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2.波斯聖女的苦悶
兮又回到仙宮裏去了。
黃葉收起了未央宮,看了看戒指裏的其餘幾個房間,結果令他高興的是,竟然找到些西方的魔法書、咒語,還有一些罕見的卷軸。
直到這一刻,他才相信艾斯比交代得差不多了。根據艾斯比的說法,這些東西都是他行走多年偷來的。
又看了一陣子,他覺得略微有些疲倦,就將卓依叫了進來,讓她接手所有的西方魔法藏品,看看有沒有適合她用的東西。
卓依瞧見一卷卷的羊皮紙和魔法卷軸,心裏十分興奮,尤其是當她推開最後一個房間,看見幾大本厚厚的魔法咒語時,忍不住叫了起來,猛的轉過身,抱住了黃葉:“阿哥,這都是難得的經典。太謝謝你了!”
說話的時候,她靨距離黃葉不到半尺,紅唇微微嚅動,眼睛裏含著異樣的情感。
黃葉心裏一動,就覺得渾發熱,忍不住雙臂用力,摟住了柔軟的軀體,頭一低就問了過去。
卓依沒有躲,花兒般的面孔微微抬起,長長的睫毛遮蓋了眼睛,身軀微微顫抖,口裏喚道:“阿哥……”
話未說完,熱的滾燙的唇已經碰在了一起。
黃葉是第一次親吻女孩子,心情激動,仿佛觸電異樣,一顆心飛上了雲端。
卓依地心更加激動。肌膚也格外地敏感。身子顫抖得厲害。吻著吻著。她忽然哭泣起來。
黃葉緊了溫暖地::體。低聲問:“妹子。你怎麼了?”
卓依抽噎道:“阿哥。我想聽你說愛我……你還從來沒有說過那句話呢……”
黃葉心裏感動。將嘴唇移動到小巧晶瑩地耳垂上。用極低地聲音。發自肺腑地說著:“妹子自從見你地第一天。我心裏就愛上你了。到今天還記得初次見你地情景。你那時身背竹背簍。穿著綠色地花邊長衫。腰系繡花圍裙和飄帶。戴黑色頭帕。你那清澈地眼神泓般地眼睛乾淨地臉龐。甜美地聲音佛精靈一般。撞開了我地心扉。從那天起我就下了決心。要跟你在一起。生活一輩子……妹子……”
卓依聽得心馳神醉耳朵、面頰不斷被黃葉地嘴唇碰觸。更覺得渾身發軟肢無力。站都站不住。到後來。幸福超過了感知地極限。她竟然“嚶嚀”一聲。暈了過去!
黃葉嚇了一跳緊掏出羊脂白玉地“坐忘台”。扶她坐了上去後一手點了點人中穴。另一手在頭頂百會穴輕輕敲打。
不一會兒依回過神來,臉上嬌羞無限子都變得通紅。
黃葉心裏的燥熱還沒有下去,賊心不死,很想抱住她纏綿一會兒。
誰知卓依心中歡喜,身子卻有些害怕,猶豫著道:“阿哥,我想……跟你說句話,你別生氣行嗎?”
黃葉笑嘻嘻的道:“妹子你說,我聽著呢。”
卓依羞赧著道:“我也喜歡阿哥,每次見到你,就覺得心裏安寧,渾身舒暢,恨不能每天跟你粘在一起。”
黃葉笑道:“那好啊,來,讓我再抱你一會兒。”
卓依聽見這句話,身子又開始顫抖,勉強往後退縮了半尺,面色微變,說道:“阿哥,你聽我說完好不好?”
“嗯,你說。”
卓依幽幽的道:“我和卓娜從小練功,母親說要把我們培養成波斯聖女,就教我們‘聖女幽冰’的功夫。我們練了好多年,都不曉得這門功夫的害處。”
黃葉隨口問道:“有什麼害處?你和卓娜不是好好的嗎?”
“阿哥你別打岔,聽我說嘛。
上次我見到母親的時候,她才親口告訴我,說‘聖女幽冰’是天神阿胡拉賜給她的。阿胡拉是拜火教的聖主,練的是‘烈火赤炎’的功夫。他賜下‘聖女幽冰’就沒安好心!如果我們姊妹隨便找個人嫁了,而丈夫沒學過赤陽火功的話,一入……洞房就會……丟性命!所以我才恨阿胡拉……阿哥,你不會生氣吧?”
黃葉皺眉:“你母親是不是說著玩嚇唬你們的?”
卓依微微搖頭,面上現出哀傷的神色,道:“母親也知道,這是最後一次見面,所以她不會騙我的。這件事卓娜還不曉得,她也練了‘聖女幽冰’的功夫,只不過才練了七年,而我兩世為人,加起來練了二十多年了!我怕有一天會害了阿哥……”
黃葉想起那幾個小妹妹,忍不住問:“卓雅她們呢?有沒有練過?”
卓依愁眉不展,幾乎垂淚,說道:“卓雅才練了三年,我已經讓她們停止修煉,改練別的功夫。希望日子久了,將來會慢慢消解,也不知道成不成。”
黃葉抓住她的手,在嘴上親吻了一
著安慰道:“妹子別怕,我有赤帝的‘烈火炎炎’神還有祝融氏的《九炎真經》,這兩位都是80級以上的火神,說不定跟阿胡拉是同一個位面出來的!我明天就開始修煉,不信克不住‘聖女幽冰’!而且我新近拿到了青帝的‘春風化雨’秘典,等我練成之後,哪怕是死人都能復活!還怕什麼洞房送命之類的神話?妹子別擔心,一切都交給我了!”
“真的嗎?阿哥,你要早些練成哦!”
“嘿嘿,練不成也要成親啊!”說著還想將嬌柔的身子拉過來。
看他這樣子,卓依的臉上忽然恢復了神采,嫣然一笑,從坐忘臺山逃下來,又去整理魔法卷軸去了。
黃葉陪她整理了一會兒,然後走出戒指休息去了。
第二天醒來,他:_起答應趙寶順的事,就叫輛出租到了碧海的促織館。
又是一年過去,趙寶順將來的促織館推到重建,落成三層小樓,規比以前大多了!
此時正是陽的九月底,陰曆的八月下旬,算是中秋時節,秋風颯爽,天高雲淡適合鬥蛐蛐的時候。
雖然因為歐美諸國對國的經濟制裁,引起很多人下崗失業,可是玩蟲的人卻沒見減少,反而隨著失業率的增加越來越多了。
黃葉進促織館,就見寬敞的大廳人來人往,很多人捧著蟋蟀罐跑進一個個小房間,關起門來鬥得昏天黑地。從表面看,外面大廳裏不許賭博至於小房間裏怎麼個賭法,那就不曉得了。
趙寶順的子趙波儼然成了促織館的“執行館長”著幾個裁判,還有五六個保安,在各個房間走來走去。
看見葉進來,趙波當即眼前一亮,立馬迎上來:“哎呀先生來了,請到貴賓室喝茶!我爸剛出去五分鐘就回來。我給他打電話,催一催他。”
黃葉笑道:“不急,既然來了,我去看別人鬥蟲。最什麼熱鬧的地方在哪兒?”
“黃先生您跟我來。”
趙波在前面領路,從一個小房間穿過,一面走一面低聲道:“黃先生是促織館的恩人,沒有您就沒有現在的促織館。我爹想給您股份是您不肯收。實不相瞞,目前的促織館分成地上三層下兩層,規最高的還在下麵。”
黃葉跟著對方進了電梯問道:“下面都是什麼人?有沒有大佬級別的?”
“有!碧海的富豪有不少人喜歡蟲,以前在‘蟋蟀宮’玩,現在我爹名氣大,他們就到這裏來了。”
“公安局管不管這個?”
“嗨,這年頭大家都想著掙錢,誰管那麼多?只要不是打架鬧出人命來,別的都是小事!黃先生,現在社會就是這樣,說是掃黃打非,結果越打越多,就說這麼個碧海,天一黑,做皮肉生意的多少人啊?上萬都不止!有錢人變著法子玩,比起麻將、牌九、賭球,鬥蟲、鬥狗還算是小道。”
黃葉歎了口氣:“眾生芸芸,都是這樣混日子啊!”
下到最底下的地下室,走出電梯,轉了個彎,眼前變得豁然開朗!
環形的地廳就像小型的籃球館一樣,中間低,周圍越來越高,
正中有一張桌子,裁判坐在中央,左右兩側一邊一人。
桌子上有一個尺許大的黃金鬥罐,上方還有攝像機,將蟲鬥的圖像轉播到螢幕上。
周遭有四五排寬敝的座椅,全部向心排列,座椅扶手上還有劃卡機,可以隨意下注,形式跟澳門的威尼斯人大賭場差不多,就是規模小得多,總共只有七八十個座位。
趙波想讓黃葉去前面坐。
黃葉擺擺手,找了個後排的座位坐下。
現場正在鬥蟲,氣氛很緊張,幾乎鴉雀無聲。
黃葉環顧四周,沒想到再度發現了熟人,小叔黃建國也來了!
黃建國賭性很大,人又精明,出入賭場多年,贏面超過了輸面,所以對賭博越發上癮。
時候不大,一局結束,眾人才稍微松了口氣,開始跟周圍人交談起來,有的興奮,有的懊喪,還有的輕輕敲打座椅的扶手,面上顯出遺憾的神色。
黃建國神態輕鬆,顯然運氣不錯,又一次贏了。
偶然一轉身,他看見坐在後排的黃葉,先是一愣,緊接著站了起來,走過來訕笑道:“大侄子,你也來了?怎麼不下注啊?”
黃葉看他一眼,勉強叫了聲“小叔”,淡淡的問道:“老太太怎麼樣了?”
黃建國的神色變得有些晦暗,答道:“還在醫院裏躺著呢!唉,老人家脾氣越來越大,一有力氣就罵人,連我都不敢每天過去,已經請了醫工 照顧著。”
黃葉皺眉道:“老太太心裏有啥怨恨,為什麼到死都不肯消解?”
黃建國眉毛一挑,道:“上周我過去伺候,聽她夢裏說胡話,我猜他可能認識你外婆。”
“嗯?怎麼個說法?”
“我後來打聽了一下,1959年,國家在雲南大理拍攝了關於白族的電影《五朵金花》,受到大家的廣泛好評。隨後,導演王家乙又想拍關於羌族的故事,電影的名字都已經取好了,準備叫《羌風》,還選了幾個女演員,一個是你外婆個是你奶奶,還有兩三個漂亮的羌族女孩。當時你爺爺就在劇組裏幫忙,也不知道三個人怎麼搞的,反正後來電影沒拍成,兩個女人成了仇家。”
黃葉聽得十分異:“竟然有這種事?我外婆從來就沒提過。”
“都是陳年舊事了,提那個:啥?如果拍成了電影,都是早年的女明星。因為沒拍成,個人走個人的道。你奶奶跟爺爺成了親回到城裏,改革開放發了家;而你外公、外婆待在羌寨裏經被時代甩在了後面。”
黃葉淡淡的:“羌寨的日子很安寧,外婆心中平安喜樂,沒什麼不好。老太太心裏充滿了怨恨,就算有太多的錢,也沒有幸福可言。”
黃建國歎了口氣想兩句,可是一抬頭現又一局蟲鬥就要開始了,於是急忙道:“黃葉啊,你幫我看看,哪只蟲會贏?我趕緊下一注。”
黃葉眼一瞧,說道:“左邊那只!”
黃建國轉身去急忙下注五百萬。
再回時,黃葉已經悄沒聲息的走了。
時候不大邊的蟋蟀果然贏了!
黃建國搖頭嘆服,忍不住嘖嘖稱讚:“這侄子不得了!不得了!眼一就知道結果也是神仙之流了!”
旁邊有人恭維:“黃五爺,你又贏了!運氣真好!你說誰是神仙之流啊?”
“啊?沒說啥可能聽錯了。”
黃葉回到地面大廳時,趙寶順已經回來了緊緊握住他的手:“黃兄弟,你總算來了!你一來,我懸在心裏的石頭落了地!”
黃葉微微一笑:“趙大叔,你找的蟲兒在哪兒?讓我幫你看看。”
“好,好!在育蟲室裏呢。”
黃葉跟著趙寶順走到背光的房間裏,就見屋裏擺著很多的陶罐,蟲聲唧唧,交織成一片。
趙寶順指著左側的幾排陶罐,道:“這些都是好蟲,你幫我挑一挑。”
黃葉走過去抓起一隻只陶罐隨手排列,不到五分鐘,將所有的蟋蟀分門別類,笑道:“成了,這些是大將……這些是小將……元帥7只,帝級的蟋蟀兩隻,不過這兩隻蟋蟀都是中等帝級,還不算實力超群,如果參加蟲皇大賽的話,很可能止步于八強。”
趙寶順有些失望:“這樣啊?我去年將‘紫皇二世’丟進山坳裏,還弄了幾個強壯的母蟋蟀跟它配對。今年去山坳裏找了好幾天,才找到這些蟲。怎麼會都不行呢?”
“可能已經退化了吧。有句話怎麼說的?‘人富不過三代’,蟋蟀也不能子子孫孫一直強橫啊!”
“那可怎麼辦?時間只剩下半個月了,過幾天就要出發去馬來西亞,要不我再跑山東一趟?”
黃葉搖搖頭:“紫皇那樣的好蟲是可遇不可求的,大叔你就算去了,也難買到。”
趙寶順苦著臉:“哎呀,這可怎麼辦?”
黃葉笑道:“大叔給我幾個空的陶罐,我去外面馬路上找找,運氣好的話說不定能捉住好蟲。”
“水泥地上怎麼會有蟲兒?兄弟是想去別家店裏看看?”
“就在馬路上找。大叔別問那麼多,趕緊拿陶罐來。”
趙寶順匆匆取來十幾個陶罐,裝在一個大塑膠袋裏。
黃葉接過袋子出了門,在馬路上溜了一圈,將得自華山的蟋蟀從戒指出取出來,一一裝在陶罐裏,然後回到促織館,對趙寶順道:“大叔,運氣不錯,你來看這些蟲。
”
趙寶順看見十個陶罐裏個頂個的都是身高體壯的好蟲,簡直震驚得無以復加!
“這……這……黃兄弟,您真是從馬路上捉來的?
黃葉“哈哈”大笑:“是啊,這裏面有一隻帝級的蟋蟀,顏色淡紫,背上有一點點的金沙顆粒,我給它取名叫‘沙皇’,實力跟紫皇差不多,大叔拿去比賽,起碼闖進三強之內!”
趙寶順聽得心花怒放:“兄弟別走,我們去外面慶祝一番,好好喝兩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