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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任家二少》第64章
  第七十一章:客棧遇襲

  赤裸著身體,任刃緊閉著眼趴在床上,任由那人溫熱的雙手在後背蜻蜓點水般的拂過。頭髮還未干,濕漉漉的披散著,一些壓到了枕頭上,一些還披在赤裸的後背,有已經涼透的水珠從髮梢凝聚,順著脊背緩緩的滑落,沒入身下的床單中,將淺藍的顏色暈染的很深。

  全身的藥膏都已經被清洗乾淨,再也遮不住發紅的臉色。任刃只好將頭扭過,望著牆的方向,卻不料因為看不見,身體的感官愈發的敏感。

  他的手指沾著粘濕的藥膏在肩膀輕揉,很快的離開又往下了一寸,重新冰涼的覆上,抹開。隨著他的動作,他未完全束起的頭髮絲絲縷縷的從後背掠過,溫柔的有一點點的癢意,卻讓人有些貪戀。

  任刃說不清這是什麼樣的感覺。有些本能的懼怕,甚至連身體都細微的顫抖著,皮膚上冒起了一個個的雞皮疙瘩,但卻又每次在他的手指離開時有一種空虛的失落。

  力道拿捏得正好,不輕不重,舒服極了。

  胡思亂想間,他的手已經從後背離開,繼續向下。

  「剩下的我自己來吧。」任刃的聲音很平穩,平穩的足以掩蓋他其實早已紅透的臉和內心莫名的悸動。

  林澤生沉默了一下,沒有繼續堅持就將手中的瓷瓶放到了床邊,起身離開。

  直到聽不到了他的腳步聲,任刃才終於翻身坐起。伸手抓過瓷瓶,那上面還有著他掌心熨帖的溫度,暖暖的一點都不涼。低下頭,任刃有些無力的看了看自己有些半抬頭的部位,心中有些混亂。

  他並不是一個情慾多麼強烈的人。上一世,與蕭天弘在一起,做那事的次數最開始還算頻繁些,後來漸漸地越來越少。在宮中漫長的歲月裡,被孤寂纏繞,他早就已經對這種事淡漠了。但現在的身體卻還只是個正在發育的少年,意外的敏感多情,只不過是身體輕微的觸碰都能引起情慾。

  打開瓶蓋,倒了些藥膏在掌心,任刃無視了身體的變化,動作迅速的在身上塗抹。手心的觸感讓他不由得皺眉,這樣的皮膚還真是有些可怕。原本密佈著紅疹的地方,早已乾癟下去,徒留一層厚厚的死皮。

  就好像古巷裡斑駁的舊牆皮,黑色的褐色的,被雨水沖刷的掀起了邊角,與其他保存完好的牆體格格不入。指尖在身上撫摸著,好像一個年逾古稀的老者的身體,佈滿了蒼老的褶皺,乾枯的失去了光澤。偏偏這樣的皮膚只是一塊塊的散落全身,與本來白皙的膚色對比之下更顯恐怖。

  很快,將藥膏塗完,任刃還不待藥膏乾涸就取過一邊的衣服套了上。

  剛將衣服套好,門便被推開了。

  抬起頭看了一眼,任刃彎下身子一邊穿著鞋,一邊隨口問著:「你去休息吧,明天還要趕路……」然而話剛說到這裡,任刃突然察覺了不對。

  因為夜晚的關係,只有一盞燭燈在桌旁,所以對於推門而入的人只能看個大概而已,那樣的身材輪廓,他以為那是染墨。可是,染墨絕對不會不敲門就這麼直接進來的……

  肌肉在一瞬間繃緊,任刃飛快的向旁邊一撲,恰好躲過了迎面劈下的刀鋒,襲擊者的刀刃砍到了床上。只是一刀而已,床就被劈成了兩半。來人手法極快,立刻就將刀抽出,對著滾到一旁的任刃又是一刀砍下。

  對方的攻勢太猛,任刃根本找不到站起身的機會,更別說拿出什麼武器來迎敵。而對方卻是有備而來,攻勢兇猛,任刃已然處在全然的劣勢。

  狼狽的在地上翻滾著,手腳並用的連滾帶爬的躲避著對方接連不斷的攻擊,終於在滾到桌邊時動作被擋住,於是順手抄起椅子格擋了一下。趁著對方的視線被擋住的瞬間,任刃才勉強站起身,目標直取掛在牆壁上的長劍。

  但來者顯然已經認識到了他的意圖,一步就竄到了任刃的身後,橫刀砍去。這樣的高度和攻擊寬度讓人很難躲避,尤其是任刃已經趕到了牆邊,想要順勢向前飛縱躲開也是不可能的。而此時唯一可以躲避的方法,只有踏到牆上借力反跳,從攻擊者的頭上向後躍去。

  但攻擊者此時居然從腰間抽出了另一把刀來,橫刀於上方,一左一右握住雙刀同時攻擊上盤和腰間。這人居然使用的是雙刀!這樣一來,是徹底堵死了任刃的去路。即使他動作夠快取下了牆上的長劍回身格擋,也絕對不可能將雙刀全部擋住。

  然而就在對方以為要得手的瞬間,任刃居然雙腿跪倒身體向前撲去,身形驟然下沉,趴倒在地。同時雙手伸出,越過頭頂抵在了牆壁之上,含著內力一震,將掛在牆上的長劍震落地上。指尖一挑將長劍握在手中的瞬間藉著內力的反彈,身體反向從地面滑了開去,從襲擊者分開而立的雙腿下擺脫了出去!

  攻擊者不由得驚訝的睜大了眼,這樣的躲避是誰都沒想到的。畢竟身為武者,人人都深知士可殺不可辱的氣節,寧死也不會甘於胯下之辱的!可這個人,為了躲開攻擊居然主動從胯下鑽出逃生……

  由於那橫空的雙刀是蘊滿了全力要制任刃於死地,所以在任刃驟然避開之後,收勢不及的深深嵌入了牆壁之中。這刀實在太過銳利,又帶著極高的速度和極大的力道,所以刀刃全部沒入其中,只有刀柄還露在外面。

  牆壁畢竟要比木凳和床板堅硬的多,來者剛剛的全力一擊之後,後力不接,所以奮力一拔也不過是將雙刀拽出來了一些而已,反而害得自己的動作停頓了一剎那。而此時的任刃已經立在了他的身後,手中的長劍已然出鞘,向此人的後心刺去。來人立刻果斷的放棄了雙刀,側身避開了來自身後的襲擊。

  任刃乘勝追擊,手中的長劍舞成了銀白色的光影,在黑暗的夜晚綻放。

  不過是轉瞬間,形勢完全顛倒。

  但任刃並不擅長用劍,來人武功又著實不低,所以即使有兵器在手,任刃也不過是纏住了對方,在他的身上割出了一些傷口而已,百招之內不可能將此人拿下。想到這裡,任刃有些心浮氣躁。

  他不知道林澤生和染墨怎麼樣了。按理說,這兩人的房間都在隔壁,此時他的屋內發出了這樣大的打鬥聲,隔壁不可能聽不到,但卻沒人過來。不祥的預感驟然升起,任刃手中的招式更凌厲起來,打的對方應接不暇。

  雖然心中焦急,但任刃並沒打算現在就去探察一番。因為現在這個對手的實力實在不俗,這還是在對方沒有武器的情況下,若是他稍微退縮讓對方拿回了雙刀,任刃估計自己的性命怕是就會交代在這裡了。

  前些日子中毒的身體還未完全恢復過來,體內尚有餘毒未清,所以任刃自知也是支撐不了太久的,必須速戰速決。可是……任刃心中懊惱,果然是太過懈怠了,居然在陌生的地方就徹底卸下了武器,連迷藥毒藥之類的都沒帶在身上!

  正在這時,半開的門突然被大力撞開。

  「染墨!」任刃驚呼一聲,心中大安。

  「少爺。」染墨眼神複雜的看了過來,面色有些沉重,同時從腰間抽出佩劍便加入了戰局。

  任刃自小和染墨一起習武,任刃善鞭,染墨喜劍,兩人十分默契。所以任刃自然也明白了染墨那一眼的意思:林澤生的情況似乎不大好。心臟突然被高高的提了起來,飄飄蕩蕩的懸在了懸崖邊上,恐懼不已。

  越是這樣,越不能慌亂。任刃在心中告訴著自己,手中的招式沉穩不亂。

  「染墨,速戰速決。」任刃命令道。

  「是。」染墨點點頭,攻擊更加迅速刁鑽。

  任刃見狀立刻抽身離開戰局,在染墨纏鬥對方的時候,取過床頭的外衣,迅速穿好後,揚手就是一把白色粉末撒了出去。

  「咳咳……」兩人的攻擊驟停,咳嗽了幾聲後同時倒地不起。

  任刃這才走上前,看了一眼身體開始泛紅的敵人,確定他的確中招後才轉身走向同樣躺在地上身體難受的扭曲的染墨。從袖中取出瓷瓶,倒了一粒藥丸塞到了伸手攀過來的染墨口中。

  染墨強撐著神智將口中的藥丸嚥下,就地坐起就要催動內力。

  「不要運功。」任刃立刻出聲制止。

  「啊?」染墨還覺得身體有些燥熱難耐,原本就總是紅潤的臉頰此時更是紅得幾乎能滴出血來。還有些肉嘟嘟的的臉上烏黑的眸子帶著疑惑看向他,竟然顯得前所未有的可愛。

  任刃沒有看他,平靜的解釋:「內力只會加速藥性。服下解藥就夠了,不用半柱香時間就能解開藥性了。」同時向另一側癱倒在地的人走去。

  「。」染墨沒有多問,立刻站起身,感覺身體的確舒爽了很多。轉頭看向一邊的敵人,這一看之下大驚:「少爺,你到底下的是什麼毒……」

  剛剛那個下手狠辣,招招欲取人性命的殺手,此刻正痛苦的在地上扭動,身體不住的在地面上磨蹭。緊身的黑色夜行服也被他自己撕扯開來,襤褸的衣衫下皮膚不正常的潮。原本罩在臉上的面罩也被扯了下來,露出平凡無奇的五官,表情猙獰……

  「染墨,林澤生被人擄走了?」任刃居高臨下的站在被放倒的敵人身邊,面色冷酷的欣賞著對方痛苦萬分的表情,語氣冷漠的有些危險。

  染墨也不知道自家少爺怎麼猜中的,立刻點頭回答:「是的,我下樓點菜的時候看到有個黑衣人將林大夫砍暈帶走了。我沒來得及通知你,就追了上去。可是那人輕功不錯,又騎了馬,我追不上。所以想先回來找你……」

  「嗯。」任刃皺了皺眉,面無表情的看著地面上的人痛苦的用指甲將自己的衣服幾乎全部扯碎,不知在想些什麼。好一會兒後才蹲下身子,伸出手剛要點上這人的穴道,卻見那人臉色一變,嘴角流出黑色的液體,隨後身體抽搐了兩下便已然死了。

  「死士!」任刃的眉頭蹙得更緊。這樣打扮的人顯然是殺手,但不知道到底是什麼人派來的,所以他才盡量活捉,沒打算殺了他的。但現在看來是死士,任務失敗就服毒自盡……那麼,怎麼能問出林澤生的下落?

  「少爺,你給我下這樣的毒……」染墨以為這人死在了自家少爺下的毒上,一陣後怕,驚悚的看向任刃。

  「當然不是,他是自己服毒自盡的。」任刃不悅的斜了染墨一眼,那其中的不耐嚇得小伴讀立刻閉嘴噤聲。將幾乎已經赤裸的屍體翻轉過去,仔細觀察了半晌,任刃沒能得出任何有關他身份的猜測,不由得更加焦躁。

  「少爺……」染墨小心翼翼的出聲,看到任刃看了過來才繼續說:「我們不去救林大夫嗎?」

  任刃的立刻站起身向他走了過去,那通身的冷氣嚇的染墨倒退了兩步,才立刻自發自覺的招供:「我回來叫您就是為了一起去救他啊……我在軍營是莫風的親傳弟子……」

  任刃回憶了一下,想起了莫風就是以追蹤術見長的。

  「走吧。」將長劍入鞘,任刃率先邁步走了出去。

  染墨立刻跟上,再也沒有回頭看那具屍體一眼。

  ******

  夜風冰冷的拂起披散的長髮,皂角的香氣隨之散落在空氣之中。

  「那個,少爺,你剛才到底給我下的什麼毒啊……」一邊縱馬飛奔著,染墨想了又想還是問了出來。他在澤州時跟著任刃學了一段時間醫,一些簡單的迷藥和毒藥他還是分得出的,但是剛剛那個不像是迷藥也不像是什麼毒藥,而且之後吃的也不是普通的解毒丸的味道……

  「一夜逍遙。」任刃的身體伏在馬背上,他的聲音隨著夜風飄進了染墨的耳朵。

  「啥?」染墨驚得差點沒抓住韁繩。這個藥,這個藥不會就是他想的那樣的吧……目光詭異的瞟向一邊的自家少爺,有人會在對敵的時候下春藥嗎?

  目光古井無波的望向前方的路,任刃的聲音比夜風還冷:「江湖上行走的殺手一般都不會懼怕普通的迷藥和毒藥,很多人的身體抗藥性太強了。但是無論什麼人,對於春藥,尤其是藥性最強的『一夜逍遙』卻抵抗不了。」

  「……那,少爺,你怎麼會知道這些?」染墨小心的措詞,其實他更想問,你怎麼會有這個藥的。

  「是林澤生……」任刃的聲音突然低了下去,後面的幾個字在呼嘯的夜風中辨識不出。然而立刻的,他的聲音似乎更冰冷了幾分:「前面就是岔路,你來看看他們走的哪一邊。」

  「是。「染墨立刻收斂了心思,肅然應聲。利落的翻身下馬,蹲到地上仔細查探起足跡來。

  目光投向無盡的黑夜,任刃長舒了一口氣,努力平復著不安的心跳:

  這次換我來救你了,林澤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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