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他們在想什麼

　　那一天的一通發洩讓我整個人都神清氣爽，連徐長熙都問了我是發生什麼好事那麼高興。而我更是將徐瑞靜貼上除了徐瑞和之外我發洩的另一個渠道，只不過比起徐瑞和，他要更難愚騙。

　　「二哥，今天要來做嗎？」我摟著徐瑞靜的腰，一邊親吻著他那翹嘟嘟的小嘴，他的嘴唇很適合親吻，我都有點親上癮了。

　　「嗯…不、不要…」徐瑞靜有些想閃躲，但是卻沒有真正的掙扎反抗。

　　我一直對他說我們會上床都是因為他自己的緣故，因為他要我那麼做，我才做的，所以都是他的錯。這種推卸責任的話語我說的很熟練，在徐瑞靜這個一直將自己當我哥哥的人身上效果非常不錯。

　　自我來到徐家後，他就一直以哥哥的名頭自居，雖然不會對我做什麼實質意義上的幫助，還始終只將我作為一個炫耀的物品來看待，但是只要是個男孩子，對於自己的物品就會有一種責任心在。

　　照我的想法來說，他應該要接受我的意見，雖不能說到予取予求，卻也該順從的答應我才是，所以這次徐瑞靜的拒絕讓我有些訝異。

　　「為什麼？」我停下親吻他的動作，認真的盯著他看。

　　徐瑞靜如果感到苦惱或生氣他都會下意識的微嘟起嘴唇，「這樣不好…」

　　「嗯？」

　　「你、你和大哥也…也做過對不對…」

　　徐瑞靜比徐瑞和要更了解一些這方面的事情，所以他不會像徐瑞和那樣只以為這就是單純的互助行為。再加上，他也知道徐瑞和與我的關係，那這樣的話就更不可能簡單的接受這件事情。

　　「當然。」我乾脆的承認。

　　「那你怎麼可以也和我上床？」徐瑞靜說。

　　「為什麼不行？不是你自己要求的嗎？」

　　「不是那樣，就算是我要求，你既然已經和大哥那樣了，怎麼可以又來找我！」徐瑞靜搖頭，覺得我說的不對。

　　「所以我問啦！為‧什‧麼‧不行？」我一字一頓的，強調出『為什麼』三字。

　　徐瑞靜對我這般問題只有不解，不懂我是什麼意思。

　　我看他那樣也知道他一定想不出來我的意思，於是只好挑明了說，明明他就比我年長一歲，但是思考卻實在不如我。

　　「你覺得我為什麼不能這麼做？」

　　「你…你這樣叫做…劈腿。」徐瑞靜好不容易從腦中找出了一個比較符合現狀的詞彙，但他一說出來就惹我笑了。

　　大概是因為我們年紀都還小，所以就會以為，上床這種事情是要喜歡對方才會去做的，也只和那麼一個人做。而我並不這麼認為，或許曾經有過，但現在不同。

　　不用回溯太久還講到我生母的事情，光看看徐長熙吧！他明明就是有妻有子的人，還不是喜歡我用我的肉棒插入他後穴裡攪弄一番，這也是上床做愛。

　　「劈腿是說和不同人交往，可是我並沒有和你們交往吧！」我說。

　　徐瑞靜的表情明顯的表達出了他的訝異。

　　「那、那你還這樣…」

　　我不會告訴徐瑞靜我會這樣的原因是為何，只是說：「反正這樣不是很舒服嗎？那為什麼還要在意其他的事情呢？」

　　徐瑞靜雖然在課業上不如徐瑞和來的好，但這方面倒是比較聰明一點。

　　「不對，這樣還是不行。」

　　聽他這樣反對我，我的表情就沉了下來，這大概是我第一次在徐瑞靜面前這麼明顯的表達我的不愉，讓他忍不住瑟縮了一下。

　　「做過的事情就不能反悔，是你要我這麼做的。」我緩慢的說著，只要徐瑞靜慌亂起來，那麼他就不可能冷靜思考，明明不能夠將之作為因果關係的句子，他還是會認為我說的對。

　　徐瑞靜搖搖頭，他不知道該怎麼組織語句來反駁我。

　　我也不給他時間多想，直接就將他抱的緊緊的，低下頭親吻起他的嘴唇來，讓他遺忘他想思考的事情。

　　「是你說的，所以你要負責。我如果對你會有慾望，那一定是因為你的緣故。」我邊親他邊說。

　　「唔…我…因為…我的緣故？」徐瑞靜呆愣愣的給我親著，有些迷茫的順著我的話說。

　　「明明就是你讓我們做不成兄弟的啊！是你要我上你的，所以不可能當做什麼都沒發生吧！」我的手摸著他的腰，他本就比我矮上一些，抱起來的感覺讓我覺得剛剛好，「反正只是做愛啊！不談感情的。」

　　徐瑞靜覺得他不應該就這樣答應我，只是卻又找不到拒絕的方法，他覺得會演變成這樣都是他的錯，只是那錯誤的源頭卻是無法釐清。他明明一開始就只是覺得自己多了一個弟弟而感到開心而已，只是覺得新弟弟還滿聽他的話而高興而已，怎麼會就這樣了呢？

　　住宿在男孩子們看來就是多了更多與同儕相處的時間，一堆青春期的少年混在一起，聊的也就那幾樣，運動、遊戲和性。在這三樣之中，又以性對於少年的吸引力是不分個性的，所有人都會好奇。

　　一開始還沒打成一片，誰也不敢開口聊這個，後來漸漸熟了，宿舍內的大夥兒就會忍不住偶爾談到。

　　在這樣的環境之中，徐瑞和就算再一竅不通，給朋友們帶來的東西和他們談的內容一汙染，對那事兒的認知也有了長足的進步。

　　拜這資訊爆炸的時代所賜，現今少年們對同性之間的事情也不會那麼陌生，總有那麼幾個人會看到這方面的事情，看到了之後便會在談話之中講到。於是徐瑞和就知道了，其實他和二弟之間的事情也是『做愛』，才不是他所說的什麼互相幫助。

　　對於自己被欺騙，徐瑞和卻也是沒有感覺到生氣，只是終於弄懂了一些事情，卻也推測出了一些不可思議的真相。

　　國三那段時期，徐瑞和並不會早早的就去就寢，大概都會讀書到十二點多才會去睡，所以他曾經看過那個景象。

　　他看到父親在夜晚的時候進了二弟喬洛書的房間。

　　第一次看到他不以為意，也沒放在心上，但是後來他又看到了好幾次，他也慢慢的上了心，他計算過父親去的頻率大約一個星期是一到兩次。

　　起初是因為課業因素他沒那個閒心去關係，就算後來他被喬洛書誘騙上床卻也沒有將父親夜訪二弟的房間這事與之作個關聯性的聯想。

　　而上了高中之後，他終於慢慢的推敲出了一些不對勁。

　　二弟的技巧可以說是很好吧！明明是和男人做愛，為什麼能那麼熟練呢？父親為什麼要在晚上進二弟的房間呢？

　　這樣兩件事連起來，浮出的就是讓徐瑞和不敢置信的真相。

　　他的父親和被收養的養子也上過床。

　　如果再就這件事情繼續想下去，比方說，是誰開始的？父親收養二弟是為了這件事情嗎？

　　徐瑞和不敢再想，只是疑問堆在心中會發酵。

　　他的父親是那樣的斯文沉穩，對他們來說是嚴父卻也是慈父，父親和母親之間是那麼的相敬如賓；他的新弟弟是那樣的乖巧上進，對長輩謙恭有禮，對他們這些兄弟更是兄友弟恭……

　　這一切怎麼可能會是他想的那樣呢？他所想的怎麼會是真的呢？

　　徐瑞和覺得，他一定要解決這個問題，找到答案。父親那兒他是不敢去問的，但是只要他去問二弟，應該是能得到答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