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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任家二少》第60章
  第六十七章:他的救贖

  隨著帶路的太監走在宮中的道路上,林澤生目不斜視,嘴角輕揚,彷彿路行來的景致和偶爾遇到的宮侍衛都沒有引起他的注意。風度翩翩,泰然自若的模樣,讓領路的小太監心中都不由得讚歎:看看人家個氣度,不愧是名滿下的醫聖啊!

  沒人知道,林澤生藏在袖中的雙手此時其實已經被汗水浸濕。

  他知道此行的危險。

  當他從昏迷中甦醒,也猜測過到底是什麼人擄走任刃。最初,他以為是澤國的人,但之後與漁民大叔的聊中得到的消息卻讓他推翻之前的猜測。他直疑惑不解為何華國軍隊的地毯式搜查沒有查到個小漁村,他以為是村中的漁民們想辦法打發過去,卻不料聽漁民大叔是其實軍隊根本就不曾來過。

  讓林澤生心生警惕。

  在澤州,失蹤的是任家二少,軍隊自然是會全力以赴的,沒有道理故意放過某個地方不搜——除非是得到上面的授意。當然不會是任封疆,那麼能命令軍隊行事的還能有誰呢?

  之後的事情更加確定他的猜測。漁民大叔在第二就曾偷偷潛回漁村,想要進入暗房取些藥材出來救治昏迷的林澤生,才發現暗房除被燒燬的部分,其中的藥材已經被洗劫空。

  ——不可能是澤國的人。事情鬧成樣,澤國人已經唯恐避之不及,怎麼可能在個時候還露臉?所以,短短夜時間,搶在火勢徹底蔓延前,在那麼多的房子裡準確的找到暗房並搶出不少的藥材,若不是事先早已勘察明白地形,怎麼可能做得到?

  所以,其實是蕭弘做的嗎?

  那麼那個帝王早就知道他和任刃被困於此地,而袖手旁觀嗎?也就解釋為什麼裡沒有受到軍隊的搜查,為什麼只是帶走任刃和將他殺害。

  只是,他為什麼要麼做?

  林澤生不得不向個不好的方向想去:蕭弘知道帝王蠱。

  所以才看著他和任刃研究帝王蠱而不隨意出手解救,因為那個帝王也想要帝王蠱的解藥;所以在他和任刃想到方法脫身後將任刃帶走,是為幫他解蠱還是其他?

  右手無意識的按在還隱隱有些疼痛的心口,林澤生的雙眼不易察覺的微瞇。可惜他沒死,應該是大大出乎個帝王預料的。而且他在半個月前就已經判斷出任刃所在,秘密趕往弁京。

  除此之外,蕭弘也定想不到他請來的醫聖會是他吧?

  個本該死的人,卻成他的貴客,林澤生眼簾微垂。如今他的存在,就已經儼然成為個帝王最大的挑釁。只是次,誰輸誰贏?

  很快,就到達隔離任刃的偏殿。

  粗略的觀察,是個不大的院子,但卻是沿湖而建,位置極好。走入院中時,可以看到層層守衛的侍衛,以及忙碌卻不錯亂的宮太監,臉上的表情既不凝重也不怨懟,看來蕭弘並沒有虐待任刃。

  「醫聖大人,陛下還有政事,會兒才能過來。陛下吩咐過,讓奴才帶您先去給任二少診病。」領路的太監在門前停步,轉身恭敬的。

  「勞煩公公。」林澤生笑著回話,那笑容禮貌卻不疏離,親切卻不諂媚,讓受慣人們的或白眼或奉承的太監不由得心生好感,對他的恭敬也真誠幾分。

  推開門,林澤生路行來都未有變化的笑容僵在臉上。

  他其實做好心理準備的。最開始聽任刃染上劇毒,無藥可解時,恨不得晝夜不休快馬加鞭的趕赴弁京。但冷靜下來,他意識到問題:次的毒來的太過巧合、蹊蹺。

  路走來,他想過很多種可能,其中種就是任刃自己製造的機會,為將他自己被困於此的消息傳遞出去。所以,林澤生心懷僥倖的希望種可能就是真相,因為意味著中毒什麼都是假的,任刃所謂的中毒是他自導自演的假象。

  但此刻,他知道他錯的離譜。

  個人——是任刃嗎?

  眼前的人手腳被縛住,瘦弱的身體被拉得纖長,肋骨在皮膚下凸起,隨著他微弱的呼吸,起伏的好像要刺透血肉那麼直直的衝出來。那本來少年特有的白皙細滑的皮膚此時已經完全看不出原樣,密佈的紅疹塊接著塊,隱約的能看到那凸起的紅疹只有層薄薄的表皮,裡面的膿水似乎戳即破。

  赤裸的身體被縛在屋角,少年骨感卻不細弱的手腕被粗大的麻繩圈圈的套牢,手腕與繩索接觸的部位有血跡印染。低垂著頭,散落的劉海將少年的表情遮擋住,卻遮擋不住從髮絲縫隙中露出的鮮紅。

  林澤生心中凜,呼吸不自覺地變得短促。快步走上前,伸手就向少年低垂的臉龐探去。

  「等等。」他的手被攔住。

  側頭,林澤生才發現屋內竟然還有幾位太醫。

  「種毒藥是通過身體接觸傳播的,不可以碰他。」位年輕的太醫肅容道。

  不可以碰他?

  林澤生看著近在咫尺的人,探出的手就麼定在他臉頰之前。雖然手臂在細微的顫抖著,那種控制不住的顫抖從骨骼中溢出,是惶恐到極致的不安,只有牢牢地抱住眼前的人才能消除。

  明明已經戰勝生死,明明已經走過大半個國家來到他的面前。是他愛的人,他重新尋覓到的愛人,卻不能擁他入懷。

  閉上眼,努力將波動的心情平復,林澤生將眼睛重又睜開,卻不敢再投向任刃。他怕再多看眼,他會失去理智。將脊背挺的筆直,後退兩步,好像樣就可以擺脫掉身前人對他超乎尋常的吸引力。

  「幾位太醫,他的情況……」林澤生很短的時間內已經收拾好表情,帶著微笑向幾位太醫詢問他的狀況。

  沒有等到太醫的回答,卻從前方傳來陣微弱的聲音。

  「林……救……」從那已經傷痕纍纍的少年口中,聲幾乎低不可聞的呼喚,讓林澤生好不容易拾起來的面具瞬間瓦解。

  此時的任刃已經精疲力竭。三,已經是極限。

  本就是針對著醫聖谷的劇毒,發作奇快,雖然之後有太醫及時幫他引毒,解掉大部分內侵的熱毒,但浮於表面的毒性也足以將他折磨的半死。種似乎要透入骨髓的瘙癢,讓人連呻吟都無力。於是,疼痛成唯宣洩的途徑。

  手腳被縛住,所以他極盡所能的扭動掙扎,只求固定住手腕和腳腕的粗糙的麻繩,能夠狠狠地在皮膚上磨礪,流血不要緊,疼痛不要緊,他只恨不得那麻繩能夠蹭破肌膚,直嵌入血肉中去,在白骨上狠狠地摩擦止癢。只有樣,才能緩解週身的難耐。

  三下來,任刃的身體已經虛弱到極,當然更無力維持神智。

  此時,只是種本能。

  對那個熟悉的氣味依賴的本能。

  個熟悉的草藥味道是林澤生的味道,即使失去神智,他也牢牢的記得。記得在受傷的時候,在脆弱的時候,個人是他的救贖。

  ******

  修長的手指搭在紅布之上,林澤生斂目不語。

  幾位太醫安靜的站在他的身後,不打擾他的思考。

  好半晌,林澤生才終於抬起頭,臉上的笑容已然消失。

  「幾位太醫,用的是針灸引毒。但在此之前,走岔路子,失敗過是嗎?」緩緩收回手,林澤生心中微歎。雖然之後找對途徑,體內的熱毒已經逼出不少,不會危及生命,但之前的錯誤導致的後果,不是個人能夠承受的……

  「是。」幾位太醫心中更是歎服。本來以為醫聖年紀輕輕,卻不料只是診脈卻已經得出如此精確的結論。同時也面露惋惜的看向昏睡未醒的人,他們是得陛下的恩典,無論結果如何都是不予追究的,但人畢竟是宮妃啊……

  站起身,林澤生從懷中取出個瓷瓶,遞給院首。

  「是兩顆生香玉露。」

  此言出,幾位太醫同時眼睛亮。他們自然是知道等靈丹妙藥的,但生香玉露可遇不可求,即使他們身為御醫也不曾親眼見過。如今竟下子能得兩顆……院首更是如獲至寶的將瓷瓶捧在手中,小心翼翼的唯恐有個閃失。

  「粒讓娘娘內服,另外粒用與此藥方同熬。」著,走到桌旁提筆書寫,口中不停:「此藥方與生香玉露起熬製,可得去腐生肌之靈藥。娘娘中毒不深,引毒及時,雖然之前引毒失敗帶來現在的後果。但也算因禍得福,那次錯誤引毒將大部分的毒素都逼到七竅之中,雖然引得容貌盡毀,但畢竟也是起到些作用的,成功的阻止毒素向體內蔓延。現在內服生香玉露可以徹底清除還未侵害到內臟的餘毒,外塗此藥可重構肌膚。」

  太醫立刻會意:「要先將娘娘臉上的……挑破嗎?」

  「是,全部挑破。」沒有猶豫的,林澤生頭:「但是否能夠真的恢復到之前的狀況,並不確定。但是,想如果娘娘是清醒的,定是願意賭上次的。」

  已經毀容的妃子,還有什麼是不能賭的呢?

  「……」幾位太醫卻猶疑起來。雖然引毒出錯導致純妃娘娘毀容事陛下並未追究,但若是隨意治療使得狀況加重,他們卻是難辭其咎。

  「任二少的毒不能同樣處理嗎?」年輕太醫問道。

  終於將藥方寫完,林澤生將毛筆置於硯台之上,捧起紙張輕吹兩下後,才回答道:「不可。引毒太晚,只有部分的毒素被引出體外,才能讓他堅持麼久。但沒有清除徹底的毒素已經侵入內臟,就算給他服用十粒生香玉露也是無用的。生香玉露的確是難得的保命靈藥,但並不是萬能的。」

  「那麼,該如何?」個熟悉又陌生的聲音突然插進來。

  「參見陛下。」幾位太醫紛紛跪倒。

  林澤生不慌不忙的起身,將長袍理平,躬身禮:「林澤生見過陛下。」沒有聽到平身的旨意,林澤生不驚不亂的維持著彎腰的姿勢,卻抬起頭,清揚淺笑:

  「為今之計,只有讓在下帶任刃回醫聖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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