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七章 尋蹤
回到賓館時天已大亮,好在這件事終於結束了。司馬平對結果非常的滿意,甚至有些懷疑自己是不是一個天才,要不怎麼能想出這麼富有創意的主意來。蘇月雖然還是那麼少言寡歡,但眉宇間明顯少了許多憂傷,多了幾分無奈,心情開始好起來了。
“其實你應該留在家裡的,我可以將玉珠留在你家,這樣你就可以天天和家人在一起了。”對著蘇月,司馬平不死心,重又提起這個昨天研究過好多遍的問題。到不是司馬平不喜歡小月,只是因為對方一個年輕姑娘,又是如此的美貌端莊,長時間相處下去,自己返老還童的心不知能不能受得住誘惑。雖然她是一個女鬼,但自己現在又是什麼東西!再說了,人鬼戀又不是什麼特希罕的事,傳說中有好多呢!
“在一起又如何?這世上好像只有我們兩個是異類。平哥你有沒有發現,我們在城裡好幾天了,連一個鬼都沒碰到。要說人死了以後都有魂魄的,為什麼我們一個也碰不到呢?如果你不要我,我去跟誰說話。再說跟著你我很安全,你就可憐可憐我,讓我跟著你吧。”
“話雖如此,只是我自己也行無定所,這對你的修行沒有幫助。”
“有人護著我,有人和我說話就夠了。我再也不想獨自一人過著,請您別拋棄我。”小月有點急了。“我會做好多事的,我可以給你唱歌,跳舞。我還能洗衣做飯。”
話說到這份上就無話可說了。
“我要去的地方有時可能有兇險,你既然一定要跟著,必須記得機靈點,稍有不對就立刻隱身。”司馬平叮囑道。“我想去尋找仙、鬼、魔、妖。這世上一定不會只有我們兩個是異類。”
小月左手上的手鐲已經送人了,此時左手空空如也。給美人裝扮是司馬平喜歡做的事,當初女兒從小到大都要向他資詢。現在眼前又有一個,司馬平不禁動了慈愛之心。雖然他們兩人看上去更像一對情人。
司馬平收藏的寶貝中還有一個手鐲,貯物用的,淡淡的黃色,本來就適合女用,現在正好拿出來送給小月。
“你已經給過我好多了,平哥,帶著我已經給你添了許多麻煩,我怎麼還好意思要你的東西。”小月推辭。
“什麼添麻煩,正如你所說,我也很高興有個說話的對像呢。再說了,你叫我哥,你就是我的小妹,哥給妹妹東西很正常的。”司馬平晃著右手,“這手鐲你真的不要?千萬不要後悔啊!我可告訴你,這手鐲比你送人的可好多了。這是仙器,是大羅金仙做的,即使神仙見了也要眼紅的寶貝。要還是不要?不要我收起來了。”
還沒等司馬平把話講完,小月一把就把手鐲搶了過去,仔細地看。“沒什麼特別的地方啊!就是多了一些花紋,亂七八糟的。我看質地還不如這只。”小月揚了揚右手,有些不屑。
“這是一個貯藏物品的手鐲,如果使用得當,可裝得下一個大超市。”司馬平解釋。
“不會吧!”小月半信半疑。
“當然也需要異能説明才能完成。”
“那給我豈不是浪費了,我又沒有超能力。”小月有些失望。
“你的靈體本身就是一個能量體,只是你不會運用而已。我現在先教你運功的法門,具體的運用還得你自己摸索體會。”
“好啊,快點教!”小月一下來了興趣,臉上漾起從未有過的笑容,頓了一下,“不過那你不就成了我師父了嗎?不對,哥哥也可教妹妹的。”
這丫頭竟把輩份看得這麼重,司馬平苦笑。小月的笑臉讓司馬平愣了好一會兒。此時小月臉上還留著淡妝――那是司馬平弄的,為了看上去更像常人。
司馬平覺得無論用什麼詞語來形容小月的笑臉都不為過。所謂沉魚落雁、閉月羞花也不過如此了。這姑娘在世時一定有許多的追隨者。不知是否是因為很長時間沒有接觸年輕女子的原因,小月的舉止行為常常會撼動司馬平的心弦。想想即使在自己年輕的時候,也不是這樣的容易心動,司馬平不禁有些困惑。
教會了小月運用能量的方法,又傳授了一些練功的法訣,最後連《心煉訣》也一股腦兒地灌輸給小月。好在小月記憶力出奇地好,簡直是過目不忘,活圇吞棗地記下後,高高興興地自行琢磨去了。
“算算離家也有一年多了,女兒一家不知是否安康。外孫女該會叫爺爺了吧。”經歷過昨晚的轟轟烈烈,司馬平不禁也有些想家。不過現在他這個樣子也是見不得家人的,除非想搞得驚天動地。思前想後,司馬平還是覺的該報個平安,省得家裡擔心。於是寫一封信,再附上一個小飾件,算是給外孫女的禮物。一切處理停當,一天又過去了。
小月可能練功上癮了,一時半會停不下來,要不怎麼半夜了也不露面呢。反正無事可做,司馬平拿出那天在珠寶店得來的小劍研究起來。
這東西看上去應該有些年份了,一定是古董。張開的龍嘴做成手擋,盤繞的身子是手柄,龍舌就是劍刃,劍把上鑲嵌的紅寶石才米粒大。做工極為精緻,只是看不出什麼材質。劍刃非常鋒利,隱隱地還有一團光暈在流動。司馬平送入一絲能量進去,想用感覺去感悟一下它的構造。
冰冷的寒意從劍身上泛起,一股殺氣在房內激蕩,劍竟然開始慢慢長大。幾聲輕響,那是劍把上的三顆寶石掉了下來,其餘的幾顆跟著寶劍一起變大。司馬平記起珠寶店的曹老闆說過,有三顆寶石是他後鑲上去的,原來是這三顆。
這把寶劍竟然是一把仙劍,雖然比不上他的軒轅,看樣子也不是很糟,用他的人一定不是凡人。司馬平決定從這把劍著手,開始他的尋仙之路。
西垂之地,兩河之源,千山曡翠,萬物竟靈。
這西垂大山之中,層巒疊嶂,好多地方是人跡罕至之地。那裡也隱藏著無數不為人知的秘密。珍禽異獸以此為樂園,繁延生息。傳說大山之中有一片谷地是天神演兵的地方,當地人稱之為天灘,也喚作天臺。
察雅縣城西一百多裡有一小鎮名叫卡吉,再西過兩個山頭,有一個七八戶人家的小村,卻有一個十分漢化的名字――三十裡鋪。這是交通工具能夠到達的最靠近天臺的地方。餘下的路必須靠雙腿翻山越嶺才能過去。
珠寶店老闆所說的古戰場就是天灘,在當地居民中十分有名,但真正去過那裡的人卻寥寥無幾,偶爾有喜歡冒險的旅遊者,羡慕天臺的美景和傳奇,邀了當地的嚮導一起去探險的。也常有人員失蹤的事發生,失蹤者蹤跡全無,好像是從世界上蒸發掉似的。
司馬平可不用像普通人一樣爬山越嶺、穿溝渡壑。從三十裡鋪開始司馬平就從空中飛渡,反正這裡人跡罕見,也不怕驚世駭俗。別人要三天的路程,他不到一小時就到了,這就是會飛的好處。
天灘真是一處神奇的地方,四周山勢平緩,長有數公里,最寬處也有數公里的一塊谷地,地形平緩起伏,地面綠草如茵,感覺就像到了塞外大草原。高處看谷地的外側,山坡都是峭壁懸崖,只有東面兩山之間有一裂縫,坡度稍緩,估計登臨者都是從此而上的。這裡靈氣特別的充足,大概是離天很近的原故吧。如果不是草地上零星散佈的大大小小的卵石,真是像極了塞外草原。
那些卵石有大有小,小的若南瓜,大的有一間房子大小,每塊石頭都潤滑光潔,如經過精心打磨過一般,自然的風霜對它們沒有一絲侵蝕。為什麼世界奇跡中會沒有它的名字?斜陽餘輝中,那些石頭反射出耀眼的光,碧藍的天空下,翠綠的草如絲絨般柔軟,獨立其間,渾不知自己還在這紅塵濁世。感受著這天地間的一片空靈,司馬平只覺得心曠神怡——真是仙境啊!
卵石的後面、草皮下面確實有零落的破銅爛鐵,好像是器物的一部分似的。平常人誰會到這兒來操金弄鐵啊,莫非這裡真是仙人的戰場!
夕陽緩緩沉入山后,天幕也漸漸變成絳紫色,一隻鷹從南方的天空掠過,沖入東邊的山谷。一輪圓月早早地升上了天空,空氣異常的乾淨,有一種甜絲絲的氣息。小月還是穿著那身古裝,在草地的上方飄浮,嘴裡一驚一詫的,滿是讚歎,長長的飄帶在山風中迴旋飛舞。在司馬平看來,小月才是最美的風景。
沿著草地的邊緣,司馬平用感覺逐寸搜索著草地,能量以自己為核心向四周擴散開來――既然有人把仙劍留在這兒,肯定還會留下些其他什麼東西。
在靠近中心的一塊卵石旁邊,司馬平找到了三顆米粒大小的紅寶石――龍舌劍上的遺失物。不遠處三尺深的泥土中,得到一把寒光閃閃的小劍,旁邊又找到十九顆石珠――正好可穿成一串。一支斷掉的玉笛,還有一些破銅爛鐵,東西還真不少!看樣子不止一人在此不幸過。
能量繼續在草地上延伸,在某處忽然停了下來。司馬平感到觸到了一個巨大的能量體。“難道又有什麼寶貝?”司馬平思量著。正當他考慮要不要好好查一查是什麼東西時,能量體突然劇烈地震盪起來,一股灼熱的異能在空中漫延開來,壓得人煩悶不已。小月首先受不了了,驚恐地飛向更高的空中。但這股怪異的能量好像還有一股強大的吸力,拉著人向地面墜落。
司馬平也是吃驚不小,不過他有過在旋璣仙陣中的經歷,還不至驚慌失措。趕緊把小月收入玉珠,靜觀其變。
空氣越來越熱,好像就要燒起來似的。一團粉紅色的霧憑空出現,好像它原來就在那裡似的。霧氣越來越濃,最後變成赤紅色,然後迅速彌漫開來,填滿了山間的谷地。
司馬平在霧氣漫延開來前就努力地升到空中,拉力越來越大,他竭盡全力往上飛,告誡自己千萬不能掉進霧裡,很明顯那霧有點古怪。吸力實在太大了,好像那紅霧下面有一個巨大的旋渦,要把所有在天臺上空的東西吸到地面上去,但霧氣卻還在平緩地向上漫延。剛才看見的那只鷹又一次出現在天空,畫出一條圓圓的弧線投入霧中,淒戾的悲鳴在天際久久回蕩。
司馬平打了一個冷戰,太邪門了。趕緊披上神之甲,把寶劍也拽在手上。神甲發出淡淡的金芒,吸力消失了――到底是神物,妙用無窮啊!
下面什麼都看不見了,只有一片紅色的不斷升騰的霧氣,司馬平有點不知所措――怎麼會這樣,到底是什麼東西在作怪!慢慢地在那片霧海上空飄著,遠處的山頭好像有點變形――莫非這兒的空間扭曲了?
就這樣離開有點不甘心,看看紅霧即將升到腳下,司馬平將能量全力輸入神甲,向上飛去。接受了司馬平的能量之後,神之甲發出的金色光芒猛然暴漲,金光在瞬間照亮了天地。軒轅劍也亮了起來,冰冷的煞氣在天地間彌漫。紅霧在這兩股強大的壓力下逐漸萎縮了下去,不再擴張。
看著這霧海,司馬平感到有點無可奈何,神甲寶劍雖然能阻止霧氣的漫延,但霧裡到底藏著什麼東西,還是不得而知。而感覺對這片怪霧也無能為力。正想著如何清除這片濃霧時,又有奇跡發生了――鑲嵌在頭盔額部的那顆藍色的珠子忽然亮了起來,脫開盔甲飛到半空。七色的光暈從珠中透射出來,珠子慢慢地長大,變成磨盤大小,原來的藍色也變成了黑色,在七彩的光暈中緩緩地轉動。彩色的光慢慢轉成一個旋渦,向地面伸去,就像龍捲風一樣,形成一個七彩的旋轉光柱,插入霧裡。濃霧轉動起來,沿著光柱湧入珠子,地面重新裸露了出來。
原來碧綠的草地現在蕩然無存,一片枯黃的衰草,好像這瞬間已換了季節。空曠的地面上,此時正有一隻巨大的怪獸,血紅的身體長得像牛,卻披著穿山甲一樣的鱗甲,有大象般大小,頭像個大冬瓜,長著一對小小的角,大大的眼睛如貓頭鷹般溜圓,嘴巴就像一個大桶,此時張得大大的,裡面一顆牙都沒有。這怪物周身冒著濃密的紅色霧氣,正不斷地被吸入珠子。眼看著外面的怪霧都被吸的一乾二淨,怪物好像有點發怒了,身體暴漲了一倍有餘,身上散發出的霧氣變成了烈焰。但這火焰一碰到七彩的光就煙消雲散了。這時七彩的光環照住了那只怪獸,一道刺眼的白光從珠子中射出,打在怪獸身上,轟轟隆隆的響聲在山谷回蕩起來。那怪獸掙扎著想脫出光圈,但光圈越縮越緊,怪獸的身子也由紅色變成了青色,然後又慢慢變小,最後化作輕煙飄入珠內。旋轉的光慢慢回縮,珠子也逐漸縮小成原樣,悄無聲息地回到頭盔上。
看看四周再無異樣,司馬平收起了神甲和寶劍,降到地面。剛才感受到能量的地方是一塊巨大的卵石,此時石頭移到了一邊,露出下面一個不大的洞穴,現在裡面空無一物,那東西被收進神之甲頭盔上那顆深藍色的珠子中去了。
把小月喚出來。看見眼前的景色,小月驚呆了。誰能相信眼前這一派破敗的景象在不久前還美如仙境,聽了司馬平的講述後更是驚駭不已,一邊抱怨司馬平沒讓她看一眼怪獸,一邊慶倖自己躲得快。
這怪獸的來歷肯定非同一般,它為何會出現在這裡?不過有一點可以肯定――把東西遺留在這兒的人,估計都喂了怪物的大口。
月光輕撫著蒼涼的大地,風無聲地滑過蒼穹,小月飄到巨石的上面,遊目四望,突然驚叫起來。順著她的手指,司馬平發現剛才還是枯黃一片的草的,此時正在迅速地泛綠,草像發瘋一樣地在長。不多一會兒,又是一片綠油油的草地展現在眼前。奇跡啊!空中靈氣異常的充沛,簡直可以和旋璣仙陣裡的石室相媲美。這裡一定有什麼奇異的寶物隱藏著――至凶之地,必有異寶。古人也是這樣說的。
司馬平正想關照小月仔細地找找,又聽到小月在喊:“平哥,快來看,這塊石頭好奇怪啊。”
被小月喊奇怪的那塊石頭就在不遠處,卵形,一人多高,估計有好幾噸重,小月正在不停地摸索著,不知在看什麼。司馬平移身過去,卻見小月正在不停地敲打卵石,好像那不是一塊石頭,而是一個大西瓜。
“小月,你發現了什麼?”司馬平好奇地問。
“平哥,你看別的石頭都是光光的,而這塊卻有好多的裂縫,而且剛才我搖了搖,裡面好像還有水聲,你說怪吧。”
“真的嗎?讓我看看。”司馬平湊上前去――還真是的,大大小小的裂縫佈滿了石頭表面,看上去好像是一個快要破殼的雞蛋。有粗有細,粗的能塞進手指。好像裡面真有一隻即將出殼的小雞。
“小月,你讓開一點,我來探測一下。”司馬平又用起能量感應的方法。能量徐徐透進石頭,司馬平又大吃一驚。
“小月,這裡面真的裹著一個球,還真有水。這個球能量強得不得了,好像水裡浸著寶貝。”
“快打開來看看。剛才那怪獸肯定就是看著這個東西的。”
“是要看看,不過最好不要把水撒了。這樣吧,我們先把外面的石皮扒掉再說。”
“好啊。”小月應著。兩人說幹就幹,就用小劍細心地切起石頭來。
劍是仙劍,人是異人。不多會功夫石皮就被扒的差不多了。最後顯出來的是一塊大體呈橢圓形的玉石,通體潔白通透,無一絲瑕疵。玉芯中空,大半盛滿了白色的液體。司馬平估計大概能裝兩大桶。在玉球的內壁上附著七個東西――三個有拳頭大小,透明的金色。兩個稍小,白色透明。還有兩個再小一點,也有小孩拳頭大小,一個純白,一個白色偏暗,帶一點青。這幾個東西明顯具有生命,細看還能看到它在輕輕地蠕動。每一個小東西都孕育著強大的能量。兩個人研究了半天,還是不知道那是什麼東西。不過有一點毫無疑問,那幾個東西絕對是天地異寶,可遇而不可求的。
雖然不知是何東西,但是既然是寶貝,肯定是不能留在這兒的。有的地方玉壁已經很薄了,小月擔心小蟲把玉壁咬穿,建議司馬平乾脆把水倒出來,把蟲子分開裝。
“別傻了,我敢肯定裡面的東西是見不得光的。”司馬平答道。“我有辦法收藏。”
司馬平取出一座小小的寶塔。只見這塔八面飛簷,共有七層,每層每面都開有窗戶,通體金色,精妙絕倫。這是司馬平在旋璣仙陣的石室中得到的唯一可算是法寶的東西——加進靈咒可以用來攻擊――名叫歸藏。它的每一層中都有一個陣法,可以困住裡面的東西,越上層陣法能量越強。用它來藏東西正好。
為了保險起見,司馬平先給玉球施加了一個封閉結界,然後啟動歸藏塔。只見寶塔放出燦爛的金光,猛然間長大,最上層的窗戶射出一道白光罩住玉球,又無聲無息地把玉球收入塔中。寶塔重新回復到小小的樣子。不等司馬平收起,小月一把搶過去,仔細地研究起來――對仙道這一門,她比司馬平還要陌生,司馬平拿出的每一件東西都是那麼神奇――先有手鐲,現在又是寶塔。
空間裡所有的靈氣好像都消失了。莫非這裡充足的靈氣都於那個玉球?
仔細查看了一遍四周,再也沒有什麼新的發現,這時月也漸漸西沉了。小月無所事是,把玩著她剛才用來削石頭的小劍。寶劍式樣很普通,劍刃是淡淡的紫色,劍身上刻著小小的兩個篆字――僻邪。看著司馬平在草地上不停地走動,月光如水,萬籟俱寂,遠近山巒影影濯濯,恍如在畫中。
逐漸地天光大亮,蘇月躲回了她的屋中。司馬平還不死心,把天灘的每一寸土地又找了好幾遍,再也沒有什麼大的收穫。除了新得到的一把小劍,幾顆石珠,半載玉笛之外,再無所獲。這裡根本就是一個死地,少有人光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