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0.比武

　　告別了三代火影，日向父女倆一路趕回自己家，這一耽擱，估計家裡的人都要等不及了。

　　俗話說近鄉情怯，雛田則是越接近家族領地心情越急切。

　　媽媽，終於要見到你了！

　　在外漂泊的日子裡，雛田無數次地想起父母，現在爸爸見到了，媽媽就在前方不遠了。想到這兒，腳步不由加快，在轉過一個轉角就能進入自家領地時，突然有人大喊：「回來了，回來了，族長和大小姐回來了！」

　　雛田腳步一頓，抬頭望去，遠遠的一片人潮湧動。呃……這是什麼光景，她沒有跑錯地方吧？日向一族何時有那麼多人？把一條街道都給堵住了！

　　隨著剛才的一聲喊叫，人潮開始洶湧地朝前擠。

　　天啊，這些人在做什麼，要把她抓起來燒了吃麼？雛田嚇一跳地後退幾步，考慮是不是換條路回去。

　　「雛田……」日向日足正想問女兒怎麼不走了，看到前方的情況不由無語，怎麼回事兒？只是叫家裡準備一下，才那麼點時間，到哪裡集合了那麼多人？

　　「寶寶！」遠遠的傳來媽媽的喊聲，打消了雛田拔腿就逃的念頭，一雙眼睛在人群裡掃了一遍，很快發現母親的位置，當下也不及思考，邁開腿就朝媽媽跑去，就在要接觸人群時，腳尖用力，身體立刻高高躍起：「媽媽！」

　　在眾人的驚呼聲中，小女孩投入母親張開的懷抱。看似去得急，其實雛田已經化解了前衝的力道，美惠子覺得彷彿是一片羽毛飄進了懷中，很輕鬆就接住了女兒。

　　「寶寶，你過得好不好？有沒有吃飽穿暖？路上有沒有生病？」美惠子抱住女兒，心中的激動化為了喜悅的淚水，「讓我好好看看你，我的寶貝！」

　　「媽媽，我很好，我過得很好，每天都吃得飽飽的，也沒有受傷，綱手老師很照顧我！」

　　「綱手？是那位大人？」

　　「是的，就是三代爺爺的弟子，嘿嘿，媽媽，你女兒我可是福星高照，做什麼都會化險為夷，媽媽，不要哭哦，要為我高興啊！」周圍的人群中爆發出一陣「嗡嗡」聲，都在驚嘆她的好運，有羨慕有嫉妒……

　　「是，是……高興，我很高興！」美惠子笑著抹去眼淚，自從女兒失蹤後，她整天在家憂鬱成愁，得到女兒被救的消息後又成天提心吊膽擔心她又會遇到什麼可怕的事情，外面的世界可沒有木葉那麼平靜，如今女兒終於回來了，看著女兒的小臉，美惠子狠狠地親了又親，左看右看，怎麼都看不夠。

　　人群見到族長大人來了，自動分開一條道路，日向日足沒費勁地來到母女倆身邊。

　　「族長大人！」和日向日足同樣面容的兄弟向兄長行禮。

「日差！辛苦你了！」日向日足向兄弟點點頭，轉又對久別重逢的母女倆說道，「有什麼事我們回家再說！」

　　「好！」美惠子露出笑容，把雛田放下，拉著女兒的手，「我們回家！回家了，寶寶！」

　　回到家。啊呀，那個站在門口的不正是寧次小孩麼？他也來了！

　　雛田掙開媽媽的手，飛毛腿導彈般砸向寧次，緊緊抱住寧次，這次沒有控制好力度，寧次被撞得踉蹌著後退幾步。

　　「寧次，寧次，我好想你啊，你有沒有想我？」盯著他嫩嫩的小臉，終於還是忍不住伸出狼爪在他臉上又摸又捏，啊，就是這個手感啊，好吃的嫩豆腐，太想念了！

　　「大……雛田，我也很想你！」接受到雛田的瞪視，寧次連忙改口，感受著懷裡軟軟的小身體，寧次露出微笑，「你平安無事真是太好了！」

　　「咦，寧次，你也長高了，怎麼可以這樣！」小女孩氣鼓鼓地嘟嘴，她以為自己長得夠快了，比小熊貓都高那麼一釐米，誰知現在一瞧寧次依然比她高半個頭，「不行，不行，以後你不可以瞞著我偷偷長高！」

　　「好！」無論雛田的話有多無理，寧次都全盤接受。周圍的大人們聽到他們孩子氣的談話，忍不住笑出聲。

　　「有什麼好笑？」雛田也知道自己的話很無厘頭，不過才不會收回哩，「走啦，寧次，我們不要理他們！」說完，拉了寧次扭頭就朝自己的地盤跑。

　　「寅次郎和鳴人呢？他們沒來麼？」鳴人可能沒人通知，不過寅次郎是日向家的人，今天那麼多人，幾乎是全族出動了，他怎麼會不在？回自己院子的路上，雛田想起剛才沒看到自己認可的朋友，奇怪地問。

　　「寅次郎大哥出村執行任務去了，還沒有回來。鳴人……他生病住院了！」

　　「咦？」雛田停下腳步，驚奇地望向寧次，「生病了？他會生病？」他的身體裡不是有九尾狐麼？有那隻狐狸在不應該生病才是。

　　「嗯，發燒，很嚴重呢，燒了幾天才恢復正常。」

　　「哼哼，過幾天去看他，我一定要好好嘲笑他！」雛田摸摸下巴，不懷好意地笑。

　　第二天晚上，日向家族在宗家的客廳裡擺起筵席，日向家族的幾位主要人物都來參加這個為了慶祝宗家大小姐回歸的慶宴，讓人們驚訝的是三代火影大人也抽空出席了，而且和雛田很熟悉的樣子，人們都竊竊私語地議論，大小姐的靠山真強啊！那些要打她主意的傢伙，簡直是找死麼！

　　雛田和寧次坐在一起，她其實不喜歡參加這種鬧哄哄的筵席，只是這次是為了她才舉辦的，實在沒立場拒絕。小女孩掃視了一圈客人，今天來的人沒有那天迎接她時多，不過也很多了，那些人投來或好奇或羨慕或嫉妒的目光，雛田腹誹，看什麼看，我又不是猴子，真無聊啊，還不如去看鳴人呢！

三位長老坐在她對面，抬頭不見低頭見……真倒霉！雛田暗道：晦氣！

　　兩個男長老見雛田看過來朝她微微點頭算是打招呼，春代長老則一臉鄙夷地低哼了聲轉開頭。切，拽什麼拽，你不想見我，我還不願意見你呢！雛田暗唾了聲，轉移視線，看到春代老太婆旁邊坐著一個二十上下的長發年青女子，女子有雙白色的眼睛，一看就是日向家的人，她的相貌不是很美，不過一身溫婉的氣質就像是古時候大戶人家有教養的大家閨秀，正愣愣地看著自己。目光和雛田的相交後，女子很僵硬地笑了笑，輕輕欠身。家族裡有這樣的人？雛田奇怪地想，也朝她笑笑，並沒有往深處想，繼續低頭吃飯，努力填肚子，反正她是小孩子，那些爾虞我詐讓大人們去好了。

　　在回來的路上，她問過父親，到底是誰綁架她把她賣給人販子，然而父親臉色很難看地沉默，接著嘆氣：「是家族裡的人嫉妒，那人已經被抓起來關進監獄了，這件事就到此為止，不要再提了！」雛田可不肯罷休，她要知道真相，可父親很為難地不願再說，只得作罷，從爸爸這裡挖不出消息，回去後她肯定能挖出真相，世上可沒有不透風的牆！為了報仇，她有的是耐心！

　　「雛田，在想什麼呢？」寧次湊到她耳邊輕輕問道，雛田猛回神，摸摸耳朵，發現自己叼著半條魚發呆，連忙把魚吞下肚：「沒想什麼，下個月你就要進入忍校了吧！」忍者學校每年三月份開學，寧次已經到了入學的年紀，她則要等到明年，「啊，不如我和你一起入學吧！」

　　「好啊……可你還沒到年紀呢！」寧次很高興能夠和雛田一起上學，轉念一想，不對啊，雛田比他小一歲，要明年才能入學。

　　「這有什麼困難，看我的！」雛田拍拍胸脯，三代爺爺現在是她的名譽老師了，只要三代爺爺同意就沒問題了。

　　「爺爺！」

　　正和人應酬的三代感到衣襟被人拉了拉，低頭一看，正是今天宴會的主角，於是喜笑顏開地問：「小雛田有事？」

　　「爺爺，我有事求您，您會幫我的對不對？」小女孩眨巴眨巴眼，可愛地歪歪頭。

　　「你先說來聽聽。」三代到底經驗豐富，什麼時候都不把話說滿，笑眯眯。

　　「爺爺，你先答應我啦！」小女孩自己心中鄙視自己地拉住三代的手臂搖晃著撒嬌，三代不上當地回答：「什麼事也得你先說了我聽，看能不能做到，不然不是會被說成說大話了？」

　　「爺爺你是火影啊，什麼事能難得到您？」

　　「呵呵，火影也是人啊，是人就有做不到的事情！」三代笑嘻嘻地不上鉤，雛田心道，果然薑是老的辣！

　　「好啦，這件事爺爺肯定能辦到，我想今年就進忍校就讀。」

「我記得你要到明年才夠年紀吧？」三代驚奇地揉揉耳朵，因為雛田失蹤的緣故，三代對雛田的各種資料看得是滾瓜爛熟，因此知道她現在剛過五歲生日沒幾個月呢。小孩子不都賴著不肯入學？還沒聽到有人自己要求入學的！

　　「年紀不是問題！」雛田搖搖頭，「我還不是和老師一起到處旅行？」

　　「寶寶，你說什麼呢！」媽媽第一個跳出來反對，女兒剛回來，她還沒好好親熱夠呢，如果上學去了見面的時間就少了。

　　「媽媽，我遲早都要上學的，早一年和晚一年有區別麼？」

　　區別大了！幾個大人心中喊道。雖然作為大族的孩子，她很小就已經接受了訓練，可她年紀小，比那些入學的孩子要小一大截，光身高上就要差很多了，這不是讓人不放心麼？

　　「不行，媽媽不同意！堅決不同意！」如果入學後那些人欺負女兒怎麼辦？不行！

　　「媽媽……寧次也要入學了，我要和他一起！」

　　原來是這樣麼？寧次在肯定會保護她的，可是……

　　「還是不行！你還要多陪陪我！」美惠子想把女兒抱起，雛田最近長高了，重了不少，美惠子抱著有點吃力，「寶寶啊，你變重了！也瘦了！抱起來不舒服了！」

　　「媽媽，我長大了嘛！」雛田有點無奈，為什麼媽媽比她還要像小孩子。

　　「關於入學的問題，還是等明年再說吧！」三代樂呵呵地拍板決定，雛田只得放棄地朝寧次攤攤手。得，沒戲了！

　　「聽說大小姐拜了綱手姬為師？」春代長老突然陰陽怪氣地插話，雛田愣了愣，這麼多人，她也不想駁她面子於是很有禮地回道：「是的，長老婆婆。」

　　「不知大小姐學到了多少？」雛田眼神閃了閃，心道：原來是找茬來了，還在想她怎麼那麼沉得住氣。

　　「老師的醫療忍術很高明，我只學到了一點基礎，不過老師指導過我的體術，應該有進步了。」

　　「那正好，今天族裡大部分人都到了，不如大小姐給我們露兩手？」

　　日足夫婦的臉色登時難看許多，她是什麼意思，今天正是為了慶賀雛田回家才舉辦宴會，雛田是今天的主角，讓她露兩手？把雛田當雜耍的麼？

　　日向日足怒氣上湧，臉上的表情陰沉起來，人們感受到這一方氣氛的詭異，房子裡的聲音漸漸降低，終於靜得針落地都能聽見，人們大氣都不敢喘。

　　三代若有所思地拿起煙桿，抽了一口。

　　雛田彷彿沒有察覺，笑了笑：「可以呀，不過我一個人不是太無聊了，長老婆婆要當我的對手麼？」

　　「我？大小姐，您說笑呢吧，我和你比武以後會讓人笑話以大欺小，這兒有和你差不多大的孩子呢，我看寧次就很好啊！」春代也沒感覺似的笑著說。

雛田恨恨地瞪她，死老太婆，把她揪出來就算了，還要讓寧次和她打，這樣可怎麼辦？寧次一直有日向家最有天賦的天才之稱，如果她把他打敗了，寧次因為被一個比自己小的孩子打敗將來在眾人面前就抬不起頭來；如果她敗給寧次又會被眾人嘲諷母親，就是因為血統不純才會導致宗家繼承人是個廢物！

　　「大小姐，你不願意了？還是大小姐怕自己會輸給分家的孩子？」

　　「春代！」伊藤和涉兩位男長老都不由皺眉，這話說得有些過了。

　　「……」美惠子就要出聲反駁，被日向日足壓住手背，對她搖搖頭，今天來的都是日向一族能夠說得上話的人，他們早就對繼承人的實力有微詞，光看現在他們雖然不敢開口卻各懷鬼胎的目光就知道，躲是躲不過的，今天這一戰是遲早的事！

　　死老太婆，越來越過分了，她知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竟然當眾挑撥宗分家的關係。

　　「我沒說不願意啊，婆婆您不要總自作主張！」雛田還是笑得天真無邪，然而沒人知道她已經非常生氣。

　　「這裡地方太小，大家去練武場吧！」雛田大聲說道，轉身，出門。屋內的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然後瞄了眼面無表情的族長大人誰都沒動，直到日向日足和三代火影走出門，才一個個跟在後面，像一群尾巴。

　　「寧次，你平時的練習沒落下吧？」

　　「沒有！」寧次搖頭，他每天都很努力地練習，心中擔心雛田輸了怎麼辦，等會兒是不是放點水？一看他的表情就知道他心中在想什麼，雛田抬手拍了下他的額頭：「別胡思亂想，我現在可是很厲害的！你盡力進攻就行了！」

　　寧次摸摸額頭，想，放水什麼的，這樣不是太自大了麼？自己憑什麼認為比雛田厲害？這樣太不尊重對手了！

　　練武場是露天的一個大廣場，經常會有人在此進行修行或切磋，現在整個練武場燈火輝煌，亮如白晝，等眾人趕到，兩個孩子已經換好衣服，站在場邊。

　　三代火影作為貴賓，也作為這場比武的見證者，被安排在了能縱觀全場的高位。

　　雛田和寧次見爸爸和火影他們已經就位，於是走進場中，站定，雙方互相鞠了一躬。這次約定只使用體術而不使用武器，因此兩個孩子直起身後就擺出了防禦姿勢。

　　雛田考慮應該如何結束這場比武，寧次現在肯定不是自己的對手。原本應該由寧次先進攻，不過寧次比她大又是男孩子不會先進攻，寧次站在原地，穩穩當當地站著，既然這樣就讓她來考察一下寧次現在的實力吧！

　　「你注意了！我要來咯！」雛田微微一笑，腳下用力，腳步一個交錯，身影晃動，已經來到了寧次眼前，一拳揮出砸向他的胸口，寧次心中一驚，來不及變招，幸好右手臂就在胸前，連忙舉起手臂硬扛下這次攻擊，被打得後退了一米，然而雛田的下一次攻擊也已經到了，這次是腿踢，寧次由於失了先機處處受制，身體裡的查克拉快速運行，抬手在她踢來的小腿上一推，腳下不由自主地運行起以前雛田讓他每天練習的舞步，大部分查克拉被送往雙腳，拉開與雛田的距離。

雛田沒有趁勝追擊，在原地站定，滿意地點頭。八卦游龍步練習得不錯嘛，而且速度也不錯。

　　旁觀的人們屏住呼吸，這是那個被人們認為是沒用的繼承人大小姐麼？寧次的實力大家是很清楚的，他還沒有進忍校已經能夠一個人打敗像飛鳥那樣入校的孩子了，現在她能夠逼得寧次與她拉開距離……而且寧次剛才用的步法很奇特啊，是新創的麼？

　　寧次不敢大意，精神高度集中，查克拉高速運行，他和別人不同，一直和雛田在一起，雖然沒有和她真正交過手卻知道雛田的速度一向很快，只是沒想到她的速度那麼快，快得他抓不住她的影子。剛才沒有搶先進攻是他的失誤，自己還是過於自信了！

　　「雛田，對不起，我要進攻了！」寧次還是先出聲提醒，雛田先是一愣，笑著點頭，寧次對她下不了重手啊，這樣的寧次她怎麼忍心讓他在眾人面前輸給自己？

　　寧次躬身上前揮拳，雛田右腳微蹲，左手在寧次踢來的小腿上輕輕一撐，身體凌空一個翻轉，轉到寧次身後，寧次連忙蹲下身體，以左腿為軸心右腿伸直，向後橫掃，雛田向後一個後空翻，雙手撐地跳遠，這次沒有停頓，腳上繼續用力，竄上前，控制了自己的力氣跟速度，和寧次戰成一團，雙方你來我往好不熱鬧，觀看的觀眾沒料到只是兩個孩子的比武卻看得人喘不過氣。

　　「嗯，日足，這兩個孩子很不錯啊！」三代將場中兩個孩子的表現看在眼裡，雖然拳速和力量還不是很強，不過在他們這個年紀已經很難得了。

　　「他們還需要鍛練呢！」日向日足眼睛不眨地緊盯比武場，他知道女兒的實力並不只有這些，從她趕回村子時的速度就可以看出，不過他擔心的是如果寧次在這裡輸了，日差會怎麼想？真是該死！

　　寧次很艱難，他體內的查克拉原本就不是很多，為了捕捉雛田的速度損耗很快，他越來越難跟上她的速度，心中明白不是雛田的速度變快而是他的速度變慢了。要輸了麼？雖然輸給雛田並不算什麼，雛田失蹤後他也去她房間下的訓練場看過，那裡的地板和牆壁上的劃痕，還有各種靶子上密密麻麻的孔洞，這些都說明雛田的訓練量比他還要多。只是即便輸，他也要用盡自己的全力，這樣輸了也不會後悔！寧次運起最後一點查克拉，他感到查克拉沿著經脈向上，一直到了眼部，眼睛有種腫脹的刺痛，他沒有理會這些疼痛，一徑催動查克拉……

　　疼痛讓他的速度慢了一拍，雛田原本預測當自己的拳打過去時寧次剛好抬掌擋開，然而這次卻慢了一點，她的拳頭快擊中他的腹部了，他好像呆了一下，雛田連忙讓自己的手向外面移。拳頭擦著他的身體向前，然後停住。

「寧次，你怎麼了？」

　　「……我的眼睛很疼！」寧次突然摀住自己的眼睛，額頭的封印發燙，刺得他的眼睛疼得要命。

　　「爸爸，你們快來啊……」

　　日向日足和日向日差第一時間來到他們身邊，雛田很擔心地問正給寧次做檢查的爸爸和叔叔：「寧次怎麼了？有沒有問題？」怎麼會突然就眼睛疼呢？

　　「這是……」日足和日差互相對視一眼，從對方眼中都看到了欣喜和痛心，「今天的宴會就到此結束，大家請回吧！對不起了，三代大人。」

　　「沒關係，寧次不舒服，你們就好好給他檢查一下，要不要去醫院？」三代火影很關心地提議。

　　「不用了，這是查克拉用盡引起的副作用，謝謝三代大人關心了。」日向日足委婉地拒絕。

　　「既然如此我先告辭了。」拉拉帽沿，三代走了，他知道日向日足如此說是逐客了，反正以後總會知道，也不急於一時。

　　見三代大人都走了，其他人見族長大人下了逐客令，也紛紛告辭離開。

　　「日足，怎麼樣？」三位長老也走過來，伊藤長老問道。

　　「應該是要開眼了，只是由於封印的關係沒能打開。」日足皺眉回道，就是因為封印，否則寧次現在已經開眼了，寧次真的很有潛力，因為是分家人的身份對他太不公平了。

　　「以後總有機會再開的！」禿頭的阿涉長老略有些尷尬地勸道，誰都沒想到寧次會在這時候開眼。

　　「長老們也請回吧！」日向日足不怎麼客氣。

　　日差抱著寧次，寧次脫力地閉著眼，雛田擔心地想開眼會那麼難受麼？還是因為封印的關係？如果第一次都像寧次這樣，她寧願不要開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