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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任家二少》第63章
  第七十章:所謂真相

  米粥的香氣在密閉的空間格外的誘人,尤其對於一個多日未曾進食的人來說。但此時的任刃卻沒有任何的食慾,他的全副心思都放在了剛剛窺探到的真相之上。

  他的思維一直都被帶入了一個誤區。

  這些日子以來,蕭天弘的表現一直讓他誤解,讓他以為那個帝王是在意他的,也許還是喜歡他的。所以,任刃雖然抗拒,雖然排斥,但心底不自覺的也漸漸開始相信:相信這一世的蕭天弘是真的後悔,真的想要保護自己的。

  所以,那個疑似天花的毒藥爆發後,因為當時認為是「天花」,考慮到蕭天弘不會以身涉險,所以他沒有多想。之後雖然知道那只是毒藥,但他也下意識的懷疑到了太后身上,根本沒有向蕭天弘那裡懷疑過半點。但現在呢?任刃仔細的回憶,終於將一件件小事,一個個不引人注意的細節都串聯了起來。

  從「疫病」的突然爆發,到病情迅速蔓延,再到害死了後宮之人,再波及到了鄭太傅府,順帶搬倒了太后和謙妃,最後將任刃推到了人前,引來了醫聖。

  一環扣一環,看似偶然,實則有人操縱。

  所有人都相信了那表面的證據——從謙若宮和鄭太傅府搜出的毒藥和解藥。但如今細細想來,是不是太容易了些?任刃自認,若是他下毒,得手後必然會將所有的毒藥毀掉,絕不給人捉拿住證據的機會。

  而鄭太傅既然可以想出下毒擾亂後宮的計策,會連這點細節都想不到嗎?人們都忽略了:在後宮之中,能如此廣泛的散播毒藥的,除了太后,還有一個帝王。

  ——只是這是他的後宮,他沒有這麼做的理由而已

  但任刃想,那個年輕的帝王有著足夠多的理由。

  後宮中死去的那些宮妃和下人,任刃猜測必然是蕭天弘早就想除去的勢力和眼線吧?藉著這個機會,既能將該拔除的拔除乾淨,又能利落的將鄭家牽扯進來,全部搬倒。這可比前世時,經過了兩年才慢慢將人清除,鄭家的一些同黨還得他任刃去暗殺的手段要好的多了……而同時的,任刃——任家二少被推到了人前,遠在澤州不參與朝堂爭權的任家重新進入了宮中權貴的視線,恰可以用任家來平衡朝堂局勢。

  另外,任刃中毒,醫聖谷怎能視而不見?因為明瞭任刃在林澤生心中的地位,或是任封疆與秦老頭的私交,所以他向醫聖谷求救,以任刃一命換帝王蠱的解蠱。

  ——而這一切,偏偏看起來都像是與那個帝王毫無關聯的意外。如果不是太過熟悉他的手段,太過明白那人的心性,任刃也是看不透的。

  一個任刃而已,他居然能利用的如此徹底。

  任刃甚至讚歎的想為他拍手叫好——如果被利用的不是他自己的話。

  不由得想,這些時日以來的一切都是假的嗎?那些悔恨,那些示好,那些溫情,那些寵溺……明明不留戀,不稀罕,不接受,為什麼還是覺得心臟一陣陣收縮的難過,幾乎讓他連呼吸都那麼費力?

  維持著那些虛情假意,討好逢迎,那個高高在上的帝王不覺得累嗎?他為什麼要對他示好呢?想要軟化他,感動他,讓他再重蹈前世的覆轍,為他賣命,甚至為他解蠱嗎?

  任刃想不明白,為什麼他就是不肯放過他呢?

  雙手被溫暖的手掌包裹其中,手臂隨著抬起,被納入了對面的人的懷中。抬起頭,林澤生對他淺淺的笑著:「少了帝王蠱的束縛,醫聖谷的安危再難得到保障了。所以,與我一起守護醫聖谷可好?」

  任刃愣愣的,將混亂的思緒整理明白,好半天才找到自己的聲音:「我?我有什麼資格……」我有什麼資格?是我連累了醫聖谷啊……

  「你有資格,你是我這個醫聖親口承認的醫聖谷後人。」笑彎了眼,嘴角的梨渦深深,他的語氣不容辯駁:「為了數百年的傳承,為了醫聖之名,你要與我一起守護醫聖谷的安寧,可好?」

  愧疚在少年的臉上一閃而逝,隨後變得肅然。

  「好。」少年的表情從迷茫到堅定,終於再次煥發出了神采。

  結束了對話,林澤生取過還溫熱的米粥,遞給了任刃。任刃接過,收斂了亂七八糟的心思,開始用飯。

  靠在一邊,林澤生看著低頭喝粥的少年,心中的憐惜之情愈盛。

  這些時日的相處以來,他早就已經摸清楚了任刃的性子。看起來堅不可摧,實際上敏感脆弱的超乎常人。——對於感情的事也是如此。

  所以,一直以來都是他在主動、在逼迫才能有了到今天的進展。那麼,他就不會默默的付出,他要讓任刃真切的認識到他為他到底做到了什麼地步,犧牲了些什麼,才能逼迫出他的愧疚,得到回應。

  他直言了蕭天弘的冷情,也直言了醫聖谷的犧牲,不是不心疼任刃得知真相後的受傷和自責,但相比起這些,他更需要的是任刃因此而主動的回報,和對他的所作所為的感動。

  ——默默付出不求回報,不是他林澤生作風。

  他付出的,全部都要收回,包括感情。

  所以,任刃你逃不開,躲不掉的。

  ******

  天完全黑下來的時候,馬車停在了路邊的一家小客棧的旁邊。

  經過半天的修養,任刃的身體已經恢復了不少,有足夠的力氣可以自己走路了。但是他企圖摸過衣服套上的舉動被林澤生攔住,「你要把滿身的藥膏蹭到衣服上嗎?」

  任刃猶疑了一下,扭頭看了看被自己圍在身上,早已被藥膏蹭髒的毯子,選擇了妥協。林澤生滿意的點點頭,將人抱了起來,走下車去。

  任刃將頭完全的埋到了毯子中,恨不得連一個頭髮絲都不被人看見。下午的時候因為四周無人,又是他可以信賴的林澤生,所以他並未覺得有什麼不妥。但現在,位於人來人往的客棧,心中升騰起厭惡的感覺。被包的嚴實好像一個柔弱的女人一樣被人抱在懷裡,沒有反抗的力量,這讓他十分抗拒。

  呼吸中都是藥膏的味道,將臉埋在毛裘之中,外界的寒冷與呼吸的溫熱很快讓口鼻的附近都潮濕了起來,有些難受。扭了扭頭,有些憋不住的想要換氣時,才發現不知何時他已經進入了客房之中,周圍再也沒有嘈雜的人聲。

  將少年的臉從毛裘中挖了出來,林澤生的手指搭上少年赤裸的手臂,靜心診脈。任刃也老實的坐在床邊,一手任由他拉著,一邊觀察著四周。

  這間客房十分溫暖,地上足足有三個炭火盆,烤的人暖洋洋的。距離床鋪最遠的木窗稍稍欠了一個縫隙,保證屋內的空氣流通。最常見的桌椅和佈局,並沒有什麼特殊,只是身下的床,似乎特別的大……

  任刃的臉刷的一下紅透了。

  因為渾身塗滿了藥膏的關係,任刃一路並未覺得自己未著寸縷的狀態有什麼不對,可現在看到床鋪他才意識到自己在毛裘下的身體是真的完全赤裸的……這,似乎不太好……

  林澤生疑惑的收回手,看向任刃隱藏在褐色的藥膏下的臉色,將心中關於為何會脈搏跳動加速的疑惑壓下,轉身走到門口招呼小二準備沐浴水之後,又走到任刃身邊,笑著說:「準備沐浴吧,將藥膏洗掉,還要重新上藥的……」

  沐、沐浴?

  任刃的臉更紅了。

  忙雙手伸出,連連擺動拒絕:「我自己來就好了,我……」

  「不行,」林澤生嚴肅的拒絕,不給他反駁的機會:「身上的藥膏必須徹底洗淨,然後我要在那藥水中為你銀針引毒,將體內的餘毒逼清,你一個人不行的。」

  於是,任刃軟弱的抗議都被堵了回去。

  很快,冒著熱氣的沐浴水與浴桶被一同送進了屋子。

  任刃慶幸臉上的藥膏遮蓋住了他發熱的臉色,以最快的速度將罩在身上的毛裘撤下,迅速鑽入了水裡,激起了不小的水花,嘩啦啦濺了一地。

  林澤生站在桶邊,看著背對著自己的坐下身去的少年,眼中笑意閃現。擼起了袖子,林澤生站在桶外探出手去,撩起水來灑向了少年還露在水面上的後背。藥膏在接觸到清水的瞬間融化開來,將一桶水都染成了淺褐色,少年沒入水中的身體就這麼被遮擋的嚴實,什麼也窺視不見。

  任刃在林澤生的手指碰觸到身體的時候稍微顫抖了一下,就恢復了平靜,繃直了身體任由那人在背後的上下揉搓。可是不由自主的,身體越來越向前靠去,極力的避開那讓他的皮膚格外敏感的手掌,不知不覺中,他的下巴接觸到了浴桶的邊緣。

  這才意識到自己居然已經躲出了這麼遠的任刃,有些愧疚的想要道歉,卻感到身後的人突然收回了手,隨後是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音,然後就聽身後的水聲響起,浴桶中的水平線突然上升,從邊緣溢了出去。

  驚訝之下,任刃也不記得害羞,連忙回頭望去,映入眼簾的就是林澤生已經完全赤裸的,精壯的、麥色的胸膛。他的下身已經沒入了水裡,看不清晰,但即便只有裸露在外的胸膛,就足以讓任刃面紅耳赤。

  慌亂的收回視線,任刃心裡暗暗唾棄自己往哪看啊……

  看著視線亂飛的少年,林澤生心裡輕笑,但臉上的表情卻嚴肅正經,探出手抓過少年想要躲避的手臂,捉到眼前仔細查看。拇指從手肘處一寸寸的下滑,從肌膚上撫過:「嗯,沒什麼大礙了,再有幾天就沒事了。但是這個疤痕還是需要回到醫聖谷……」

  任刃只覺得被他的手指碰過的手臂好像燃起了火苗,又好像敏感的幾乎戰慄,有些慌亂的抽回手臂,強裝鎮定的後退。但浴桶本就不大,在又進入一個人後更顯得擁擠,所以任刃只是稍微後退就已經貼到了木桶的邊緣,退無可退。

  「你,你為什麼要進來!」陷入窘境的任刃有點惱羞成怒的質問。

  林澤生笑而不言,搬過任刃的肩膀將他轉過身去,背對自己。在他還未反應過來時,一根銀針已經準確的找到了穴道,插入。緊接著的,是幾根在大穴上沒入的銀針,隨後就感到有內力沿著被銀針引開的經脈流入。

  任刃這才記起之前的疑惑,立刻將剛才的赧然拋之腦後,「你怎麼會有這麼深厚的內力,怎麼回事?」這種程度的內力,遠遠高出他,甚至高出了他的父親。可是林澤生明明不曾習武,這段時間到底發生了什麼?

  「醫聖傳承。」林澤生的聲音從背後傳來,將分別之後發生的事情娓娓道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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