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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像章魚一樣粘過來,摟住他說道,不找別人,老子這輩子就要你一個。』
安康抬起手,緊緊扣著他的後腦與之激烈親吻,陸嶼光看到他左手手臂上被衣袖遮去一半的刺青。
他沒有停下來,一邊繼續著缺氧的長吻,一邊急切地脫掉男人的衣服。
安康松開他,轉而在他耳邊耳鬢廝磨,“這麼猴急。”
他拉過安康的手臂來看,像是繁復的拉丁文字,圖騰復雜。看著不能理解的文字嘀咕:“什麼鳥文……”
安康得意的笑,“媽的,不懂藝術。這是你的名字。”
“少來。”
“不信?”男人認真急切起來的模樣像孩子,指著手臂上的文字解釋著:“是‘光’的意思。”
陸嶼光愣了愣,輕輕撫摸上去,指尖在上面游離:“痛不痛?”
安康咧開嘴笑:“又不是女人,老子不怕痛。”
他忽而感到一陣心酸,胸腔像是被什麼東西劇烈敲打著。拉過安康的手臂來,俯下頭去親吻。當嘴唇觸及手臂的時候,他感到男人全身都為之一怔。
他抬起頭來看,眼裡全是笑,“這樣會有感覺喔?”
男人像是有些把持不住,一把將他拉近,“你不知道你這樣有多辣……”
拉扯著倒在床上。
當雙腿被抬起來的時候,他下意識地閉上眼睛,像是等待著熟悉的什麼。而當後方被溫柔地舔弄著的時候,整個人幾乎要從床上彈起來。舌尖惡劣地往裡刺探著,甚至還模仿起性愛的頻率。想到做著這一切的,正是那個刀砍斧削般英俊的暴躁男人,下面就硬地厲害。
當用手指取而代之的時候,被安康煎魚似的向下翻在床上。
“喂,你是不是超喜歡後背的?”後方傳來男人色情的笑聲,“每次都吸那麼緊,真是超厲害的。”
勉強扭過頭去,“靠,閉嘴啦。不說你會死喔。”
也就是在毫無防備的情況下被進入了。
被懷抱著頂弄地有些茫然,前方被寬大的手掌溫柔的套弄,嗓間送出幾聲呻吟。親吻沿著脊椎落下來,潮濕的舔弄,讓他激動地不行,乳頭被揉捏住的當口忍不住哆嗦,悉數射在他的手心。
“小光你好快……”不看也知道那個男人張牙咧嘴地笑。
“囉嗦。”
“你喜歡這個吧?”
手指仍然在乳頭上停留,絲毫不放過。他喘出聲音來,引得男人下流十足的咋舌,“……你個小色魔。”
感覺男人在他體內絲毫沒有疲軟的跡象,隨即而來的又是一陣抽動。
瞬間又被拉起來,一下子坐在男人的腿上。就這樣面對面的直視讓人感到羞赧。陸嶼光一手摟住安康的頸項,一手撐在床上。由下而上的攻勢仿佛要將他刺穿,隨後越來越快的頻率,讓他終於忍不住失控地大聲呻吟出來。
男人做得熱情似火,陸嶼光咬著牙罵。
最後隨著男人最後一次徹底地頂入,他收緊了小腹,再一次釋放。
男人安分地在他身側躺下來。沒過多久,像是想起了什麼似的,湊過來親他的眼瞼。
“嗯?”陸嶼光累地只管閉著眼睛問。
男人突然在他的眉毛邊咬了一口,引得他絲絲喊疼,“……靠,你干嘛?”
男人的眼睛濕漉漉的,滿是笑意,“操,真不是做夢。”
“你做暈了喔?”
“放屁,信不信老子把你做到一禮拜下不了床。”
陸嶼光瞥他一眼,“精蟲過盛找別人去。”
男人章魚一樣地粘上來,摟住他說道,“不找別人,老子這輩子就要你。”
聽起來像是句動聽的情話。
男人坐在床頭念信。是歌迷寫給陸嶼光的那封信,當時被他急匆匆地塞進了口袋。
“啊噢,寫地還挺有模有樣的,”安康吸了一口萬寶路,“啊靠,這麼肉麻,挺會說的嘛。”
“你無不無聊喔。”陸嶼光皺皺眉頭。
男人扔下信,側首看他,“喂,跟我去倫敦,你肯不肯?”
陸嶼光扭過頭去看他,恰好對上他深邃低沉的目光,“……怎麼可能,我還有團。”如果不是這樣的話,或許我真的會跟你走。真的。
陸嶼光低著頭在心裡暗暗回憶。
一年前的冬天,你回來過。僅僅是一個夜晚。像是場夢。
如今又是冬天,你仍舊來見我,而這次的期限又是多久?一個夜晚,還是兩個?你又要在哪天的清晨,登上飛回倫敦的班機。
男人始終側著身子望著他,伸手揉揉他的發,鄭重其事。
他說:“那我留下來。”
有點不可置信,“什麼?”
情話和承諾仿佛都羞於說第二遍,男人撇撇嘴嚷:“你也別指望老子天天都能待在這兒伺候你,有工作的話總要飛回去。”瞅了一眼身邊愣住的陸嶼光,“……吶,所以說,有需要的時候找別人去。”
末了,陸嶼光笑了,他好像就快要哭,伸手抱住男人,在他懷裡悶悶地笑說:“我去找其他人也沒所謂嗎,真是冷淡啊。”
男人撥開他的劉海,親親他的額頭,“操,你就想著怎麼氣瘋老子。”
他心裡懂得,兩年,往後還能有很多個兩年。但是,倘若總是這樣苦苦糾纏,日後多少個兩年都是浪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