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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任家二少》第84章
提親事件

 這是一個依山而建的小城,四季如春,氣候宜人。

  從澤州離開四處周遊的任刃和林澤生到了這裏就不捨得離開了,於是租了一個小院,打算長住段日子。一來這裏的氣候既不乾燥也不潮濕,很適合林澤生休養身體;二來氣候導致山林中植被豐富,深山中有很多別處難以採集到的藥材。

  這日,任刃早早的進了山,以他現在的武功進入深山采藥實在是輕鬆得很,一路運起輕功在林間飛縱,有強大的內力支撐,到了山林深處時任刃一點都不覺得疲累。運極目力,小心的將看中的草藥採摘下來,不損害到根莖,輕手輕腳的放入身後的背簍之中。

  而此時的林澤生端坐在前院,打開院門迎接著病患前來就醫。兩人已經在小城中居住了一個多月,自從半個月前林澤生只是看了幾眼就診斷出幾位老人的舊疾,並幫忙治療後,立刻出名了。如今小城中無人不知來了一個年輕的神醫,就連周圍幾個城鎮都有慕名前來求醫的人。

  過了午時,任刃開始從山中返回。背著滿滿一簍的藥材,任刃心中隱約有些興奮。當然不是因為今天收穫頗豐,而是為了今晚將要進行的反壓大計。在澤州林澤生答應了他的要求,但在澤州時,在老爹的眼皮底下,兩人不敢放肆,離開澤州又一路趕路。現在徹底安頓下來,任刃開始保暖思那啥了。

  今天一早,在任刃委婉的提醒下,林澤生爽快的表示今晚履行承諾。於是任刃幹勁滿滿的直奔深山,決定多換些銀子,給林澤生多買些好東西,畢竟身為男人照顧好“妻子”是應該的。——顯然這孩子忽略了從事實角度出發到底是誰在壓誰。

  當到了小城最大的藥鋪時,天已經有些暗了,好在任刃一天的忙碌沒有白費,采的幾種藥材被高價收購。幾種長於深山很難被採集到的自然是不便宜,但即使是稍微普通些的藥材都開出了很高的價碼,因為恰好趕上了藥店急需這幾味藥。任刃更加高興,覺得今天真的是走了好運,心情歡暢的揣著銀票向家走去。

  然而到了院子前時,往日裏排隊看病的景象沒有出現。心裏疑惑的走入院中,看到的是坐于石桌後淡笑著的林澤生,而坐在他旁邊的是個不認識的女人,打扮的花枝招展,很是庸俗。

  皺了皺眉,任刃走到林澤生身邊,疑惑的看著那個從他進門就熱情盯著他的女人,覺得被那種眼神盯的有些發毛,問道:“不知兩位是……”

  這是一個看起來至少有四十歲的女人,穿著一身淡綠的外衫。這個顏色本會襯得人膚色更加亮白,但穿在這個歲數的女人身上,只會顯得她臉色格外老相,即使臉上撲的粉多到幾乎都要掉下來了。這女人看著任刃,眼睛裏亮的幾乎冒出火來,熱情的走到任刃身邊,邊打量著邊諂媚的笑著說:“這位就是任少爺吧,真是個整齊的人才!怪不得呢~這樣的人物真是天上地下的難尋啊~我這個老婆子看了就心喜得很~!”

  任刃一愣,有些不解這話是什麼意思。

  然而那女人顯然認為任刃臉皮太薄,被這個她的熱情鎮住了,於是轉向林澤生說道:“林大夫啊,您這個當兄長的,可要替弟弟把好關哪。這孫家小姐我們這幾個城鎮中誰不知曉啊,長得清麗溫婉,性格又和善溫柔,家世也是極好的,跟任少爺真是一對天設地造的一雙璧人呢~”

  任刃懂了,這是媒婆?!可是,孫小姐是誰?他每天只是出門采藥,然後去藥店賣掉,其他時間大多陪著林澤生一起診病,什麼時候見過什麼孫小姐啊?

  茫茫然看著林澤生應付了幾句,將媒婆打發走,任刃還是有些反應不過來。直到看到林澤生面無表情的進了房間,任刃才忙回過神跟了過去。

  林澤生平日總掛在臉上的溫潤笑容已經消失不見,冷著一張臉,坐在圓桌旁自己倒了茶默默喝著。任刃不知為何突然有些心虛,坐到他身邊笑著說:“今天的藥材賣了高價,我們接下來兩個月的花銷都夠了。”

  林澤生默然不語。

  任刃見他對自己冷淡的態度,心中就有些惱了,今日這事本來他就不知情,如今居然擺臉色給他看?他也很委屈的好不好!氣呼呼的拿過另一個茶杯,憤憤的給自己倒了杯茶,用力之下將茶水都溢了出來,桌布都被打濕了一大片。

  於是越加氣憤,只覺得之間的好心情在這麼一會兒都徹底消失殆盡,心中只覺得無比的煩躁。他不明白林澤生為什麼要這樣,他們都已經在一起了,經過了這麼多事情,為什麼還不信任他?為什麼還要在意這樣的事情……

  “小刃。”手腕被握住,然後整個人突然被擁入熟悉的懷抱中。林澤生緊緊抱著他,在他的耳邊低喃:“今天的事情提醒了我,我開始懷疑是不是做錯了。我愛你,我想要在我身邊,我把你扯上了這麼一條路。可是現在你長大了,也許你該去娶一個賢慧漂亮的妻子,生兒育女,而不是陪著我這個無根的人……都是我的錯吧……”

  任刃霍然抬頭,難以置信的望著他,恨聲道:“你說什麼?我們好不容易走到一起,你怎麼還會這麼想?我是什麼樣的人……”

  “是我的錯,我知道的。你還小,不該你來背負的。”在任刃耳邊輕吻著,林澤生忽然笑了:“所以不管誰來提親,即使是皇帝賜婚也不行,我綁定你了,即使是我的錯,我也絕不更改。”剛剛流露出的淡淡迷惘不見蹤影,語氣中的堅定,一如往昔。

  心忽的就軟了下來,任刃咬了咬唇,緊緊回抱住了他。

  任刃在這一刻突然意識到了自己的錯誤。他總是認為即使他不說,林澤生也該懂他,理解他的。可憑什麼他要這麼要求他的愛人?他什麼都不講,林澤生怎麼會知曉呢?再也不覺得自己有什麼委屈,任刃放柔了語氣,解釋道:“我真的不認識那個孫小姐的,你相信我。我不會後悔,我會一直陪著你的。”其實,有些事情,沒必要讓相愛的兩個人猜來猜去的,不是嗎?

  “我相信你,一直都是。”林澤生氣息一松,輕笑著微微低下頭。如今少年已經褪去了些許青澀,漸漸長成了俊秀的青年,如今只比他矮了半頭,很輕易的,就能吻住他的唇。

  氣息在唇齒間交融,曖昧的水聲在寂靜的屋內格外響亮。即使早已習慣了與愛人這樣的親密,任刃還是忍不住紅了臉頰。林澤生最愛看他有些羞惱的樣子,圈在他腰際的雙手猛地收緊,兩人的身體沒有一絲縫隙的緊緊貼合,舌頭糾纏在一起,甚至有些發疼。

  很快的,從對方溫熱的身體,傳來的熱度幾乎將人融化。緊緊貼合的部位產生的變化瞞不過彼此,然後不約而同的,幾乎有些急切的撕扯著對方的衣物,並漸漸向床邊靠去。

  在倒向床上的瞬間,任刃突然敏捷的翻身,將林澤生壓在了身下。紅著臉,任刃氣息不穩的提醒:“說好了,今天我在上面的。”

  林澤生眨眨眼,輕聲一笑,不算出眾的面容上兩個小小的梨渦突然彎出狡黠的弧度,點頭應允。

  於是任刃得意的一把扯開兩人身上僅餘的衣物,壓了上去。

氣息在唇齒間交融,曖昧的水聲在寂靜的屋內格外響亮。即使早已習慣了與愛人這樣的親密,任刃還是忍不住紅了臉頰。林澤生最愛看他有些羞惱的樣子,圈在他腰際的雙手猛地收緊,兩人的身體沒有一絲縫隙的緊緊貼合,舌頭糾纏在一起,甚至有些發疼。

很快的,從對方溫熱的身體,傳來的熱度幾乎將人融化。緊緊貼合的部位產生的變化瞞不過彼此,然後不約而同的,幾乎有些急切的撕扯著對方的衣物,並漸漸向床邊靠去。

在倒向床上的瞬間,任刃突然敏捷的翻身,將林澤生壓在了身下。紅著臉,任刃氣息不穩的提醒:“說好了,今天我在上面的。”

林澤生眨眨眼,輕聲一笑,不算出眾的面容上兩個小小的梨渦突然彎出狡黠的弧度,點頭應允。

於是任刃得意的一把扯開兩人身上僅餘的衣物,壓了上去。

不甚熟練的吻從脖頸慢慢向下蔓延,學著林澤生以前的舉動,任刃先是輕吻幾下,然後認准一個地方用牙齒小小的用力咬一下,再用舌頭吮吸,成功的在他的頸間和肩膀種下了一個個紅色的痕跡。似乎很滿意自己的傑作,任刃得意一笑,然後咬住了胸前的小點。

“嗯……”林澤生身體一僵,隨後又驟然軟了下來。

任刃調皮的運用舌頭將那突起的部位舔了又舔,吸了又吸,直到變得發硬,才用牙齒輕輕叼住,往上一拔。然後滿意的聽到身下人急促的喘息,以及貼在他腿部愈發堅硬的部位。同樣的照顧過另一邊的小點,滿意的看到兩邊都變得一樣殷紅硬挺,任刃才繼續下移,吻向了他的腰腹。

林澤生躺在床上,沉淪在欲望中哭笑不得,這孩子打算吻遍他全身嗎?他要多大的自製力才能控制住自己的雙手不去緊緊抓住身上調皮的男人,然後將他按倒,再狠狠地進入他的體內?而偏偏這個孩子一點自覺性都沒有,還在慢條斯理的玩火……

終於,任刃看到林澤生變得紅紅紫紫的上半身才滿意的停下來,稍微猶豫了一下,就伸手握住了那個堅硬火熱的地方,臉色紅紅的張口含了進去。

“小刃……”林澤生聲音突然變得暗啞,幾乎是呻吟出聲。他沒想到任刃會為他做到這個地步,所以毫無防備之下幾乎就那麼射了出來,狠狠掐住了手心才勉強將噴薄的欲望壓抑了回去。

任刃生澀的轉動著舌頭,撫摸著柱體的頭部,小心的用嘴唇包住牙齒免得傷害到脆弱的表皮。努力的下壓,將柱體含的更深,但也只進入了口中一半而已。雙手握住沒能含住的部位,隨著頭上下的擺動一起搓弄著。

“小刃,你轉過來……”林澤生的氣息已經徹底亂了,勉強說出連貫的話。

任刃覺得自己一定是瘋了,這樣的事情他一直覺得是骯髒的,他居然會用嘴……可是他看到林澤生為他失常,沉入欲海中的模樣,居然讓他無法自拔,什麼都願意為他做。如今已經大腦迷糊的任刃,只是下意識的聽從林澤生的命令,轉過身體,讓自己已經硬到發脹的部位對準了愛人的臉。

很快的,任刃也嘗到了林澤生的感受,最敏感的部位被溫熱潮濕的口腔緊緊包裹,一吸一吮之間,快感沒有停頓的一波波襲來,讓人幾乎喘不過氣。任刃已經顧不上自己的動作,只能無力的貼在愛人的小腹處喘息著,而那個部位還在他的臉頰旁輕微的抖動。

突然,什麼東西被塞入了身後敏感的秘穴。

“你……”任刃終於找回了一點神智,啞聲詢問,卻被接下來對方的動作弄的再也發不出聲音。身後被塞入了兩根手指,轉動,拉扯,已經被體溫融化的藥膏讓他的動作沒有半點阻礙。林澤生對任刃身體的敏感點瞭解的十分透徹,一手握著任刃的柱體慢慢套弄著,一手以相同的頻率扣挖、輾轉,很輕易的,手指增加到了四根。

將身上已經癱軟的男人轉過身,坐起身,林澤生扶著任刃精瘦的腰肢一點點的按下,堅硬如鐵的部位輕而易舉的進入了那個他最迷戀的部位。這樣的體位,讓他能夠進入愛人的最深處,直直的戳到了最敏感的那一點。

“混,混蛋!”任刃無力的靠在林澤生的肩頭,覺得自己連直起腰的力氣都沒有,只能軟軟的靠著他抗議:“明明說好我在上的……”

“你是在上啊。”林澤生輕笑著回答的同時,腰部已經開始上下的擺動了起來。雙手還偏偏抓著他的腰,讓他在進入最深處時扭動著,將任刃戳弄的再也忍不住呻吟起來。

任刃抑鬱的喚起僅存的理智,恨不得狠狠給這個人一巴掌!他明明知道他不是這個意思!然而偏偏身體不聽他的使喚,已經完全被這個人掌控。

“小刃……”將他牢牢按在懷裏,暫時停止了運動,林澤生緩緩轉動著腰部,讓自己的欲望在愛人體內轉著圈,輕聲在他耳邊呢喃:“證明給我看,證明你愛我,證明你願意和我一起錯下去,證明你不想要女人只想要我……”

任刃的怒氣就像薄弱的水泡,無聲的消除掉了,無跡可尋。他明白林澤生還是不安的,還是害怕他會後悔今天的選擇,害怕這對以後長大的任刃來說,只是個年少的錯誤……於是,再也生不起反抗的心思,放軟了身體,任由這個人為所欲為。

然後這一晚,任刃一次次的被林澤生徹底吃幹抹淨。

情事稍歇,緊緊抱著昏睡過去的愛人,林澤生一臉饜足的眯起眼:很好,鎮壓成功。

在兩人翻雲覆雨的同時,另一邊。

從他們家門走出的無辜的婆與另一位媒婆不解的訴說著:“說來那個林大夫真是奇怪,明明是他說他的表弟任小少爺至今還未定親的,他提起這話不就是暗示我們為他尋門親事嗎?怎麼我今日去提親,林大夫卻一拖再拖,不給個答覆呢?那孫小姐多好啊,難道是他不滿意?還是我理解錯;呃林大夫的用意?”

另一個媒婆猜測:“我看這兩位都是有背景的人物,許是大戶人家說道多?孫小姐的家世匹配不起?不過也可能林大夫只是順嘴一說,沒有讓我們說親的意思?”

於是,無論這位媒婆如何猜測,她都不會知道,其實這只是林澤生臨時起意想利用此事,喚起愛人的一點點虛心來維持自己總攻地位不動搖而已。

提親後續

 任刃從沒想過自己居然會遇到這樣俗套的,在話本小說裏才會出現的事情。看著眼前一臉趾高氣昂的女人和面目威嚴的男人,以及周圍一圈手持長刀棍棒的武夫,心中默默無語。

 事情還要從早上說起。

 被欺負了一晚上的任刃第二天根本起不來床,直接在床上迷迷糊糊的睡了一天。等到第三天才終於爬了起來,可即使是這樣仍舊是腰酸背痛,渾身酸軟。明明已經武功高絕,但居然還是被折騰成這個樣子……任刃的心情實在說不上好。他除了生氣某人的說話不算數外,更氣自己的心軟!在心裏狠狠唾棄自己的同時,任刃把桌上的早飯當林澤生狠狠地嚼著。

 用過早飯天色已經快到午時,任刃實在是身上難受,尤其某個部位讓他無論怎麼調整姿勢都坐不舒服,所以今日他打算在房間裏繼續窩著,哪也不去了。可沒一會兒,林澤生就從前院走了進來。

 任刃完全理都不理他,捧著醫書全神貫注。

 林澤生對這種情況早有預料,仍是溫潤的笑著,裝作沒看到任刃的冷淡,笑著說道:“剛縣城有人來求醫,說家裏有重症的病人,已經不能移動。所以請我們上門問診,你要不要和我一起去?”

 任刃心中一動,但仍舊沒有抬頭。

 林澤生再接再厲道:“據來者描述,病人是突發的病症,突然昏迷並且七竅流血,血是青紫色。我懷疑是中毒,但來者說請了許多大夫都查不出到底是什麼毒。”

 任刃低頭盯著書本,在面子和醫術之間掙扎了半天,終究抵不過對於醫術的興趣,只好妥協的終於扭頭看了某人一眼,才站起身來向外走去。面色很冷清,態度很漠然,只是那實在是詭異的走路姿勢讓他的態度怎麼看都讓人發笑,於是任刃的臉更黑了。

 林澤生輕笑著搖了搖頭,跟在後面走了出去。

 病人顯然是出自富貴人家,來迎接大夫的是上好的雙馬馬車,車身都是黃桃木製成,車內更是舒適奢華到了極點。任刃和林澤生心中有些疑惑,即使是縣城中,能有這樣身家的人物也是不多的。但是在這裏居住了許久,縣城又就在近旁,卻沒聽說哪個大戶人家出了這樣嚴重的事情。

 平坦的石板路加速了行程,馬車不過是兩個時辰就停了下來。任刃和林澤生下了馬車,就看到眼前的高門大院上的橫匾:孫府。兩人對視一眼,想起了昨天的事情,然後任刃臉一紅,瞪了林澤生一眼率先走了進去。

 出乎預料的,病人竟然是孫家的小姐。

 孫家是這附近幾個城鎮中最富有的家族,孫老爺嫡親的兒子在京中任職,雖然是個不大的五品官,但對於這偏僻的靠山縣城來說也是頂天了的地位。因此孫家在此地也算得上是一霸,加上孫家小姐確實長得清麗動人,自及笄後,求親的人絡繹不絕。

 但不知為何,昨日這孫小姐正吃著午飯就毫無預兆的暈倒,人們一陣手忙腳亂將人抬到床上,卻就開始七竅流血,最可怕的是那血是青紫色的,十分駭人。這明顯是中毒的症狀將孫老爺和孫夫人嚇得不行,四處尋醫,可附近城鎮的大夫都找遍了,卻無人能說出孫小姐到底是中了何毒。無奈之下,有人提起了最近聲名鵲起的林大夫。

 林澤生收回搭在孫小姐脈搏上的手,面色沉吟:這種毒他聽說過,是一種很罕見的蛇毒,可問題是那種蛇是海蛇,這裏根本不臨海,這蛇是從哪來的呢?雖然他知曉這種毒,但短時間內根本連解毒的藥材都湊不齊,更別提解毒了。可是毒素蔓延極快,再有不到一天,這孫小姐即使是神仙來了也沒救了。

 任刃並沒有林澤生豐富的行醫經驗,並不知道這孫小姐中的是什麼毒,但看著林澤生為難的神色,也明白了事情的嚴重性——林澤生都解不了的毒,怕是世間沒人能救了。

 猶豫了一下,林澤生還是將解毒需要的幾種藥材說了出來,果不其然看到孫老爺一臉蒼白:“其中有幾味藥材庫房中沒有,不過我可以立刻讓人去買,多少錢都沒關係,我立刻就去……”可見他是真的心疼這個女兒的,慌亂的甚至說話都不利索了。

 只是試著問了一下,結果果然並不樂觀。林澤生搖了搖頭:“來不及的,明日之前如果還不解毒……”

 此話一出,孫夫人抽了口氣直接就暈了過去。孫老爺的臉色也白的更厲害,看著林澤生,聲音都在抖:“大夫您想想辦法,一定能救活的,她才十六歲啊……”

 林澤生看了看任刃,抿了下嘴唇,似下定決心一般說道:“辦法不是沒有,但我不能保證一定成功。而且,方法有些……”不待他說完,孫老爺已經眼睛一亮,重新燃起了希望,哪還計較那麼多,忙不迭的按照林澤生說的叫人準備。

 其實方法並不難,那就是用醫聖蠱蘊含的內力來驅毒。

 當年林澤生只一息尚存都被醫聖蠱救了回來,醫聖蠱療傷的能力自然是世間絕無僅有的。但那僅限於經脈的受損,若是斷了胳膊腿是不可能僅靠醫聖蠱治好的。但好在這孫小姐雖是中毒,但卻不是被毒蛇咬傷,而是誤食了毒液,所以毒素並不是直接滲入血液之中,而是先侵蝕經脈,否則她的血就不會是青紫色而是純黑的了——這就給了她一線生機。

 可內力是需要直接的身體接觸才能傳遞,而且需要根據穴位一一驅毒。在頭上、頸間等位置的穴道自然沒有問題,但有幾個大穴位於胸口和腹部等位置,若是直接的接觸……雖然本朝男女大防並不嚴重,但這樣的接觸也著實過了。

 林澤生是猶豫的,他自然不願意任刃和任何女人有這樣的接觸,但這樣的猶豫只是一瞬間。畢竟人命關天,醫者父母心,在醫者的眼中並無男女老少之分,救人才是重中之重。任刃對於此也沒有什麼推拒,雖然對他來說解毒本身比救人更引起他的興趣。

 於是在孫小姐的貼身丫鬟的幫助下,只是用剪刀將林澤生指定的幾個部位的衣服剪開,露出指尖大小的洞,隨後任刃自上至下逐一用指尖點上,然後緩緩傳送內力。

 幸運的是,孫小姐誤食的毒液並不多,似乎也是經過稀釋了的,所以還沒有中毒太深。只是用了不到一個時辰的功夫,毒素已經被引導直孫小姐的雙手。林澤生在雙手變得青黑的瞬間用匕首劃破了她的十指,如墨汁般的毒液立刻從傷口中涓涓流出,大概了半柱香的時間,流出的血才終於變成了紅色。

 任刃和林澤生同時舒了口氣,向那丫鬟點頭示意解毒完畢。

 能夠順利解了蛇毒,任刃和林澤生也是開心的,簡單整理了一下,又留下了補血養氣、日後調理的方子,兩人也不打算要什麼酬勞,便要起身離去。

 可沒料到的是,迎接他們的是孫家夫婦的另一副嘴臉。

 任刃勾著唇,嘲諷的看著正首的位置上那跋扈威嚴的孫老爺,他身邊的孫夫人也一改之前的端莊模樣,正審視的看著二人,眼中閃著銳利刻薄的光芒。

 “我沒聽錯吧?”任刃雙手環胸站在廳堂正中,看著上首的二人說道:“讓我認罪?我要認什麼罪?難道為你女兒治病不是功勞反而成了罪過?”

 “哼!”孫老爺狠狠地拍了桌子,怒聲道:“小女歷來為人溫和,從不與人結怨,怎麼會有人害她?前日有媒婆前來說項,提起的就是你,只是我女兒怎能匹配給無名無姓的小子,自然是拒絕了的。在加上為何所有的大夫都解不了的毒偏偏你們就能解?這分明是你們心存不忿蓄意下毒!”

 任刃訝異的扭頭看向林澤生,這是怎麼回事?那媒婆不是到他家也去了說媒嗎?他們都拒絕了,怎麼會還到了孫家來說起這事?林澤生也是一頭霧水,完全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其實是那兩個沒有搞清狀況的媒婆,在一通討論後,覺得任刃和林澤生的背景一定不差,於是想著若是能成就了美事自然對自己有好處。被錢財蒙了心的二人就顛顛到了孫府提起了任刃,直把人誇得天上地上少有。孫老爺雖有些動心,但終究沒摸清底細,並未答應,誰料到第二天女兒就出事了!

 其實最初孫老爺並沒有往任刃這邊懷疑,畢竟他們在隔壁的小鎮中,下毒的幾率實在太低了。可今日看了任刃輕描淡寫的就解開了眾多大夫都束手無策的劇毒,外加上他確實觸碰了女兒冰清玉潔的身子,孫老爺就不得不想歪了——會不會是他故意下毒,然後趁此機會與女兒肌膚相親,然後讓他不得不把女兒嫁給他,或者為了報復出去破壞他女兒的名聲?

 怪只怪這孫老爺在縣城中說一不二幾十年,即使縣令都得給他幾分面子,早已不知了天高地厚。外加上他的女兒的確說得上是千人追萬人求,之前也的確有人使用過一些齷齪手段,才讓孫老爺自覺甚高的同時,也有點對自己女兒擔憂太過了。

 心中狠了狠,孫老爺眯了眯眼:無論是哪種可能,這兩人是不能留了!

 多說無益,手一揮,孫老爺家的護院打手蜂擁而上,足足上百人將任刃和林澤生困在了正中。不怪孫老爺輕敵,任刃如今雖有高絕內力傍身,但仍舊是還未長成的少年人,看起來並不強壯;林澤生雖是青年人模樣,而且並不瘦弱,但畢竟一人之力有限。外加治病時孫老爺並未親看,只以為是什麼特殊的解毒方法,畢竟能用內力逼毒那只是傳說中的事情。所以上百人還收拾不了兩個文弱的大夫?

 任刃冷笑一聲,伸手拉過林澤生,環著他的腰一躍而起,眾人眼前根本只是人影一晃,任刃二人已經飄出了廳堂,站到了高牆之上。在追出來的眾人瞠目結舌中任刃一身青衣飄揚,居高臨下冷冷地睨著孫老爺。還未等人們反應過來,手掌平直伸出,動作緩慢,卻蘊含了千斤之力,磅礴的內力蘊含其中,直直推出。

 肉眼可見的,那奢華堂皇的廳堂外牆在寸寸龜裂,不過幾個呼吸間,裂縫越來越大,終於承受不住屋頂的重量,轟然倒塌。隨著外牆的倒塌,裏面的承重柱也開始歪斜,很快這間房屋就要徹底損毀。

 “天啊……”上百號人根本反應不過來的看著眼前的奇觀,這些普通人最多也只是修煉出了一點微薄的內力而已,哪里見過只遠遠的一掌就能毀了房子的高人?回想起剛剛似乎還想對著高人刀劍相向,所有人都出了一身冷汗。

 “我的夫人,還愣著幹什麼,快去救夫人啊!”孫老爺回過神來,大吼道。可憐的孫夫人一介女子動作自然是沒有男人們快的,剛剛走出門口身後的房子就轟然倒塌,雖沒有被壓倒,但那氣勢卻生生將人嚇暈了過去,同時飛起的灰塵卻將她整個人都鍍了一層黑灰,十分狼狽。

 冷眼看著下方鬧哄哄的眾人,任刃的聲音含著內力在半空響起,將正欲動作的所有人都定在了原地。“你!”任刃食指指向孫老爺,冷笑著問:“如今你還認為,我會看得上你的女兒嗎?

 孫老爺臉色鐵青。他當然明白是他想錯了,這樣的人物哪里是他們配得上的!可無論怎麼說,在眾人面前說出這樣的話,不只是讓他面子掃地,他的女兒更是……

 “哼,什麼東西!”冷冷瞟了他一眼,任刃根本不屑和這種見識短淺的小人物計較,最後留下一句:“今日放過你,你好自為之。”言罷,扶著林澤生飄然遠走。

 運起輕功,任刃毫不費力的帶著一個人疾走了一個時辰,很快就回到了小鎮的家中。收拾了東西,兩人打算離開了,得罪了本地一霸,雖然不怕他來,但兩人還是不喜歡麻煩的。

 經過這麼一番鬧騰,持續了不到半天的冷戰宣告結束。

 一邊整理著衣物,任刃將在心中徘徊了一路的疑問問了出來:“為什麼媒婆不給你提親?”沒道理啊,就算是提親也是由長者開始啊,為什麼沒人注意林澤生呢?怎麼就自己倒楣被盯上了呢?

 林澤生淡淡一笑:“因為我已經娶妻了啊。”說著,已有所指的看了任刃一眼。

 任刃大怒:“誰是妻?!”

 林澤生從善如流:“我是,我是。”態度誠懇的成功將少年哄的沒了脾氣。

 反正口頭上的便宜無所謂,我都是讓事實說話的,林澤生笑眯眯的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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