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初入洪荒 第五十四節︰瓜分人族巫妖商

“這件事情你們怎麼看？”大長老看了看身邊的楊樹還有端坐在那里的五位主長老，分別是神情嚴肅的風長老天鶘，不苟言笑的火長老盤通，面帶笑容的土長老數奧，身體似乎不好總在咳嗽的水長老破浪，一臉殺氣的雷長老睚圖。

　　天鶘風長老掃了一眼楊樹，面帶輕蔑，大概不是很看得起這個年輕人︰“你能確定那個鎮元大仙願意保護我們人族嗎？需要知道妖族可不是誰都敢得罪的啊！”

　　楊樹神情自信地道︰“我有這個把握保證他一定願意保護我們。”

　　“這件事情可不是你有把握就可以的，要知道這可是關系到我們人族這麼多人的安危，你有什麼資格保證？憑什麼保證？”這個諷刺的聲音是土長老數奧，他好像對楊樹有很大的敵意。

　　“數奧，他是我們人族的聖師，好好說話！”土長老似乎十分很是畏懼大長老，一聲斥責，立刻就閉上了嘴。

　　破浪是五位主長老中表象最沉穩的︰“如今這個局面，我們是不能依靠巫族了，咳咳...，遷徙是一定得，至于......”他看了一眼楊樹︰“至于聖師所說的鎮元大仙我也沒有什麼意見，關鍵是他有這個實力同妖族對抗，咳、咳、咳，保護我們人族嗎？”

　　鎮元大仙在後世聞名主要是得益于《西游記》一書的宣傳，但是為人低調的他在現在的洪荒當中卻很少有人知道，所以水長老有點懷疑他的實力。

　　楊樹剛準備回答，說說鎮元大仙的厲害，但一個聲音打斷了他︰“我可以保證！”楊樹一看，說話的人是火長老，五大主長老中最年輕的盤通。

　　大家都把頭轉向了他，不知道這名前火長老的兒子，並在父親臨終的時候得到傳位的盤通為什麼會對一個默默無名，大家都不知道的人這麼有信心？難道就因為是聖師推薦的緣故？

　　“因為，我就是五莊觀的弟子，鎮元大仙是我的祖師公，所以我知道他。”盤通面無表情的說道。

　　“祖師公？！”楊樹大奇，他一直認為《西游記》里面鎮元大仙不是只有兩個徒弟，一個叫清風，一個叫明月嗎，怎麼現在還冒出個徒孫來了？

　　其他幾位長老面色都變得很差，盤通是前任火長老的兒子，怎麼會又變成五莊觀的弟子，那麼他的來歷身份一定有問題。

　　“盤通！我希望你現在能夠把你的來歷清清楚楚的說出來。”大長老的語氣嚴肅帶有煞氣，他絕不能讓一個身份來歷不明的，而且還欺騙了自己的人隱藏在人族當中，並且居然攫取了主長老這樣的高位。

　　“是！”盤通一拱手︰“不敢欺瞞大長老，實際上我並非父親的孩子，他只是我的養父，我是盤天的後人。”

　　“什麼？”在場的所有的人，包括楊樹都是大驚，土長老數奧更是驚地彈了起來，站在大長老面前，提防著隨時可能的攻擊。

　　盤通苦澀地一笑︰“眾位何必如此？通，不會有什麼妄舉的。”

　　“都坐好！”大長老陰沉著臉:“你繼續說。”

　　“盤天首領本來就是鎮元大仙的弟子，在五莊觀學道有成後，回到人族幫助大長老遷徙，他原本是將自己的幼子托付給了數髦大長老，但是卻因為謠言而被拋棄在了野外......”

　　听到盤通說起這段歷史，在場的幾位長老面色都不好看，他們也都知道不是遺民有負于人族，實在是他們愧對遺民，可是雖然心中有愧，但是很顯然等這次人族的危機過去，中心村再次恢復平靜，那麼盤通這個火長老的職位一定會被他們免去，哪怕他在這次危機中立下多大的功勞都沒有用，他們絕對不能容忍這樣一個遺民的存在。

　　“天可憐地，那個孩子在野外慢慢長大，輾轉之下居然來到了五莊觀也被鎮元大仙相中收為了徒弟，從此一生就呆在了那里，而我就是他的後人。”慢慢地訴說著這個過去的故事，盤通轉過了身子，向牆壁上盤天戰黑山的圖像拜了兩拜。

　　所有的人都默然了起來，不知道說什麼好，半晌這種寂靜才被水長老的咳嗽聲打破。

　　“好了，這件事情現在暫且不要談。”大長老發話道︰“盤通，你給我們說說那位鎮元大仙的情況吧。”

　　“是！”盤通一躬身。這時大家才從剛才那份壓抑當中緩了過來，都微微動了動身子，咳嗽了幾聲。

　　“鎮元大仙也是當年紫霄宮听講的大修為者之一，他是準聖人的修為......”

　　盤通開始了對鎮元大仙的描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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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知道長弓智者到我們妖族天庭來有何貴干啊？”

　　十分怪異，水火不容，生死仇敵，一百年後就要進行種族之間大戰的巫妖兩族居然開始了談判對話，不能不讓一些有心人吃驚不已。

　　“參見妖帝大人。”長弓智者一拱手，雖然說是參見但卻沒有半點敬意︰“我家祖巫大人命我來問您為什麼命令士兵進入了我們巫族的領地攻擊我們的朋友人族，難道您想再次挑起大戰嗎？”

　　帝俊輕蔑地笑道︰“人族什麼時候成了你們巫族的朋友呢？我听說你們卻是想盡辦法壓迫人類，而且還逼迫人族獻出所有女子給你們巫族，我看你們是想將人族滅掉倒是真的。人族乃是女媧聖人所造，我們妖族是他們的母族，現在所做的也不過是想把他們接回來居住罷了。”

　　“陛下這話才是荒謬。”長弓不慌不忙地道︰“陛下乃是妖族大帝，一言一行俱是妖族典範，。怎麼能在大殿之上開口就是‘听說’呢？這般怎能服眾？而且我們巫族何時曾逼迫欺壓人族？我們所求的不過是兩族通婚，從而實現巫族人族共榮罷了！”

　　“你！”這話把帝俊噎的夠嗆，他也見識到了巫族這位智者的無恥程度，獻出女子居然說是謀求兩族共榮，果然夠不要臉。

　　“智者這話實在荒謬。”從帝俊旁邊轉出了侍者涂山︰“巫族對待人族什麼態度，整個洪荒都有所耳聞，更況且甚至還有人族女子名諱嫦娥，無法忍受巫族迫害，獨自飛入了我們妖族天庭，我皇仁慈將她安住在了妖後的廣寒宮中居住，試問如果不是畏懼巫族淫威，她一弱女子又怎麼可能獨身飛上天庭躲避呢？”

　　果然一個比一個不要臉，涂山臉皮的厚度絕不下于長弓，明明是因為你們妖族金烏殺死了他丈夫，大巫後羿被說成了無法忍受巫族壓迫，明明是帝俊囚住嫦娥，卻說成了安排住在了廣寒宮，這詞鋒實在讓人佩服。

　　大概帝俊是受不了這兩人的無恥之言了，直接開門見山地道︰“這次巫族派你來到底有什麼事情？”

　　長弓微微一笑，他自己其實也受不了這樣︰“我們巫族希望你們能夠撤離巫族境內......”

　　“不可能！”帝俊當即就拒絕了他。

　　“為什麼？難道妖族非要再次挑起一場戰爭不成嗎？”長弓語帶威脅地道。

　　“我們妖族當然不願意挑起戰爭，可是人族是我們妖族女媧娘娘所造，自然也就是我們妖族的親人，我們絕不能忍受自己的親人在你們巫族的統治下受到壓迫！”涂山的聲音正義而聖潔，仿佛給他的身上增添了無數聖潔的光圈，可他大概忘記了百年前正是他們將自己的“親人”擺上了飯桌。

　　長弓沉默了一會兒︰“說出你們的要求吧！”實際上他這次來並非受祖巫差遣，而是後良請他來的，這件事也一直是由後良以及巫族里面的幾位智者一起商議的，並沒有匯報祖巫知道，所以他們不敢挑起戰爭。

　　涂山與帝俊相視一笑︰“我們需要你們交出一半的人類。”

　　虛偽的面具既然被撕毀，那麼談判剩下的便是漫天要價、坐地還錢了。

　　“一半？絕對不行！”長弓被妖族的要求嚇了一跳︰“如果你們沒有誠意的話，那麼不如出兵，我們巫族不在乎重演一下當日不周山上的情景。”

　　“哼！”帝俊冷哼了一聲，不周山一戰妖族損失慘重，他的兄弟太一更是受了重傷，到現在還在閉關療養︰“那就三分之一好了。”

　　“三分之一？”長弓心里想了一會兒︰“好，就三分之一，不過只是男子的三分之一，女人我們不會交出一個。”

　　“什麼？”帝俊大怒，這還是三分之一嗎，這分明是六分之一嘛！

　　“陛下。”涂山拉了拉帝俊的衣袖，傳音道︰“這麼多已經夠用了，不必再壓了，否則會引起巫族疑心。”

　　帝俊這才坐了下來，卻是邪意地一笑︰“為什麼女人不行了，那我們就要三分之一女人吧。”

　　長弓皺起了眉頭︰“這不是你們妖族該關心的，我們最多也就只能給你們這些男子。”

　　帝俊看了長弓一眼，若有深意︰“好，就按你說的辦。”

　　“那好，你們妖族現在不能進攻人族，不要違背了協議。”長弓提醒道。

　　“你放心就是了。”帝俊滿不在乎︰“你們什麼時候交出足夠多的人，我們就退軍。”

　　“那好，告辭。”長弓一拱手，便離開了。

　　帝俊看著他的背影︰“去查查看，巫族要那麼多女人干什麼。”

　　“是！”涂山點頭退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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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鎮元大仙一直就對人族十分關心，他也是心懷慈悲之人，我相信他一定會同意我們人族遷徙到那里的。”火長老盤通激動地說著。

　　大長老不置可否︰“五莊觀離我們這里遠嗎？”

　　“不遠，但是......”盤通的臉色暗淡了，剛才激動地神情也消失不見了︰“可我們去那里必須經過不周山。”

　　“但那里是妖族的境地，盤通，你想把我們人族都給葬送掉嗎？”尖銳的聲音是土長老數奧。

　　這時一直坐在一邊未發一言的楊樹開口了︰“火長老既然是五莊觀的弟子，那不知道會不會鎮元大仙的神通——袖里乾坤呢？”

　　盤通很是吃驚，不知道這個年輕人怎麼會這麼了解鎮元大仙的情況︰“會是會就是並不精通，等等！”他忽然明白了楊樹的意思︰“你是說我用袖里乾坤運人！”

　　可是他的臉色變成了頹喪︰“不行的，我一次大概能收幾十人就不錯了，而且他還很耗法力......”

　　“我們中心村百萬人口，難道就靠你這樣幾十個幾十個運？”土長老數奧似乎真的很是仇視盤通，抓住一切機會諷刺打擊他。

　　楊樹道︰“我有一樣法寶，如果運人的話，以我現在的修為，一次幾千人還是可以的。”

　　“我們人族而是有百萬人口，你們這樣......”土長老剛準備再次出言嘲笑，但是大長老打斷了他︰“好了，盤通，你速速出發去一趟五莊觀尋問一下鎮元大仙看看他的態度如何，如果他願意幫助我們最好，水長老明天同我再去一趟後土祖巫殿同巫族談談吧！其他幾人，你們去安撫一樣族眾，並且讓他們做好遷移的準備。”

　　眾人紛紛應道︰“是！”

　　大長老扶著手杖站了起來，深深地嘆了口氣︰“希望後土祖巫已經出關了吧。”這段時間同人族談判的一直是後良而不是對人族心懷同情的祖巫後土。

　　“大長老！”楊樹不好意思地道︰“明天我可以一起去嗎？我也想見見後土祖巫。”楊樹一直對那位仙俠小說中以仁慈揚名，最後據說也是為了人族而身化輪回而死的後土娘娘。

　　“當然可以。”這樣的要求大長老自然痛快地答應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