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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佟家小妾》第3章
正文 三、打算

 古代沒有電腦,不用朝九晚五,雖然倍受冷落,但基本生活可以保證,所以,我有了大把大把的空餘時間。過了剛來的幾天新鮮期後,我開始無聊得發慌,每天除了請安就只能在住的小院子附近轉悠,和馨月、纖雲聊聊天。

 偏生她們兩個也不是多話的,我知道我這身體的原主人也是個悶葫蘆,為防止她們起懷疑也不敢說得太多,而除了她們兩個,其他丫鬟婆子都是鼻子朝天的,我也不多和她們說話,她們也對我愛理不理的,我覺得我都快要發黴長草了。

 特別是到了晚上,天剛一擦黑,纖雲、馨月在燈下做會針線,聊會閒話,就睡了。而我在現代,天擦黑夜生活才剛剛開始,每天不到半夜哪裡會睡覺?我只能穿過來了陌生的古代環境,生物鐘卻沒有失效,由於丫頭婆子苛刻,連每天的燈油都只有一點點,於是,我晚上只能早早地在床上貼烙餅,這邊貼了貼那邊,那邊貼了翻過來再貼這邊,翻來覆去無數次才能睡著。

 而早上天剛有點發白,睡意正濃卻要被叫起打扮好去給老夫人請安。真是苦不堪言。

 那幾天纖雲、馨月都詫異了,笑道:“奶奶這是怎麼啦?平日裡安安靜靜的,這幾天倒像偷了太上老君一壺仙丹吃了,一到晚上就精力充沛的。”

 纖雲偏著頭想了會道:“定是奶奶想我們爺了。”說完後又像想起了什麼,低下頭,一副自悔失言的樣子。

 我呆了一呆,知道她是指佟遠寧,“哼”了聲道:“這個好色的登徒子,想他做什麼?”

 此話一出,纖雲和馨月對望一眼,轉頭看著我,眼睛裡滿是詫異,道“奶奶,你知道甯爺不喜歡親近女色,如何說他是好色的登徒子?”

 我愣了一愣,差點脫口而出:“他有一個老婆、兩個妾,不是好色之徒是什麼?”但這句話快沖出喉嚨時,硬生生咽了下去,我怕如果再不停地說出奇怪的話,估計那兩個丫頭會把我當瘋子看待了。

 日子就這樣一天天溜走,沒有人注意到我,除了有時候遭到周金薇和她的丫鬟奚落,丫頭、婆子無視,府裡給主子和各房姨娘賞賜東西時,有時候也許是忘了或者故意不記得我這個算半個主子的人,飯菜還是一直這樣粗菜淡飯外,倒也沒人故意來找茬。我也樂得輕鬆。

 沒事做我開始給自己找事情做,見馨月繡花,我也拿起花架子繡花,開始幾針有點不知道怎麼下手好,繡了幾針後,發現越來越順手了,慢慢竟自然而然知道了該這麼下針,怎麼行線,越繡越好,我暗暗驚異,知道這不是我學得快,而是這身體主人原來就會繡花,這是她記憶復活的一種表現罷?

 跟著纖雲打絡子也是,才一上手就發現越打越順,無師自通地知道打很多花樣,還打得很不錯。

 我想起在現代看過的一些穿越文,穿越者還能保留著以前主人的記憶,於是,開始認真在腦海裡尋找蛛絲馬跡,但沒有,腦子裡只有我在現代的記憶和穿來後這段時間的記憶,除了手上功夫有記憶復蘇外,其他的一點印象也沒有。

 慢慢地,我也習慣了古代的早睡晚起的作息時間。

 白天,我做做針線活,到院子裡種種花,一開始馨月、纖雲是阻止我種花的,認為這是下人的活。我對她們說,這是我的興趣,運動下才好。她們微微有點驚詫,我偶然冒出的現代詞彙也讓她們一愣一愣的,不過慢慢也習慣了我這樣。

 對府裡稍微有些瞭解後,我開始會走出我這個小院落,到大園子裡逛逛了。原來看紅樓夢我還以為那只是作者想像,雖然我也到過蘇州園林,但也沒有就看到大觀園那麼豪華、巧妙的園子。到這裡才發現,原來大觀園真的存在,雖然佈局和描寫的大觀園有不同,也可能沒有大觀園大,但水上亭榭、精緻的房子、遍佈的奇花異草、穿園而過的活水、貌似黛玉葬花的桃花林等等一應俱全,只是這園子不叫大觀園,叫積香園。

 有時候我在園子裡逛著逛著也會迷路,呃……真的在自己家裡迷路了呀,每次都被馨月或纖雲找回來,偶然她們問我怎麼那麼晚還不回房啦,我尷尬地乾笑道:“只是多遊了會園子而已。”或者找個藉口掩過去。

 有一次,我在窗外聽到馨月和纖雲聊天,一個說:“奶奶好像和以前有點不同了。”我嚇了一大跳,像做了什麼錯事一樣。

 另一個說:“嗯。……不過變了才好,不要受周姨娘那起子淫婦欺負才好。”

 我走了進來,笑道:“你們又在編排我什麼?”

 馨月笑道:“不過背後白講句也被你聽了去。”

 我看著她們兩個,想著這身體原主人事蹟,看著桌子上的粗茶淡飯,一次偶然撞進周姨娘的院子,發現她的用餐竟比我的用餐好上了幾倍。不竟對她們覺得很感激,跟著這麼個薄情寡義不可靠的主人,還能這樣全心伺候,也算是情深意重之人。

 我一手拉著馨月,一手拉著纖雲,對她們說:“我性子懦弱,耳根子又軟,原來也是明媒正娶的正經官家小姐,卻連個周姨娘也比不上,讓你們也跟著我受苦了,難得你們還一直對我這麼好。謝謝你們,辛苦你們了。你們放心,以後我會盡我微薄之力努力不讓你們吃苦,讓你們有個好的歸屬的。”

 她們愣住了,大概也沒有想到我會說這番話,她們原來的主人也從來不會和她們說這些話的吧。

 馨月說:“瞧你說的,伺候你是我們的本分,有什麼辛苦不辛苦的。再說我從小伺候你,也那麼多年了,就是塊石頭也有抱暖的,何況個人,這也是我們做奴才的本分。”

 纖雲也點頭稱是。

 我正色說:“你們不是奴才,是我的姐妹。若大一個府裡,真正對我好的,也就你們兩個人,我雖然有幾個姐姐妹妹,但你們知道,都不在京城。身邊知冷知熱的也就你們兩個了。在我心裡,你們不是伺候我的丫頭、奴才,是我最親的姐妹。”

 也不知道她們信沒信,畢竟以前的信飛做了那麼多薄情寡義的事,她們也是將信將疑的吧。但可以看得出,她們還是有點感動的。我不竟感慨,古代的小姑娘可真純呀,這樣幾句白話也讓她們感動了。

 她們連說“這如何使得,奶奶言重了。”

 我接著說:“我們就這樣定了哦,明裡你們是我的丫頭,但暗裡我們是姐妹,不是什麼主子奴才。”

 她們默然了一會,點點頭。

 從此,我視她們為心腹,暗暗決心要讓她們有個好歸宿。府裡賞賜了東西,我也都拿出來和她們分享。

 習慣和熟悉古代的環境後,我開始為自己著想找出路了。

 丈夫是一個不知道怎麼樣的人,雖然聽馨月她們透露出一點點他不是個好色之徒,但其他的呢?

 是不是粗俗卑劣?相貌醜陋?

 但想來出生在這樣的富貴之家,估計也是個紈絝子弟,而且我也是個不得寵的妾,估計也沒有什麼夫妻情分。

 呆了這段時間我也看出來了,這府裡哪一個人是簡單的?坐山觀虎鬥、落井下石,只惟恐你過得好了,惟恐天下不亂的人多的是、我現在日子還過得去是因為老夫人還康在,雖然不太管事情,但威嚴尚在,整治得那些個人不敢輕舉妄動。

 而我呢,雖是佟遠寧正娶的妾,但不得寵,燕府沒落後離京後,也沒個娘家可以依靠,現在老夫人在世尚且過得如此淒涼。

 現在老夫人尚康健,但也有六十幾歲了,按照現在的人的年齡算,“人生七十古來稀”,已算是個高齡,只怕倘若一時去世了,只怕只有任人欺負的份了。我雖承諾要給馨月、纖雲一個好的歸屬,但只怕到時自身都難保,哪裡還能幫到她們。

 想到這裡,我打了個冷戰,暗暗想到要給自己的未來做一個打算。古代的女子要安身立命,依靠大概也就是身份地位、夫君的愛和子嗣的贍養吧。而我呢,只是一個沒有靠山的妾,在那一群美女中爭寵也真不是我的強項,子嗣還是很遙遠的事情,我能想到的只有——存錢。

 俗話說:有什麼不能有病,沒什麼不能沒錢。有錢能使鬼推磨,有錢就可以做大爺,這在古代現代都是行得通的,就算以後再不濟我有了錢還可以離開佟府,也不至於流離失所,流落風塵吧。

 想到這一條之後,我開始打聽我的收益和支出。

 佟府是會發月錢的。除吃穿用度都是官中出外,從老夫人起,老夫人每月十兩月錢,錦、瑋兩位夫人每月五兩月錢,榮、甯兩位奶奶每月三兩月錢,我這個正娶的妾每月二兩月錢,周姨娘等妾每月一兩五錢月錢,其他有頭臉的丫鬟、媳婦婆子每月一兩月錢。其他丫頭、婆子不過一月幾吊錢。馨月和纖雲都每月只有幾吊錢。

 每月二兩月錢在貧家貧戶算多的,但在佟府,每月還要均出些打表給那些有頭臉的管家婆子,官中發的東西給老夫人等有人的自然是好的,輪到我們這裡就是些劣質的東西了,好些都不能用,也只能從外面另外採買些。如此一來,雖然每月都所剩無幾,不要說過以後離府自立門戶,就是要想讓自己在這府裡過好些,也是遠遠不夠的。

 我拿著個禿頭的畫筆在紙上劃拉了半天,算了半天帳,還是這結果,不竟惱火地一扔筆,歎了口氣。

 馨月在旁邊一邊忙活,一邊看了半天,問道:“小姐劃拉什麼呢?花樣子不像花樣子的。”

 我說:“算帳。”

 馨月笑道:“平日裡不管不顧的,只怕得了多少月錢都不知道,今而怎麼鑽錢眼裡去了。”

 我歎了口氣,對她說:“我們都是個沒依沒靠的,我又不得寵,夫君只怕很久也不會來這院裡一次罷?現在有這樣的日子也不過是仗著老夫人康在,壓制著這府裡上上下下的人不敢輕舉妄動。說句不敬的話,老夫人還能有幾年?只怕等老夫人一仙去,牆倒眾人推,我們只怕連現在這樣的日子也過不上,連飯也吃不上了。如果我們有錢了……”我停了一下,沒敢說離府的事,“至少,還不至於餓死吧?”

 我接著一笑,說:“先不管那些,不存些錢只怕連你的嫁妝也置不上了。”

 馨月原來還怔怔地聽著,聽到這一句話,頓時紅了臉,趕著來打我說:“小姐倒拿我取笑了。”

 我和馨月笑鬧了下,我正色說:“你也該為自己著想,留意個可心的人。”馨月的臉都紅得像熟透的番茄了,我暗暗好笑,古代的小姑娘可真夠純潔呀。

 “你和纖雲今年也有個十八歲了,也到了出嫁的年齡了,你們都是好女孩兒,也應該有自己的生活,不用求富貴,只要人好、實在,能對你好,嫁過去了做一對正經夫妻。一家人就算窮苦些,到底和美。你留意到合意之人,只管和我說,我雖幫不了什麼大忙,也會盡力到老太太、太太面前給你求個好姻緣的。”

 這說中了馨月的心事,她怔怔得聽著,雖然臉兒還是紅紅的,但卻沒那麼忸怩了。

 我乾脆再點明些,對她說:“我希望你不要等,不要靠,自己主動找到自己的好歸宿。不要像馨香一樣,最後任人配個小廝。”

 說完,我也有點赧然,馨香會有這樣的結局,是因為誰呀?還不是因為以前的信飛害的。

 一抬頭,看到門簾上有個人影,我試了叫了一句:“纖雲。”果然是她,她應聲進來,也不知道她聽了多少。

 我對她說:“我剛才對馨月說的你都聽到了吧?”

 纖雲輕輕點點頭。我說:“你也一樣的,幸福不是等著就從天上掉下來的,要自己大膽地去找回來。”

 我也不知道她們對我的話能聽進去多少,又會怎麼理解,也我知道我說這些話她們都會對我有疑問,但我顧不了這麼多了,我不希望我穿過來後對我好的兩個人,有一個悲慘的結局。

 這個月過了十幾天,馨月、纖雲的月錢倒是收到了,我的月錢卻一直未收到。馨月、纖雲也嘀咕了起來,她們兩個一合計,對我說:“再沒有別人,銀子又不會長腳,定是貴才媳婦拿了去賭錢了。”

 我一聽,本來我就拼命在想存錢的法子取無計可施。古代的女人不能出外面工作,我們又天天深處大院,真是一入侯門深似海,連個出去的機會都沒有,連買賣也不能做,正發愁的時候。現在連我這二兩月錢也要截了,真是從鱷魚嘴裡搶食,立刻說:“叫她進來罷,我問問。”

 過了老半天,貴才媳婦才慢慢悠悠地走進來,也不施禮,大刺刺地站在那裡問:“奶奶叫我何事?唉喲喲,真是忙得不得了,錦夫人、榮大奶奶,個個看我機靈又能幹,都叫我做事呢,快說罷,沒事的話,我也沒時間在這裡耗著。”

 我眉頭一皺,正想說話。馨月已經怒道:“原來是攀了高枝了。只是你倒是跟了奶奶的奴才還是跟了錦夫人、榮大奶奶的奴才?整天人影不見一個,還好意思說這話,你這是對主子的態度麼?”

 貴才媳婦鄙夷地冷哼一聲。馨月氣得還想說什麼,我擺擺手,對貴才媳婦說:“你去替我問下素雪,這個月的月錢發了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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