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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愛你心就特別軟,平淡也浪漫,言語也溫暖。』
在倫敦的時候,安康很難想象原來島是那麼地受歡迎。
在《RockU》發行的日子裡,音像店門前掛滿了大幅的專輯海報;報紙,電視,電台,哪裡都是他。
他坐在沙發上,看著早晨的電視裡播著關於他們的娛樂新聞,問,“你們真紅了喔,該不是我做夢吧?”陸嶼光從浴室走出來笑:“……神經喔你。”
安康拍拍身邊空著的位置,示意陸嶼光過去坐。
看著屏幕前陸嶼光被精心打理過的頭發,忽然開起玩笑來,“喂你們公司缺不缺發型師喔,不然老子過去給你們搞啊。這樣還可以天天在一起,很劃得來喔,要不要考慮看看?”他一邊這樣說著,一邊單手將身邊的人摟住,臉上帶著肆意的笑。
陸嶼光故作鎮定的模樣,談笑道:“之前公司給我們專用造型師了欸,超級正,美男欸。”
“……小樣兒你又欠臨幸了是吧?”好像是低沉著嗓子說的。
陸嶼光側過臉去,看看他,忍不住笑。湊上去親親他的嘴,“就愛看你吃癟的樣子。”說罷從沙發上蹦躂起來,套上外套,“走了,要去公司。”
顧安康無奈地撇撇嘴,媽的。老子在你面前,就是一丁點兒脾氣都沒有。
大概因為愛你,心就特別軟,言語也溫暖。
“啊,路上看著點。”
他應了聲“囉嗦”就走了。
安康笑著點了一支煙,心想著,自己所愛的就是這麼一個男人。一張嘴比誰都厲害,但心地卻好地像什麼似的。這些,自己比誰都知道。
自從回國之後,日子似乎還沒過多久。但是好像回憶就已經很豐盛。
他想起那天,自己回去地晚了,那人呆呆地坐在床上一個接一個地調著電視節目等他。
他想起那天,兩人坐在一滿池溫水的浴缸裡,那人固執地說要給他刮胡渣。
……
愛這個字,似乎彼此都不習慣說。
大概是彼此都明了,只有在心底動搖要沒底的時候,才會反復地重復那句情話。
開春沒有多久,安康接到倫敦那邊的工作,被邀請去給某個著名品牌在倫敦舉辦的春季時裝發布會做發型設計。
好像是看透了陸嶼光小小的不安,臨行前,認真地說,“一個禮拜,一個禮拜之後回來。”
果不其然的,一個星期後,他如約回來。只不過,帶著“英國著名華人發型師簽約BASALA低調回國”的新聞頭條。
在倫敦的那個FASHIONSHOW上,他遇到了全球著名時尚雜志BASALA的藝術總監StevenNorton。安康原來在Eric手下時,在倫敦已是小有名聲。Steven勸說他長期留在倫敦繼續打拼,無奈了解到他有意將工作重心轉移到國內的想法,就將他簽約成為BASALA亞太地區的發型師。
他回來的那天,恰逢島的小型歌迷見面會。
在開場之前,他試圖到後台去。沒想到卻被保安攔下來。
他叼著煙頭,皺著眉頭說,“我認識那主唱,我是他朋友。”
高大的保安大叔瞅瞅他,輕蔑地說,“每個歌迷都會這麼說啦,你以為我不曉得!都說了不行了。”
“媽的,誰是他歌迷?”他暴躁,扯了煙吼,口不擇言:“老子進去看看我男人怎麼了?礙你什麼事了這是?”
保安已然是義正言辭,“你嚷嚷什麼,我跟你講,再吵就拖你出去了啊。”
這樣的爭執引來了不少旁觀。
身邊有幾個女孩小聲嘀咕著,“喂,他是不是KenGu喔?”
“哪個?”
“就是剛從倫敦回來的那個發型設計師啊。”
“……不曉得,看著不像欸。”
他扔掉煙頭跳腳,“看毛,就是老子!”
這樣的喧嘩,不禁惹得後台休息室裡的人側目。
他從休息室裡走出來,那個保安見了連忙致歉,“沒事沒事,我會處理好的。”
他沒有停下腳步,繼續往這邊走過來。在保安面前站定,指指外面的安康:“不好意思,是我朋友。”
將怒氣未消的暴躁男人拉近單人的化妝間,低聲責備,“這麼大個人了,丟不丟人?”男人像是做錯事了的孩子,帶著愧色,“老子這不是想你麼。”
一個纏綿的吻之後,陸嶼光敲敲他的腦門,“得去了,你等著啊。”
男人又將他拉回來,重新用力地吻上去,松開之前又道,“沒大沒小啊你,回去看我不整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