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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惡狼獵豹(花街十二少之獵豹)》第3章
第二章

海上城市威尼斯,自古以來便承載著義大利的燦爛和輝煜。九世紀時,它強大的海

軍艦隊已遍及整個地中海區域;而至十三世紀,亦領導並發動第四次十字軍東征;

十五世紀時,威尼斯已然成爲亞德裏亞海的統治者。

然而過度的繁華帶來的卻是荒淫和墮落,人們在物質生活毫無匱乏之余,心靈上便

開始鬆懈,於是尋歡作樂便成了威尼斯人的另一個生活目的。

爲了解決人們的需求,使人們可以放縱尋歡,快樂地享受生活,於是打破傳統社會

規範,造成了CASINI的全盛時期。

即使經過了全盛的共和時期,威尼斯開始衰微,直到現今一片靜寂約二十一世紀,

CASINI依舊存在,尋歡方式更是不勝枚舉,慢慢的,CASINI成了上流社會的秘密縱

觀地。

如今威尼斯最負盛名、占地最廣、人脈最多的CASINI,是位在大運河畔的豪宅EDEN.

夜色籠罩著EDEN,使得這座聚集世間繁華的字邸更顯著糜頹廢,在這裏,人們可以

恣情釋放人性的貪婪與荒淫。

搭著貢多拉自大運河來到豪宅前,自正面瞧,豪宅的大門上頭交織著雙色的大理石

飾帶,之上還有金飾簇葉和神話中的神獸;而自豪宅的尖塔和與優雅的花飾窗格,

可以清楚地看出拜占庭風格。走入裏頭,微暗的室內彌漫著頹廢的氛園,和天花板

上的璀璨雕飾形成強烈的對比。

走過戒備森嚴的前廳和穿廊,便來到後頭的庭院。庭院的後頭是一幢幢獨立的別館,

供人休憩過夜的房間約有百間,而宴會大廳更有數座,在不同的場合,開始不同的

驚喜。

唯有會員才能進入EDEN,只要戴上面貝,數個大廳皆任人來去自如。每一個會員可

以自由選擇今天晚上的節目,不論是華麗的賭場,抑或以金錢堆積起的放縱大廳;

到這裏的男男女女,不管需要的是男人或女人爲伴,皆可全然地放縱,用不著擔懮

異樣的眼光與俗世的教條,或者是宗教的教義,而且只要一離開這裏,便沒有人會

知道曾有這麽一個人光臨過這個地方。

在EDEN裏頭,擁有絕對的隱私權,但卻不是絕對的封閉。

此時,在耶誕節之後顯得蕭條的威尼斯,正有大批的饕客湧入EDEN.

富麗堂裏的大廳裏頭,服務公關皆是精挑細選的俊男美女,步伐優雅且慵懶地來回

穿梭在大廳和二、三樓的精致包廂。

「裏歐,你剛才到哪里去了?男爵夫人已經等你一個鐘頭了。」

「還不是爲了甩掉那個該死的西西里島雜碎!」仍躲在金銀雙線交織而成的窗簾後

的人兒不禁沈聲抱怨著。昏黃曖昧的燈光令人看不清他的臉,只能靜靜地聆聽他低

沈而富有磁性的嗓音。

「你是說弗多魯?」手上正把玩著水晶玻璃杯的多納不懷好意她笑著。「你何不幹

脆順了他的意?如此一來,你便可以得到意想不到的權勢。」

「不好意思,我無法服侍男人。」裏歐啐了一口,迷人的笑裏隱藏著一絲不難發現

的輕蔑和傲氣。「更何況,依我現今的聲勢,也用不著依附在他的身邊,隨便一個

貴族夫人便可以帶給我更龐大的權勢。」

裏歐自窗簾後頭走了出來,輕拂著金色的半長髮,藍綠色的妖詭眸子在昏黃的燈光

下顯得懾人,絕美的五官因微揚的笑痕變得勾魂,讓人移不開眼。

「是,你是EDEN評價最高的公關,不過亦是最難親近的一個。」多納挑了挑眉凝睇

著他可惡的笑臉,卻又不得不對他屈服。

票選成爲EDEN裏頭公關的第一把交椅,裏歐靠的不是一張教人歎爲觀止的俊臉,更

因爲他渾身散發著令人情難自禁、迫不及待地想要將他占爲己有的魔力。他的俊美

會令神父拋棄上帝成爲他身邊的奴隸,更會令英國貴族夫人甘願成爲他床上的愛奴。

他的身上噙著一股教人甘願爲他瘋狂的魔力,然唯一可惜的是,他桀驁不馴的性子

總令他在不知不覺中得罪了許多人,倘若他不是EDEN的一員,且EDEN幕後老闆的勢

力龐大,他不知道早已經被淩遲成什麽模樣了。

不過最詭異的是,儘管再怎麽恨這個人,他想也沒有人能夠傷他吧?不是不能,而

是不舍,因爲他是個異類,亦是EDEN的傳奇。

「謝謝你的讚美。」

他很明白自己的外貌猶如毒素,鮮少有人逃得過他精心的狩獵;只要是他想要的,

自然會有人送到他面前,用不著他曲意承歡,便有一群愚蠢的女人自動跪倒在他腳

邊,求他憐愛。這是上天賦予他的利器。

「不用客氣了,Voghera.」多納歎了一口氣,接著又道:「快點去吧,要不然待會

兒若男爵夫人發火了」

「你認爲她會對我發火嗎?」裏歐優雅地向前走了兩步,又回頭睇著他,挂在唇邊

的笑更顯得勾魂感人。

多納聳了聳肩,無言以對。有誰抗拒得了他?至今他還不知道有誰能夠抗拒他。他

是EDEN的帝王,爲尋歡而來的上流社會女子們皆成了他腳邊的愛奴,甚至連西西里

島上屬黑手黨一脈的弗多魯都拜倒在他的腳邊。

唉,到底有誰抗拒得了EDEN裏頭不可一世、跋扈囂張的帝王?

倘若有這種人,他還挺想親眼瞧瞧。

「如果她會發火的話,我倒想瞧瞧她發火的樣子,可惜的是她不單不會對我發火,

更不曾在我面子使過性子。」裏歐說得極爲委屈,然而眸底眉梢卻是毫不掩飾的張

狂。

多納睇了他一眼,只能傻笑,而後瞧著他踩著狂放不羈的腳步離開了他的視線,不

禁又歎了一口氣。

EDEN二樓的VIP房裏約十坪大小,小小的房裏,除了一張仿中古時代的四柱大床外,

還有幾口上等木材研製的櫃子;而在魔術玻璃落地窗邊,則放置了一張雕著古代神

獸的長方形大理石桌,旁邊還擱了兩張鬆軟的牛皮沙發椅。

視線往上移,可以在大理石桌上看見一雙修長的腿擱著,再往一旁一石,可以看兒

俊挺的身形正慵懶她偎在沙發裏,手肘靠在把手上托著腮,一雙墨綠色的深邃眸子

微微斂下,盯著窗外的景致,盯著這曖昧而放浪的獨立王國,正在夜色之中,恣意

綻放異采。

已經有多久沒有來這裏了?朱裏安側首思忖著,回想最後一次來這裏時,是兵悰陪

著他一道來的,如今卻只剩他一個人在這裏回味那段苦澀的記憶。

看著每一個曾經同他相處的角落,只會令他苦不堪言;可偏他卻又無法灑脫地忘懷

這一切,一一地走過每一個與他共處的地方,儘管痛不欲生,他卻愛上了這自虐般

的快感。

不想再痛苦下去,偏偏他又放不下這段感情。由於不曾愛過,亦不曾心動,所以一

旦付出,便是掏盡一切的給予;而把一切都給了一個人之後,卻又得不到回報,他

便注定要抱著空殼過一生。

他愛得那麽低調、那麽痛苦,不管是在最初還是最後,終究只剩他一個人面對滿室

諷刺的熱鬧,他突然有一種想要放聲大笑的衝動。

曾幾何時,不可一世的他竟變得如此狼狽,獨處時竟顯得如此痛苦。

這種滲入骨髓的苦楚,使他在熱鬧的光景之下更顯寂寞。

「嘿,你在想什麽想得這麽出神?」

朱裏安猛地擡眼,睇著EDEN的負責人、亦是他的好友維斯拉,淡淡地揚起一抹笑。

「好久不見。」

「確實是好久不見,朱裏安。」維斯拉在他面前的座位落座,斂眼睇著他擱在桌面

上的長腿。

朱裏安意會地放下腿,習慣性地點上一根煙,微眯墨綠色的眸。「若不是有事情拜

托你,我看我們很難再見面。」他淡淡地吐出了一口煙,神色不變。

「啐,你以爲米蘭跟威尼斯有多遠?」他理所當然地反舌相稽。「多年不見,一開

口就說這種話,聽來真是詭異;不過你說你有事要拜託我,該不會是想要我替你找

幾個出色的孩子吧?「

「你以爲呢?」他依然淺笑,晦澀的眼眸讓人猜不出其心思。

「我想你應該不需要吧?」沒發覺他的異樣,維斯拉說得興高采烈。「我記得五年

前你和兵悰打得正火熱,冷峻的臉笑得跟得到寵愛的女人一樣,現在回想起來,還

令我忍不住想笑。怎麽,突然跑來這邊,該不會是小倆口鬧翻了吧?」

朱裏安自嘲地笑,淡淡地道:「你是憑著那一點,認爲我跟他之間的關係有如此的

曖昧?」如果他說他根本不曾碰過兵悰,不知道他相不相信?

「難道不是嗎?」維斯拉聽他這麽一說,不禁瞪大了眼;瞧著他唇畔詭異的笑痕,

不禁又接著問:「難不成你沒有碰」

哦!不行,他問不出口。天啊,如果他們沒發生那種關係,那不是代表了這一切全

都是朱裏安自己在一頭熱?那豈不是太悲慘了!他可沒忘記當初他陷落情網中的熱

情模樣,如果那全都是他單方面的執著,那

「沒那麽悲慘啦,至少我曾經用槍抵著他,強要他吻我。」現在回想起來,連他自

己都想笑,其不知道自己怎麽想的,怎會用那種愚蠢的方式脅迫他?

可是一旦愛上了,即使知道不可爲,卻還是會用最愚蠢的方式汲取他任何一絲溫暖,

哪怕是拿他的性命來要挾。

這樣還不夠悲慘?「不過你要拜託我的到底是哪件事?我可不知道我有什麽事可以

讓他拜託的。」連這家店也是他資助的,他哪能幫上他的忙?

「我要結婚了,想要把婚禮安排在這裏。」他說得雲淡風輕,仿佛與他無關。

「結婚!?」維斯拉不禁驚叫了一聲。

「怎麽每一個知道我要結婚的人,都用同一種表情面對我?」他斂下眸子,不以爲

意地笑著。

「你要結婚了,這當然是一件大事!」維斯拉拍了拍自己的額頭,思忖著到底要不

要開口;可過沒一會兒,他便控制不了自己,「你怎麽可能結婚?你根本就不會想

要結婚的不是嗎?更何況你老頭也知道你只要男人,而你也不在乎他人對你的看法,

爲何卻在這個時候決定要結婚?難不成是因爲兵悰的事給你的打擊太大了?」他知

道自己問得不適宜,可要他憋著一肚子的疑問不開口,他可能會內傷而死。

「上個月我在米蘭的工作室辦了一場世紀婚禮,不知道你曉不曉得?」瞧維斯拉笑

得尷尬,答案不問自明。「那一場婚禮是我爲兵悰辦的,算是爲我這一段長達五年

的戀情畫上句點。」

是他不願意再讓自己痛苦下去了,所以他選擇最殘酷的方式逼自己覺醒,強迫自己

非放手不可;否則他怕自己會在反反復覆之中不斷傷害自己,也會在不知不覺中傷

了兵悰。

兵悰是他在這個世上唯一不想傷害的人,他會用盡一切方式保護他,自然他也不允

許自己傷害了他。無論如何,他寧可傷害自己,也要保全他。

「這樣子啊」嗯,他該說什麽安慰的話嗎?

他告訴他這件事,是想告訴他,因爲兵悰結婚了,所以他也決定結婚了嗎?兵悰是

個怎麽樣的人,他是不知道,不過他很清楚朱裏安根本沒有辦法接受女人,但他若

是硬要結婚那倒也無不可。

如果朱裏安都決定要結婚了,那麽他也只能祝福他。

「我想要結婚,是爲了其他因素,不是爲了兵悰。」如果是爲了他,他也不需要結

婚的,不是嗎?他沒有自暴自棄到那種地步。

結婚不過是爲了傑拉多家族罷了。

「我知道。」只不過仍然有點錯愕。「不過日期已經走了嗎?」

「在嘉年華會的最後一天。」他燃熄了手中的煙,下意識地又點上一根,墨綠色的

眸子慵懶地斂下。「我打算用我的婚禮舉辦夏季發表會,遂必須定在嘉年華會的最

後一天。」

「是嗎?如果是這樣子的話,這件事非常簡單,我一定會把整個EDEN空出來,即使

得罪了老顧客也再所不惜。」維斯拉義不容辭地拍胸,一副豪氣幹雲的模樣,逗趣

得很。

「那我就在此先謝過你了。」他仍是笑得淡然,深邃的眸依舊睇著窗外。

「我們之間還需要說什麽謝不謝我的嗎?」維斯拉不禁翻了翻白眼,俊朗的面容微

染一抹慍色。「這家店又不全都是我的,你自然不需要跟我道謝。」啐,多年未見,

竟變得這麽多禮,真足詭異。

「對了,另外我還想你幫我找一個人。」

「找人?」

「我猜他應該也是在私人俱樂部這種場所出入的人。」這是根據他對威尼斯的瞭解

所做的判斷。

「他的特徵呢?」維斯拉興致勃勃地問。

「特徵」他沈吟了一會兒,卻不知道該怎麽說。

實際上,他很少仔細注意人的外貌,他所感覺到的美,並非是皮相的美,而是從那

人身上散發出來的魅力,一種讓人忽視不得的魔力。

他今天中午遇見的年輕人,帶給他的震撼,便是由此而來,然後再摻了一點點與兵

悰相仿的慵懶。而最吸引他的,便是他的身上帶著兵悰的特質。

「你該不會連個特徵都說不出來吧?」他不禁哀叫了一聲。

近幾年威尼斯的年輕人不斷外移,仍待在威尼斯的年輕人逐年減少,不過再怎麽少,

倘若不告訴他特徵,他是不可能把所有威尼斯的年輕人都聚集到EDEN來的。呃他不

會這麽狠吧?硬要他做出如此不人道的事。

「他有一頭讓人難忘的金髮,那是一頭不屬於威尼斯人的金髮,還有一雙猶如亞德

裏亞海的藍綠色瞳眸;那一張臉讓人看不出國籍,但可以算是上品了。」純粹以他

在私人俱樂部這種地方可能有的評價而言。

「你說的人該不會是」維斯拉認真地聽他形容,腦海中只出現一個人,只是這個人

有點難應付,連他都不一定擺得定。

「你知道?」他的肩一挑,把煙燃熄,下意識地再把視線投注在窗外,仿佛對這件

事並不是極爲看重。

可當他的眼一往下探,卻突地見到那抹身影。

「是他!」他不禁喊了一聲,倏地站起身。

他簡直就像一個發光體,儘管尚未看到他的臉,憑著他的背影和走路方式,他便可

以猜到是他。

「Voghera.」維斯拉歎了一口氣。

「獵豹?」他轉過身來睨著他。

「他是EDEN的第一把交椅,獵豹是他的外號,因爲只要是他想要的東西,他會立即

掠取,而且不曾失敗。」縰斯拉簡單地介紹他。「我不知道你記不記得,三年前我

曾經打電話告訴你,我在麗都島撿回一個漂亮的孩子,而他就是那個孩子;這三年

來我將他調教成這個模樣,他的名字是裏歐。賽巴史提安。」

唉,算了,就算他曾經說過這件事,相信他也不會記得。

「我要他。」朱裏安突地斬釘截鐵地說。

「嗄?」維斯拉一楞,連忙推託著。「不行啦,他不喜歡男人,他也不服侍男人,

而且你不是向來不碰商品的嗎?」

朱裏安自玻璃窗移開視線,有點好笑地睇著他。「是誰說我要他服侍我的?」

「嗄?」要不然哩?

「原本該挑大梁的兵悰正值新婚期,我不想麻煩他,所以我缺少一個可以吸引衆人

目光、並能表現我服飾特色的模特兒。」他真要啼笑皆非了,他看起來有那麽饑渴

嗎?

「我明白了。」

倘若如此,那裏歐自然要全力以赴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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