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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小皇叔》第217章
第二百一十七章避塵

 惠對摩辦卜上下下地打量了著。又想想已經認識好以共井剛避塵,不禁狐疑道:“沒想到避塵道長以前的身份竟然是南蠻之地扶南國的國王,怪不的家父曾對兒說過,避塵道長氣度非凡。胸自有萬千溝壑,原來當年也是一國之主!不過兒怎麼總覺得避塵道長的相貌和書記載的南蠻崑崙人相去甚遠呢?”

 李元嬰微笑道:“這個惠娘就有所不知了,南蠻崑崙之地,在林邑國以南,大大小小地分佈著好幾個個國家,並不是每個地方的人長得都像書記載的那樣。捲髮黑身!別的不說,就摩迦所在的那個扶南國西部,就有一個以山穴為居,人皆素首、膚理如脂的白頭人部落,其人相貌與摩迦他們比起來,那可就真是天差地別了!”

 “膚理如脂啊!”徐惠也是女,聽到李元嬰對扶南國白頭人外貌的描述後,也不禁生出幾許羨慕,試問天下間有哪個女不希望自己的皮膚能夠如凝脂一般!

 不過摩迦卻搖搖頭解釋道:“滕王殿下猜錯了。雖然師伯與王上是師兄弟,而且在十幾年前也做過我們扶南國的王上,但是他老人家卻並不是扶南人。而是地地道道的土大唐人!也正是因為如此,所以師伯在將王位讓與王上後,便隻身回到大唐!”

 “落歸根!能夠為了重回故土而放棄一國之王位,避塵道長確實令人敬佩!”李元嬰不禁讚歎道。

 李治對避塵可沒有什麼好感,自然也不會認同李元嬰對避塵的稱讚,心有不忿,撇撇嘴嘟囔道:“區區一個南蠻小國的國主而已,恐怕還不如我們大唐的一個刺史,一個縣令呢,放棄就放棄了,有什麼了不起的!獨孤表叔。郭治,你們說是也不是!”

 獨孤延壽和郭忠當然不會故意與李治相左。連連點頭稱是。

 摩迦也有些尷尬,不過他對李元嬰一直心存感激之心,而李治又是李元嬰的侄兒。所以摩迦也沒有反駁什麼,只是在臉上流露出一些不服氣來。

 李元嬰莞爾道:“雉奴,這你就不對了!俗話說得好,“寧為雞首,不為牛後。縱然扶南國僅為彈丸之地,畢竟也是一國之國主,又豈是我們大唐的刺史和縣令能夠相比的!”同時也飽含深意地看了獨孤延壽一眼,當年獨孤懷恩在大唐榮寵有加,官至工部尚書,之所以甘冒奇險地謀反,很大程度上就是因為“寧為雞首,不為牛後。”

 只是有些奇怪地問道:“摩迦,剛才聽你說避塵道長是在十幾年前才放棄了扶南國的王位,如果某沒有推測錯的話。當時的避塵道長至少也已經五十多歲了吧!避塵道長既為扶南國的國主,應該不會沒有女吧,怎麼後來會把王位傳給他的師弟呢?”

 要知道。在國歷史上,自從夏啟開創了家天下後,除了謀朝篡位,還沒有聽說過哪個皇帝會把自己的王位傳給一個外人的,唯一的特例,幾百年後的後周太祖郭威將皇位傳給其外甥兼義周世宗柴榮,那也是因為他的幾個兒都已經被人給殺光了。別說傳位給師弟,就算是傳位給親弟弟。也幾乎很少見,像趙光義接了他哥哥的皇位,也留下了“斧聲燭影”這個千古疑案。而且以避塵今天表現出來的驚世武藝,李元嬰也不認為他那個師弟還能夠威脅到避塵。

 摩迦苦笑道:“滕王殿下說的沒錯,師伯雖然曾為扶南國的王上,卻並沒有留有後代。也許也正是因為如此,所以大龍頭說當年師伯他老人家對大龍頭最為疼愛。”

 “避塵道長竟然沒有女?”李元嬰不由愣住。心裡惡意地揣摩著,難道這個避塵老道和宋高宗趙構一樣,也是個太監皇帝!呃,聽說不少太監的脾氣都古怪得緊,那避塵老道的脾氣也確實古怪,說不定還真有可能呢!

 不過李元嬰在把自己的目光停留在身邊的小太監郭遷身上後,不由又否定了自己剛才的推測,瞧郭遷那光溜溜的下巴,一點鬍渣都沒有,這才是真太監。而那個避塵老道則長滿了一臉黑白斑駁的胡,從相貌上看和太監實在相去甚遠。當然事情也沒有這麼絕對,李元嬰印象北宋時的大太監童貫好像就長著一臉的大胡。

 摩迦哪裡知道在李元嬰的心裡,早已把他的師伯兼他們扶南國的上一任國主給戈歸到太監那一欄去了,輕聲嘆道:“滕王殿下肯定不會想到,師伯他老人家不僅沒有留有女,而且當年也沒有立有皇后,甚至連嬪妃也同樣沒有!”

 ,,摩迦的話頓時就顛覆了所有人的思維。不立王后,也不立嬪妃的國王。那個避塵這國王當得確實是很有個性,難怪退位會那麼地爽快,揮一揮衣袖,不帶走一片雲彩。

 果然!那個避塵果然是個太監!李元嬰心裡也立刻肯定了下來。唉,上天是公平的,當你得到了一種東西,那也必將失去一種東西,誰讓那個死太監這麼厲害來著,變成太監也是活該。想到這裡,李元嬰又不禁摸了摸鼻。莫非這個老太監練的是《葵花寶典》”

 “摩迦。你不是說避塵道長是退位後才出家當了道士嗎?怎麼聽你這麼說來,避塵道長早早地就一心向道了?”薛仁貴愕然道。

 李元嬰這時也促狹地笑道:“仁貴兄,這回你也不必再沮喪什麼了!看來人家避塵道長修煉的是童功,有得必有失。仁貴兄當然不會是避塵道長的對手了!”

 “童功?殿下,有這種功夫嗎?薛禮怎麼以前從未聽人說過?”薛仁貴狐疑道。

 李元嬰暗暗腹誹,鬼知道有沒有童功呢!不過還是笑眯眯地答道:“這個某就不清楚了,仁貴兄如果感興趣的話。可以自己去向避塵道長請教嘛,想來避塵道長隱廬的位置,惠娘也應該知道。不過仁貴兄還是算了吧。這個童功就算嫂夫人願意讓仁貴兄修習,想來仁貴兄也練不成羅!”

 徐惠臉上紅了一下,也掩嘴笑道:“避塵道長的隱廬兒曾經隨家父去過幾回。如果薛將軍想要前往,兒一定帶路!”

 薛仁貴頓時一窘,尷尬地說道:“殿下取笑了!”

 摩迦並沒有聽出來李元嬰只是在開玩笑而已,連忙搖頭道:“滕王殿下猜錯了。師伯並沒有什麼童功的!關於師伯在為扶南國王上的時候不立王后嬪妃的事情,當時在民間也是眾說紛紜,不過後來摩迦被大龍頭救上方丈島後。才從大龍頭口得知了真實的情況!”

 “什麼真實情況?”也許是因小川嬰剛才杜撰出來一個虛烏有的“帝功“薛仁貴明… “太監皇帝”更加得好奇了,立刻就迫不及待地問道。

 除了避塵是一個老太監以外,還能有什麼真實的情況!李元嬰在心裡面腹誹著。

 摩迦有些感動的說道:“大龍頭是這麼說的,師伯在成為我們扶南國的王上之前,也一直生活在土,那時候的土還不是大唐。

 也就是在那個時候,師伯偶然間遇到了一個女,並對其一見傾心,只可惜當時那個女早已心有所屬,所以,”

 “所以避塵道長此後就心如止水,即使成為一國之主後也沒有立後納妃!”李元嬰眼睛瞪得如銅鈴一般,沒有聽錯吧?這時代竟然還有這樣的人”李元嬰不禁肅然起敬,難道這就是傳說偉大的愛情嗎?鬼使神差地問了一句:“莫非避塵道長的俗家姓名叫金岳霜?”在李元嬰的記憶裡,能和這個避塵老道一比高下的只有為了林徽因而終生不娶的金岳霜了。

 “金岳霜?這是何人,摩迦不曾聽過,滕王殿下為何如此說?”摩迦茫然地搖搖頭。回答道:“師伯是土人氏,出身揚州張氏,名諱上仲下堅!”

 李元嬰打了個哈哈說道:“金岳霜只是某以前在京師的時候聽到過的一個名字而已。聽聞此人也是如你師伯般終生未娶,所以某才隨便猜測了一下!”

 徐惠不禁讚道:“避塵道長真性情也!聽摩迦說來,真好似一篇筆記傳奇般!”不用問也知道她是有些陶醉其了。

 徐惠的眼睛裡冒著星星,但是李治卻在心裡面暗自鄙夷,為了一斤,女人連王位都不要了。實在是比隋爍帝還不如,充其量也就是一個陳後主而已。有些奇怪地問道:小皇叔,有這個人嗎?既然這麼出名,那維奴以前在京師的時候怎麼沒有聽說過金岳霜這個名字呢?”

 這可是一千三百年後的人物,你當然沒有聽說過了!李元嬰暗翻個白眼,應付道:“長安城兩縣一百零八坊,天天都有奇聞異事流傳出來。維奴就算天天流連於市井之,恐怕也不能盡入耳吧!”

 李元嬰也知道。要是李治再打破沙鍋問到底,那他就真的沒法自圓其說了,所以說完立馬就轉移了話題,詢問道:“原來避塵道長是揚州人,這麼說和宋孝傑兄弟還是老鄉呢!那不知他又是怎麼拜了崑崙人為師的呢?”

 摩迦咧嘴笑道:“殿下這事可問對人了,要是其他人肯定不知!摩迦也是因為以前纏著大龍頭跟我們講些師伯當年的故事,所以才從大龍頭口知道了一些大概的!其實師伯他老人家的命運也是很坎柯的,雖然當年師伯的家族乃是揚州一帶的巨富,但是當師伯出生後,師伯之父卻因為師伯長相醜陋而欲殺之!”

 “啊?不可能吧!”徐惠登時就驚叫起來,所謂虎毒不食,明有父親要殺自己親生兒的道理!

 摩迦苦笑道:“確實如此,不過不幸的萬幸,就在師伯的父親要殺師伯的時候,師伯遇上了師伯的師父,也就是我們大龍頭的祖父,所以被救了下來。也正是因為這層關係,所以師伯和我們王上雖然只是師兄弟,但更甚於親兄弟,因此後來師伯退個,便把王位傳給了王上。”

 李元嬰輕輕的點了點頭,沒想到這個避塵老道竟然還有這樣的經歷,確實是不幸!不過對於此,李元嬰並沒有表現得像徐惠那般驚訝,畢竟這種事情他也不是第一次聽聞了。他的四哥,李治的四叔,海陵刺王李元吉,出生後,也是因為相貌醜陋,為太穆皇后所不喜,便要丟棄不要,若非侍女偷偷撿回,秘密撫養,等李淵回來後告知李淵,使得李元吉免於夭折的話,後來也許就不會有玄武門之變了。

 感覺到氣氛有些壓抑,摩迦輕鬆地說道:”摩迎當時聽大龍頭說起這件事情的時候。大龍頭後來說過,其實這個也叫動心忍,,什麼來

 “走動心忍性吧!”李治神情有些低落地接聲道,估摸著他應該也是聯想到他那可憐的四叔了。

 摩迦連連點頭道:“對!對!就是這斤。“動心忍性。!大龍頭曾經說過。若非師伯幼年時候的經歷,使得他意志堅忍的話,師伯在藝成後,也就不可能在土闖下那麼大的名聲了!”

 “避塵道長當年的名聲很大嗎?”李元嬰怔了一怔,“避塵”這個道號肯定是避坐在退位後取的,回想到剛才摩迦提過避塵的俗家名字叫張仲堅,李元嬰眉頭一皺,當年在大安宮守制的時候,他可是把溫大雅編撰的《大唐創業起居注》看過了好幾遍,好像沒有見到“張仲堅”這個名字。想來也是。那個古龍僧高是避塵的師侄,有所誇張也是正常的。

 摩迦點點頭。一臉自豪地說道:“不錯,大龍頭說,當年師伯他老人家藝成之後,不僅武藝高強,而且仗義疏財,在河朔一帶享有很高聯名聲,因為師伯行三,年輕的時候又留著一臉虯狀的赤髯,故而人皆稱師伯為“虯髯客張三,!”

 “你說什麼?那行,避塵道長竟然是虯髯客張三!”獨孤延壽頓時失聲叫道。

 李元嬰更是驚愕住,虯髯客、李靖、紅拂女”風塵三俠!是啊,早該想到了,武藝如此高強,又是李靖的摯友,可不就是虯髯客嗎?看來那個讓避塵,哦不對,讓虯髯客終生未娶的女肯定就是紅拂女無疑了。

 不過奇怪,在他的記憶裡,虯髯客後來好像成了南蠻扶餘國的國主吧,怎麼又變成扶南國的國主了?李元嬰眉頭皺了皺,扶餘國,扶餘”,對了,上次在芙蓉園遇到的那個百濟王孫好像就名叫扶餘隆吧!既然扶餘是百濟的國姓,那扶餘國應該指的就是百濟國了,百濟個於大唐東部,屬於東夷。和南蠻相去甚遠,而扶南國位於南蠻林邑國以南,亦屬於南蠻之地。呃。一字之差啊!想來是自己的記憶出現偏差了,虯髯客去的應該是南蠻扶南國有對!

 “獨孤表叔。這個避塵道長以前很出名嗎?”李治看到獨孤延壽突然間這麼大的反應,也不禁驚詫道:“虯髯客張三?維奴以前怎麼就沒有聽人說起過!”

 獨孤延壽長嘆一聲:“沒想到當年叱咤一時的虯髯客張三竟然隱居在延壽的治下。而延壽卻不自知!”接著點頭道:“晉王殿下可曾聽說過史萬寶之名?”

 “原國公史萬寶。某當然知道!怎麼,避塵老道跟史萬寶還有關係?”李治有些輕蔑地說道。史萬寶當年以“寧“苫吃。不負倉聳,少名,坐視不救,使得《隋唐演義》權。允潁的原型,年僅十歲的淮陽壯王李道玄戰死,所以李治對史萬寶的態度就可想而知了。

 獨孤延壽也知其原因,搖頭道:“這倒不是。晉王殿下也知道原國公史萬寶在歸唐前曾經號稱長安大俠,關遊俠皆以原國公為首吧!”

 “不錯!”李治頜首道,如果不是因為史萬寶乃是關遊俠之首,能夠震懾住那些以武犯禁的關遊俠這斤小原因,就憑他的坐視不救,從而導致李道玄戰死。減死流邊都是輕的。

 獨孤延壽微笑道:“虯髯客當年在遊俠的地位,恐怕還要勝過原國公!畢竟關乃是京師重地,比起河朔、隴右,遊俠的實力要弱得多,而當年河北、朔方一帶的遊俠,皆以虯髯客張三為首。只不過因為虯髯客很快就消失在了眾人的視線,幾個年過去了,虯髯客這個名字大家自然也就漸漸地都淡忘了!只是延壽也沒有想到,當年叱咤一時的虯髯客張三後來竟然去了海外!”

 摩迦聽完獨孤延壽對於虯髯客的敘述,更是自豪不已,驕傲地說道:“摩迦就說嘛!師伯豈是一般人物!”

 “一個以武犯禁的遊俠而已,有什麼了不起的!”李治撇撇嘴不屑道,轉頭看到李元嬰好像目光呆滯的樣,也不禁愣了愣神,心裡暗道,不過是一個小小的遊俠罷了小皇叔這是怎麼了?

 李治連忙快步走到李元嬰旁邊,重重地拉了一下李元嬰的手臂,小聲問道:“小皇叔,您這是怎麼了?”

 “沒事,沒事!”李元嬰總算是消化了心裡面的震撼,不免也有些好笑,因為李靖的避嫌,所以雖然他和李靖的府第同樣坐落在平康坊,但是卻從未見過李靖,當然就更別提紅拂女了。想不到來到大唐後。大名鼎鼎的“風塵三俠”,他李元嬰第一個見到的。竟然會是最為神秘的虯髯客,不的不說這也算是一個小小的諷刺了!

 “原來避塵道長就是虯髯客!”薛仁貴也低喃了一聲,難怪他先前在項王祠前,就如同小孩一般。薛仁貴抬頭看了看李元嬰,遲疑道:“滕王殿下!薛禮還是孩提之童的時候,就聽大人們傳頌著虯髯客張三的俠名,真沒想到薛禮有朝一日還能親眼看到虯髯客張大俠!殿下”

 李元嬰見薛仁貴支支吾吾的樣,也明白他的想法,無非就是想至虯髯客的隱廬裡拜會虯髯客,不過因為剛才的不歡而散而有些為難。李元嬰很善解人意的說道:“仁貴兄是想去隱廬吧!呵呵,其實某也對虯髯客張大俠敬仰已久了,不如我們同去好了!惠娘,不知會不會耽誤你回去的時間?”

 徐惠欠了欠身。搖頭道:“沒關係的!”

 不過李治就有些不滿了,臉色難看地嘟囔道:小皇叔,那個雜毛老道我們剛才又不是沒見過,何必再多此一舉!”

 李元嬰微笑道:“維奴,你以前不是很嚮往“趙客饅胡纓,吳鉤霜雪明。銀鞍照白馬,颯沓如流星十步殺一人,千里不留行。事了拂衣去,深藏身與名。的遊俠生活嗎?當初為了能夠讓你父皇答應你到並州去之字。好像也費了不少勁吧,而且還迎娶了你的晉王妃!如今當年叱咤河朔的虯髯客張大俠就在你的面前小難道雅奴也是公好龍不成!”

 小皇叔就不要激將雛奴了!您沒看那雜毛老道剛才那副模樣,虯髯客又怎麼樣,也不過跟史萬寶沒什麼兩樣!要去就小皇叔和薛將軍去,反正維奴是不去了!”李治悶悶地說道。

 “這個李元嬰也沒想到李治對虯髯客既然有著這麼深的芥蒂,只好點頭道:“既然雛奴不願去小皇叔當然不會勉強!”接著目光在獨孤延壽和郭忠身上掃過一眼,詢問道:“獨孤表兄和郭治

 獨孤延壽看了看李元嬰,餘光又斜睨著忿忿不平的李治,稍微考慮了一下,抱歉地說道:“避塵道長既然拋棄王個,歸隱深山,想來也不希望太多人打攪他。延壽思來想去,還是留在這裡等候殿下和薛將軍了!”在李元嬰和李治兩人間,獨孤延壽當然是要選皇李治。

 郭忠雖然不知道這其的道道彎彎,不過跟著他們獨孤使君肯定是沒錯的,而且先前在項王祠前,郭忠可是在虯髯客手裡經歷了奇恥大辱,哪能願意用自己的熱臉去貼虯髯客的冷屁股。隨即也點頭道:“滕王殿下,那卑官也留在這裡吧!”

 李元嬰深深的看了一眼獨孤延壽,心道這老狐狸的眼色倒不差,不過也正像獨孤延壽剛才所說的那樣,以虯髯客剛才表現出來的態度上看,肯定是不希望他們一群人浩浩蕩蕩地湧到他的隱廬去,獨孤延壽和郭忠留在這裡也正合他的心意。

 至於郝處俊和郭遷,一個是滕王友,一個是滕王府舍人,李元嬰也就沒有徵求他們的意見,領首道:“這樣也好!郝卿、郭遷!你們兩個就和雅奴、獨孤表兄他們一起留在這裡,某和仁貴兄他們去去就來!”雖然薛仁貴跟著他離開,不過這裡距離峰頂的項王祠亦不遠,應該沒有什麼歹人猛獸之類的東西,而且還有八個滕王府親事留在這邊,想來李治他們應該不會遇到什麼危險。

 “殿下,”

 郭遷剛要開口說話,就被李元嬰給打斷了,不悅地說道:“聽話,留在這裡好好照顧晉王殿下,某去去就回!”

 “喏!”郭遷也只好悶的不樂地退了回去。

 ※※

 由徐惠在前面帶路,李元嬰和薛仁貴,以及摩迦便沿著剛才虯髯客背影消失的那條山間小路走了過去。

 由於有了頭頂上樹蔭的遮掩,再加上那一陣陣山風輕輕地拂過臉頰,本是炎炎夏日,李元嬰卻覺得彷彿置身於深秋一般,不禁緊了緊身上的衣服,心裡暗讚。好一處避暑勝地啊,難怪李世民每年夏天都要跑到成宮去避暑!唉,還是皇帝會享受,這會兒存滕王府裡,恐怕熱都熱死了!

 不過這時,腦裡也已經恢復了幾許清涼的李元嬰突然輕咦一聲,停下腳步,側問道:“對了,摩迦!某不是讓你留在驛館嗎?你怎麼一個人跑到卞山上來了?莫非張卿他們出了什麼事情了?”

 被李元嬰這麼一問,薛仁貴這時也想起了這件事來。不由暗惱,看來剛才不敵張大俠給他帶來的影響還是很大的,怎麼把這麼重要的事情都給忘了,慌忙道:“莫非是某留在驛館裡的那些親事府親,反出什麼禍端來了”有二百多滕王府親事留守在烏程具煩二貴當然不會以為是張天水出了什麼事情了。

 “啪唧 ”摩迦頓時就重垂地拍了一下自己的腦門,撓了撓他那頭波浪狀的捲髮,懊惱地說道:“哎呀!滕滕王殿下恕罪,摩迦沒想到會在這裡遇到師伯他老人家,竟然把上山來的事情給忘記了!”

 “沒關係,這也是人之常情嘛!張卿那裡走出了什麼事情了?”李元嬰和煦地說道,心裡也不緊張,既然是連摩迦都能忘記掉的事情,想來應該也不會是什麼大事。

 摩迦不好意思地嘿嘿一笑,抱拳道:“薛將軍不要擔心,並不是滕王府的親事惹禍!其實也不是什麼大事,只是在殿下和獨孤使君他們走了一個時辰左右後,有幾個名湖州的百姓到驛館來請願!”

 “請願?”李元嬰不禁詫道。自從他去年奉旨南下後,也走過了不少州縣,不過請願這種事情,卻是第一次碰到。

 走在前面的徐惠也立刻就回過頭來,一臉震驚地問道:“怎麼可能?自從獨孤使君接任湖州刺史以來,湖州三縣,政通人和,百廢俱興,而且獨孤使君一上任就恢復了湖州對項王祠的供奉,可以說湖州百姓只會對獨孤使君感恩戴德,怎麼會到驛館去向滕王殿下請願?”

 李元嬰也同樣疑惑地看著摩迦。今天他從烏程縣城出發到卞山南麓,一路上也有所見聞,自認為湖州的吏治狀況即使再差,應該也不至於會差到百姓聚眾請願的地步吧”

 “這位娘誤會了!那些百姓們請願只是為了求雨而來,希望滕王殿下能夠為湖州百姓設壇祭祀!”摩迦連忙解釋道。

 “求雨?”李元嬰不禁皺了皺眉,沉聲道:“現在的旱情真的這麼嚴重了?”對於求雨,李元嬰當然不會陌生,雨水不僅是農牧生產的命脈,而且可以說是關係著一個王朝的興衰存亡。要知道,明朝之所以滅亡,除了一些主觀因素外,倒霉地處在冰河時期”這一客觀原因也不容忽視。

 大唐當然也不能例外,從皇帝到知縣,每遇天旱,都要設壇祭祀。如果是由皇帝親自祭祀,那祭祀時,即使是皇帝本人也要向龍王下跪。

 雖然李元嬰也知道求雨這玩意兒純屬是封建迷信,還不如幾斤乾冰有用呢!不過李元嬰也沒有做哥白尼、布魯諾的覺悟,這種事情還是眾人皆醉我獨醒來得好些。

 徐惠的家就在太湖旁邊,當然也不會感覺到什麼干早,只是回答道:“入夏以來,湖州確實是還沒有降過一場雨!”

 摩迦點點頭,接著道:“張司馬也已經將那些百姓安撫下去了!因為不是什麼大事,所以張司馬原本並沒有打算派人通知殿下,不過正好摩迦以前來過卞山,所以就自告奮勇過來了!也幸虧如此,要不然摩迦也就不會遇到師伯他老人家了!”

 李元嬰想了想,求雨確實不是什麼大事,只不過如果那些百姓讓他主持祭祀儀式的話,要是沒能降下雨來,那可就丟人了!李元嬰手上可沒有乾冰、碘化銀這些人工降雨的道具,再說,就算真的能弄出這些東西來,那也沒法將它們給送到雲層上面去,也是白費勁!

 算了,這些事情還是等著回去後再考慮好了,所謂鼠有鼠道、蛇有蛇路畢竟這時代的人也已經有一千多年的求雨經驗了,活人還能讓尿憋死?

 不過李元嬰現在想起來還是有些氣惱,今天就在半山腰上,李元嬰就跟獨孤延壽談到過今年的梅雨反常現象,可是獨孤延壽卻一點也沒有把這件事情放在心上,弄得現在連百姓都堵到自己門口請願來了。

 沒辦法,誰讓湖州乃是江南水鄉之地, 鄰太湖,境內又有多條水系縱橫,往年即使出現“空梅”也不見愕會發生大旱來。獨孤延壽如此也屬正常反應。

 不過李元嬰也奇怪地問道:“摩迦以前也曾來過湖州嗎?”

 摩迦頜首道:“殿下剛才在登雲峰頂的途,應該也見過沿途那些奇形怪狀的卞山石了吧,而在太湖湖底,那裡面的奇石,品質更甚於卞山石多矣!”

 李元嬰頓時也就明白過來了,太湖石雖然生於太湖底下,難以開採,不過對於這些生於水,長於水的崑崙奴來說,開採起來肯定會比常人容易許多。想來摩迦以前也受僱於人開採過太湖石。

 徐惠瞪著杏眼,驚訝道:“太湖石,難道是潛入湖底開鑿太湖石不成?兒以前從古書上看到過,崑崙奴,崑崙人善於潛水,縱使大海亦無所懼,原以為是誇張了,沒想到果然如此!”

 不過被徐惠這麼一讚嘆,摩迦卻只能報以苦笑。為什麼呢?原因很簡單,若非他們崑崙奴的這種善於潛水的特性,也就不會有那麼多利益熏心的大唐奴隸販甘冒海上風暴的風險千方百計地將他和他的族人掠賣到大唐來了。

 ※※

 正站在籬笆裡面曬著草藥的虯髯客遠遠地就看到李元嬰他們一行朝他的隱廬走了過來,臉色頓時就沉了下來。把手的竹篩放在身旁的架上後,虯髯客重重地將柴扉打開,傲然站在柴扉前,冷聲道:“惠娘,你怎麼把他們給帶到這裡來了?”

 李元嬰上前一步拱手道:“避塵道長,您就不要怪罪惠娘了,是元嬰請惠娘帶路的!避塵道長也知道。惠娘之父乃是湖州經學博士徐孝德元嬰想讓惠娘帶路,她也沒有辦法拒絕!”

 徐惠見李元嬰把事情都往他自己身上攬,也不禁有些感動,不過虯髯客還是輕哼了一聲,背過身重新走了回去,只留下一個簡易的柴扉前後擺動著。

 “滕王殿下!貧道說過了,不會出仕大唐的,還是請回吧!”虯髯客的聲音隨後傳來。

 “師伯”摩迦才開口說話就被李元嬰給攔了平來。

 看著摩迦不解的眼神,李元嬰微微一笑,既然虯髯客沒有把門鎖上,那情況好像還不算壞,也就跟著打開柴扉,走進籬笆裡面去,輕聲道:“避塵道長誤會了!元嬰剛才已經從摩迦兄弟的口得知,原來道長在出家以前竟是海外扶南國的國主,既然道長連一國之王位都能拋卻,那對元嬰的薦舉當然也不會多作在意!”

 虯髯客的身也突然顫了顫。緩緩回過頭來,很是不悅地朝還站在外面跟犯了錯的孩般的摩迦瞥了一眼,眼睛微微一閉,淡淡地說道:“當年的事情早已成為了過眼煙雲。貧道如今只是一個方外之人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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