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喜愛我們小說狂人的話,可以多多使用登入功能ヽ(●´∀`●)ノ
登入也能幫助你收藏你愛的小說~跟我們建立更深的連結喔 ♂
《重生之任家二少》第22章
  第二十三章:初識心動

  用靠枕和疊起的被褥將上半身墊高,任刃趴在床上看著醫書試圖將注意力轉移,不是怕疼,只是覺得有些丟人。

  林澤生出去後不久,空非就來提醒他該換藥了。任刃這才意識到,昏迷的時候自己豈不是被人脫下了褲子塗的藥?雖然有些不好意思,但也不能拒絕,畢竟他自己根本無法給傷處上藥,倒是有些慶幸林澤生已經離開了,也不至於太尷尬。

  但為何卻能接受空非給他上藥呢?任刃想了想,大概是因為空非還是個孩子,什麼也不懂吧?一想到若是林澤生給自己上藥,任刃就覺得臉龐有些發熱,不知怎的就想到了那個早安吻,有些尷尬,有些親暱,卻生不起排斥之心。

  除了蕭天弘外從未和任何人親近過的任刃不太懂怎麼分辨這種心情,只是暗自覺得林澤生真的是他的知己,可以一起分擔許多,卻不太好意思讓朋友看到自己難以啟齒的傷處。

  空非拿著藥瓶用消過毒的棉布輕輕的幫任刃抹藥,暗自疑惑:之前的抹藥林大夫明明不允許任何人插手的啊,怎麼這次就當了甩手掌櫃了?

  暫且不管幾人心中所想,醫聖谷出品的傷藥的確神奇,剛剛塗好的藥便立刻發揮了功效,清涼止痛,任刃只覺得傷處好似被塗上了薄荷般清涼的鑽風,感覺有些怪異,但好歹也蓋過了痛感。

  空非小心的幫他蓋上薄被,空提已引了來探望的任封疆和任峰進來。

  「爹,大哥。」任刃看著面無表情的父親和面帶憂色的大哥,諾諾的縮頭喊了一聲,頗有些可憐兮兮。

  任封疆看著小兒子略顯蒼白的臉,和彆扭的趴在床上的姿勢,原本想要訓責的話怎麼也吐不出,只能化為一聲心疼的歎息,坐到床邊輕撫著兒子瘦削的臉龐,有些悔恨有些自責,聲音也盡量放柔:「你這孩子,還是愛逞強。就不能相信爹嗎?這點小事爹都保不住你嗎?幹嘛非得把事情都攬到身上呢?」

  任峰哪有老爹那麼深的涵養,看到弟弟遭罪心疼的喘氣聲都大了起來,想到害弟弟變成這樣的罪魁禍首更是恨的額角直跳,恨不得現在就出門將那人一刀切了。但終究還是記得先關心眼前的傷員,挨著父親坐下,將弟弟身上的被子拉好,低下頭關心的問:「刃兒,還疼嗎?」

  任刃眼睛滴溜溜的轉,父親和大哥肯定是自責心疼死了,如果他現在還逞強說不疼怕是更讓他們難受,頓時擺出一副苦相,哼哼唧唧:「疼……」

  任封疆見狀也沒了說教的心思,忙回頭去找林澤生,卻不見了人影,不禁疑惑道:「澤生人呢?他不是一直守著不肯走嗎?」

  任峰也奇怪,只好拉過空提和空非詢問弟弟的情況。

  空提和空非連連保證醫聖谷藥膏的藥效之神奇,稱也就疼上這麼一天,明天就會沒事了。

  「刃兒,再忍忍啊,明天就沒事了。」任封疆心疼極了,小心的幫兒子揩拭著額角的虛汗,哪裡還有半點鐵面將軍的威嚴,只剩下一個普通的慈父形象。

  「軍中藥材儲備充分,不管什麼藥,用得上的就隨便用。」任峰也心疼的摸著弟弟愈發瘦骨嶙峋的手掌,大手一揮很是慷慨。

  「爹,那個韓監軍……」任刃歪著頭靠在枕頭上,享受著父兄的關愛,開口問道。

  「哼!」聽到這個人,父子倆同時一哼,眼底都瀰漫起了怒意。不同的是,任封疆很快就恢復了平靜,任峰卻越想越火大,嘴唇顫了又顫才把一系列的粗口擋在嘴邊。

  「先讓他搬了個屋子,去感受下濱門的雨季。」任封疆笑著輕拍兒子的頭。

  任峰也附和的點點頭,氣憤難平道:「他哪裡還有資格住采光最好的房間,自動自覺讓給我弟弟住,是他聰明。」

  任刃驚訝的支起頭,打量了一下現在所處的環境,發現屋內的佈置倒沒什麼特別,但的確似乎比其他的房間要乾燥些,身上的被褥最起碼就沒有那麼潮濕的陰冷感。「這屋子原來是韓大人的?」

  「呵,」任封疆捋了把鬍子,冷笑兩聲:「他也沒想到事情會搞成這樣。一直以來他找茬鬧事我都沒有理會,便助長了他的膽子,居然把注意打到了你的身上。不過你這次衝出來主動討罰,可真把他推到人見人厭的地步了。」

  說到這,突然頓了頓,目光如劍刺向一臉乖巧的兒子,瞇了眼陰沉沉的開口:「你小子……不會打的就是這個主意吧?」

  「嘿嘿……」任刃咧嘴,盡量笑的純良,眼神發虛的躲開父親的瞪視,弱弱的解釋:「我也聽說他仗著陛下在軍中作威作福的事情了,但偏不好動他,而且很多士兵因忠於陛下對他也是敬重有加的,父親和大哥夾在中間不好做事嘛……」

  「你這臭小子!」任峰氣的低吼了一聲,想上手錘一拳卻又怕傷了他,只好將聲音抬高了幾度來表達怒意:「那也用不著你來遭這個罪!這是我和爹的事情!」

  任封疆的眼中也是滿滿的不贊同。他當然知道這個所謂監軍對他們來說確實有些掣肘,但也並不嚴重。可他對著剛剛歸隊的任刃發難,本想在全軍將士前抬高他自己的威信,卻讓這個機靈的小兒子立刻抓住了機會,乾脆將計就計,反倒將了他一軍。

  本來任刃在軍中的聲望就極好,既不搶軍功,還救過全軍將士,更是修好了一條大道。軍中的將士們誰人不知一條寬敞平坦的大路對他們來說有多麼重要啊?所以對任刃都是心存感激的。

  但任封疆身為任家軍主帥,如果當時忽略韓監軍的責問,硬是要保任刃,即便大家嘴上不說,但心裡對任刃還是會嫉妒,對任封疆也會不滿。人的心理就是這麼奇怪,就算你喜歡這個人,但他若是有著你沒有的後台,更是因這個後台得到什麼特殊待遇,即使他是無心的,你也難免會不平衡。

  而任刃的處理無疑是聰明的,站出來將所有的責難一個人抗下,既壓住了所有的議論和不滿,也成功的將韓監軍推到風口浪尖。人們總是偏向弱勢的一方的,任刃受傷是不爭的事實,而且他的錯誤細究起來也沒什麼大不了,畢竟人家留在澤州義診、修路都是做好事不是?

  所以,韓監軍這個睚眥必報、狗仗人勢的小人形象確立無疑。當然,明面上沒人敢把他怎麼樣,但有意無意的孤立和無視便足以讓這個習慣了別人的巴結奉承的大老爺吃足了苦頭。即使他主動提出自己的房間更適合二少養病,自願搬走,大家給他的也只是冷叱一聲:算你識相。

  只是這出苦肉計,是真的苦了任刃了。

  又閒聊了幾句,把忙碌的父兄送走,任刃便趴在床上昏昏睡去。

  不知睡了多久,保持一個姿勢不動實在是太過難受,不自覺地便想翻身活動一下僵硬的身體,卻在剛剛有這個意圖時,被牢牢按住動彈不得。不耐的伸手想要拍走按住身體的手,卻換來一聲歎息,以及溫柔的詢問:「這個姿勢很難受?」

  半夢半醒間只是誠實的點頭,仍是不放棄的想要翻身,卻感覺上身突然騰空,被側著身攬進一個熟悉的胸膛,結實卻並不咯人,反而柔韌的讓人有些貪戀。任刃伸手圈住對方的腰肢,感覺自己的整個身子幾乎都靠在了對方懷裡,有些不自在,但的確比之前舒服了許多,也就繼續睡了過去。

  林澤生無奈的瞪著扒著自己不肯撒手的少年,只好將鞋脫下,也隨著躺到了床上,將他小心的摟在懷裡,任他半邊身子靠在自己的身上,摸了摸他的額頭,沒有發燙才放了心。

  本沒打算這樣的啊……

  林澤生仰躺在床上,目光穿過窗欞望向漆黑的夜幕,思緒有些紛亂。

  逃避了整整一下午,有些朦朧的想法,卻不能確定。他十三歲時開始獨自在江湖闖蕩,見多了形形色色的人和事,那些情、色之事他自然知道,但身為醫者極為注重這些,自然是潔身自好的,但這並不代表他沒有欲、望,不懂感情。

  有不少人對他示好,更是不少女子直言要嫁給他,他卻沒有半點動心。十多年下來,鳳娘甚至取笑自己是不是個石頭人,怎麼就是對什麼都是溫溫潤潤,換句話說就是都不上心的?然後便硬是拉著他細細傳授遇到喜歡的人時會有什麼心情,又要怎麼去追求喜歡的人……

  他還記得白日裡攬著懷裡的人時,那種心跳失控的感覺,與鳳娘所說的一模一樣。那麼,他竟然對這個孩子有了別樣的心思?

  林澤生有些搞不清,最開始時只是因為他是任將軍的兒子才會多加留意,後來意外發現他聰明懂事、處事沉穩,更有一手不遜於自己的醫術,才真的喜歡這個孩子,但他一直以為自己是把他當個孩子看的。

  可是什麼時候變了呢?是身處肅殺的軍營接到他的第一封信起?是回到澤州接住他喜悅的撲過來的身體時候起?還是憐惜這孩子的傷病時候起?可這感情怎麼會變的?怎麼毫無預兆?

  想了想,他又迷惑了。他很清楚情和欲是分不開的,他雖然會看著這孩子剎那間流露出的誘、人姿色時會心跳加速,卻沒有褻瀆染指他的想法,一點都沒有……似乎只是看著他的面容,他的一舉一動,就足夠他開心滿足了。

  也許只是被迷惑了,也許只是單純的喜歡這個孩子?是他想岔了?

  林澤生暫時給出了自己一個可以接受的解釋。

  收回視線低頭觀察懷裡的人,因為睡覺已經將一頭黑髮蹭的繚亂,卻有些不羈的俊美。從他的角度,能清晰的看到瘦削白皙的小下巴,顏色淺淡的唇瓣因為幾絲不聽話的髮絲的擦過有些發癢,不安分的抿了抿唇,感到髮絲還在搗亂,便伸出小舌,舌尖一卷將髮絲帶到口中含住。

  這一幕看得林澤生喉嚨一緊,身體有些發燙。

  頓時,林澤生覺得之前的結論似乎有點站不住腳了。

  慌張的將視線重新調轉到窗外,林澤生摒除雜念,將思維轉移到正事上,開始思考著任刃的下一步治療。現在配置的藥膏是消炎止痛用的,但幾日後傷口便會開始結痂,他得考慮配置些止癢的藥物,還有祛疤的。少年乾淨白皙的身體不能留下疤痕,尤其是在那個位置……

  林澤生恍神間,發現思緒又開始繞向一個詭異的方向。

  忙甩甩頭,暗罵自己真是卑鄙,同時又覺得意外的滿足,總之糾結的毫無睡意,腦袋裡亂七八糟的理不出頭緒,不知時間過去了多久,好像什麼都想了,也好像什麼都沒想。

  「嗯……」懷中的人這時卻突然不老實起來,覆在林澤生腰際的手臂緊了緊,懷中的少年不安分的在他懷裡輕微的磨蹭著,唇邊洩露出低低的呻吟。

  林澤生一愣,低下頭映入眼簾的是少年嫣紅的臉龐,額角細碎的汗珠,以及因火氣上湧更顯紅潤的唇瓣。

  遭了,那碗粥裡大補之物放多了。

  林澤生懊惱的摸了摸少年的臉頰,有些發燙,他居然忘了這孩子也到了發育的年紀,火氣正旺的小伙子哪裡受得住那麼強的補藥?

  突然,大腿外側被一處硬物頂住,磨蹭。

  林澤生的大腦登時一片空白。
鍵盤左右鍵 ← → 可以切換章節
章節問題回報:
翻譯有問題
章節內容不符
章節內容空白
章節內容殘缺
上下章節連動錯誤
小說很久沒更新了
章節顯示『本章節內容更新中』
其他訊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