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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誘瞳(父子)》第94章
第九十四章

「月兒…」 摸著身上能明顯感覺到骨頭的身子,司御天異常的心疼,「父皇讓人給你熬了些肉湯,父皇餵你喝,多少喝點好不好?嗯?實在喝不下再說。」 那場病讓月兒的身子更加的瘦弱,現在居然連肉乾都吃不了了,身子也比以前更加的冰涼。抱著這人感覺一點份量都沒有,這樣下去可不行..

赤身趴在父皇身上的司寒月,背上搭著薄毯,身下父皇敞開衣襟給自己暖身子,軟塌雖然很窄,但他一點也不覺得擁擠,夏日的熱氣在這裡消失地無蹤影。微微抬起頭看著父皇,司寒月抽出手來撫著父皇的眼睛:「我沒事的。」 漸漸抽高的身子雖然仍無法和司嵐夏他們幾個相比,但在父皇的懷中已經不似以前一樣,顯得異常的瘦小。

「不行…」 吻了吻寒月的唇,司御天態度堅持,「你看你的身子…肉越來越少了,父皇看著心疼。」 順勢摸向寒月的窄腰,這麼細,同女子一般了。

用髮帶隨意紮起的頭髮,有一些散落在寒月額邊,顯得他的臉蒼白而又細緻,雖已經十七歲,但除了有了一絲成熟感之外,寒月什麼都沒有變,依然絕世的姿容、無雙的眼眸,甚至連男子應該出現的刺人鬍鬚,也沒有在寒月的唇邊留下痕跡。成熟與嫵媚的神態讓寒月卻比過去更加的勾人心魄,卻矛盾地無絲毫的女態。

「噁心…」寒月有些抗拒,那天的嘔吐讓他想起來都不舒服。

「月兒…嘗一點,實在喝不下父皇絕不逼你,嗯?」 把寒月的手貼在自己的臉上,司御天輕柔地勸到,在看到月兒不情願地點了點頭後,微微笑了起來。

…………

「嘔!……」嘔吐的聲音讓人聽得有些心涼,司御天把湯碗放到一邊,把茶水遞到了人兒的嘴邊。「不行……」 司寒月皺緊了眉,肉湯裡的血腥味比肉乾中的還濃。司御天把寒月打橫抱起,然後躺坐在塌上,讓這人依在自己的懷裡,揉按著他的胃。

感受到父皇身子的緊繃和微顫,司寒月扭過頭看了過去:「父皇…沒事的,我以前也不吃肉的。」 頂多瘦些,又不影響什麼,司寒月握著父皇放在自己胃部的手。

讓這人躺在自己懷裡,司御天閉著眼睛輕撫寒月的勃頸,心中有著嗜血的衝動,月兒會這樣都是那些愚昧之人,他恨不得把那些人挫骨揚灰!

「父皇…那嚴梓豐和紅葉先留著他們。」 把冰涼的手放進父皇的懷裡,司寒月仰頭看著父皇。

「嗯?為何?」 司御天垂目看著寒月,手指輕繞寒月的耳墜。

「他們現在還不能死,還有用。」司寒月的眸子有些微微深沈。

「月兒,別告訴父皇你要去找他們?!」 身子現在這麼弱,怎能因為那些該死的人到處奔波!

「………」調整了一下坐姿,司寒月跨坐在父皇的身上,認真地看著父皇,「父皇,三日後我要出宮,有事要辦。」

「不行!你讓別人去,你好好在宮裡養身子!」司御天一聽,馬上拒絕到。

「父皇!……」 看著父皇毫不妥協的表情,寒月的聲音有些低沈,「我都安排好了,這次我一定要去的,我沒事…!!」

「月兒!有什麼事你交給嵐夏他們幾個去辦,他們辦不了還有父皇,父皇是天子還怕他們不成?!你給我好好呆在宮裡調養,起碼要多長些肉出來才行!」 抱緊寒月,司御天口氣嚴厲果決,眼神堅定。

看著父皇,司寒月皺起眉,這是父皇第一次這麼決然地拒絕自己。兩人就這麼一直對視著,寒月的眼神中閃過疑惑、困擾、不悅之後歸於平靜,眨了下眼睛,寒月眼瞳的七彩光暈漸漸變得眩目,看著這樣的寒月司御天挑了挑眉,月兒又想怎麼說服自己了,不過這次他是絕不妥協的!

就在司御天猜測的時候,突然看見寒月靠近自己,然後……司御天睜大了眼睛,眼中閃過明顯的驚訝、喜悅與困惑,月兒居然把唇貼在了自己的唇上,來回舔舐啃咬,居然…居然把自己香甜的小舌伸進自己的嘴中,笨拙地纏繞著自己的舌………

就在司御天覺得自己的下身開始燃燒的時候,司寒月突然離開父皇的唇,舔舔自己的嘴唇:「三日後我要出宮!!」 語氣也是毫不退讓的堅定。

司御天被寒月不按理出牌的舉動徹底驚住了,摸著自己的唇,司御天單手把寒月拉過來,「月兒…誰教你那樣做的,嗯?!」 居然使出這種手段…他的寶貝可不是懂得什麼風情之人。

寒月聽著父皇的問題,想了想父皇的意思,然後開口:「書上寫的。」

「什麼書?!」什麼書居然教月兒這個!!他這麼純潔的寶貝,居然學會使這招了,雖然讓他很舒服,但……!!一定要列為禁書!!萬一哪天寶貝用這招對付別人怎麼辦!!

「唔……」寒月側頭想了想,然後又看向父皇,「《緣之源》」

司御天瞇起了眼睛,如果他沒記錯的話那是本描寫男女之情的書吧…好像曾經在哪裡看過!!!

「誰給你的,月兒…」 輕吻著寶貝的耳垂,司御天開始審問。

「唔…司啟天…嗯…」寒月閉上眼感受父皇帶給自己的舒服,絲毫不介意輕易出賣了某人。

司御天把唇移到寒月的耳後,心裡卻想著另一回事,怪不得那天司啟天提出要去看看月兒,原來是為了這個……那家夥,唯恐天下不亂麼?居然讓月兒看那種書!!司啟天,看來你最近太閒了,閒得居然關心起月兒的感情之事來了!!

剝掉寒月的衣褲,司御天把赤裸的寒月抱到床上,隨即覆了上去,既然小豹子主動相邀,他又如何能拒絕,不過還是不能太激烈,小豹子現在身體可不行,他會非常溫柔的。

「嗯…父皇…」隨著父皇深入的吻,司寒月隨著父皇的動作開始呻吟、擺動,父皇已經好幾天沒對自己做這件舒服的事了,看來那書上寫的還是管用的……

「皇兄……你給月兒這本書究竟有何用意啊……」御書房內,司御天搖搖手上的書,看著掛著賊笑的皇兄。

「呵呵…」絲毫不介意皇上有些危險的表情,司啟天臉上浮現濃濃的好奇:「如何?寒月賢侄看了有何想法啊?」 至於書為何會出現在皇弟的手上,他是一點都不關心的。

「皇兄…」司御天沈下了臉。

看著有些變臉的司御天,司啟天稍稍收起一絲臉上的笑容,閃著興味地說到:「我說皇弟啊,你這個當父皇的可不盡職啊,寒月今年十七了吧,身邊連個侍寢的都沒有,如果說他不喜歡女人吧,也沒見他找過男子。皇弟啊……寒月都這麼大了,你也該讓他知道知道人事了吧,他性子孤僻,難不成你準備讓他一輩子不知情慾的滋味?」搖搖手中的扇子,司啟天輕快地說到,哎呀,想著那麼漂亮的侄子居然現在還是童子,真是可惜啊。

「皇兄……月兒的事不勞皇兄操心,朕自會上心…不過這種書,還希望皇兄今後不要再拿給月兒看,月兒對情慾之事有些遲鈍,弄不好反而會出岔子。」 司御天的臉上沒有什麼表情,但射向司啟天的目光卻充滿了警告。這書分明就是淫書,寫的都是女子如何勾引男子之事,還有露骨的歡愛描述,還好月兒不是很懂,不然豈不是真的會教壞他的寶貝。

「皇弟!」看著眼神不悅的司御天,司啟天完全收起了笑容,有些嚴肅地看著對方,「皇兄知道你疼月兒,但月兒畢竟這麼大了,他也不可能永遠呆在宮裡,總有一天要出宮建府的。對耀日他們幾個你雖不強求,但身為皇子,他們總要擔負起傳宗接代的責任的,過個幾年他們都得娶妻生子,寒月也不能免俗,堂堂堰國的七殿下怎能獨身一生?皇兄當年還不是照樣被父皇賜婚,雖然王妃身子不好,沒幾年就走了,可她也給我留下個兒子,而且我身邊也一直有芳兒陪著。日兒他們除了風巖和芒諾還小之外,都有侍寢之人。皇弟,寒月總得經歷這些事的,早些知道對他有好處。皇兄知道,他可算得上是你一手帶大的,不過又不是給他娶妃,需要你好好挑挑,只是給他找幾個侍寢的女人這沒什麼吧,你可別忘了,你十四歲就有了耀日了。」

說完司啟天又掛上了笑容:「別到時候碰到女人,寒月連怎麼做都不知道,那傳出去還不讓人笑話啊,皇兄我也是為了他好啊。」

看著司啟天,司御天左手支在眼下,靠著椅背一聲不吭,心中告訴自己對面那人是自己的兄長,他不能把他扔出去五馬分屍。

看著一動不動的皇弟,司御天把扇子合起來:「我說皇弟啊,你還考慮什麼啊。」 眼珠子一轉,司啟天賊笑起來:「不過寒月的性子怪,這樣,如果你不好和寒月說,我去怎麼樣?要不…今晚我帶寒月到倚秀閣去,那的姑娘個個水靈,如何?」 司啟天剛說完,一個杯子就朝他飛了過來,忙側頭閃過,瓷杯「砰呲」一聲砸在地上摔成了碎片。

司啟天收起心思看向皇弟,站了起來:「你這是何意?!我說的那裡不對了?!」居然拿杯子砸他,還好他閃得快。

「皇兄!!!」司御天也站了起來,面色異常的難看,「朕再說一次,月兒的事不勞您費心,今後你不得插手月兒的任何事!!」

「司御天!!」 司啟天也火了,直呼起皇弟的名諱,「你把話說清楚,你究竟是怎麼回事?!我說的哪裡不對了?!你是他的父皇,這本就應該是你操心的事,要不是看你沒反應,我才懶得管!!」

「那就不要管!!!」司御天也徹底憤怒起來,誰讓他多管閒事的,月兒是他的!!是他司御天的!!!

「……我就還非管不可了!!」 司啟天也卯了起來,「你難道不問問寒月的意思麼?他如果真的不懂的話,就更應該教他!」

「月兒是朕的!!他是朕的寶貝!!誰都不能把他從朕的身邊奪走!!誰都不能!!!」 司御天把桌上的奏折全部掃到了地上,眼中冒火,口氣強硬。這些人一個個想把月兒搶走,一個個想把月兒從自己的身邊拉開!他不允許,他絕對不允許!!過去他會放手,但現在除非他死了,不然他絕不放開月兒!!

「……皇弟……」 司啟天瞬間呆住了,他不敢置信地看著臉色陰狠的人,然後激動地喊到:「你知道你在說什麼麼?!!啊?!!!你知道你在說什麼麼你!!!」 不會的,不會是他想的那樣…怎可能!怎可能!!

「朕怎不知道…朕見到月兒的第一面就知道了…」看著司啟天,司御天露出無奈和酸楚,「皇兄…我愛他,這一輩子除非我死,不然我不會放開他…」剛才憤怒的聲音此時充滿了悲哀與果決。

月兒雖然說他是自己的司寒月,雖然說他喜歡自己,但他卻仍然沒有絲毫的自信能把月兒留在身邊一輩子,一個人的時候他甚至不敢去想如果有一天月兒離開自己的話,他該如何。月兒身上的線…不在他的手上,這天下間沒有人能握住那根線,即使他身上有著和月兒同樣的烙印,但每次他肯定地說月兒和他是最親密的,牽絆最深之人時,心中另一個聲音都會隨時提醒自己……月兒不屬於他,他不屬於任何人……他是天之子、獸之王,是…應該自由而獨傲的存在。

「皇弟!!!」司啟天看著痛苦的司御天,神色充滿了無措和痛苦:「你怎能如此糊塗啊!!寒月他是你的兒子啊,他是你的親生兒子!!你怎麼能愛上他,你怎麼能愛上自己的兒子!!這是逆倫你明不明白啊!!你會毀了你自己,你更會毀了他的!!!」 怎麼會發生這樣的事,為何他沒有早一些發現,不…不!不是沒發現是他根本沒有往那方面想,為何他不多個心思!!!皇弟啊……

「我司寒月不會毀在任何人的手裡,除了我自己!!」低沈冷酷的聲音從御書房的屏風後傳了過來,出來之人眼睛血紅,臉色陰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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