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七章
「七弟,你平安回來真是太好了,」司錦霜開心地說著,然後看向另一人,「八弟,這次也辛苦你了。」
「其實我也沒幫到七哥什麼。」司懷恩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七弟,你有什麼眉目麼?」司耀日仍舊神色嚴肅。
放下手上的茶杯,司寒月眼裡露出殘佞的光,「不管是誰,既然敢來招惹我就要做好死的準備。」
「不過畢竟敵人在暗,而且這次還行刺父皇,不能不多加小心。」司嵐夏的聲音也異常的清冷。
「你們自己也做好準備。」司寒月冷聲說道。
「嗯,我們會小心的。」其他人都瞭然的點了點頭,既然能針對父皇和七弟,那也有可能針對他們。
「我們幾個商議了一下,認為可能是江湖中人和別國的人,但具體的目的還不清楚。」司嵐夏對司寒月說出他們的想法。
「那就靜觀其變,狐狸尾巴總會露出來的。」司錦霜想了一下開口道。
司寒月沒有說話,只是眼裡的紅暈開始有些蔓延。一旁的司懷恩則肯定地說到:「七哥一定會把那人揪出來的。」
「皇上,玉妃娘娘在外面求見皇上。」 李德富輕聲稟報到。
司御天有些不悅,「她來做什麼?」後宮妃子不經傳召怎能私自到御書房。
「回皇上,奴才見玉妃娘娘手上端著湯蠱,可能是來給皇上送補品的。」對於這個目前看來比較得寵的妃子,想更加得到皇上的寵愛,李德富還是非常清楚的,只是……
「補品?」司御天玩味的念叨了一下,然後吩咐道:「讓她進來。」
「是。」李德富對於皇上的決定有些驚訝,急忙回身去傳話。
「臣妾叩見皇上。」玉妃嬌柔地上前行禮,然後說到,「皇上,這段時間皇上為了前陣子的刺客費盡心力,臣妾看著心裡萬分的焦急。臣妾區區一弱女子實在幫不了皇上什麼,所以只能親自為皇上燉一些補身子的湯品,希望皇上在操勞國事的同時切莫忘記聖體的安康。」說完玉妃就把湯品遞給了一旁的李德富。李德富用銀針測過之後,放在了皇上的書桌上。
「嗯,多謝愛妃掛心了,朕一會再喝,你先下去吧。」司御天有些冷淡的說道。
玉妃低下眼,遮住眼中的失望,低低說了聲「是」然後退出了御書房。
看著桌上的東西,司御天嘲諷地笑了笑。自從皇后去世,宮裡的妃子卯著勁地對自己獻慇勤,朝中的大臣也紛紛上奏讓他立後,後來一次早朝上他大發脾氣並直接表明他不會再立後,這才堵住一干人的嘴。然後就是太子之位,由於幾個兒子目前都沒有這個心思所以朝中關於立儲之事並沒有太大反響,但由於這幾年宮裡的妃子都沒人能生下皇子皇女,所以現在誰能生下孩子那誰就真正的母憑子貴了。不過那些女人的如意算盤終歸是一場空,他司御天不會再有孩子了。
讓李德富退下,司御天拿起湯蠱打開蓋子聞了一下,都是些壯陽之物啊。哎,可惜啊小豹子不愛吃葷腥,不然可以和小豹子一起吃,看來得讓人專門給小豹子配點強身健體的藥丸了。想到現在不知再忙什麼的小豹子,司御天開心地吃完了補品,想著晚上得好好疼愛小豹子一番。
「八弟,你最近怎麼了?自從你和七弟回來後我就發現你有些不對勁,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事?」司錦霜有些擔心地問著臉色有些不好的八弟。自從八弟慢慢堅強之後,他們幾個同八弟也走的比較近,所以看他現在這個樣子,司錦霜有些不放心。
「五哥……」司懷恩坐在椅子上有些失落地開口,「我以前總覺得自己和七哥比起來好差,而且又那麼的軟弱,所以每天都努力練功,希望有一天能真正地站在七哥的身邊。可這次和七哥出去,我才知道自己離七哥是多麼的遠,遠到即使我拼了命地趕也不可能趕上。」說完司懷恩露出難過的苦笑。
「到底發生了何事?」聽了八弟的話,司錦霜面露疑惑。
「五哥,如果有一天七哥不要我了怎麼辦。」司懷恩眼睛發紅的看向五哥,那樣的七哥總有一天會離開的,他就是這麼覺得。
「懷恩?!」司錦霜心裡有些不安,「到底怎麼了?」
「五哥!」司懷恩突然緊緊抓住司錦霜的手,「五哥,七哥他很強很強,強到你我都無法想像的地步。五哥,我有種預感,總有一天七哥會拋開一切的,這世上沒有什麼能留住他。」說完,眼淚就流了下來。
「懷恩??」司錦霜有些不該如何是好。
「五哥,」司懷恩低下頭,「你別問了,你只要知道如果有一天七哥要走,沒有人能攔住他,即使……即使是父皇,也不可能攔住他。」七哥不愛權勢,這樣的人怎可能一輩子困在這裡。司錦霜的臉色有些發白,他知道這次出去一定是發生了不得了的事。
………………………
「看來當初我的預感是對的。」 聽完司錦霜的話,司嵐夏冷漠地說道。屋內的其他人都沒有吭聲。
「應該不會吧,七弟這麼多年都呆在宮裡,怎麼可能會突然離開。」司青林不相信地喊道。
「七弟的心思從來就猜不透。」司嵐夏接著說道。
「………那就不要猜了。」 司耀日看不出表情地回到,「今天的事就我們幾個人知道。」 其他的人神色複雜地點了點頭。
「月兒,看來你上次的舉動有些效果,最近宮裡異常的太平。」司御天邊幫寒月擦背邊說到,「看來那人也不笨,知道如果還繼續派人來的話,很可能暴露出來。」
「父皇,既然他們先動手了,我就不可能讓他們全身而退。」 對於刺殺的事,他司寒月不會輕易地放手。
放下手中的布巾,司御天拉起寒月,然後往他身上澆上乾淨的水,再把人兒給抱出來拿布巾擦乾後,套上衣袍,司御天打橫把人兒抱進臥房。「月兒,」低頭溫柔地吻著寒月的眼睛,司御天開口說道,「不要擔心,父皇能保護自己,你也不要太過勞累,那些人總會再出手的,到時候我們定能查出究竟是誰。」
「嗯。」司寒月伸手抱住父皇,感受父皇的溫暖。
一個翻身,司御天把寒月放置在自己的身上,然後拉下寒月的頭,緊緊抱著、吻著。他此刻只想好好吻著自己的寶貝,他的寶貝終於把自己放在了心裡,雖然仍舊不懂情不懂愛,但他不急,對他來說現在這樣已經足夠教他驚喜了。
而司寒月依舊有些笨拙地吻著父皇,伸出自己的舌頭慢慢舔著父皇的唇,舔著父皇的舌。然後在父皇伸出舌後,被動地跟隨父皇的舌舞動。這個時候他總覺得自己好像被父皇牢牢地鎖在懷裡,好像所有的一切都威脅不到自己,他可以安心地躺在這副身體上。離開父皇的唇,司寒月認真地看著父皇,然後低下頭把頭埋在父皇的頸邊,任父皇緊緊握著自己的雙手,放任自己安心地睡去。
而在司寒月睡著之後,司御天輕輕轉身,把小豹子擁在懷裡,幫兩人蓋好被子,溫柔地看了熟睡的人兒一會,司御天也慢慢磕上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