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 切磋的要求

　　雖然韋斯登和九祈商量好要進行各地出產的物資資料編集，可是九祈照樣每天去圖書館，而韋斯登則沒有任何動作，至少自那天以後，九祈就沒看到他出現在圖書館。

　　不過九祈並沒有太過在意，因為剛好許願石完成了升級，他可以再次自由使用許願石的力量。

　　這次許願石的升級讓許願石的使用更為方便，吞之力的容量大幅提升，比之前的容量多了一倍，這可是讓九祈鬆了一口氣，這可以讓九祈暫時不用擔心容量不夠的問題。

　　只是九祈也覺得許願石與前世記憶中的電腦，或者說人工智慧有越來越像的傾向，像他目前所得到的資料就輕易的整理出來，甚至只要一動念，就可以將儲存空間內的墨水與紗草紙結合，連前世記憶中的印表機也沒這麼快。

　　而且因為是在自己的儲存空間之中，所以墨水可以輕易的脫離紙張，讓自己可以輕鬆的修改，完全不存在浪費的問題，至少九祈看不出浪費在那裡。

　　更重要的是推演新物品的速度，一口氣增加了不知多少倍，手槍、戰車甚至飛機這樣子的裝備都一一被推演出來，而且為了配合九祈這個不會操縱戰車飛機之類載具的人，許願石還特意更改了操控系統，可以讓九祈使用魔法型的控制系統進行控制。

　　如果使用了之前九祈收集的靈魂，這些載具立刻變成遙控的無人載具，在使用上完全不需要擔心九祈反應不過來。

　　試想想一支龐大的鋼鐵軍團……九祈很快就清醒過來，他很清楚那些東西並不是無敵的，而且真要說起來，一隊高階戰士應該就可以與一隊坦克對戰，若是遇到擁有更強攻擊力的弓箭手，很可能就會更慘。

　　但是這樣的軍隊九祈並不打算放過，這可是增強他實力的好方法，只不過目前手上的金屬材料還是少了點，九祈需要準備去找尋擁有更多金屬資源的地方，否則他根本不可能建立那樣的軍隊。

　　但是從現在九祈所擁有的材料，弄個一輛兩坦克車這樣的鋼鐵巨獸來玩，可以說沒有任何問題，而且為了配合九祈的能力，九祈專用的座駕也有著許多特別的設置，實用性大幅度增加。

　　至於吞噬之力就沒什麼增加了，畢竟吞噬之力已經到了一個程度，除非能夠有更顯著的飛躍，否則效用不會有多好。

　　總而言之，因為許願石進化完成，九祈的實力獲得了更高的提升，而這份實力是隱性的，旁人無法直接看出，因此九祈可以說是一個典型的扮豬吃虎範例，如果有非頂階高手的人與九祈遭遇，很可能會反被九祈解決掉。

　　時間過得很快，尤其在有事情做的時候，九祈規律的在圖書館和家裡活動，芙蘿雅同樣也是非常規律的行動。

　　相對於九祈的平靜生活，芙蘿雅的生活就顯得比較麻煩了，雖然芙蘿雅身邊帶著九祈，登記身份又是母子，但是由於沒有丈夫在身邊，一些花花公子類的男人就不停的找上她，讓她覺得有些麻煩。

　　不過這只是芙蘿雅一個人的感覺而已，圖斯米城其實是一個很不錯的城市，在芙蘿雅眼中的花花公子，若是放到其他城市根本就是杉杉有禮的紳士，要知道其他城市的執絝子弟可不會與她好好談，根本就直接使用武力或權力來壓服芙蘿雅，而不會和芙蘿雅進行和平的追求。

　　可惜的是芙蘿雅不知道，以不用期望芙蘿雅會對圖斯米城的貴公子們領情，而且他們的打算也不可能被芙蘿雅所接受，要她離開九祈是不可能的。

　　雖然名義上芙蘿雅是九祈的母親，但實際上她是九祈的女僕，而且若不是因為九祈現在的年紀還太小，芙蘿雅大概已經成了九祈的女人。

　　芙蘿雅並不會想這種事有什麼問題，在她的心中，自己的一切都是九祈的，只要九祈想要沒什麼不行，而且主人對自己的依戀，已經令兩人的關係完全不像主僕，感情這種事情是相對的，芙蘿雅在享受主人投來的依戀時，也很自然的將自己的一切對主人開放，背叛這種事情，她完全沒有想過。

　　九祈並不知道他取名人造人的僕從也是有背叛的可能，雖然他已利用許願石將合成靈魂打上效忠自己的印記，但靈魂的記憶是可以自行成長發展的，如果九祈一直對人造人記行壓迫，很可能會導致人造人的背叛，不過九祈對芙蘿雅的態度，讓這種可能性幾乎不可能發生。

　　靈魂是難測的領域，感情是未知的力量，九祈尚不曉得他手上掌握了什麼樣的力量，現在的許願石也無法知他可能發生的情況。

　　這一天，九祈難得的沒有去圖書館，讓芙蘿雅有些奇怪：「主人，你今天不去圖書館嗎？」

　　九祈回答：「嗯，今天我沒有去圖書館的打算，許願石已經完成升級，其所擁有的力量讓我節省了許多時間，可以說我不需要擔心學習的問題。」

　　芙蘿雅問道：「我有些好奇，可以跟我說說看嗎？」

　　九祈：「當然可以，如果用我前世記憶的說法，現在的許願石多了一個類似電腦資料庫的功能，可以將我所看到的東西記錄下來，我已經不太需要使用筆記之類的東西，直接一邊閱讀一邊調動資料庫的記錄進行增刪修改就行了。」

　　芙蘿雅：「原來如此，那麼主人現在只要將那些東西看過記錄，再以許願石資料庫進行整理，只是那樣的話，你會不會引起那些注意你的人對你進行新的調查？」

　　九祈：「你應該知道一件事，外人對我的觀感我沒有在意的必要，我所在意的是應該如何做才能生存的更自由，掙脫外在條件對我的束縛是我唯一想做的事情，這也是我唯一的目標，因此我需要的是超越世俗的力量，能夠擊破一切束縛的強大力量。」

　　芙蘿雅：「我知道了，那麼我的職責除了照顧你的生活起居外，積累自己的力量以便在必要時派上用場，應該也是非常重要的事情。」

　　九祈：「可以這麼說，只是我沒有辦法快速增強你的實力，只能由你自己去努力，畢竟我對頂階的力量並不清楚。」

　　芙蘿雅：「主人請放心，我相信自己的潛力，只不過一直以來我一直沒有經歷太多實戰，所以我並不清楚自己現在的實力如何。」

　　九祈有些訝異：「哦？可以告訴我怎麼回事嗎？」

　　芙蘿雅：「好的，我的靈魂與身體都是主人照著許願石的計算構成，不只是一開始就擁有高階戰職者的實力，還擁有了複數的魔法屬性，比起一般的高階戰職者要強，而且我可以感覺到，我的戰力還有很高的提升空間，因此我要做的就是盡力發掘自己的潛力，只是因為戰鬥次數太少，無法準確的發掘自己的力量，我不希望當主人成長起來以後變成你的累贅，我希望到時候也能成為主人需要的助力。」

　　九祈沈默了一會後說道：「我明白了，等冬天一過，我們就離開這裡，現在我先準備鎖定我們春天要去探索的地區，如果沒有事的話，你可以試著到城外進行修練，反正我一個人在城市裡不太可能遭遇危險，你的力量提升以後，我們也可以有更多的選擇。」

　　芙蘿雅：「知道了，主人打算對其他的盜賊團動手嗎？我覺得以我們現有的實力應該可以專門針對一些較弱的盜賊團，畢竟主人只是攻擊兩個盜賊團，就取得了大量的物資，相信其他的盜賊團應該也可以給主人帶來相當的收獲。」

　　九祈點點頭：「的確，那麼我明天在留意各地物產的同時，也試著找尋各地盜賊的情報，我們並不需要找那些大盜賊團，較小的盜賊團是比較安全的選擇，而且所需時間應該較少，我們完全可以用數量彌補質量的不足。」

　　芙蘿雅：「知道了，那麼從明天開始我會進行嚴格修練，今天我就陪主人在家休息。」

　　隔天九祈又到了圖書館之中看書，而這一天又有人前來與九祈對話，不過這個人有些特殊，是一個戴著塔形魔法學徒徽章的少年。

　　這名魔法學徒走到九祈的身邊：「你就是去年新加入控物系魔法塔的學徒九祈吧？我的名字是塔那耶，地水雙系的魔法學徒，可以與你談談嗎？」

　　雖然九祈對有人打擾他相當不高興，但他還是將不滿壓下來，回應道：「我是九祈沒錯，可是我記得控物系魔法塔並沒有與其他魔法塔有太多交集，我不知道你來找我談是為了什麼？」

　　塔那耶微笑道：「我知道控物系與其他魔法系別的關係不好，但是你也沒有必要這麼敵視我，我個人很理智的，事實上我在十歲的時候就已經成為我老師的學生，如果可以的話，我希望能夠向你提出切磋的提議，我相信這對增加我們兩人的實戰經驗很有好處。」

　　九祈連續眨了幾下眼睛：「嗯，你說的不錯，但是你並沒有考慮到我目前的情況，現在的我對與別人切沒有太大的興趣，對我來說，吸收知識更為重要，魔法實戰等我的精神力變得更強以後再說，你應該也知道，精神力的提升並不是那麼容易的事。」

　　塔那耶：「我不否定你的想法，但是與其要在實力變強之後對戰同樣也很強大的對手，不如趁著實力較弱時，找同樣較弱的對手練習，這樣取得的成果應該更好。」

　　九祈完全不為所動：「我不知道你打的是什麼主意，也懶得去想你是為何找上我，對我來說盡力充實自己的知識更為重要，在我看來大量的知識並不比豐富的經驗遜色，尤其我打算走的是以控物魔法配合鍊金道具這條路，上次和一位長者聊了一下，我更確定我準備走的這條路。」

　　塔那耶有些奇怪：「長者？可以告訴我你說的長者是誰？」

　　九祈：「他告訴我的名字是韋斯登，我並不打算知道他在這座城市中是什麼樣的地位或權力，但是我對他相當敬重，與他的交談讓我堅定了信心。」

　　塔那耶的面色有些古怪：「是韋斯登長老啊？可以說說他告訴你什麼嗎？」

　　九祈：「他解答了我一直存在的疑問，控物系為何和鍊金系分開，雖然他並沒有講得很明，但是我很感興趣，不過那只是給了我一個目標而已，我更看重的是他沒有講出來的東西，一個我曾經看過，被稱為禁忌的職業稱號。」

　　塔那耶好奇的問：「我對你的目標有些好奇，能夠告訴我嗎？」

　　九祈：「你何不自己查書？或者想辦法去問韋斯登長者，我相信你把我剛剛說的話告訴他，他應該有能力猜到我的目標是什麼。」

　　塔那耶搖搖頭不打算追問：「算了，我不打算再多問什麼，只是我真的很想要體認一下控物系魔法的能力，雖然我只學了兩年的魔法，但是我都沒有參與對控物系魔法學徒的打擊活動，所以我對你們的能力相當好奇。」

　　九祈看了看塔那耶：「我討厭切，很不好意思，不是我要小瞧你，但是我個人不喜歡你的心態。」

　　塔那耶笑了：「你是說我太過爭強鬥勝？我們的年紀都很小，我可不會相信你不想要得到別人的讚譽，不爭強鬥勝可不像是一個年輕人。」

　　九祈把視線移回書本上：「說實話，我學習力量的目的很簡單，我對於其他人對我的想法並不在意，生存是我唯一想做的事，力量則是我確保自己生存的手段，虛名，沒有任何意義。」

　　這話說得塔那耶完全傻眼，他完全沒想到一個比他還小的人竟然會有這樣的想法，但是他也覺得有些奇怪，與人切磋和吸收知識的確都是增強實力的方法，為什麼九祈好像很排斥切磋？

　　塔那耶就問：「你好像很討厭切磋這種事，有別的原因嗎？」

　　九祈完全不把頭抬起來：「你不覺得你很吵嗎？控物法師的力量可不是在蘇格拉城的擂臺上可以看出來的，那種卑劣的擂臺已經把控物法師的能力給限制住了，而且那些混帳老頭把控物系與鍊金系分開也有一定的影響，我不知道有多少人知道，鍊金學徒能夠便宜購買的空間道具，對控物學徒可是很有幫助的。」

　　塔那耶聞言有些惱怒，因為九祈口中的老頭毫無疑問是指其他系別的老魔法師，自然也就包括了塔那耶的魔法老師，只是他也有些好奇，鍊金學徒的空間道具對控物學徒有什麼用？

　　塔那耶有些猶豫要不要問出這個問題，這可不是什麼普通的問題，可以說已經到了魔法系別間的爭鬥問題，這讓他感到很無奈，他只是一個學徒而已，為什麼要牽涉到這種問題。

　　只是塔那耶忘了一件事，這件事情早就已經影響到了學徒層級，蘇格拉城針對控物系的魔法擂臺就是一個明證，更別提九祈就是經歷過那種場合的人，他怎麼可能會完全不對其他系別的魔法師有怨氣。

　　可惜塔那耶沒有想到這一點，所以他不曉得控物系學徒對其他系魔法師的怨氣，而且若不是塔那耶說他沒有參與擂臺戰，九祈對他的態度就不會這麼「溫和」了。

　　就在塔那耶思考要不要提出自己的疑問時，一個女孩的聲音從塔那耶身後傳來：「堂哥，九祈，你們在聊什麼？」

　　塔那耶和九祈同時轉頭看向女孩，九祈對她點頭示意但沒有作聲，塔那耶則是微笑著對女孩說話：「琦麗絲，你也來圖書館了啊？」

　　琦麗絲：「是啊，你們在說什麼，可以告訴我嗎？」

　　九祈：「基本上我沒什麼打算與他說話，只是我不知道他為什麼一直在這裡不肯走。」

　　這話讓塔那耶感到相當尷尬和不滿，心說九祈這個人也太過驕傲了，找你切就這麼惹你厭煩？

　　琦麗絲倒是沒有想那麼多，她直接問：「我這位堂哥是有什麼地方讓你不滿嗎？你好像很討厭他的樣子？」

　　九祈：「基本上來說是魔法系別的事情，另外我並不喜歡與人切魔法，控物系魔法可沒有普通魔法那麼容易控制，如果我全力使用控物魔法，他可是很容易受傷或是死亡的。」

　　塔那耶聞言就皺著眉頭發話：「你把自己看得太高了吧？控物魔法怎麼會有那麼強大的力量？」

　　九祈橫了塔那耶一眼：「那麼你去問問你的老師，如果蘇格拉城的擂臺用的是一般擂臺的石磚，而不是那種上千斤的巨石塊，而且還是用防護魔法加固的石塊，在那時上場的魔法學徒會有什麼下場？」

　　塔那耶一愣，立時感到不對勁，追問道：「你不會是說建造擂臺的人作幣吧？他們為何要這麼做？」

　　九祈把視線移回書本：「我怎麼可能知道？那些死老頭的心思我懶得去猜，但是我對他們的作法很不滿，控物系魔法可沒有你想的那麼弱，但是在那種擂臺上，控物魔法學徒無法發揮實力倒是實話。」

　　塔那耶沈默不語，這時琦麗絲開口詢問：「你們在說什麼？可以解釋給我聽嗎？」

　　九祈不猶豫的說：「我沒有解釋的打算，這種事情屬於魔法系別間的爭鬥，你如果是魔法學徒甚至是魔法師的話，就會明白，如果不是的話，知道也沒有任何好處。」

　　塔那耶對此也持同樣意見：「九祈說的沒錯，我和他如果有衝突也只是因為所屬魔法系別不同，而不是生死仇恨，因此你不需要擔心什麼。」

　　琦麗絲：「你們這樣說我可難以放心，要知道所謂的學派之爭可不是那麼輕鬆的事。」

　　九祈：「我們的確是學派之爭，說得更明白就是思想方面的爭鬥，或許會有衝突，但並不是那麼容易死人，畢竟雙方的上層都會有所克制，而我看你這位堂哥也算是相當理智的人，雖然不喜歡他打擾我學習，但我也不會因為這樣就輕易對他動手，你可以當我是和平主義者。」

　　琦麗絲：「你覺得我會相信嗎？如果真是和平主義者，你會那麼在意力量？別忘了你總是說要累積力量，以為我真的會相信？」

　　九祈微笑道：「你不相信就算了，至少我不會無緣無故找別人的麻煩，但是你的堂哥卻在第一次見面時說要切磋魔法，我不答應就一直纏著我不放，你說他是不是比我不和平？」

　　琦麗絲低頭想了一下，重重的點頭贊同九祈的意見：「你說的沒錯，一直埋在書堆裡的你，根本就不可能是一個暴力份子，至少比我這位堂哥和平，他老是說沒有人供他練手，看來他是打算欺負你了。」

　　九祈：「也許吧，不過我對切磋沒有興趣，直接把人弄死讓對方沒有辦法煩我比較實際，所以我不會自找麻煩與人切磋。」

　　琦麗絲皺眉道：「你還說你和平？我覺得你也好不到那去，竟然說要把人直接弄死，這更狠吧？」

　　九祈對此一點也不在乎：「你覺得我會在乎你的看法嗎？我自己有我自己的判斷標準，而且我也不喜歡殺人，雖然我無法否認，我已經殺了不少人了。」

　　琦麗絲和塔那耶都吃了一驚，他們可沒有想到九祈會這麼說，尤其塔那耶更是立刻出了一身冷汗，他可沒想到九祈的殺氣這麼重，已經殺過人的魔法學徒，還用得找他來進行切磋嗎？

　　雖然塔那耶對自己的實力有自信，但是實戰與人對決可不是輕描淡寫就能夠帶過去的事情，尤其塔那耶現的魔法的確能夠致人於死，不過在施法速度與使用次數上就不能令人滿意了。

　　琦麗絲猶了許久才問：「你殺的是什麼人？」

　　九祈很乾脆的回答：「當然是攔路盜匪，你們覺得我從蘇格拉城到這裡，會沒有遇到過盜賊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