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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小皇叔》第133章
第一百三十三章彎弓

 巧鄭互李元懿告別以後,李元嬰、魏徵等人也就登上引裝待發的大舟,揚帆起航。

 上了大舟之後,原本想著倒頭就睡的李元嬰感覺自己好像突然興奮了不少,這樣的大型木船他可還是第一次乘坐呢,一路上顛簸勞累的疲憊頃刻間也悄然不見。稍微安置妥當後,就準備上甲板去吹吹風。飽覽一番大運河沿岸的秀麗風光,這可是當年隋爍帝的待遇啊!當然,比起當年隋楊帝乘坐的那種高四十五尺,長二百尺,起樓四層。

 擁有一百二十個房間,需要幾百人纖挽才能前進的大型龍舟,李元嬰如今乘坐的這條船那可就顯得寒酸多了。可惜當年那巧奪天工的龍舟都已經被付諸一炬了。

 不過武照可就沒有李元嬰那種興致了,進了房間後就立刻臥在了床上。雖然這一路上她大多是坐在李元嬰的懷裡,但還是把她給顛得不行。李元嬰見武照那略顯恢悴的模樣。當然是心疼得緊,也就沒有強求。只是在離開前突然記起關切地問道:“照娘,你應該不會暈船吧!”心裡暗道,離開長安前,怎麼就忘記了從王府裡帶點龍涎香出來呢。楊保娼也不提醒一下。

 武照微微一笑,輕聲道:“殿下莫不是忘了,先考辭世前曾歷任利州都督,荊州都督,兒雖為北人。但一直是在南方長大的!”

 李元嬰也就放心了下來,吩咐初雪和初晴留在房間裡好好照顧王妃。自個兒就帶上郭遷和王倫兩人出門去了。不想剛網踏出房門,就看見閻立本也從他的房間裡走了出來。

 閻立本當然也看到了李元嬰的身影,心裡有些詫異,從在板城渚口前下車到後來上船,滕王殿下可都是一副沒精打采的樣,也就是在寫下那首《詠汴水》的時候才稍微精神了點,怎麼現在卻如此地神采奕奕。心裡也就琢磨了起來,莫非是滕王殿下不喜歡鄭王元懿。所以網,才在板城渚口的時候那意興闌珊的表情都是裝出來的?可是鄭王元懿不是早早地就已經出閣之官了嗎?沒聽說他與滕王殿下有什麼矛盾啊?不過心裡迷惑歸迷惑,也連忙快步走了上來,微微屈身抱拳道:“立本見過大王!”

 李元嬰哪裡會想到他因一時的興奮而忘記了疲憊,會引起閻立本心裡面浮想聯翩,拱了拱手笑道:“王師。您怎麼也出來了?這從長安城到板城渚口,一路疾行而來,路上也只在貌州弘農縣歇息了一天,王師也應該疲了吧!何不趁著現在休息一下,反正這船一時半會兒也到不了油州的!”

 閻立本微笑道:“立本的身骨還硬朗著呢,不打緊,謝大王關心!剛才薛將軍和張司馬過去的時候。立本聽張司馬說魏相公現在正在船頭飲酒,立本心裡想著也過去作陪一下!”

 “哦?魏公還有如此興致!”李元嬰笑著奇道,這個魏老頭兒還真是精力旺盛啊,“那元嬰也和王師一起去船頭吧!”

 ※※

 自從迷上射箭之後,李元嬰的眼神那就越來越好使了,這才走到甲板上,李元嬰就遠遠地看到了魏徵和郝處俊兩人坐在船頭一邊飲酒一邊高談闊論呢,也就快步走了過去。

 看著魏徵依舊是紅光滿面,不見一絲疲憊之色,李元嬰笑呵呵地拱手道:“魏公果然是老當益壯啊!”不由腹誹,別人是老年婦女之友。而這個郝處俊看來是老年男人之友,在滕王府的時候就和八十多歲的褚亮成了忘年交,而這麼一會兒的工夫,又跟魏老頭兒打得火熱了!

 當然,李元嬰對郝處俊能得到魏徵的青睞卻一點也不意外,所謂物以類聚,人以群分,他這位滕王友的秉性比起魏老頭兒來也差不了多少。否則李世民也不會把他給放到滕王府來。看來這個郝處俊在滕王府雖然說有些礙眼,但也不失為一個不可多得的男公關啊!單憑能把魏徵給勾搭上這一條,能力那就不一般了。

 心裡琢磨著。要不就自己受點累,把郝處俊暫留在滕王府算了,畢竟比起吳王府那個人見人厭的權萬紀來說,李世民任命郝處俊為滕王友。已經算是很仁慈了。

 “殿下!”郝處俊聽到李元嬰那熟悉的聲音後,連忙轉過頭來,將手裡的酒杯放下起身行禮道。

 魏徵也從胡床上站了起來,撫膺嘆道:“老當益壯,唉,滕王殿下過獎了!魏徵的日已經不多了。這次黜涉維南道之後,也許以後就沒有機會再覽這大好河山了,只好趁著現在多多看看了!”

 這時閻立本也走到了船頭,搖頭道:“魏相公此言差矣,豈不聞“盈縮之期,不但在天;養怡之福。可得永年”乎?”

 而郭遷和王倫也緊跟過來斟上兩杯酒,分別捧到李元嬰和閻立本的面前。

 李元嬰輕輕抿了一口,讚道:“試酌新豐酒,遙勸陽台人,不愧是傳承了數百年的新豐美酒啊”。

 李元嬰突然把話題從曹操的《龜雖壽》跳躍到新豐酒也讓魏徵不由

 愣,豚看飲上,杯。展顏笑道!“征可沒想到滕互殿下也好這嘲小砌啊!”

 而李義府這時也不知從什麼地方就冒了出來,諂笑道:“魏相公難道不知昔日那首慷慨豪邁的《俠客行》就是滕王殿下在酒後揮毫寫下的嗎?”

 雖然李義府曾經短暫出任過門下省典儀,並得到當時兩斤,給事馬周和劉泊的青睞,又將其薦舉給李世民,但是時任門下侍的魏徵對這個曾經的下屬卻疏無好感。斜睨了一眼一臉諂媚狀的李義府後,淡淡地說道:“古來善詩者皆善飲!”

 李元嬰當然也能看出魏徵對李義府的印象並不怎麼好,雖然李義府綽號人貓,但畢竟還是不能面面俱到啊。微微一笑,又把剛才的話題給繞了回來,繼續說道:“元嬰以為王師說的不錯,陽翟侯褚公年逾八旬尚不服老,依舊是身強體健,行走如飛,何況魏公還不過花甲之齡,豈能言老!”

 魏徵輕輕地搖了搖頭,長嘆道:“褚公心寬體胖,他的養生之道魏徵可學不來啊!”

 李義府又獻媚地插聲道:“去年入冬後,虞公就一直臥床不起,連藥王孫道長都斷定虞公生機將近。已經藥石難醫了,但是滕王殿下以一首《消橋送賀蘭功曹之揚州》就讓虞公枯木回春了。上次滕王殿下大婚之時,義府也有幸再見到虞公他老人家,比起貞觀年義府初見虞公的時候,好像更加地量標了!”

 李元嬰聽到這不由狠狠地瞪了李義府一眼,這王八羔要是再讓他作詩,他非把這王八羔給扔進汴水裡餵魚不可。呃雖然汴水是人工河,但裡邊應該也有比較大的魚吧!

 郝處俊不由翻了個白眼,李義府說瞎話的本事倒是見長啊,雖然比起年前的時候,虞公的病況確實好轉了,但是再怎麼好轉又豈能和貞觀年的時候相比。

 魏徵雖然心裡面不吉歡李義府。不過聽了李義府剛才之話後也不禁笑了笑,搖頭撫掌道:“魏徵原道虞公之事,只是以訛傳訛,誇大其詞而已。不過聽了滕王殿下剛才在板城渚口上所作的那首《詠汴水》後,魏徵方知所言不謬啊!“盡道隋亡為此河至今千里賴通波”是啊。人皆道當年強隋一夕間分崩離析,就是我們腳下的這條汴水之故,但也不可否認,如今大唐的貞觀盛世,這條汴水功不可沒啊!”

 郝處俊也隨之嘆道:“若無水殿龍舟事,共禹論功不較多”只可惜隋楊帝當年耗盡民脂民膏,修鑿這條汴水,也不過是為了他的一己之私罷了!不知他現在若是知道這條汴水如今的重要性後,會是一昏怎樣的表情呢?”

 李元嬰將杯酒飲盡,微笑道:“當年隋爍帝之所以征夫三百多萬開鑿大運河,除了為了下江南遊玩以外,也並非沒有其他想法七從晉建興四隻,前趙劉耀圍長安,晉恐帝出降,西晉滅亡,到隋開皇年楊廣滅陳,南北也已經分裂了近三百年的時間,大運河的建成,無疑能加強當年隋朝對準南、江南的控制。只可惜楊廣他太過急功近利了,用民過重,而且又好大喜功,網小慎自用。

 三百多萬的民夫啊,整整歿了兩百五十萬,如此之朝,豈能不亡!”

 “前事之不忘,後事之師啊!”魏徵靜靜聽完,也哀嘆了一聲。

 李元嬰看到魏徵臉上的疾苦之色,親自給魏徵斟上一杯,遞到他的面前,笑道:“是元嬰之過,如此光風界月,還是不提前朝往事了。魏公,請!”

 閻立本也將剛才王倫給他斟的那杯酒仰頭飲盡,笑呵呵地說道:“只可惜少了一些下酒菜啊!咦。立本怎麼突然聞到一陣魚香了?”

 魏徵也恢復了一絲喜色,抬起手來往李元嬰和閻立本身後指了指說道:“是張司馬和薛將軍來了!”

 話音網落,張天水就在身後笑道:“閻侍郎果然好噢覺啊!”將手輕輕一招,跟隨著他的幾個滕王府親事就把一盤盤已經做好的河鮮端了上來,“剛才天水去廚房裡問了問。正好那些船工今天撈了不少河鮮呢!”

 李元嬰不禁腹誹,這個閻立本不僅畫畫得好,而且還長著一個狗鼻呢。看了看這一盤盤的河魚、河蝦的,心裡暗道,好像還差了一盤河蟹!呃,看來在這貞觀年間河蟹還不流行呢!

 魏徵拱手道:“辛苦張司馬和薛將軍了!”

 “魏相公言重了!”張天水和薛仁貴施了一禮就要離去,不過魏徵卻笑道:“既然已經上船了,張司馬和薛將軍也好好休息一下吧,如今可不是隋末的光景,魏徵想應該還沒有什麼人敢在汴水上做那無本的買賣吧!”

 薛仁貴看了李元嬰一眼,點點頭道:“魏相公,那薛禮先過去交代一下!”然後轉身便往親事府副典軍方偉那邊走去。

 閻立本淺嘗了幾口魚肉,笑眯眯地讚道:“這汴水上的河鮮,可比長安城裡的鮮美多了!”

 而剛網交代完朝情走過來的薛仁貴聽到閻立本的聲日刃笑道!“殿下、魏相公和閻侍郎若是想嘗此野味,薛…縫友也能打下幾隻來!”

 李元嬰不禁朝天上看了看,雖然如今是五同時節,沒有什麼候鳥南徙北歸,但天上還是有不少水棲的飛鳥盤桓著,遲疑道:“仁貴兄,我們現在是在船上,這些飛鳥就算是打下來了,我們也拾不到吧!,小

 薛仁貴輕笑道:“無妨”。將掛在腰上的弓給摘了出來,從箭壺取出一根箭矢,搭在弓弦上,緩緩將弓弦拉滿。

 船上眾人自然也全都放下了手的酒杯,目光或放在薛仁貴那張自信的臉龐上,或放在箭矢的利鏃上。或者直接仰望長空。

 薛仁貴一直輕鬆地維持著弓弦拉滿的狀態,直到等到就連李元嬰都有點不耐煩的時候,突然鬆開緊扣弓弦的拇指,離弦的箭矢“嗖。的一聲就消失在了大家的視野,片刻後,只聽又“噗”的一聲,甲板上就多了一隻兩個手掌般大的水鳥,輕輕的掙紮了幾下後便靜止了下來。

 郭遷連忙跑上前去將薛仁貴的獵物撿了起來,轉過身來高高舉起揚了揚,然後將橫穿脖的箭矢給拔了出來,咧嘴笑道:“殿下,魏相公。薛將軍。遷把它拿到廚房裡去了!”

 “不忙,不忙!”薛仁貴微笑道。“待薛禮再打上幾隻!”

 魏徵拍手讚道:“征也曾聽說過飛將軍射虎穿石,養由基百妾穿楊。薛將軍此射,勝過李廣、養由基多矣!”

 雖然李元嬰跟著薛仁貴學箭已久,不過這定點射落卻還是第一次見到,不禁歎為觀止,不愧是“將軍三箭定天山,戰士長歌入漢關”的薛仁貴啊!

 看著薛仁貴的彎弓英姿,魏徵又突然問道:“滕王殿下,魏徵上次好像聽君集說過,殿下曾經向薛將軍學過箭術?”

 李元嬰笑道:“當初元嬰留在龍門養傷的時候,由於腿傷參愈,所以也就跟著仁貴兄學了幾個月的箭法,只可惜元嬰資質愚鈍,連仁貴兄的十之其一也未能學得!”心道瞧侯君集那傢伙成天冷著一張臉,沒想到那張嘴倒也是挺快的。呃,看來魏老頭兒和侯君集的關係確實不淺,連叫侯君集這個當朝宰相都是直呼其名的。

 “滕王殿下過謙了,義府曾經聽晉王殿下說起過,滕王殿下的箭法可是能在五十步以內箭無虛發啊!”李義府當然不會錯過這麼個溜鬚拍馬的機會,腆著臉笑道。

 郝處俊這時也插聲道:“李御史說的不錯,在滕王府,除了薛將軍以外,好像還沒有誰的箭法能勝過殿下呢!殿下今天何不也一展箭術呢?”

 李元嬰微微一怔,看來郝處俊也學壞了,他這是在報復呢。船頭上一共七人,薛仁貴射下七隻水鳥後也就停了下來,聽到郝處俊的話,也笑道:“滕王殿下在箭術上確有天賦!”將手的弓往李元嬰面前一遞。“自從殿下從龍門回京後也已經有很久沒有射獵過活物了吧,不如趁著今天熟悉一下。”

 老師都發話了,李元嬰當然不敢不聽,薛仁貴說的也對,整天射箭靶確實沒意思,不過他可沒敢接薛仁貴手裡的那張弓,笑笑說道:“仁貴兄這把三石弓元嬰可拉不起!”就要吩咐王倫回去把他的那張弓給拿出來。

 不過薛仁貴卻說道:“殿下放心用吧,要是三石弓,禮剛才哪能那般自如!那把三石弓只是用來鍛鍊臂力的,看似華麗,但實際上並不實用。出門在外,禮當然不會帶它。”

 李元嬰一想也是,剛才薛仁貴可是將弓弦拉滿後還維持了好久,也就把這把弓給接了過來,輕輕地試了一下弓弦,滿意地點點頭。又從薛仁貴的箭壺抽出一根箭矢,笑道:“元嬰可沒有仁貴兄那麼高明的手段,飛鳥雖然能射下來,不過要想像仁貴兄那樣撿回來可就不可能了”。說話間,嗖嗖兩箭過去,片刻後。水面上濺起兩朵浪花。

 ※※

 薛仁貴在房門外輕輕地扣了幾下,在得到答覆後推門走了進來,恭聲道:“殿下,王妃,我們的船已經到肝胎縣了!”

 李元嬰點點頭,經過幾天的航行。他所乘坐的這條船終於是走完了岸水的最後一段水道,進入淮水。而這個籲貽縣,也就是屬於淮南道的地界了。

 武照問道:“殿下,既然我們已經到了淮南道,那魏相公是在這裡下船呢,還是跟著我們先到揚州去?”

 李元嬰搖搖頭道:“這就不清楚了。不過依著魏公的秉性,應該會就在這裡下船吧,我過去問一下”。

 薛仁貴不禁笑道:“殿下,魏相公現在正生著氣呢!”

 李元嬰劉網站起身來,動作隨之一滯,奇道:“呃?魏相公這一路上從京師到鄭啡,再從鄭州到楚州,就沒有停歇過,不就是為了早一步到淮南道嗎?怎麼到了誰南卻又生起氣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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