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此段關於瓦刺的內容都是編的,手頭史料很少,懶得去找。)
自從打破了禁忌,阿韃就抓住一切機會和我親昵。只是礙於旅途中條件粗陋,邊上還有哥哥們,他每次只能淺嘗輒止。就這樣也被哥哥們嘲笑了很多回。估計他的身上應該被我掐得青一塊紫一塊了。
可他不在乎,馬前樹後,只要哥哥們視線不及,他就來親我。然後戀戀不捨的放開我,似忍著極大的痛苦對我說:“了了,我們的第一次必定要很美。”
我覺得討論這樣的事情很害臊,就紅了臉掐他。
他又會迷醉的湊過來,“了了,你真美!”又接著沒完沒了的親。
不久到了瓦刺都城,比起明朝的都城,這地方差遠了。除了城牆高點,其它的房屋建築包括皇宮都很簡陋,簡直象個鄉下小地方。
可能是風沙太大的緣故,這裡的人也是滿面風霜,一身塵土味。他們不論男女,個子都很高大,多數人都長著典型的蒙古人臉,高顴鼓腮小眼睛。
我和哥哥們在那些人中間,顯得細皮嫩肉,精緻小巧,很是醒目。
一路上有不少姑娘拿眼瞟著我帥氣的哥哥們,咯咯的笑。
阿韃在他們族人裡算長得極好看的,好像是成吉思汗那會兒,他的祖先跟著打到白人的地方串過種。眼睛很大還微微有點發藍,輪廓很深,鼻樑很挺。也有很多姑娘瞟他,他只看著我。
也有不少男人看著我,阿韃威武的把我往懷裡一摟,表示佔有的意思。然後拉下我的兜帽遮住了我的臉。
這些年,慕容家的生意狂人我九表哥把觸手伸到了草原,在瓦刺的都城也有他的產業。
我們找到九表哥的行館。雖然九表哥只是偶爾來住住,但他一貫貪圖享受,加之掙了不少錢,行館佈置得很是奢侈。九表哥預先知道我們要來,早做好了安排。
一路鞍馬勞頓,我們略略敘了敘舊,再吃點東西就早早的洗澡休息了。
我洗完澡懶懶的趴在軟榻上,阿韃也在別處洗過了,拿塊幹布為我擦拭著濕漉漉的頭髮。
我只是隨意的問問:“阿韃,你還記得你家在哪裡嗎?”
阿韃遲疑了半天,支支吾吾的說:“了了你聽了別氣,我父親其實,其實就是瓦刺的太師脫歡。”
脫歡?不知道誰也知道他啊,目前瓦刺實際的掌權人,他的幾個兒子也都個個身居高位。阿韃如果沒有被抓走,估計現在也是個趾高氣揚的少年將軍了。
沒想到這個臭韃子還挺能瞞的,這麼些年愣是一點風聲沒露,路上問他幾次口也閉得比蚌殼還緊。
我噌的坐起來,他一時沒反應扯疼了我的頭皮,我“哎呀”一聲,他趕忙將我抱到懷裡給我揉頭。
我氣哼哼的掐他:“為什麼瞞著我們?別說你不知道!我們是弄不清楚你們韃子的嘰哩咕嚕的名和姓,你總該知道吧!你這個騙子!”
阿韃賠著小心,“了了,你別氣!我不是誠心想騙你,開始是怕你們知道了拿我去要脅我父親,後來是怕你會不喜歡我。我看你們都很討厭蒙古人,越是高官越討厭,就沒敢說。”
“哼!”我還是不高興。“那你這次是準備回來當小王子嘍?我告訴你,我才不跟著你放羊呢。”
“不會的,了了,我怎麼捨得讓你在這裡吃苦。父親和哥哥們都過得好,我也沒什麼要擔心的,我只是想念我的母親。這麼些年,她必定認為我已經不在人世了,有傷心也該過去了。我也不想和她相認,就遠遠的看她一眼,知道她安好我就放心了。以後我就陪著你在大草原上四處走走,再回江南去。”
我想到他和母親分開也有我的緣故,不覺氣勢弱了下來,問他:“阿韃,你怨我不?要不是我綁著你,你早就可以回來看你的母親了。”
阿韃摟緊我,順著話頭說:“怨,怎麼不怨?”
客氣客氣他還當真了,我心頭一惱變了臉色。
他卻深情款款的接著說,“我怨你奪了我的心,叫我忘了所有,眼裡只得一個你;我怨你喪了我的志,百丈雄心皆抵不過你的一笑,甘心做你的奴隸;我怨你迷了我的魂,不管你好你壞,都沒法子不愛你。我這樣怨你,你得拿一生來賠我。”
我捶他一下,“哪有你這樣的?把抱怨的話也能說成情話。你上輩子必定在蜜罐裡泡過的,這樣會說甜言蜜語。”
他卻正色的說:“我其實最是笨嘴拙舌的,小時候母親最不喜歡我了。可是見到你,那些話就自己跑到了嘴邊,一串串往外冒。”
我忍不住笑了,“去你的,你是小魚嗎?嘴裡還會冒泡?”
他見我笑也松了口氣,笑著說:“你要是水,我就當魚。”
我嗔怪的再捶他,“哎呀,越說越肉麻了!”
他還是一本正經的,“是真的,要不是你,可能我早就死在那個奴隸販子手裡了,就算僥倖逃回去,也是在草原上打打殺殺,殺人後再被殺。我也就不會知道,世上還有這樣美好的事情。可以這樣抱著你,看著你,伴你過一生,我就覺得不枉此生了。了了,你會不會覺得我這樣很沒出息?”
我搖搖頭,“不會啊,我姥姥說了,我是紅顏禍水的料,你要太出息了,天下人可倒楣了。我可不想在史書上和妲己並列。”
他盯緊了我發誓:“了了,你就是我的禍水,寧負天下我也不負你。”
我噘起嘴,“什麼嘛,我哪裡禍水了?除了抽過你幾鞭子,我也沒真的幹過什麼壞事嘛。”
他趕緊哄我:“是是是,你是世上最好的姑娘,心地善良、樂善好施、扶危救困……”
說得我自己都不相信,“你究竟是誇我還是寒磣我呢?”
他滿眼柔情,“反正在我眼裡,你哪裡都好。打人的姿態也美,罵人的聲音也動聽。”
我斜睨他一眼,“那以後我就天天打你罵你。”
他癡迷的看著我說:“好!”
這人沒救了,我拍他一掌,“好你個頭!你真是受虐狂!”
他握住我的手輕吻著,“我就怕我皮糙肉厚,震疼了你的手。”
我聽得心裡甜絲絲的,嬌嗔的白他一眼,“你沒救了!”
“有救,你就是我的藥。”
他俯下頭,吻住我,抱起我,小心翼翼的把我放在炕上。
我剛洗過澡,屋裡還留著水氣的氤氳和花瓣的清香,氣氛很迷離。
炕上鋪的是雪白的柔軟的褥子,錦緞的被子上是鴛鴦戲水的圖案,我黑油油的長髮散落在紅白的被褥上,配在一起有種奇異的美。他看著我,眼神迷離。
他讚歎著一吻再吻,一件件褪去了我的衣衫。
“了了,你真美!”阿韃停下動作,帶著膜拜的神情注視著我。從阿韃的瞳仁裡,可以看到我自己膚如凝脂,臉暈紅勝桃花。我害羞的扯過被子遮住自己。
阿韃癡迷的看著我,褪去了自己的衣衫,掀開被子,覆上我。
他的身體那樣健壯,黝黑的皮膚上有細細的汗珠滲出,在燭火下發著光。肌肉賁張,似乎積聚了無窮的力量。在他的力量面前我忽然覺得自己是那樣弱小,身體不禁微微顫動,閉上了眼不敢看他。
他輕撫著我,吻著我,安慰我:“別怕,我的了了,我不會傷你的。”
他粗糙的手在我身上遊移,令我的皮膚麻酥酥的,渾身都覺得無力,仍是止不住的顫抖,卻不再害怕。
“你,你先把燈熄了。”
……
我們的第一次,開始確實很美,結束卻在一個月之後。
事實證明,我是良藥,阿韃嘗到了苦味。我在他的肩頭咬出了深深的牙印,他沒法承受我疼痛的淚水,事情半途而廢。他賠著小心哄我睡著了,自己因為欲求不滿練了一夜的功。
如是半個多月過去,阿韃肩上牙痕累累。哥哥們和他過完招都驚歎:“阿韃最近功力精進不少啊!吃什麼奇花異果了?”
阿韃鬱卒的看我一眼,有苦難言。
我也有些內疚,可是沒有辦法,我真的怕疼嘛。除了最後那一步,其它不都讓他為所欲為了嘛。
好在另一件事情進展很順利,打聽到他母親一切安好,據說每個月十五,她都會到附近的一座喇嘛廟裡燒香。
插播
阿韃說:還不如什麼都不讓我動呢,這樣挑起興頭再噎著,有多痛苦你知道嗎?
作者說:是嗎?那以後就什麼都不動好了。
阿韃陪笑:別,算我瞎說。吃到一點總比吃不到強,您是親媽,減短點我的刑期好嗎?
作者:嗯,這態度還差不多,我考慮考慮。
阿韃:求您了,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