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原來是豬頭

　「呵呵！」李雲輕笑一聲，並沒有在乎任曉月賭氣式的語氣，他很認真的說道：「這個不收錢……」

　「謝謝！」任曉月一臉自嘲地說道：「謝謝你無償幫助我這個同學。」

　李雲暗暗苦笑。他也覺出一些問道了，任曉月心裡對他有氣。對此，他一笑而過。說真的，如果不是念及人妖殊途，像任曉月這樣的校花級美女，他早就推到了。誰叫他是好妖……而且，任曉月一家跟和尚還是那麼的熟悉。不能作孽啊。可惜自己的好心，似乎被任曉月誤解了。

　「班長，你看這樣吧，今後韓怡香再去糾纏你，你給我打電話，我出面去幫你解決。」李雲主動說道。

　任曉月看了李雲一眼，嬌聲.道：「謝謝…..這樣行嗎？最近我在學校跳倫巴，你去接我好嗎？如果你怕珍姐不高興，就算了吧…..」

　說完這句，任曉月聞言立刻沉默了下來，神情落寞。

　李雲問道：「是不是一直都在生我的氣？」

　任曉月猛地抬起了頭，看著李雲，.她知道李雲是什麼意思。她似乎是認真地沉思了一會，然後淒涼地點了點頭。

　李雲突然很可憐任曉月。

　看著那嬌弱的任曉月，李雲的.心中不由地就會升起一股憐愛的心情。他甚至再次想擁住女人。

　任曉月淒美一笑，道：「我知道，我比不上珍姐……」

　李雲笑了。

　「你還笑……」任曉月見李雲這個時候還笑，感覺特別的.酸楚，眼眶裡淚水一直在打轉。

　「為什麼不笑，你為什麼拿自己跟珍姐做比較……」李雲.說道：「你有你的優勢，你年輕貌美，而且前途無量。為什麼要看輕自己，事實上，你一點都不比珍姐差。」

　任曉月臉上lou出了笑容，眼淚也隨之滑落了下來。

　李雲猶豫了一下，走過去，伸手輕輕擦去她臉上.的淚水，雙目盯著任曉月，很鄭重地說道：「班長，我是為了你好。」

　「叫我曉月——！」任曉月說道。

　「嗯——！」李雲點了點.頭，再次說道：「希望你能理解我，我的確是為了你好。」人妖殊途，李雲真是不想害人。

　任曉月的淚水再次湧了出來。

　如果說上次的拒絕是間接的，那麼今天就是直接的拒絕。

　李雲顯得有些無措，不知道該如何去勸慰女恩。

　好不容易任曉月才停止了流淚，她抬頭癡癡地看著李雲，沒有再說話。

　看著女人那嬌弱，淒苦的神色。李雲終於一改往日的態度，渾身散發出一股凌厲的氣勢。一把將女人拉進懷裡。

　任曉月掙扎了幾下，卻是無法掙拖，只好任由男人摟著自己。芳心劇烈的跳動著，原本略顯蒼白的臉頰此刻也變得一片緋紅。可憐的美利達被無情的丟棄在路邊。

　兩人靜靜地並排走在路上，昏黃的燈光把兩個人的身影拖得很長。他們的影子已經緊密的結合在一起了。

　任曉月看著身邊的李雲，咬著嘴唇，似乎在做著很激烈的心理鬥爭。李雲固然很合她的心意。可是他明明已經跟珍姐好了。自己這樣做，豈不就變成了小三。

　轉念又一想，不對啊，李雲跟珍姐又沒結婚。自己憑什麼就是第三者。幸福是要kao自己爭取得……

　這麼一想，任曉月的心情豁然開朗。

　許久，她有些猶豫地將手伸向了李雲的胳膊，然後輕輕地挽住了。

　任曉月低著頭，她的心兒跳得更快，這是她第一次這麼親密地挽著一個男生的手。好大一會，任曉月抬頭，鼓起勇氣看著李雲問道：「李雲，我們算是好了嗎？」

　燈光下，任曉月特別的美，美得讓人陶醉。李雲側頭看著任曉月，說道：「我只是想保護你，不讓你受到任何的傷害。」

　「我們交往吧？」任曉月大膽地注視著李雲，柔聲道。

　「嗯！」李雲點了點頭。他沒別的什麼想法，只是不想讓這個嬌弱的女孩再去傷心。人妖雖然殊途，但卻沒聽過只是精神上的愛戀也會出事的。

　任曉月lou出開心的微笑，玉臂將李雲的胳膊挽得更緊了，嬌軀也微微貼緊了些。

　李雲感受到任曉月嬌軀的柔軟，心裡有些異樣的感覺。他有些緊張，他開始懷疑，自己能否保證對她沒有別的想法？

　而且自己跟珍姐雖然沒有正式挑明，但兩人都有那層意思。現在多了一個任曉月，估計狐狸精一定會吃醋的。

　「想什麼呢？」任曉月見李雲有些走神，不高興地問道：「想珍姐了？」她的神情有些黯然。女人都有天生的第六感。她的心有些痛。

　李雲也暗暗自責，自己跟任曉月在一起，為什麼還要去想別的女人。

　「我要你答應我，讓我做你的女朋友——！」任曉月咬著唇，大膽的問道。

　李雲心猛地一緊。他清楚地知道自己對任曉月還沒產生愛情，他只是想保護這個女孩子。可是任曉月這邊似乎不這麼想。李雲並不是個懦夫，如果他確信自己喜歡上了一個女孩子，他會義無反顧地去追求她。可是眼下，說真的，就算是狐狸精那邊，他也沒有十分特別的喜歡和愛。

　李雲並不想傷害任曉月。也不想拒絕他，停了一下，他笑了笑，道：「我們現在已經是男女朋友了。」

　任曉月美眸中閃過一絲失望的目光，她知道李雲這句話的意思。不過比起上一次，她覺得強多了。至少，她沒有被拒絕。她有信心，將來，李雲會喜歡上她的。

　……

　……

　送完了任曉月。李雲打車返回，在路邊撿起了美利達，踏著自行車回到了出租院落。放好車子，推門進去後。李雲發現秦帥，王大山，小毛頭都在。客廳裡的氣氛似乎有些不大對頭。王大山見李雲回來，求救似地說道：「老大，我冤枉啊，我真不是有意隱瞞大家，只是我覺得豬妖那個身份有些難為情，就沒跟大家說。」

　「色豬——！」狐狸精氣哼哼的說道：「你是有前科的，怪不得，那天會在大街上做那些齷齪的事情。」

　王大山有心分辨幾句，可那天被抓個正行是事實。事實勝於雄辯，自己再說就是掩飾。他可憐巴巴的看著李雲，說道：「老大，幫我說幾句啊？」

　「哦——！」李雲走過去在王珍珍的身邊坐下，抬起頭看著王大山，詢問：「你真是八戒？你師父唐長老人呢？還有你毛臉雷公嘴的大師兄人呢？」李雲饒有興趣的詢問：「嫦娥仙子，真的很美嗎？」

　王大山聞言，抬起頭看了看狐狸精。後者凶巴巴地說道：「看我做什麼……你沒聽小李在問你話啊，嫦娥仙子美嗎？」

　「美——！」王大山下意識的tian了tian嘴唇。

　「跟我相比呢？」狐狸精突然橫眉冷對。

　「伯仲之間——！」王大山這句話並沒有刻意的去恭維狐狸精。他說的是實話。想當初嫦娥仙子雖然天庭第一女仙。可人家九尾狐三界之內也是艷名遠播，如果不是神農氏護佑，天知道會有多少人去打她的主意。

　「哼！」狐狸精嘟喃道：「少拿那女人跟我比，一個為了長生不老，拋家棄夫的女人，根本就沒資格跟我比。」

　「嗯，我也是這樣想的。」李雲笑著附和。

　王大山也是戰戰兢兢，如履薄冰。稍微停了一下，他看著李雲說道：「我也很想跟師兄弟，師父團聚，不過我沒他們的消息。但願他們也能覺醒。」

　「哦——！」

　李雲的問題似乎很多，他笑笑，再次詢問：「有些問題一直壓在心中，百思不得其解，這樣吧，你幫我解答一些。我問你，當初你大師兄被西方的和尚壓在五指山下，為什麼他不變小出來？

　「這個我知道…...」秦帥舉手回答：「猴子的老師是菩提祖師，屬於道家的神仙。如來用五根手指化做五行山，以金木水火土五種基礎元素壓住孫悟空，又貼上六字真言，屬於道家加佛家槓上開花的禁制。而孫悟空在如來掌心翻觔斗的時候，如來的手掌看上去不過荷葉大小，他卻翻不出去，這說明如來的變化程度大於和快於孫悟空。由此推斷，猴子想變小離開五指山，那是不可能的…..」

　「有道理的——！」李雲繼續詢問：「猴子當初大鬧天宮時。異常兇猛，近乎無敵。為什麼在取經的時候卻次次搬救兵，才能降妖伏魔？」

　狐狸精接過話題，說道：「這個你可以參考水泊梁山的宋江。沒有被招安之前，梁山一百零八位大將也是所向披靡，沒有敵手。當他被整編為大宋政府軍第108集團軍中將司令之後，征方臘就損兵折將。這個變化，用時下流行的語言解釋，就叫做體制化。一旦體制化，力量自然就弱了。再則，猴子之前是一個自由職業者，是做大王的。聽從了觀音的建議後，成了一名職員，為三藏打工。這時候，他便有了資源。有資源為什麼不用，為何還要自己單打獨鬥，它是猴子，又不是傻子……」

　李雲聞言暗暗鬱悶，這些事情，自己為何之前就沒想到。

　「說說你那傻逼市府。」看過數遍西遊記的李雲對劇中唐僧的表現最為不滿。他問道：「為什麼唐僧每次都不相信悟空的話，非要說別人不是妖精？」

　王大山嘴角泛出笑容：「這事我曾經偷偷問過師父，師父說了，觀世音菩薩把大師兄交給他時曾經仔細交代過，說猴哥這人有歷史問題，不能輕易信任。人家菩薩是師父的上級領導，對於她的話，你說我師父能不忠實執行嗎？而猴哥不過是他的弟子，就算冤枉一次，兩次，十次，百千次又能如何？」

　「我kao！」李雲氣得都爆出粗口了。敢情那時候就已經流行為上級拍馬屁了。

　「還有一個問題，吃了唐僧的肉，真的可以長生不老嗎？」李雲饒有興趣的換了一個話題：「到底是誰先傳出吃唐僧肉可以長生不老的？」

　王大山嘀咕：「九九八十一，明說了幾是事先設計好的局。這事嘛，自然是菩薩差人傳出去的。應該是善財龍女吧…..」

　說到這裡，王大山突然笑笑：「老大，你的情況似乎跟我師父差不多，我見過你的血跡，你是九世善人，吃你的肉，沒準也能長生不老。」

　李雲一陣惡寒，急忙道：「不許胡說。」

　狐狸精也急忙闢謠：「作為一個醫生，我可以本著專業精神告訴你們，吃人肉是不科學的。通過吃人肉來達到長生不老，更是無稽之談。想要長生不老，就要努力修行。」

　「說得好！」李雲笑道：「大家鼓掌。」

　眾人聞言，紛紛鼓掌符合。誰讓人家是老大。

　「這事就過去了啊，以後誰也不許提。」王珍珍不怒自威，目光在房間裡掃視了一圈，眾人都低下頭去。

　「再問一個問題，你師父是不是暗戀菩薩呢？」李雲詢問。

　「沒有的事情。」王大山正色道：「我師父已經知道了，菩薩當初也是男兒身。他本身道教元始天尊坐下十二金仙之一的慈航道人。後來被西方教主忽悠變節，因羞於見師兄弟，所以這才變性……我師父細皮嫩肉的，面目清秀，深得女妖、女仙，尼姑的器重，本身又無不良嗜好，所以，說他暗戀菩薩，完全是惡語攻擊。」

　「原來還有這麼一回事啊？」李雲點了點頭：「很好，憋在我心中的疑問基本解釋清楚了。對了，西遊到底是什麼時候的事情。」

　「事發遠古時期，我是當事人，完全可以作證。」王大山認真地說道。

　「我還有問題——！」王珍珍眸子等著王大山說道：「你調戲婦女的惡習，到底能不能改正。」對於這麼一個有前科的妖怪，狐狸精總是不大放心。

　「能！」王大山急忙道：「我承認，我有前科，我有劣跡，可我經歷這麼多年的轉世，性子跟以前也不大一樣了。我絕對能改正以前的那些還毛病，請老闆，老大監督。」

　秦帥也趁機說道：「老闆，這看這事就算了吧，知錯能改善莫大焉。你可不是一般人啊……你的氣度那可是宰相肚裡能撐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