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六章避塵
漢許是因為唐人出海掠賣昆全奴的事情並不少見。避塵地聽完摩迦的敘述後,也沒有表現出多少憤怒來,好像這些事情都跟他無關
!
而李元嬰這時候也想起,前面在項王祠的時候,覺明就曾說過,這個避坐在卞山雲峰頂上已經住了將近十年的時間,而摩迦也不過二十來歲,奇怪,即使避塵真是摩迦的師伯,他們兩個應該沒有見過吧,而且從剛才避塵的疑問也能聽出,此前避塵並不認識摩迦這個人。
另外更令李元嬰好奇的是,以避塵的武藝,如果摩迦與避塵一脈相承的話,當日在淅江入海口的江面上,宋孝傑要想生擒摩迦也沒有那麼容易吧!不過既然避塵和摩迦能用扶南話交流,應該不會有假。李元嬰不禁惑道:“摩迦。沒想到避塵道長竟然是你的師伯啊!不過某聽聞避塵道長已經隱居卞山將近十年的時間了,你是怎麼認出避塵道長來
摩迦斑頭咧嘴笑道:“回滕王殿下的話,摩迦以前並沒有見過師伯他老人家,之所以認出師伯來,那是因為摩迦以前在大龍頭那裡見過一幅師伯的畫像!”
“大龍頭?”李元嬰怔了一怔,隨即道:“你是說你們“東海水鬼,的大龍頭,那個扶南國小王嗎?”
“什麼,東海水鬼。?”避塵聽到這個陌生的名詞。也疑問道。
摩迦朝李元嬰點了點頭,接著對避塵答道:“東海水鬼,就是古龍僧高師兄和其他逃出來的崑崙兄弟一起建立起來的組織,古龍僧高師兄自為大龍頭。目的就是為了儘可能地營救那些被唐人掠賣到大唐來的族人!而摩迦也是因此才被古龍僧高師兄救出來的!”這回摩迦並沒有使用扶南話,而是操著半生不熟的大唐話。
不過李元嬰就更是一頭霧水了,如果沒記錯的話摩迦口的古龍僧高就是那個扶南國的小王,而摩迦只走出身在扶南國的一個小部落裡,他和技南國的小王怎麼就成師兄弟了?當初在杭州刺史衙門的大堂上,李元嬰只是詢問了一些關於“東海水鬼”以及“方丈島”上面的事情,其他東西並沒有深究,現在看起來這裡面的情況好像也有些複雜啊!
也許是看出了李元嬰心裡的疑惑不解,摩迦緊接著就解釋道:“滕王殿下,摩迦之所以稱師伯為師伯,其實只是跟著大龍頭,也就是古龍僧高師兄叫喚而已。大龍頭將我們這些崑崙兄弟救回到方丈島後,如果我們願意,他都會將自己的武藝傾囊傳授給我們,而且並不以師父自居,只是讓我們稱其為“師兄”不過大多數情況下。我們都是稱呼古龍僧高師兄為大龍頭的!”
“代師授徒嗎?這麼說來那個扶南國小王的武藝也應該不俗羅!”薛仁貴言語間也不免帶上了一絲期盼。
避塵的武藝他是心服口服了,不過避塵畢竟是八旬老者,吃過的鹽比他吃過的飯都多多了,而且避塵雖老但依舊不衰,他當然不是對手。而扶南國的卜王,根據摩迦以前的描述,年齡應該和他相距不遠,所以薛仁貴也有些躍躍欲試的想法。
摩迦驕傲地點頭道:“大龍頭的武藝當然厲害,否則又豈能隻身逃出,如果不是那些奴隸販卑鄙無恥,讓大龍頭了他們的詭計,大龍頭也不可能會被他們抓住!”接著又興高采烈地跟避塵道:“以前摩迦聽大龍頭說師伯已經離開扶南國十幾年的時間,一直杳無音訊,沒想到摩迦竟然會在這裡見到師伯!師伯,您就答應跟摩迦一起回方丈烏吧!大龍頭如果見到師伯一定會很高興的!”
從摩迦的話語,李元嬰可以肯定摩迦剛才也已經邀請過避塵多次了,不過顯然避塵並沒有答應摩迦。李元嬰心裡一喜,避塵一直堅守著隱居在雲峰頂,如果能借摩迦之手把他請下山去,到時候再勸說摩迦出山就容易多了。於是也跟著幫摩迦說道:“是啊,避塵道長!所謂他鄉遇故知,乃是人生四大喜事之一。更何況古龍僧高王還是道長的師侄!”
避塵搖搖頭道:“滕王心裡想著什麼貧道也知道,不過滕王還是不要再枉費心機了。即便貧道下山,也不會答應出仕大唐的!”
既然避塵說的這麼明白,李元嬰還能怎麼辦?只能無奈地輕嘆一聲。
不過避塵的這種態度也把李治給惹火了,剛才在項王祠前,避塵三番兩次地絕了李元嬰的好意,本就讓李治對避塵頗為
“ …舊,現在當然更是加了,把怒道:“好狂妄的避塵杜罰點如此斃視大唐!你別忘記了,這卞山雲峰頂也同樣是的大唐的天下,惹怒了孤孤看你如何在卞山上待下去!”
摩迦頓時就有些茫然,在他的印象裡,向來溫爾雅的晉王李治也發了這麼的火,而且發火的對象還是他師伯,慌忙急道:“晉王殿下息怒!”
“好了,雉奴!不要說了。人各有志,就這樣算了吧!”雖然李元嬰心裡面也同樣不滿,不過還是第一時間拉住了李治。這雜毛老道可不是一個能被隨便威脅的主,若是真把他給惹毛了那可就沒地方哭去了!一個唱紅臉,一個唱黑臉的套路在這個避塵身上並不見得好使!
避塵冷笑道:“滕王、晉王又何必為難貧道一個枯木朽株呢!如今的大唐可謂人才濟濟,貧道一個山野村夫算得了什麼!連七旬不到的藥師都已經致仕好多年了,難道兩位殿下以為貧道一個毫參之年的糟老頭還能比得上大唐的衛國公不成!而且貧道雖然久未下山,但也曾聞得當年平定南國半壁的河間王孝恭亦馬放南山多年了!”
“避塵,你,你”李治頓時被氣得滿臉通紅,誰心裡都清楚,李靖和李孝恭如今被閒置就是因為功高蓋主的緣故,但是又有哪斤小人敢當面說出來呢?恐怕全夭下敢在李元嬰和李治面前講這番話的也就只有這個雜毛老道了。
獨孤延壽和郭忠更是面面相覷,沒想到避塵竟然替衛國公李靖和河間王李孝恭打抱不平起來,慌忙就退得遠遠的,這種犯忌諱的事情還是少摻和為妙。
李元嬰趕忙拉住李治的手,將李治拉自身後,拱了拱手道:“既然避塵道長不願出仕大唐,那元嬰也不會再作勉強了,不過朝堂之事,還望道長慎言!”
冷笑過後,避塵也就沒再理會李元嬰,轉而對摩迦道:“摩迦,你也不必再說了,還是跟著滕王一起下山去吧!”
“師伯,您不想見古龍僧高師兄嗎?”摩迦大急道:“師伯可知道,古龍僧高師兄這些年來一直將師伯的那幅畫像珍藏在身上,而且當年古龍僧高師兄被那些奴隸販給騙到大唐來,也是因為古龍僧高師兄希望能夠在大唐找到師伯的緣故。
摩迦之所以一眼就認出了師伯來,也正是因為古龍僧高師兄親自將師伯的畫像臨摹放大,將宅供奉在了方丈島的崑崙堂之上,”
可惜還不待摩迦說完,避塵就自顧取道旁邊的卜路而去,一眨眼的工夫就只剩下了一個遠去的背影。
看著摩迦那鬱悶的表情,李元嬰寬慰道:“摩迦不必心急,反正你的師伯就住在卞山雲峰頂之上,也不可能跑掉,既然請不動避塵道長下山,那等回到方丈島後,你可以將避塵道長的下落告知你們的大龍頭,讓你們大龍頭親自來卞山嘛!”
摩迦眼睛一亮,連連點頭道:“對啊,摩迦剛才怎麼就沒有想到這個呢!師伯畢竟是長輩,確實應該讓大龍頭親自來卞山看望師伯,摩迦以前聽大龍頭說,在大龍頭小的時候,師伯最疼愛的就是大龍頭了,也許大龍頭能讓師伯改變主意去方丈島頤養天年也說不定呢!”
“就是這個理,哪有長輩屈尊去看望晚輩的道理,也難怪避塵道長不肯下山了!”李元嬰心裡暗笑,看來又多了一個上那個所謂的“方丈島”的理冉了。隨即又迷惑道:“對了,摩迦!既然你們大龍頭是扶南國的小王,而避塵道長又是你們大龍頭的師伯,那不知他是你們扶南國國王的師兄呢,還就只是你們大龍頭師父的師兄呢?”
摩迦一臉自豪地說道:“師伯是我們王上的師兄,師伯的一身武藝就是傳承自我們王上的父親!滕王殿下有所不知,其實師伯他老人家不止是我們王上的師兄,而且在十多年前,更是我們扶南國的王上。只是不知道是什麼原因,聽大龍頭說。師伯將扶南國的王位讓位給王上後,就改穿一身道袍乘船離開扶南國,從此杳無音訊,只留下了一幅師伯離開扶南國前王上為師伯畫的畫像!”
“什麼?避塵道長的師父竟然是你們扶南國國王之父,”李元嬰頓時怔住,扶南國的崑崙奴這麼厲害?不可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