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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紈絝世子妃》第230章
第三卷 傾天下 第五十三章 如期大婚

 這一夜,雲王府燈火通明,前方在家宴,人數眾多,氣氛卻是沉悶。

 淺月閣在小範圍的晚宴,沒有主僕之分,餃子擺上桌,雲淺月招呼了淺月閣的所有人都一起用膳。趙媽媽、聽雪、聽雨等人開始嚇得直搖頭,後來在雲淺月的強硬下,容景淺笑吩咐下,眾人戰戰兢兢地坐上了桌。開始眾人都很拘謹,後來慢慢地放開,氣氛輕鬆,一時間歡聲笑語不斷,分外熱鬧。

 席間夜輕染自然不例外地將容景從頭到腳鄙視了一番,說得無非是三句不離一個弱字。

 晚宴吃到月上中天才散席。夜輕染喝了許多酒,踉踉蹌蹌地出了淺月閣,容楓沒夜輕染喝得多,不放心夜輕染自己回府,便跟在他身後,將他送回德親王府。

 容景因為受傷嚴重,自然滴酒不能沾,雲淺月一直在喝藥,容楓規定的一個月湯藥期限才過了一半,自然也不能飲酒。所以,二人待眾人都散去之後,也無醉意和睏意,便依偎在院中的躺椅上賞月。

 院中靜靜,清風吹來,桂子飄香,兩人的身上都沾染了桂花的香味,沁人心脾。

 雲淺月仰著臉看著半空,看了許久,對容景詢問,「你聽說過嫦娥奔月的故事沒有?」

 容景搖搖頭,「沒有!」

 「十大上古傳說呢?你真沒聽過?」雲淺月懷疑地問。

 容景再搖搖頭,「沒有!」

 「那我給你講講吧!」雲淺月從半空收回視線看容景。

 「嗯!」容景應了一聲。

 雲淺月想了一下,說道:「說到這個故事,應該先聽一首詩。這首詩的作者叫做李商隱。雲母屏風燭影深,長河漸落曉星沉。嫦娥應悔偷靈藥,碧海青天夜夜心。」

 「李商隱?」容景挑眉。

 「李商隱,字義山,號玉谿生、樊南生。晚唐詩人。」雲淺月簡單地介紹。

 容景點點頭,不再詢問。

 雲淺月緩緩開口,「傳說很久以前,后羿到山中狩獵的時候,在一棵月桂樹下遇到嫦娥,二人便以月桂樹為媒,結為夫妻。到了帝堯的時代,天上出現了十個太陽,燒焦了莊稼,烤死了草木,人民沒有了食物。同時猰貐、鑿齒、九嬰、大風、封豨、修蛇等也開始危害百姓。於是帝堯命令后羿將鑿齒處死在疇華之野,將九嬰誅殺於凶水之上,將大風戰敗於青邱之澤,射十日,殺死猰貐,將修蛇斬於洞庭,在桑林逮住封豨。萬民歡喜,擁戴堯為天子。後來,后羿從西王母那裡得到了不死藥,交給嫦娥保管。逢蒙聽說後前去偷竊,偷竊不成就要加害嫦娥。情急之下,嫦娥吞下不死藥飛到了天上。由於不忍心離開后羿,嫦娥滯留在月亮廣寒宮。廣寒宮裡寂寥難耐,於是就催促吳剛砍伐桂樹,讓玉兔搗藥,想配成飛昇之藥,好早日回到人間與后羿團聚。后羿聽說嫦娥奔月之後,痛不欲生。月母為二人的真誠感動,於是允許嫦娥每年在月圓之日下界與羿在月桂樹下相會。」

 「不是嫦娥應悔偷靈藥嗎?」容景不解。

 「這是一個版本,還有一個版本呢!說的不是逢蒙前去偷竊,而是被嫦娥偷偷給吃了!就飛到了廣寒宮。」雲淺月笑著道:「我寧願是第一個版本。夫妻情深,又怎麼會一個人偷長生不死之藥而丟下另一個人呢?」

 容景點點頭,將雲淺月往懷裡攬了攬,「不錯。我也覺得是第一個。」

 雲淺月回轉身子,看著容景在月光下的玉顏,認真地道:「容景,我們談談吧!」

 「談什麼?」容景低頭凝視雲淺月。

 「今日看著你在我面前倒下,我就想著,誰也不如你重要。你已經在我心裡生了根,發了芽。別人都不能讓我那一瞬間心跟疼死了一般。所以,你若是不喜歡我和夜輕染、容楓、冷邵卓等人走得太近,那麼我以後盡量……」雲淺月抿了抿唇,似乎經過好一番深思熟慮才開口。

 容景伸手摀住雲淺月的唇,阻住了她下面的話。

 雲淺月抬眼看他。

 容景放開手,低聲道:「雲淺月,我們誰也不用為誰去改變,誰也不用對誰委曲求全,逼迫自己勉強地去適應對方。你就是你,為了我而改變的你就不是雲淺月了。相反,為了你而改變的我,也就不是容景了。」

 雲淺月眨眨眼睛。

 容景輕撫著她的三尺青絲繼續道:「我們就這樣吧,又有什麼不好呢?我們打了,吵了,鬧了,心才會更近,一近再近。總有一日,不用誰強迫誰,我們就能找到磨合點。你看,就如今日這般,是不是我更愛你了,你也更愛我了?以後我們就這樣,又有什麼不好?比世界上那些相敬如賓,淡而無味的白水夫妻要有趣味很多。」

 雲淺月皺眉,嘟起嘴,有些怕意地道:「可是你再這樣嚇我,我的心臟受不了。」

 容景低笑,「我保證,以後不這樣嚇你了。」

 「那好吧!」雲淺月佯裝犯難地點點頭,嘴角卻彎彎勾起,低聲道:「我也覺得這樣沒什麼不好!誠如你所說,為你改變的我,便不是我了。為了我改變的你,也就不是你了。我們之所以相愛,看重的不是對方滿滿的優點,也包括缺點,是完完整整的你和我。少了一個優點或者缺點,便也不完整了。」

 「嗯!」容景含笑點頭。

 「不過今日蒼亭的事情的確是我不對,我不該對他大意。」雲淺月低聲道歉。

 「既然知道錯了!以後就改了吧!」容景指尖纏繞雲淺月一縷青絲,語氣有些微微的沉暗,「我氣的不是醋,而是你的毫不設防。在你的地盤,被人如此制肘。雲淺月,你幾時這麼不長進了?」

 「他太像你了嘛!」雲淺月有些悶悶的,抑鬱地道:「說明我太想你了!看到一個和你的氣度閑雅相近的人,忍不住愛屋及烏了,誰知道那不是一隻小白兔,而是一隻大灰狼。」

 容景歎息一聲,「我的影響原來這麼大?福澤可以波及不相干的人?」

 「嗯,你的影響很大,尤其是對我的影響。」雲淺月點頭。

 容景忽然笑了一聲,「這回吸取教訓了?長記性了?你要知道,即便像我,那也不是我。隨時就可能變成利劍,在你身上捅個窟窿,而我會捨得在你身上捅個窟窿嗎?」

 雲淺月搖搖頭,不禁唏噓,伸手抱住容景,腦袋在他胸前蹭了蹭,「容景,你真好!」

 「睡吧!明日我要趕路。」容景拍拍雲淺月的頭,笑得溫和。

 雲淺月一愣,埋著的頭抬起,瞪著容景,「你要趕路?離京?還去河谷縣?」

 「嗯!水災的事情沒結束,我自然要離開的。」容景道:「能回來陪你過中秋,這已經是一件奢侈至極的事情了。怎麼還能在京中多逗留?」

 「可是你的身體需要休養啊!」雲淺月皺眉。

 「離京一樣能休養!」容景道。

 「不行!我不准你走!不能為了老皇帝的江山天下連命都不要了!」雲淺月搖頭。強硬地道:「況且你回京時候是不是遇到殺手了?你受了重傷沒調理,又和蒼亭動手。你有幾條命夠你這樣折騰的?而且夜天逸也回來了。又不是你一個人在京中。」

 「七皇子明日定然也離京!」容景目光向西院的府邸看了一眼道。

 雲淺月目光也向西院看了一眼,西院今夜也是燈火明亮。她想起蒼亭說成為七皇子的幕僚,那麼以後會住在七皇子府了。她搖搖頭,「他管的是他家的天下。你勞心勞力為了誰?你垮了別人不心疼,心疼的是我好不好?我說了不准就不准,讓老皇帝另外派人前去治水。反正災情已經穩定下了,就剩下後續的事情。換了你這天聖京城還無人用了不成?」

 「那不一樣!」容景搖搖頭,「我身體還沒那麼弱。做事情不能半途而廢對不對?換做是你呢!你是不是也會和我一樣將沒做完的事情做完做好?前面費了那麼多的心力,難道你想人白白撿了我的功勞?況且是皇上的江山沒錯,但黎民百姓無辜。」

 雲淺月抿下嘴角,悶悶地道:「這麼說你一定要走了?」

 「嗯!」容景點頭。

 「我跟你去!」雲淺月心裡萬般不捨。

 「宮中的姑姑需要照料。如今丞相府的秦小姐失了孩子,二皇子夜天傾必定不會善罷甘休。即便他不喜歡秦小姐,但孩子是他的,況且被皇上如此否定,連半絲和七皇子爭奪的機會都不給他,你當他會甘心?所以,這京城用了不多久怕是就會徹底亂了。未來一段時間定然不平靜。你要留下來保護好姑姑。」容景低頭在雲淺月的臉上輕輕吻了一下,「乖,我這次離京多則二十日,少則半個月,就能回來。」

 「好吧!」雲淺月無奈應下。

 容景站起身,拉著雲淺月回房,雲淺月有些鬱悶地跟在他身後。

 房中簾幔落下,但遮擋不住月色銀輝。容景和雲淺月躺在床上,兩兩相偎,雲淺月捨不得睡,便睜著眼睛看著容景,看了許久,容景無奈,將她的頭按下,壓在他胸前,歎道:「乖,睡吧!」

 「都道相思苦,以前不知,如今我也如閨中怨婦了。」雲淺月悶悶地道。

 容景輕笑,拍拍她的身子道:「都道相思苦,誰人又知苦中的甜?知道你在京中等我,我會盡快回來的!」

 「嗯!」雲淺月唔噥一聲,閉上眼睛。

 容景歪著頭看著她,懷中的人兒這些日子又瘦了,身子愈發的纖細窈窕了,但是短短時日,有些東西似乎又長開了許多,他都能感覺到她身前的彈性了,這樣一想,他心神不由蕩起來,忍不住吻了吻她的髮絲,片刻後,低低歎息一聲,「本來想著與你今夜成就好事兒,誰知道……哎,看來又要拖著了。」

 雲淺月自然沒那麼快睡著,聞言臉騰地紅了,身子有些熱,一動不敢動,被懊惱淹沒,暗暗埋怨他非要給她驚喜,後來驚喜變成了驚嚇。若他早一點兒告訴她的話,她哪裡還有空理會什麼蒼亭?早飛奔出城迎接他去了?他也不至於弄得一身是傷。

 不知過了多久,雲淺月實在耐不住睏意,睡了過去。

 雲淺月再醒來,已經是日上三竿。她沒睜開眼睛先第一時間去摸身邊,觸手是被褥冰涼的溫度,她立即驚醒,騰地坐起身,身邊果然已經沒有容景的影子。她掃了一眼房間,對外面喊,「凌蓮、伊雪!」

 「小姐!」凌蓮和伊雪聽見喊聲,連忙推開門跑了進來。

 「容景呢?」雲淺月急急地問。

 「小姐,景世子天明時分就離開了!吩咐奴婢二人不准吵醒您,說您昨夜睡得太晚。」凌蓮立即道。

 雲淺月伸手捶了兩下床榻,懊惱地道:「我怎麼就睡得這麼死?居然不知道他走?」

 「景世子在屋中的香爐裡放了安神香,您才睡得熟了。」伊雪解釋。

 雲淺月看向桌案上,果然香爐裡面還煙香裊裊。的確是安神香,味道濃郁。放的劑量顯然很大,她伸手揉揉額頭,「這個人……他是明擺著不想我送他。我送他有什麼不好?」

 凌蓮和伊雪對看一眼,不出聲。想著小姐這樣捨不得景世子,送到天黑估計也送不走。

 「罷了,人都走了!估計現在都已經到曲城了。」雲淺月放下手,懶洋洋地又躺回床上,對二人擺擺手,「既然如此我再睡一會兒。你們出去吧!」

 二人應了一聲,退了出去。

 雲淺月醒來這麼晚,已經沒了睏意,但帷幔內有容景的味道,她捨不得離開罷了。便躺在床上抱著被子看著房頂數數。從一數起,數到一千,又開始倒著往回數。

 房門被人從外面推開,容楓緩步走了進來,看著直挺挺躺在床上沒反應的人,笑問,「月兒,你在做什麼?」

 「數數!」雲淺月吐出兩個字。

 容楓見雲淺月躺在床上不起來,眸光閃過一絲瞭然,他笑了笑,溫聲道:「本來我想向皇上請旨代替景世子離京,但景世子說不妥。我好不容易進了兵部,不能就這樣交權。另外我目前在兵部行走,雖然自由,但暗地裡還是受皇上掌控。況且東十八個州縣都將景世子奉若神明,我去了也是無用。治水不成,恐怕反而適得其反。別人更不用說了,如今朝中如此亂,派系林立,各打主意。景世子若是半途而廢,早先的勞苦便白費了。」

 「嗯!」雲淺月點點頭,這些她自然懂。

 夜天逸和容景一起出的京城治水,他怎麼能輸給夜天逸?西十八個州縣被夜天逸掌控了,夜天逸還有北疆。再被他趁機用他的人收攬東十八個州縣的話,那麼這天聖京城就全然在他手中了。對容景和她來說實在不妙。當時大雨連天,水災太重,這天聖朝中論威望,論手腕,除了容景,就是夜天逸。夜輕染掌管京城兵甲重地,夜天傾和夜天煜不堪大用,治水絕對沒這個效果。老皇帝不能拿江山開玩笑,所以無奈之下才啟用了容景。這是一塊負擔,但也是一塊肥肉。容景如何不吞下?而半途而廢?所以,他返回去是對的!要顧全大局。

 「你明白就好!」容楓笑笑,坐在桌前,道:「我剛從宮中回來,今日早朝二皇子向皇上請旨,她和丞相府秦小姐的大婚如期舉行。」

 「老皇帝准了?」雲淺月挑眉。

 「准了,不但准了,還說為了喜上加喜,就將七公主和雲離世子的大婚一併辦了吧!也好沖淡他失去皇孫的晦氣,兩件喜事半個月之後,如今已經著禮部準備了!」容楓道。

 「他倒是會惺惺作態。果真是帝王之心。」雲淺月冷哼一聲,「那秦丞相的態度呢?」

 「秦丞相?」容楓想了想,笑道:「叩謝吾皇聖恩,感恩戴德!」

 「好一個秦丞相。」雲淺月冷笑。

 「秦府兩朝丞相,不是無能之輩。」容楓斟了一杯茶,品了一口,「今日還有一件事情。皇上詢問了孝親王府冷小王爺的婚事兒。」

 「哦?」雲淺月揚眉,「如何了?」

 「皇上有意將兵部侍郎府的嫡女趙可菡許給冷小王爺,詢問孝親王的意見。」容楓緩緩開口,「孝親王說趙小姐甚好,但是邵卓的性情皇上也知道,他以往的事情不是太好。他倒是樂意此事,但還要看兵部侍郎是否願意將女兒嫁入孝親王府,同時也要問問冷小王爺的意思。」

 雲淺月若有所思,「他這是將磨推給兵部侍郎了。然後呢?」

 「兵部侍郎說冷小王爺據說已經改過自新,浪子回頭,他自然恭喜孝親王,也替皇上歡喜。自然心裡也是願意的,但他家的女兒是個脾氣倔的主,被他慣壞了。何況冷小王爺早先的口碑實在太差,他不知道女兒能不能接受,這要回府去問問,再給皇上和孝親王回話。」容楓笑道,「兵部侍郎這樣說,孝親王也正有此意,於是二人一搭一合,便全然推脫在了兒女身上。一起回了皇上,說回府找犬子小女商量。」

 「老皇帝呢?自古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這句話看來該取締了!」雲淺月笑問。

 「皇上自然應承了!算是將這件事情揭過去了。但是下了朝之後,便將四皇子叫進了御書房。」容楓道。

 「夜天煜?」雲淺月疑惑地挑眉。

 容楓解惑,淡淡笑道:「兵部侍郎府的趙可菡喜歡的人是四皇子夜天煜!」

 雲淺月恍然,「怪不得老皇帝要如此安排呢!原來將夜天傾重打一擊之後,苗頭又對準夜天煜了。兵部可是朝中要職。兵部侍郎這些年是皇上的心腹重臣。但兒女之事難免對兵部侍郎影響。老皇帝是怕兵部侍郎攙和進夜天煜的局裡,這是往出拉人呢!」

 「與其說往出拉人,不如說是皇上準備肅清朝局了!」容楓道。

 雲淺月冷笑,「他這麼些年一直在肅清朝局,都沒什麼大的動作,如今開始真正下刀子了!但刀子下去,割的是忠是奸先不說,就說能不能保住他一個完好的江山就兩說了。」

 「的確很難說!」容楓笑著點點頭,忽然又道:「還有,今日皇上早朝後派文公公去了七皇子府,探望才到京中就生病的蒼家少主。如今人就在西院呢!」

 雲淺月心思一動,眼睛瞇了瞇。

 「蒼少主只是一個開始而已!十大世家早晚要介入朝局。」容楓歎息一聲,「天聖皇朝始祖皇帝建朝之日,十大世家齊心歸隱,如今十大世家復出。百年繁華還能有多久?月兒,你說得對,這天下總歸會變,不是你我一兩個人說不讓它變便不會變的。多少只手在背後推動。但願對黎民百姓少一些波及吧!」

 雲淺月點頭,先是藍家,如今是蒼家,接下來再是哪一家?這天聖京城越熱鬧越好。

 「淺月小姐!奴婢二人來找您商議世子和七公主大婚之事。」玉鐲的聲音在外面響起。

 雲淺月看向門口,躺著的身子坐起來,「進來吧!」

 綠枝和玉鐲前後走了進來,對雲淺月一禮,見容楓也在,也連忙一禮。容楓對二人點點頭,起身走了出去。二人將手中的帳本放在桌案上,站在桌前規矩地等雲淺月下床。

 雲淺月下了床,坐在桌前和二人開始商議。當初雲暮寒和葉倩被賜婚之後,葉倩說她是南疆公主,招納駙馬,大婚要依南疆之禮在南疆舉行,老皇帝應允,於是她便帶著雲暮寒匆匆回了南疆,所以,算起來,那不是一樁喜事兒。如今雲離大婚,是既二十年來雲王府辦的第一樁喜事兒,何況娶的是公主,自然要慎重對待。

 如今一場大雨,天聖各地受災,大婚不宜大辦,但也不能簡單。

 從數日前七公主賜婚雲離,雲王府私下裡就已經著手準備,但古代的大婚繁瑣,更何況要依照天家和王府的雙重禮儀,準備的東西太多。雲淺月和玉鐲、綠枝商量了一個上午,將大體的事情商量了個七七八八,剩餘的細節便羅列出來交由二人去過問雲離的意思。畢竟他是主角。

 二人離開後,她伸了伸懶腰,想著接下來想必很忙,不過忙些也好,忙了就沒那麼多時間想人了。她將桌案上容景折下來的那一株桂花插進了花瓶,想著能養十天半個月,到時候容景也該回來了。聊慰相思。

 下午,雲王府前院便開始熱火朝天準備世子大婚事宜。

 雲淺月在淺月閣閒得無事,也不想當甩手掌櫃。便帶著凌蓮和伊雪去前院。從新郎吉服,到冠冕,花翎,以及喜堂佈置,她都逐一過目。哪裡不合心意,或者做得不過妥當,一一指出,或者重做。雲王府的下人們一見雲淺月親自監管,半分不敢怠慢。人人都知道淺月小姐對待這個新過繼的世子是極好的。

 雲離和雲王爺下朝回來時,便看到雲淺月正和雲王府的下人們一起忙活。

 雲離連忙走到雲淺月身邊,蹙眉看著她,「妹妹,你身體需要調養,這些吩咐人做就好了!怎麼自己出來了?快回去養著!」

 「沒事兒!我沒那麼弱!都養了十多天了!再養才真會養出病來。」雲淺月擺擺手。

 「那也不用你親自忙。七公主和我都不在意這些的,能簡辦還是簡辦吧!」雲離看著桌案上羅列的清單,一應所用,無一不是最好的東西。他皺眉道:「百姓疾苦,我們能省些就省些。」

 「呵,哥哥真會過日子。不用省。這一場水災,我們王府私下裡捐給百姓的不少。你和七公主雖然覺得簡辦好,但七公主畢竟是皇室的公主,你也是雲王府的世子。有些場面還是要做得,否則未免讓人覺得雲王府太過寒酸。」雲淺月笑著道。

 「可是這些花費一定很多,我聽父王說雲王府這些年入不敷出……」雲離看了一旁的雲王爺一眼,見他也正在看著帳單,低聲道。

 雲淺月也看了一眼雲王爺,笑著搖搖頭,「從我接手雲王府,玉鐲和綠枝打點下日進斗金亦不為過。哥哥的大婚之禮,怎麼能差了?不用你操心了!你只需要看看哪裡不滿意,點出來就好了!到時候等著迎娶七公主做新郎官吧!」

 雲離連忙搖頭,「怎麼能有不滿意的地方?我看著哪裡都好。以前從來未曾想過……」後面的話頓住,沒了音,面色有些動容。

 雲淺月笑著抱住雲離的胳膊,懶洋洋孩子氣地道:「哥哥是雲王府的世子,大婚之後父王退下來,你就是雲王府的雲王,以後是雲王府一家之主。一個小小的大婚算什麼,你是我哥哥,自然要最好的。雖然排場不能過於大,但也不能小了!否則榮王府百年榮華的名聲豈不是白白擔了?」

 雲離寵溺地看了雲淺月一眼,當真如一個哥哥樣子,笑著點點頭,「那就都聽你的!」

 「嗯!」雲淺月鬆開他的胳膊。

 「淺月啊,這個是不是排場太大了。雖然說離兒娶的是七公主,但是同一日還有二皇子娶丞相府的秦小姐呢!二皇子府從被查抄了府邸之後畢竟大不如前了。這等排場,豈不是要蓋過了皇子娶妃?」雲王爺拿著帳單看了片刻,擔憂地問。

 「父王,你當夜天傾真是軟柿子不成?都說狡兔三窟,他做了這麼多年太子,單單只有一個太子府?那你未免太小看他了!」雲淺月不以為意。

 雲王爺恍然,點點頭,「是父王糊塗了!」

 雲淺月很想說你什麼時候聰明過,但想起這個人算是他大伯,叫了這麼多年父親,代替他父親支撐雲王府這麼多年也不容易,便住了口。溫和了語氣道:「父王寬心吧!到時候您就等著喝兒媳婦敬茶,別的不用操心了!有我呢!」

 「好!有你父王放心!你……你哥哥能有你給他準備有福氣。」雲王爺點點頭,想起了雲暮寒,歎息一聲,伸手拍拍雲離肩膀,轉身向書房走去。

 「父王說得對,我的確是比較有福氣。」雲離看著雲淺月。

 雲淺月笑了笑,問道:「哥哥累嗎?不累的話跟我一起幹活?準備婚禮也很有意思。」

 「不累!一起吧!」雲離笑著點頭。

 接下來數日,雲淺月都在忙雲離的婚禮,雲王府熱火朝天,一切應喜的東西進進出出。與此同時,二皇子府,丞相府,皇宮,都在忙於這兩件喜事。一時間沖淡了中秋佳節那日丞相府秦小姐的喪子之痛。

 容景在三日後到達了河谷縣,書信傳回,一切安好,雲淺月算是放心下來。但還是忍不住回信讓他不要再晚睡早起,勞心勞力,一定要量力而行,等他回來後檢查他身體,若是更差了的話,再不理他。

 容景很快就回了書信,說一定保證聽「夫人」教誨。

 雲淺月見到夫人那兩個字,心口有些甜蜜,又有些憂傷,什麼時候她才能真正成為他的夫人,如今準備別人的大婚,什麼時候才能準備自己的大婚?這樣想著,心口便有些沉甸甸的,連手裡極輕的信紙都似乎支撐不住重量。

 十幾日就在忙碌中一晃而過,這一日來到了雲離和七公主,二皇子夜天傾和丞相府小姐秦玉凝的大婚之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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