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章徐家小娘子
小治往薛仁貴和雜毛老道那邊一看。也只能喪氣地打孵想法,想從薛仁貴和雜毛老道旁邊穿過去,那就要做好滿頭包的準備。雖然李元嬰可以命令他那八個滕王府親事派出一個衝過去,不過以李治對他小皇叔的瞭解。這樣的命令絕不可能會出自他小皇叔之口。
不過剛才躲得遠遠地的那個女孩兒卻不覺往前挪了幾步,弱弱地說道:“你”你們是要去找住持和監院他們嗎?這個不要著急,剛才已經有人進祠裡去找住持和監院了!”想到有香客去找住持和監院的原因就是因為這些人在項王祠前雪白的牆壁上胡寫亂畫,這女孩兒又不禁低。多了一聲,白了他們一眼?
“那就好了,那就好!”獨孤延壽頓時也暗鬆一口氣,不由伸頭往項王祠門口的方向望瞭望,不過並沒有看到他迫切想要見到的人,回頭遲疑道:“那我們是不是就在這裡等著項王祠的住持和監院過來?既然是剛才那幾個香客進去請他們,想來現在差不多也該出來了!”
“一切全由表兄做主好了!”反正薛仁貴應該不會有什麼危險,李元嬰便無所謂地說道。他現在最好奇地就是不遠處那個神秘老道到底是何方神聖,卞山項王祠,果然是藏龍臥虎啊!
看到獨孤延壽低著頭對李元嬰鞠了一禮,那女孩兒柳眉一凝,明晰清亮的大眼睛裡不由流露出幾許迷惑,這個留著三尺美髯的年男不是那個少年郎的表兄嗎?怎麼看起來就跟是下屬似的!也許那個少年郎是他們家族裡的長房嫡吧,這女孩兒心裡暗暗猜測著。
“對了。不知這位小娘認識前面那位老道長嗎?”李元嬰這才想起來,他旁邊還俏生生地站著一個地地道道的湖州人,而且從這斤小女孩兒剛才時他在牆壁上題字那種氣急敗壞的反應上看,肯定也是霸王項羽的忠實擁叉。而那個雜毛老道又是項王祠的人,連忙詢問道。
也許是因為李元嬰派人把她從飛濺的石面前拉了過來,又或許是李元嬰這副皮囊還算對得起觀眾,比起先前這個女孩兒從遠處衝過來的時候,現在她對李元嬰的印象還算是有了一點改觀。聽到李元嬰的問話,並沒有置之不理,低頭想了想答道:“這位老道長道號避塵,至於他是什麼時候來卞山的,兒也不甚清楚,因為兒三年前隨家父第一次來卞山項王祠祭拜項王爺爺的時候,避塵道長就已經在項王祠門前擺攤解籤了!其實兒也是跟你們一樣,剛剛,才知道避塵道長竟然會有這麼厲害的武藝,以前從來不曾聽人說起過。至於兒對避塵道長唯一的瞭解,也只是知道他有個奇怪的癖好而已!”
“奇怪的癖好?”李元嬰輕聲笑道:“沒有怪癖好,又豈曰為隱世之人呢!避塵道長,這道號取得確實是據出塵的!”
那女孩兒也是莞爾,露出一排整齊的皓齒,搖頭道:“其實應該不算是怪癖吧,也許是因為朔望兩日上山來進香的香客較之往常多,所以避塵道長也只在朔望兩日才在項王祠門口擺攤解籤!”不過話音才落,這女孩兒隨即又否定了自己的看法,努著嘴道:“還是怪癖!二月二龍抬頭,乃是一年間上山進香的香客人數最多的一天,不過聽家父說每年的那一天,避塵道長從來就沒有在項王祠門前出現過”。
“難怪,”獨孤延壽突然低喃了一聲。
“獨孤表叔。難怪什麼?”李治的耳朵還是很尖的,奇怪地問道。
“難怪某對這位老道長並沒有什麼印象,某以前唯一一次上卞山來正是二月二龍抬頭那一夭!”獨孤延壽坦然地說道。
正說話間,被幾個熱心的香客請出來的住持、監院以及後面跟著的七八個小道士終手是姍姍來遲地趕到了。看到薛仁貴和避塵老道的爭鬥,其一個身著青色道袍的年道人臉色一沉,立刻就叱喝道:“避塵!你在幹什麼?還不快給貧道住手!”
聽到聲音的避塵動作突然一滯,輕輕一躍就跳出了戰團,灑脫地將手上拎著的郭忠往前一扔,捋著他那黑白斑駁的胡朗笑道:“真是痛快!好!好一個少年英豪,貧道已經多年沒有這麼痛快過了!”
薛仁貴連忙把郭忠接了下來,雖然郭忠被夾雜在激烈的打鬥間,早已嚇得昏死過去了,不過薛仁貴只是輕輕地將他平臥在青石地上。作為剛才打鬥的當事人之一,薛仁貴心裡清楚,在對面那行小神秘老道的保護下,郭忠看似凶險,卻絲毫未有損傷。
唉!薛仁貴心裡暗嘆,面前申秘老道,看起來熱怕都凡經年逾古稀了一而自只卻妝佔杜介,竟在這老道面前毫無還手之力,自己這些年是井底之蛙了,想想就不禁氣餒,甚至有些心灰意冷!
勉強讓自己打起精神來,薛仁貴朝這個道號避塵的雜毛老道重重地抱了抱拳,沉聲道:“前輩武藝玄通,晚輩甘拜下風!”
避塵淡然一笑。捋著胡讚許道:“貧道道號避塵。無量天尊!後生有如此武藝,想必在年輕一輩也算是佼佼者了!後生不必沮喪,如果貧道所料不差。這拳腳方面的功夫應該不是後生最為擅長的吧!”接著眉頭一蹙,詢問道:“後生可是姓薛?”
薛仁貴頓時驚呆。像見了鬼似地看著雜毛老道,這麼神”
不過避塵和薛仁貴的一問一答,全然不顧旁人,卻把剛才那個青衣道士給惹怒了,冷叱道:“避塵,貧道的話你沒有聽清嗎?你是怎麼回事,竟敢和上山進香的香客發生衝突,你眼裡還有項王祠嗎?還有住持和貧道這個監院嗎?”
“覺岸,退下!”站在青衣道士旁邊的那個赤袍老道輕喝了一聲,青衣道士連忙閉口不言。
既然這個叫覺岸的青衣道士自稱是監院,那赤袍老道不用問也知道是項王祠的住持了。
“避塵道兄,這位居士,兩位這是?”這斤。住持雖然不像覺岸那般性急,不過心裡也同樣是迷惑不解,他們是聽說有外鄉人在項妾祠前剛剛粉飾一新的牆壁上胡寫亂畫才匆匆趕出來的,沒想到卻看到避塵跟一今後生在那激烈的打鬥。
避塵訕笑道:“讓住持見笑了,貧道多年未曾動武。今日看到這個後生,一時技癢,還請住持寬恕!”
薛仁貴卻沒理會那個住持,目光凌厲地追問道:“避塵道長有禮!晚輩確實是河東薛氏弟。不知道長又是從何得知的?”
正值晌午,烈日當空,躺在被毒熱的太陽照得發燙的青石道上的郭忠也被燙得從昏死清醒過來,一睜開眼睛就看到了避塵那噩夢般的面孔,心裡不由一突,不過項王祠的住持和監院也隨即映入眼簾,找到主心骨的郭忠登時就從地上爬了起來,大怒道:“覺明,覺岸!這個項王祠你們倆是怎麼管理的?”雖然郭忠遷任湖州治並不長時間,但也曾在州衙裡見過這兩個道士。
“你是何人?”先被避塵和薛仁貴晾著,隨後又被覺明給輕叱了一聲,本就憋著一肚氣的覺岸臉色更加陰沉,他雖然只是一個小小的監院,但項羽乃是湖、長一帶的保護神,誰見了不得恭恭敬敬地稱他一句覺岸道長或者覺岸監院。也怨不得覺岸不認得郭忠,郭忠現在的臉上全是墨汁,別說是覺岸,恐怕就連他親娘來了也不見的能認出來。
很快剛才進去請覺明和覺岸出來的其一個香客就在覺岸耳邊道:“道長,您看他臉上沾著的墨汁,應該就是在牆壁上胡寫亂畫之人!”
“墨汁?”郭忠一愣,下意識地伸手往臉上一抹,果然原本白哲的胖手馬上就變得跟崑崙奴是一個色了。
“原來是你!”覺岸咬牙怒道,“左右,把這個賊拿下,送下山交由有司法辦!”要知道,項王祠外牆上那雪白的牆壁還是他前兩天剛剛命人粉飾一新的。沒想到還沒有光鮮兩天就被人給破壞了!話音一落,跟在覺岸後面的那七八個小道士立刻就朝郭忠撲了過去。
“住手!”
“某是湖州治郭忠!”
兩個聲音同時響起。自然是李元嬰、獨孤延壽從遠處的牆角邊趕過來了。
“湖州治?”覺岸嗤笑一聲,正要反罵,卻看到湖州刺史獨孤延壽臉色難看地從遠處快步走來。他和覺明每年元日都要下山拜訪獨孤延壽,覺岸豈能不認的,硬生生地將就要出口的罵語忍住。不可思議地看著眼前這個“崑崙奴”詫道:“你是郭治?”
接著連忙迎上獨孤延壽,稽首道:“貧道覺岸見過獨孤使君,不知使君駕臨山門,未失遠迎,還請使君見諒!”
“獨孤使君?你,你是湖州刺史”跟在李元嬰身後的那個女孩兒聽到覺岸對獨孤延壽的稱呼,頓時驚愕住,想起剛才獨孤延壽對李元嬰的態度,呆呆地看著李元嬰的背影喃道:“您該不會是”
“咦?這不是徐家小娘嗎?”覺岸看到這個女孩兒和獨孤延壽站在一起,也不由驚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