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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關 Harry Potter 的肥皂穿越之旅》第110章
  驟變

  ‘怎麼了?’

  也許礙於視角的關系、看不到我因為心思混亂忽青忽紅忽白的難看駭人臉色;但是這並不妨礙背著我的Sirius察覺我的小動作和歎氣。他關心問,‘還是不舒服?’

  ‘嗯……不過沒什麼。’我含糊的輕輕說。雖然沒回頭,可是從腳步聲我也能分辨出,Snape教授他是走在所有人的後面--是根本不在意還是又想忽視我?我很難不去猜想,即使我很清楚現在不是考慮這些問題的時候--我自己的思緒都還沒冷靜下來,更何況還有Pettigrew的事情迫在眉睫需要立刻解決。我有些疲然的靠到Sirius的肩膀上,‘只是突然有種很懷念的感覺……上次你這樣背著我的時候,是因為出門買東西的媽媽提早到家,你匆忙從大狗變回人還害我直接滾到地板上,沒錯吧?’

  Sirius的腳步顛了下。

  ‘你記得的可真清楚。’他嘀咕道,‘該不會,我去你阿姨家找你的時候,你就認出我了?’

  ‘我要真那麼厲害就好了。嬰兒時期的五種感官發育需要時間,體力也很差,所以我那時候清醒的時間其實不多,記憶很朦朧,能真正記住的事情都很斷續。’我淡淡說,‘暑假時候在Dursley家附近的公園看到你的大狗型態,根本是又髒又臭,只有體型和毛色勉強搭上一點邊。我也是因為聯想到以前你變成狗狗陪著我玩的事,所以才決定收留你。’

  ‘……你那時候還說,讓我住Cthugha家,週末去Hogsmeade找你玩。’Sirius聲音低啞,‘結果你根本就沒去。’

  ‘這可不能怪我。我阿姨他們不給我簽出校同意書,先生他和McGonagal教授也不可能幫我簽名,我當然不能直接出去。而且後來的週末,我都用在練習護法咒上了。’帶著幾不可辨的清歎,我問,‘不過把Pettigrew交出去後,你就可以恢復自由了--你會幫我簽同意書吧?光明正大的逛 Hogsmeade,我可是想很久了。’

  ‘我當然會幫你簽。不過聽你的意思,似乎那張同意書有沒有我簽名都無所謂。’Sirius的語氣裡沒有遺憾,倒是多了點愉悅,‘其實你早就自己逛過Hogsmeade很多次了吧?既然你發現了很多密道的話。’

  ‘自己偷偷逛和朋友一起玩還是有差別的。再說Marauder當年弄出了這麼張厲害的地圖,我總不好太乖,給你和老爸掉面子吧?’我輕淺說,‘不過我能發現密道,大部分都是靠學校裡的植物盆栽們幫忙。和教父你們是憑自己能力發現密道比起來,其實有點作弊的感覺。’

  ‘怎麼會,能和植物溝通是誰也學不來的本事,這就是你的實力了。’Sirius停頓了下,‘所以……以後我們可以常常見面了,是吧?在把這個雜碎交出去以後。’

  ‘那當然了。不只見面寫信,我還打算放假的時候去跟你住--如果你有房子的話。’我問,‘你不會不歡迎我吧?當然了,要是你不討厭住在雪屋更好了。雖然那裡我還沒機會去看過,不過沒意外的話,雪屋就是我畢業以後住的地方了--你也知道今年開學前我交代Cthugha把雪屋附近的地和連接那塊麻瓜社區的後山都買下,就是打算把那裡弄成山莊,多蓋幾處院落。這樣的話不只是那些孩子們,你和Remus、還有Hermione和Ron和Neville,以後不管是誰想來玩來住多久都不成問題--很棒對吧?’

  雖說之前只是單純的想給小血精靈更大更安全的活動空間,我才有擴建雪屋的打算;不過計劃貌似永遠趕不上變化,既然改變主意的有了在英國長住的構想,我當然要給自己安排個落腳的窩。

  Sirius的腳步停了下來。

  ‘你的意思,’他的聲音很輕,甚至有點顫抖的幹澀,‘我們以後,可以一起住?’

  ‘畢業以前還不行。你知道,媽媽她在我身上留下的守護魔法,其實這層保護不只對我,也能夠延伸到和我有血緣的人身上。所以我現在每年暑假還是得回Dursley家一趟,住滿一個月來延續這層保護才行--雖然我不覺得自己還需要這種保護,但是我阿姨他們並不會魔法,而在我成年以前,這個守護魔法可以讓他們避免掉來自有不良意圖的巫師追蹤查找。’我有些小心的輕輕說,‘Cthugha有告訴我,你不太喜歡雪屋裡那些孩子,所以我才以為你不想住那裡。但是我想和你一起住啊,至少過年過節的時候,家人團聚在一起比較熱鬧不是嗎?嗯……也許你比較喜歡安靜,要不然就暑假的半個月或者最後一個禮拜去拜訪你?我不會太吵--’

  ‘不,不用--我是說,雪屋很好,我沒有不喜歡那些孩子,只是之前--我想只要重新認識就行。’Sirius深呼吸了一口氣,繼續前進,‘所以,你放假的時候就回雪屋,我們一起過節--就這麼決定。’

  ‘嗯。’我很難不察覺Sirius的腳步變得輕快,連身體也微微發抖看來我們都對彼此有些太小心翼翼了,為了這得來不易的相認。我忍不住稍微收了點圈在他脖子上的手臂,加重語氣的說,‘我們會一起過節--很多很多節日,我不會再讓你缺席了。’

  ‘……這應該是我的台詞吧?’Sirius有些無奈的自語,引來走在我們旁邊、把一切都聽了去的Neville抱著Thalia輕笑。

  ‘看來對於Harry的個性,Black先生您還有很多要習慣的地方。’Neville微笑說,沒注意到他的稱呼讓很久沒聽到別人敬稱的Sirius瞬間僵硬了下,‘Harry他常常這樣,時常不看場合狀況冒出些聽了就無力到很想打人的話,可是偏偏又很認真,讓人根本沒辦法對他真的生氣。’

  ‘暑假那時候我就體會很深了。’Sirius發出沙啞的輕笑,側頭看了Neville一眼,‘叫我Sirius就可以了,Longbottom……你是Alice跟Frank的孩子?’

  幸好光線昏暗,這才沒什麼人注意到Neville臉色瞬間變得有些不自然,‘是。’

  ‘你爸媽在我們還是學生的時候,就很照顧我們幾個--或者該說,我們幾個常闖禍的小子那時候讓你當Prefect的父親很頭痛。’Sirius輕聲說,‘你和你爸媽一樣的勇敢……Harry能有你,還有Ron和Hermione這麼出色的朋友,是他的好運。剛剛害你和Ron受傷,我很抱歉。’

  我想Neville一定比剛剛更慶幸這裡光線不佳了,因為他的臉變得相當紅,‘沒、沒關系啦!剛剛那種情況我、我能理解--Ron和我也沒怎樣--’

  我忍不住窩在手臂裡輕輕悶笑,好在一直走最前面、高翹著毛粗如刷尾巴給我們領路的Crookshanks此時發出愉快的喵叫,提醒我們已經來到渾拚柳的樹洞出口,這才沒讓聽到我偷笑的Neville用他毫無殺傷力的白眼繼續朝我扔來。

  Crookshanks率先的蹦出樹洞口,然後是先把我放下後、率先爬上再把我拉出去的Sirius。接著我幫著Sirius,把 Neville、Hermione和Ron一個個拉上來;最後是Pettigrew,Remus在控制著他飄上來後,也跟著矯捷從洞口裡跳上來。

  ‘好了。’Sirius拍掉了袍角的泥土站直身子,‘我們走吧。’

  我沒有在意Sirius表示,而是繼續半跪在洞口,微微彎身朝洞裡直直的伸出右手。

  ‘先生。’我看向臉色木然的Snape教授,坦蕩堅定的望進那雙沒有任何情緒的空洞眼睛。

  ‘你理他做什麼?’Sirius很不滿的在旁邊叫道,‘又不是手腳廢了--’

  ‘Sirius!’

  仍用魔杖監督著Pettigrew的Remus低斥的阻止了教父。昏暗的天色讓我眼角餘光只勉強接收到Remus似乎在給Sirius打眼色,但是才剛厘清自己心情和思緒的我,根本無心去揣測他們在交換什麼自己才瞭解的默契電波。

  我只是繼續伸直著手,沒有絲毫動搖的直直望著Snape教授。

  ‘先生。’

  我又輕喚了次。

  ‘先生,不管你是怎麼想……在當初您承認我是您學徒的那一刻起,你就是我的先生了。’沒有遲疑,沒有後悔,‘我已經選擇了我的路,也會一直走下去。不管過去曾經發生過什麼事,我只知道自己現在相信你……所以,也請你相信我一次,好嗎?’

  我相信你……一直都是。

  所以,也請相信我一次。

  之前,你從來不曾揮開我伸出的手;這一次,也請你別拒絕。

  請相信,無論發生什麼事,我都不會放開你的手。

  我的手,讓你牽。

  Slytherin不是不懂愛也不是沒有愛,只是若非選擇捨棄,便是深深藏起。

  而Slytherin式的迂回與保守、堅持與驕傲--我或許無法全盤接受,卻可以試著理解。

  因為,我是個Gryffindor--也許不是那麼正統,但獅子認定後的堅持絕對不會輸給一條蛇。

  我不是母親,沒有她那般清麗溫潤的優雅純粹。我很清楚母親在你心裡的位置--不容任何認侵犯動搖,是從一開始的認同、努力、以及存在的意義。

  同樣深愛母親的我完全明白她有多美好。我清楚自己不配取代她在你心裡的地位,也不想取代--但是我會用自己的方式,讓自己擁有一席之地。

  不再是軟弱的被保護著,不再是因為愧疚而不得不守護的存在--我會證明自己已經不用只能接受保護,我會證明自己也有守護人的能力。

  我會證明,我有與你並肩而行的力量,無論發生任何事情都有站在你身邊的勇氣,與你一起面對。

  所以,請你相信我。

  ※ ※ ※ ※ ※ ※ ※

  筆直的伸著手,我沒有絲毫挪開與那雙空洞黑曜石眼睛的對視。Snape教授是位幾近完美的Occlumens,也是個強大的 Legilimens,但是他卻從來沒對我用過Legilimency--不論是出於驕傲的不屑對才十多歲的巫師用這種手段、還是我與母親幾乎相同的翠碧眼睛令他下不了手,哪種原因都不重要--反正就算不用Legilimency我也幾乎不曾對他掩飾過什麼,而在知道我是個 Metempsychosiser的轉世秘密後,我更是幾乎沒什麼還需要對他隱藏的秘密;更何況就算我不說也沒試圖掩飾過什麼,大部分的時候他也幾乎都很容易就從我的舉止裡面猜出我的行為涵義。

  蛇類可怕的觀察力和洞悉力,永遠都是讓他們敵人最厭惡也最頭痛的能力;但是在這種時候,也是讓我感覺最慶幸也最緊張的能力。

  我是在賭。

  我知道,即使不用Legilimency,剛剛我的吻、我說的話、還有從以前到現在只有越來越累加的攀升的好感與信任,無不透出我對Snape教授的傾慕已經到了一個非常危險的臨界點--Snape教授一定察覺到了,但是除非用Legilimency,他絕對不會肯定、更不會相信我居然真的“已經”對他產生屬於愛人的情愫--不過我的行為表現也已經足夠攪亂攪亂他的思緒。畢竟青少年的傾慕崇拜和欣賞是很容易轉化的,就算我的靈魂年紀是成年人范圍,懷有這種心態也是足夠曖昧了!而且他說不定會認為我會不會哪個時候出了什麼狀況然後腦袋一時犯抽的“真的”喜歡上他,接著像父親當年為了追求母親那樣鬧出一堆雞飛狗跳的烏龍事件--要曉得以我進了Gryffindor後越來越本性畢露的表現確實很有可能--

  停!!!

  我狠狠地在腦袋裡踹了自己一腳的喊卡。對於自己越緊張就越容易發生無厘頭跳躍丁丁思維的毛病差點苦笑出聲--既然是“差點”就是沒有,可是腦袋地胡思亂想反而在停下來以後,就越感覺自己已經不自覺緊張到開始冒冷汗。伸出的手雖然仍是筆直不退、卻也微微僵硬到開始發酸。

  所以……會怎麼決定呢,先生?

  如果,被推開--

  一絲冰涼從指尖劃過,讓我寒顫得差點蹦起來;如果不是掌心確實傳來帶著薄繭的厚實包覆,我更是幾乎以為自己在作夢。

  他、他沒有--

  ‘如果你再繼續發呆下去,我會嚴重考慮向Dumbledore校長建議用分類帽再給你分類一次,Potter。’沒好氣的嘲諷輕飄飄傳來,意外讓我有種想哭的沖動,‘Hufflepuff那些蠢獾,也許會很高興的迎接黃金男孩到他們學院去。’

  我眨眼的壓下幾乎因為狂喜而潰堤的酸澀--即使明明知道他只是沒有拒絕自己的接近,卻還不到接受自己的程度;可賭贏這樣的成果,也足夠令我嘴角忍不住泛出今晚最開心的笑容。

  ‘Hufflepuff的忠誠,Ravenclaw的睿智,Gryffindor的無畏,Slytherin的嚴謹,只是代表四位學院創始人本身最欣賞的特質,先生。對我來說,其實無論身處在哪個學院都不會改變Hogwarts對我的意義,也改變不了我在這裡遇見的人所帶給我的意義。’我握緊了Snape教授的手,利用自己起身後退的作用力幫助他從樹洞上來,‘順帶一提,兩年多前分類帽先生雖然認我同時有著四個學院的鮮明特質而格外難以分類,但最後卻是因為我不小心冒犯了它才把我丟到它最不建議的學院。你認為,在這種前提下要是真的再分類一次,它會把我往Hufflepuff塞嗎,先生?’

  然後讓人相當熟悉的黑面神又出現了……我趕緊低頭掩飾自己的竊笑。

  ‘……Gryffindor扣五分,因為你對師長頂嘴的態度,Potter。’

  我差點被一口氣噎到。

  ‘現在是放假,先生!’我猛地抬頭看向那把手抽了回去、正彈掉他長袍上塵土的Snape教授,直接抗議,‘你不能--’

  ‘鑒於明天正式開學而今天所有學生都已經陸續回到學校,我相信大廳的寶石沙漏會誠實回答你究竟我能不能扣分。’他輕哼說,睨著我閉上嘴的鬱悶臉色追加一擊,‘另外關於剛才有關分類的問題,我現在可以很肯定的答覆,除了沒大腦的獅子,那頂破帽子根本不可能找到其他能容忍你不用腦袋脫線行徑的生物。’

  我很難不被打擊到鼓出一張包子臉。可惡的Slytherin就是那麼懂得直戳人痛處的藝術,還有這該死的師生關系……很可恥的承認自己不敢再次挑戰遺失太多分數犯眾怒的後果,我生平第一次後悔當年沒有乖乖讓分類帽把我分去Slytherin。至於剛剛還飄在心頭的快樂幸福泡泡被這麼個扣分冷水當頭淋下,早不知道沖到哪條下水道去了。

  ‘Harry!’

  冷不防的被拖到一邊,Sirius以一種極度警戒的方式擋住我能看到Snape教授方向的視線,兩手抓著我的肩膀,一臉快要崩潰的淩亂樣子--是說他從一開始的模樣本來就很狼狽,所以也很可能是因為現在天色太暗而讓我看錯了。

  ‘你、你和他、他--’Sirius結結巴巴又很著急似的,可偏偏越急就越說不清,‘你、你們--’

  ‘什麼?’我困惑,‘你想問什麼?’

  Sirius深呼吸了口氣,‘你和鼻涕精--你們--你們到底是什麼關系?’

  我一臉莫名其妙的看著他。

  ‘我是Snape教授的學徒,他還是我的魔藥學教授,除此之外還能有什麼關系?’

  松了口氣的聲音貌似不只我眼前正在逼問我的教父……錯覺嗎?

  ‘真的?’

  ‘真的。’我口氣變得有些糟。真是的,難道就看不出來我革命尚未成功?偏偏還這樣問來刺激我--而且現在的時間地點也不是八卦的好時段吧!

  ‘不要再問些莫名其妙的奇怪問題啦!就算還有其他問題,等把Pettigrew交出去以後,你還有大把的時間可以慢慢問我不是嗎?’我扒下Sirius抓著我肩膀的手,推著他朝Ron他們走去,‘走啦走啦,先回城堡--’

  雖然推著Sirius和Ron他們走到一塊,我仍然下意識看了Snape教授的方向一眼……

  看不清表情,不過應該沒被聽到才對--暗自鬆口氣,我自然的挪回視線。既然已經確定自己的感情,那麼我未來的生涯規劃就要跟著變動了;雖然感覺麻煩頭痛卻又同時有躍躍欲試的期待,真是犯賤的矛盾心情,我在心裡吐嘈腹悱自己。不過就算已經決定面對自己的心,之前決定的事情也不可能落下,只是主次和細節的琢磨變動都要更加小心重新計劃才行--而這些都絕不是現在能留意和思考的事,尤其我想算計的還是這位……前途已經“無亮”,要沒計劃好打草驚“蛇”,給自己添堵就是蠢蛋了。

  電光火石的轉念間收斂起這些亂七八糟的心思。我們一行人才剛走離渾拚柳盤根樹洞沒幾步路,從離開Shrieking Shack進入密道後就一直給我們領路的Crookshanks突然停下腳步,而Neville懷裡的Thalia更是沒有預警的彈跳起來、突然放大了身型變成一片巨大的仙人掌葉,從頭頂把我們這群沒心理准備的通通壓趴在地。

  冷不防撞到了還帶有雪水的泥地上,伴隨著痛苦悲鳴猛然沖擊我的心神,胸口的悶鬱再也忍受不住,我喀出了一口汙血。

  ‘Thalia!!’

  頭昏腦脹的暈眩加上胸痛,但是本來突壓在身上的力量赫然消失,危險的警兆卻讓我本能將走在身邊的Sirius踢開、懶驢打滾翻到一旁同時拔下腰間的水晶瓶甩上天,動作一氣呵成的跳起來;只是隨後空中傳來的爆炸範圍卻實在不小,氣浪沖擊範圍讓我也遭了殃,晃退了好幾步才站直身--

  ‘不!Peter你別想--’

  ‘不要--’

  ‘Harry--’

  胸口隨著每一口呼吸都火辣的灼痛,眼睛更因為腦袋暈眩而模糊不清,不過我來是分變得出這些混亂當中包含對我的示警--隨著後腦直接呼來的厚實風聲,不用回頭我也知道鐵定是很沉的物理攻擊,但問題是知道不代表躲得開。剛剛一連串的躲避已經耗掉我不少力氣,這個偷襲來得又快又猛,全身而退是來不及了!我索性將渾身內力運到了右手,回身的准備硬接——

  ‘嗚嗷--’

  ‘Sirius!!’

  野獸的慘嚎和大家的尖叫驚呼幾乎同時響起,對我來說卻像是突然變得好遙遠;噴落在臉上的血是那般熾燙,明明沒有燒灼的感覺卻感覺心髒像是給人重重一掐,腦袋完全空白。

  我怔楞的看著Sirius身上泛出一道灰光,憑空消失。

  身前落下一隻毛茸茸的噴血斷臂,我失神望著前方抓著自己右肩哀吼的巨熊,看著它身上爆出黃光地縮水轉化為一位渾身血污的狼狽大漢,跪倒在地仍眼神怨毒的瞪向我;在接觸上那大漢痛苦卻瘋狂的血絲眼神,我丹田裡驀然傳來某種破碎的感覺,原本凝實似流的內力不再受到控制的瘋狂沖往全身經脈,痛得我幾乎要立刻昏厥--但是越痛、意識也似乎越加清醒。

  若非危及生命的重傷,我給Sirius的項墜上傳送陣法是不會被觸動的;憤怒和擔心、加上內力就要突破關卡所帶來的渾身巨痛,讓我再也壓抑不住體內暴沖中的能量。痛苦發洩的長嘯一聲,我手腳上半是鍛練半是封印自己力量而做的魔法負重臂環與腳環就這樣被我硬生生震碎。

  憤恨的瞪向那驚怒的陌生大漢,腳下一蹬,整個人朝他彈射而去。

  意識清醒卻不代表還有理智可言。Sirius為了保護我而在我面前重傷消失,和前世的蓮姊姊遭遇何其相似;心神大亂下我根本控制不了滿腔的憤怒,在近身大漢後就直接用上不傷肉身卻絕對能夠碎骨錯筋的秘術指法,十指連動滑過他僅剩的左手。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淒厲鑽心的恐懼痛苦哀嚎響撤整個夜空,從我全力施展速度到近身施暴,所有的過程不過短短數秒。只是廢了一條手臂還不夠,我雙手繼續滑過大漢的肩鎖骨,直接取向他的心髒--

  ‘住手!!不然我殺了這丫頭!!!’

  陌生的尖叫不低於大漢的哀嚎,其中的威脅讓我貼在大漢心口上的右手一頓,卻沒有停下內力肆虐,甚至直接吞噬掉最後一道魔元。

  我收回了力量站直身子,無視軟攤在地無力呻吟的大漢,慢慢的轉回身。

  我不喜歡使用內力當中那種吞噬外力壯大己身的特性,可也不表示不會用;尤其在目前這種外敵當前的緊要關頭偏偏碰上突破,吞噬掉一個重傷Sirius的兇手魔元使之永遠失去魔力、用以加速內力的重新穩定以及補充身體裡乾涸的魔力以繼續面對敵人,對我來說並不會有任何愧疚。

  ‘Rodolphus?Rodolphus?!’又是一聲尖叫,‘你對他做了什麼!?’

  我沒有理會問詢,只是空洞冷寂的看向那眼中瘋狂之色不亞於已經被我弄殘廢了的大漢、正扣緊著Hermione咽喉的陌生邋遢女人--Rodolphus……這男人是Rodolphus Lestrange?那麼這個黑發的女瘋子就是Bellatrix Lestrange了?

  ‘回答!!’女人再次尖叫,頂在Hermione胸前的魔杖也冒出了些火花;而Hermione蒼白若紙的臉上更是流露痛苦之色,卻又倔強得一聲不吭,‘你對Rodolphus做了什麼!?’

  ‘做了什麼,不是很明顯嗎?’

  我慢條斯理地說,靜如死水的眼睛不著痕跡地將其他人的狀況收入眼裡--Thalia受到魔法火焰嚴重攻擊昏迷不醒,連帶Neville也受到反噬,現在還能站著就算不錯了;Ron趴在地上沒有動靜,看樣子剛剛匆促解決來自上空攻擊的流彈餘波對他沖擊不小;Remus似乎也受了傷,不過還能制俘Pettigrew應該就還有些戰鬥自保力量;Snape教授--

  本來就沒什溫度的眼睛又冷凝三分,我面無表情踩上這個叫Rodolphus大漢的右小腿。

  ‘我只是粉碎了他的手骨,’腳底施力,脆斷的酸聲、痛苦慘嚎幾乎同時出現,我語氣平靜的直直對上Bellatrix布滿血絲的震驚眼睛,‘現在又踩斷他的腳而已。難道Pettigrew沒告訴你們夫妻,拆骨頭是我最擅長的對敵手段嗎?’

  Bellatrix又驚又怒的瞪著我,只是她還沒來得及開口,一隻微涼的魔杖搭到了我頸動脈上。

  ‘在這種情況下,你應該要更收斂獅子的沖動脾氣,Potter。’冰冷的語氣在我身後響起,‘移開你的腳。’

  ‘Severus!?’

  Remus和Neville不敢相信的瞪著我身後。我半垂下眼。

  ‘以牙還牙是我的原則。’我無動於衷的將腳從Rodolphus斷掉的小腿上挪到大腿踩著,‘先把Hermione放了,再來跟我談條件。’

  ‘你敢!’我的動作令Bellatrix怒叫, ‘殺了他,Snape!我命令你殺了那小鬼!!’

  ‘命令?’不只口氣冰冷,連魔威都飆了出來,看來Snape教授很生氣,可惜我看不到他此時的臉色,‘Bellatrix Lestrange,你以為自己是什身份,憑什命令我?’

  ‘就憑我是黑魔王陛下最忠誠的僕人!Dark Lord的第一副手!’Bellatrix惡狠狠說, ‘我命令你,殺了那男孩!!’

  ‘Dark Lord第一副手就想命令我?’Snape教授哼聲坦明瞭他的不屑,‘在Azkaban呆十幾年把你也關傻了?當年我就說過,在贏了我以前,你們這些蠢貨沒一個有資格命令我。’

  ‘你!’Bellatrix一口氣哽了下,‘你想背叛黑魔王陛下嗎!?’

  ‘我不過是看在都是Slytherin的面子上,提醒你搞清楚自己“現在”的身份立場。’Snape教授森冷說,魔杖尖端更是陷入我的皮膚,‘移開,Potter,別讓我說第三次。’

  我給的響應是直接踩斷Rodolphus Lestrange的大腿。

  又是一聲淒厲的慘嚎。Bellatrix的魔杖憤怒指向我,一道炙熱的黑紅色火柱氣勢猛烈朝我射來;我撞開了Snape教授同時網旁邊一翻,那充滿死亡魔氣的惡魔之火卻像是有意識一樣的轉了彎繼續襲向我--去他丫的!居然能掌握最高魔火當中的基礎靈識?!這個Bellatrix Lestrange的力量也未免太強悍了!!

  我又一個側翻的與火柱拉開些距離,魔杖滑到掌心同時,銀綠色的碎冰暴風也從杖尖席捲而出,迎面筆直撞上惡魔之火;兩種截然不同性質的能量相撞,爆炸威力之大把我整個人推飛至少十尺!

  給爆炸餘威掃到已經很讓人頭暈,外加得提防偷襲,自顧不暇下我根本沒有餘力去關心其他人狀況;在炸飛的後座力抵消後我幾乎是立刻爬起,忍著渾身大小不一的散架般疼痛、集中所有注意力在塵埃紛飛的幾盲視線中聽感所有異狀--可預計防備的攻擊沒有出現,卻是Remus痛吼和Hermione與Neville的尖叫驚喊混亂先傳了過來,在我有所行動以前,像是突然墜入冰淵的無力寒冷猛地襲刷臨至,讓我連詛咒都來不及就脫力的跪倒在地。

  ‘Expe……Expecto……’

  一團似盾銀霧自魔杖噴出,在我面前不斷扭曲;想著身邊的朋友、想到才剛看清自己的心情、想著要活下去獲得幸福的目標--我咬破舌尖,強逼自己維持意識同時,把體內能夠調度的魔力全數灌入魔杖。

  ‘Expecto Partronum!!’

  強烈到幾乎無法直視的銀光蜢的爆出,相對於以我為圓心翻滾出去的如浪魔力波動,被抽空的酸軟無力讓我攤倒在地。

  一頭有著美麗雄威犄角的銀色牡鹿就站在我身前。低下頭的它,雪銀眼楮裡含滿深深喜悅懷念的哀色望著我;心中一慟的想開口,可虛弱到連意識都快難以支撐的狀況,卻讓我發不出任何聲音。

  雪銀牡鹿那對深幽無言的守護銀眸,成了我在陷入黑暗昏迷之前的最後印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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