢？”

　　伏地魔低低一笑，眼波流轉間攝人心魄。

　　當然，再沒有更好的結局了。

　　在他的計畫裡，也只有這一種結局。

作者有話要說：居然真的完結了！好夢幻……

明明我開坑時風格那麼歡脫，怎麼到現在那麼溫吞……摔……

最後，由被作者遺忘的醬油黨們謝幕

小天狼星和盧平：坑爹的作者，別忘了我們還在布萊克老宅啊！你什麼時候放我們出去~~~

赫敏：你確定忘記我真的好嗎？據說我是本書最聰明的女巫哦！……好吧我打賭你連我最後一次露臉是什麼時候不知道了，果然耽美小說裡的妹子傷不起……

彼得：作為鄧布利多和蓋勒特的兒子，你難道不覺得其實我很重要嗎……

盧修斯：竟然連閃耀的我你也能遺忘……好吧，經過我的鑒定，你的審美觀一定出現了偏差！

其他：……摔！竟然連我們的名字都忘了。

總結：只有主線沒有大綱的作者真心坑爹……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