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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川》第185章
第四章 至死不渝

   行省省長不敢再做聲了,畢竟紫川秀是統領,職位比他的紅衣旗本高上好幾級。但旦雅行省的元老會代表瓦格拉爾態度卻很強硬:「我是家族元老會成員!秀川統領,你若不馬上放開關防,恢復兩國貿易,我要向軍務處和統領處投訴你!」

  紫川秀冷冷一笑:「請。」

  瓦格拉爾氣沖沖地走了,他果真去投訴了,結果卻很讓他意外:無論是總長府、統領處還是軍務處都對他的投訴置若罔聞,統統回復:「秀川統領在執行軍務,事關軍事機密,無可奉告。」

  瓦格拉爾大驚失色:「那個乳臭未乾的小毛頭的後台那麼強硬,連總長都為他撐腰!」一一其實他還是高估了紫川秀的實力了。因為大規模戰爭在即,紫川秀全面封鎖了關防,帝都的首腦們只當他為大規模入侵林家做準備,誰會來千涉他?

  走討無路,商人們想到了借助軍法處的威力來脅持紫川秀就範。那天早上,軍區軍法處長官波金紅衣旗本帶著一隊憲兵氣勢洶洶地直闖進來,司令部門口的衛兵不敢阻攔,他一路暢通無阻地進了紫川秀的辦公室,氣勢洶洶地揣門而進:「紫川秀,你濫用職權,阻礙正常貿易,破壞地方經濟,我現在代表家族軍法處控告你!」

  波金紅衣旗本突然住了口,眼睛直楞楞的盯著紫川秀辦公桌的正中,那裡擺放著一張放大的照片,正中間那個微笑的俊美青年,不正是自己的頂頭上司帝林大人是誰?

  頓時紅衣旗本面色發白,汗如雨下。

  秀川統領從堆積如山的案牘中抬起頭來,帶著一點疑惑的神色,和氣的說:「這不是波金閣下嗎?稀客稀客,請坐請坐。你找我有事嗎?」

  紫川秀那泰若自然的神態使得波金紅衣旗本冷了半截:此人後台一定硬得非同小可,惹不起啊!

  他不由自主的瞟了眼桌子上的照片,小心翼翼的吞了口口水,陪笑:「沒事,沒什麼事。想到這麼久沒看見大人,我隨便來逛逛。」

  「真的沒什麼事?」

  「真的沒什麼事?」

  「可你剛才說要代表軍法處控告……你還把我的門……」兩人一起望去,只見名貴的紅木門留下了波金髒兮兮的腳印。

  「大人您聽錯了,我是說代表軍法處,代表軍法處……」波金突然靈機一動:「大人,我是說代表軍法處給你拜年來了……對……正是拜年!呵呵,因為太久沒見大人,我思念大人心切,一時衝動就……呵呵,呵呵!」

  紫川秀一愣:「可現在才12月……」

  「呵呵,大人,我是提前給你送過年禮物來了」!波金強笑著解下了手上的名牌表:「大人,這些賀禮,不成敬意,還請大人笑納。」

  「哎呀,波金閣下你這嘛客氣,讓本官怎麼好意思呢?」紫川秀笑吟吟的接過手錶,一點沒有不好意思地樣子:「閣下既然這麼盛情,本官也不好拒絕了。這樣吧,來爾不往非禮也,本官就把自己使用多年的愛筆回贈給閣下吧!」

  看著髒兮兮的不到一寸的鉛筆頭,波金幾乎想放聲大哭,偏偏紫川秀還好整以暇的解釋:「波金大人,這支鉛筆陪我南征北戰,我一直將他帶在身邊捨不得丟棄,培養了深厚的感情,現在將他贈送給閣下,我是多麼的捨不得阿!波金大人,你可要好好珍惜啊——阿,波金大人你怎麼哭了?」

  「大人,」波金邊抹眼淚邊說:「大人你將珍藏多年的愛筆贈送給我,意義重大,這份情意讓人怎能不感動?我是喜極而泣啊……嗚嗚……嗚嗚……」

  整整一個早上,波金軍法官在辦公室裡和秀川大人談了些什麼,外人當然不得而知。但是大家只記得來時氣勢洶洶猛如獅虎的軍法官。離開時兩眼無神,一邊抹著眼淚和鼻涕,像是剛從強姦現場離開的少女。

  眼看這個新來的統領刀槍不入,水火不侵,連軍法處都拿他沒有辦法,大家發愁了,尤其是那些做大筆生意的商人們,生意每停一天他們就損失幾十萬,而且什麼時候能恢復還是遙遙無期。不是沒有人想過行賄,但是這位統領是位笑面虎,銀子收了無數,但是恢復關口卻是遙遙無期。也不是沒人想過賣兇殺人,但是那些前去行刺的刺客們全部從此不再在世上出現。誰都不知道紫川秀為什麼這麼幹,這擺明是件損人不利己的勾當,但他就是這麼幹了。大家憤怒不已,卻又無可奈何。

  禁止貿易一個星期後,連林氏家族都坐不住了:紫川家閉關鎖國,受害的不僅僅是紫川家族內部的商人和民眾,這對於商貿加工業發達的林家也是個巨大的打擊。以林家卓越的情報能力,很快就打聽出來了,這一切全是新任黑旗軍長官紫川秀統領搞的鬼。這位新上任的強硬派新銳人物,後台及其硬朗,連軍法處和元老會代表都不懼。河丘傳來指令,要不惜一切代價盡快重新打開貿易關口,為此,可以採取任何手段。

  河丘駐旦雅辦事處的主事官聯繫紫川秀的助理,傳達了一個信息:林氏家族三長老之一林睿長老希望能與黑旗軍統領紫川秀會晤,希望能盡快安排。

  紫川秀笑咪咪的說:「林睿希望盡快見面嗎?知道了,那就安排在明天吧。」

  十二月十五日上午,在距離旦雅市城門約20多裡的郊外的一棟不起眼的農家小屋,紫川家的統領與林氏家族的長老會晤了。以他們的身份來說,完全可以選擇更豪華舒適的會議地點的,只因為他們都不想引人矚目,而且也不想到對方的領土上去談判,那會有種落人下風的感覺。而這座農家看似不起眼,但他卻剛好坐落在兩國的邊境上,小屋大廳的東半邊是紫川家,西邊卻在林家的領土上,前門是在紫川家,後門卻是林家。正因為如此,這座不起眼的農家小屋常常成為兩國高層人物辦理交涉的理想場所。

  上午九點五分,比約定的時間不多不少遲到了5分鐘,護衛們都留在了門外,紫川秀從前門進入了房間,正好看見一個人叢後門處近來,兩人微微一愣,不約而同的出聲問候:

  「秀統領?」

  「睿長老?」

  兩人哈哈一笑,在屋子中間的桌子兩邊坐下。

  來人約莫四十歲,身材修長偏瘦,漂亮得簡直不像話。所謂的「英俊成熟」用在他身上是最無懈可擊,兩鬢早白,白的彷彿染過的一般,額角有細細的皺紋,金絲眼鏡,輪廓分明的瘦臉,眉毛淡淡的,帶著溫和的笑容。

  只看來人的那一身衣裳,白襯衣,一身黑呢大衣彷彿貼在他身上一般。舒服順眼之至,胸口處戴著一朵由手帕結成的素白襟花,看似隨意,但無論如何挑剔的女士都找不出任何瑕疵,彷彿連沒一道褶皺都是經過巧妙安排的。他身上不佩帶任何飾物,因為以他的身份,已經不需要炫耀自己的財富了。這種簡潔,反璞歸真的典雅品位令人賞心悅目。

  相形之下,紫川秀馬上感覺到自己的俗氣了,手上碩大的鑽石戒指跟個暴發戶似的。紫川秀偷偷將戒指面擰過來,暗想,老話說得果然不錯,培養一個貴族需要三代人的時間,財富可以暴發?但風度和氣質的養成卻需要經過數代的熏陶才可以養成。

  雙方第一次見面,紫川秀對他有一種難以言訴的親切熟悉感,他躬身行禮:「林長老,您好呢!」

  林睿起身還禮,親切地說:「秀川統領,您的事跡聞名四海,您的大名我是如雷貫耳了!沒想到您真人是這麼年輕呢!真是自古英雄出少年啊」他的聲音很低沉,明明是見面的客套恭維話,但不知為何在他口中說來就有一種莫名的真誠感。

  紫川秀想起了那個以逝世的聖廟長老,用他的話回敬道:「長老,請放心,年輕是不會傳染的。」

  兩人相視哈哈一笑,會談開頭的氣氛很好。

  林睿微笑道:「秀川長官您就任黑旗統領,這是紫川家族統領處和元老會的英明,不拘一格地選拔青年俊傑,有您這樣理智而明理的將軍鎮守西南與我們為鄰,這也是我們林家的幸運。敝族長一再交代我們,一定要去早日拜訪您,只是顧及您剛剛上任,事物繁忙,我們不好打擾。一直到今天大家才有機會坐到一起,希望秀川大人您不要見怪我們拜會來遲就是了!」

  紫川秀微笑道:「哪裡哪裡,睿長老您太客氣了。請我向林凡殿下問候一聲,就說晚輩紫川秀向他老人家請安了。」

  林睿微笑著:「好說好說。」

  會晤之前紫川秀也是做了準備的,林家的主要權利則集中在長老執政會。長老執政會就相當與紫川家的統領處,直接向林家的族長負責,其成員全部是林氏家族的嫡系。現任林家家長林凡年事已高,已有風聲傳出他即將要退位,眼前的這個林睿長老將是下任林家族長的有力競爭者。林家派出這樣的人物和自己談判,說明他們是很重視這次會面的。

  兩人漫天不著邊際地閒聊了一陣,無非是關於西南地區的風土人情和氣候等話題,紫川秀對林家大大稱讚了一番,說真是「山清水秀。地傑人靈,精緻小巧,孕育英才,無怪百年間林家俊才輩出」。

  而林睿則很謙遜的回應道:「哪裡那裡,我們河丘是小地方,帝都廣場的雄壯威武,遠東千裡山河遼闊無邊,這些大氣磅礡的景色河丘哪裡有?秀川統領您是經歷過大場面的人,希望不要見笑我們小家子氣就是了。不過河丘弛方雖小,到也有些去處是值得一看的,比如金水坷的雨歌舞、江華樓的眺月台、都樂山莊的觀星樓,這些都是值得一去的去處。統領大人若有雅興一遊,敝家上下隨時倒靴以迎啊。」

  紫川秀哈哈一笑:「有這等好去處,到時候是一定要叨擾長老大人您的!長老您若是有空,也請到旦雅一遊,我必定熱試歡迎!」

  兩人你來我往地客套了一陣,終於進入了正題。林睿長老眉頭微微一皺,正色說:「秀川大人。你我一見如故。我有幾句肺腑之言,不知當不當說?」

  紫川秀心中暗笑:「終於來了」他也正經地回答:「長老您有話請儘管直言無妨。」

  「秀川統領,一百多年來,河丘和帝都一直都保持著相當友好的關係,對於帝都與遠東之間的戰爭,我們由於軍力薄弱,雖不曾公開支持貴方,但也一直對貴方持善意的中立態度。可以說,對於紫川家。我們是善意弛友好鄰邦。秀川統領,不瞞您說,我們頗下一番功夫打聽了下您的過去,您曾在遠東一手創建秀宇營商團,與一般的將領不同,您對於經貿工作是內行好手。對於您就任黑旗軍統領,我們是抱有很大期望的,希望在您任上,河丘能與紫川家能在商業貿易方面展開更加緊密的合作。增進彼此的友誼和瞭解,這是對我們兩國都有利的事。但不如為何,您就任以來頒布的禁商法令卻是如此嚴厲,幾乎隔絕了兩國所有的貿易往來,嚴重阻礙了兩國的商業交流,這樣不但給我們河丘造成了困擾,也嚴重損害了貴國商人和民眾的利益。恕我冒昧。如此魯莽而無智的舉動居然出自以開明理智出名的秀川人人您手上。這令我們感到很震驚一一如果不嫌冒昧的話,我們很想打聽一下您頒布這個禁商法令可有什麼目的呢足?」

  「嗯,事情是這樣的。最近的走私話動非常猖獗,嚴童擾亂了我家族內部的正常市場經濟秩序,導致家族政府稅收流失嚴重。根據以上情況,我決定採用這種最嚴厲地措施來打擊這種非法話動,至於對貴國造成的困擾,我感到非常抱歉,但不得不如此。」

  「請問,這個法令要施行多長時間呢?」林睿彬彬有禮地問道。

  「這要根據實際情況來定。說不定一個星期,一個月,或者一年一一都有可能。」

  「秀川統領,」林睿長老臉上依舊帶著笑,但聲音中巳經流露出了不耐煩的味道了:「您是身居高位的人,我也是。高層人物之間互相交涉的好處就是大家都不需要找這種無聊的借口,這說服不了人的。在西南地區,您是紫川家軍政的第一號人物,您想幹什麼就能幹

  什麼。請讓我們直截點,您到底想要什麼?是錢嗎?」

  「這不是錢的問題……」

  「這是我聽過的最老套的謊話了。每次有人跟我說『這不是錢的問題』時候,不用問,那一定是錢的問題。」

  「林長老,你想行賄紫川家的一名統領嗎?這是對我人格的最大侮辱……」

  「啊,秀川大人,請不要生氣。這樣,我們換個說法:如果我們林家提供一筆贊助,比如說,為貴國的貧困失學兒童重新上學或者為治理貴國的草的沙化而提供一個基金,而這個基金完全由您一人掌握和調撥——您明白我的意思吧?一一這樣您是否可以考慮撤銷那個違

  禁目錄呢?請不要在意,接受這種「贊助」的黑旗軍統領您並不是第一個,這沒什麼值得害羞的。「

  「嗯,」紫川秀考慮了一下:「如果林家政府真的能對我國的失學兒童表現如此的善意,我會考慮放寬對兩國貿易的限制的。」

  「那真是太好了。」林睿笑了:「請問秀川大人,關於這個為失學兒童重新上學而建立的基金數額,您可有什麼要求嗎?」眼看目的即將達成了,他舒坦地拿起了一杯清茶準備喝。

  紫川秀舉起了五十手指。

  林睿點點頭:「明白了,五百萬克朗是吧?我這就給您寫支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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