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集 第五章　偶遇強敵

常在河邊走、豈有不濕鞋，隱身歛息只能避過較弱的凶獸，當他們靠近一座山峰時，終是被一隻形似鷹、翼帶爪，翼展超過二十米的四星凶獸發現。

「嘎嘎～。」凶獸狂暴厲鳴攔向去路，透發出兇惡殘戾的血腥味，彷彿天生為了殺戮而存在，帶爪的雙翼一搧撕破天空，千萬道青刃風影破空飆現，排山倒海罩向諸人。

「吼～。」

「砰……。」

見凶獸力量暴烈，嘟嘟也來了興趣，當即揮出小爪子幻化巨掌，以強破強衝垮萬千風刃暴流，嘿嘿～對方攻得愈兇悍，狠狠把牠打爆就愈有快感。

巨大的熊掌不見延宕，裂風呼嘯抓向凶獸胸口，未料，餘力竟不足以傷及凶獸，只打掉幾根鐵羽。

趙恆身周罡氣流轉，化解自巨掌兩側劃弧射來的密集青刃，望向凶獸露出一抹訝異，雖然沒打過四星魔獸，不過以經驗推斷，四星魔獸的軀體絕比不上此隻凶獸。

凶獸痛鳴著倒飛上百米，沒有半點畏懼，雙瞳兇光反而更盛，狂猛振翼、怒風席捲，天際刃風洪流加倍凌厲。

「轟………。」巨掌再現拍向青影暴流，兩股力量互擊消耗、同泯於空，唯有暴勁震爆迸生滔天颶風刮破天際雲層。

連著兩招未能建功，嘟嘟貌似增加三分認真，似緩實快地抬起小熊掌，充斥力量感揮擊而出，霎時撕碎凶獸下一波攻勢，威力不減在凶獸胸膛抓下一大塊血肉。

「吼～。」伴隨一聲清嘯，巨大熊掌倏地縮小，虛散的爪影再次凝實，利爪硬生生貫透凶獸堅實的身軀。

凶獸受此重創卻仍未死，瞪向諸人不顧傷勢發動暴風刃，可惜已是強弩之末，嘟嘟掌勢猛地下扯將牠胸腹撕裂，凶獸風暴才發一半，內臟就被挖了出來，身軀順著爪勢急遽殞落。

「真兇悍，感覺比那個星盜副團長還厲害。」趙恆清空一個空間戒子，罡氣巧妙捲動切割凶獸軀體，收納起有價值的部份。

嘟嘟認同道：「嗯～牠力量強度跟那個星盜差不多，但身體強、爆發力也強，就像鋼巖獸一樣。」鋼巖獸是種身體鋼硬又會魔法的五級魔獸，趙恆五級巔峰時和嘟嘟聯手都只能跟對方打平。

一行人繼續尋找庚金劍氣出現地，趙恆行舉愈發隱蔽，據說金扐星最強的凶獸高達六星，他們遇上了也會有些麻煩。

要找個合適的地點並不容易，找了十幾座高峰才有一處庚金劍氣較密的地方，平均一秒就出現一道，只是方圓數百米的範圍仍稍大了點。

經過試驗，趙恆發覺一次凝煉愈多庚金劍氣愈有效率，十道也僅需三秒，二十道更只要五秒。

算起來，此處劍氣不多還得跑來跑去，實在不算好地方，奈何不知法則之力能否累積，目前無需太過奢求。

為防有人路過發現異狀，趙恆佈起巨大的隱形結界，開始努力挪移收取、凝煉庚金劍氣，沒多久，他發現能用罡氣引導劍氣射向自己，釋放方圓數十米的罡氣，收取庚金劍氣稍微輕鬆了些。

枯燥又激烈的過去近十小時，兩萬多道庚金劍氣終於被煉化成一條絲線般的法則之力，安安份份收攝在趙恆心口。

「沒啥感覺，希望能繼續保持。」趙恆沒覺收服法則劍氣有難度，摸摸胸口愈發期盼。

三天後，第六條法則之力依舊毫無異動，乖巧地進入趙恆心口，和其它同伴靜靜並存，毫無秘笈上所述的難度。

趙恆可以清晰感覺到，劍氣法則是被空間法則鎮住，或許它們是由兌澤之力煉化的原因，乾坤道也將它們當成自身衍化的一部份，在空間法則控制下，它們根本做不出反抗。

「哈哈哈～法則之劍有指望囉。」趙恆眉開眼笑再次帶上諸人，啟程搜尋能最大效率收取劍氣的地方。

此回要求更高，找起來愈費工夫，途中還多次闖進凶獸地盤，有十幾隻三星凶獸的一大家子也有五星凶獸，趙恆見了亦不禁咋舌，赫煬星魔獸已不算少，金扐星凶獸恐怕更多更強幾十倍。

直過二日，趙恆才在一條高達萬米、連綿五千公里的山脈中找到噴井似的庚金劍氣。

那是一座頂部從中裂開五米大縫的山峰，裂縫兩側鐵巖不斷吐露庚金劍氣，劍氣如雨、左右交錯，長達數十米的裂縫中金光縱橫，劍氣同時存在的數量至少上千，百米之外都能感受到逼人銳氣。

「天地之造化真不可思議。」即使劍光多不勝數，趙恆觀察良久，依舊看不出劍氣如何產生與消失，滿臉的驚嘆。

「吼吼～。」嘟嘟鄙夷地吼兩聲。

「哼～。」趙恆撇撇嘴道：「我不懂，難道妳就懂了。」

嘟嘟搖頭晃腦道：「我還小，不懂很正常。」

趙恆微一踉蹌調侃道：「誰老是喜歡自稱嘟嘟大姊呀？妳這時候知道自己小了呀。」

「我是你孵出來的耶，難不成會比你大，我什麼都是你教的，就算你懂我不懂，那也是你教不好。」嘟嘟的回答理直氣壯、不容置喙。

趙恆想反駁都無從反駁起，好吧，千錯萬錯都是自己的錯。

無奈的吃了隻鱉，趙恆悻悻然緩步走向山峰裂縫，庚金劍氣太多，他也不敢直接衝到裡面去。

「嘶～。」袁汝雪和芸蓁受劍氣所懾，不敢過份靠近，遠遠見趙恆進入其中，如同遭受無窮劍光穿透，不禁齊聲倒吸一口寒氣，互拉著手閉住呼吸緊盯不放，生怕他會突然倒下。

「呼～。」直見他略微一頓後繼續前進，二女才放下心來大喘氣，芸蓁拍拍飽滿的酥胸道：「簡直像萬箭穿心，好嚇人喔。」

「明知不會有事，還是忍不住心驚膽顫的。」袁汝雪苦笑轉身修練去，眼不見為淨。

趙恆一步步踏前吸納庚金劍氣，沒過多久，體內積累了二百多道劍氣，龐大銳氣遍佈全身，未被煉化前的它們卻不會乖乖聽話。

「嗤～。」二百多道劍氣彷彿串連一氣，震盪著同時吐露絲絲利勁，將真元割出不正常的漣漪，趙恆經脈不由生出刺痛感，假若吸納過三百道，他毫不懷疑劍氣能割傷經脈。

當然，庚金劍氣在體內才有此威力，在身外的話，幾千道一起來也會被罡氣消滅。

「快到極限了。」趙恆連忙停步煉化劍氣，然後邊煉化邊走向一處有大量劍氣交錯的位點。

他選上的位置效率極佳，什麼都不用做，只需站在那兒就有庚金劍氣送上門，一波一波主動透入體內，比上次要四處接劍氣可是愜意許多。

雖然劍氣密度沒有太準確的規律，有時特別多能一次冒出上百道，但只要持續將劍氣煉化掉，最多也就累積二百道出頭，離趙恆承受上限仍有三成活動空間，謹慎行事便無問題。

密集收取凝煉庚金劍氣，效率自然不是兩天前能比，當時三天才煉了六條法則劍氣，今時煉一條卻不用二小時，一條條的法則劍氣迅速累積。

不過對趙恆而言，乾坤道才是最大依仗，找到固定位置後，他便為修練、休息排出時間，煉化龐大的庚金劍氣，強悍如他不休息可也撐不住。

袁汝雪和芸蓁靜修之餘則是下山找凶獸練招，反正有嘟嘟這個超級強者在，趙恆不用擔心她們的安全，大家各有各的事做，日子過得無比充實。

只是芸蓁有些鬱悶，因為趙恆各項時間排得滿滿，生活充實卻又千篇一律，連袁汝雪跟他親近的時間都少很多，芸蓁更是找不到機會『追求』他。

歲月如水流逝，晃眼度過三個多月，趙恆他們準備充份，荒蕪山峰之中的生活頗為舒適，連廚房都擺了出來。

食材豐富，每天自己料理餐點，二女反倒廚藝大進，畢竟有敏銳感官做後盾，學習做菜絕非難事，如今已不輸餐廳大廚。

芸蓁更厲害的是功力進境，達到十級巔峰未及三個月，竟然已出現突破徵兆，大境界關卡如同不存在，簡直叫人難以置信，目前才剛升上十級的小青玥完全被她比下去。

「轟～。」袁汝雪為她護法八小時，一股強大波動驀地自芸蓁纖細嬌軀蕩漾開來，氣動塵埃吹起圈圈漣漪，半晌過後波動方逐漸降低。

芸蓁妙目掀放一抹精光，氣機仍未能完全收歛，興奮的跳向袁汝雪，抱住她臂膀歡叫道：「姊姊、嘟嘟大姊，我終於成為下位星士了。」

「恭喜妳，以後也是強者囉。」袁汝雪捏了捏芸蓁瑤鼻，微笑走向廚房道：「我去炒幾樣菜，吃飽了妳還得好好鞏固修為呢。」

「我也來。」芸蓁歡欣鼓舞地跟上，做菜至一半，趙恆出來休息，小丫頭又蹦過去拉著他大手吹噓。

「呿～妳的血脈可是能達星宗，才下位星士有什麼好得意的。」趙恆仍是喜歡打擊她，抬起手揉了揉她腦袋。

「嘻嘻～。」芸蓁心情愉悅瞇起美眸，蹦蹦跳跳回去幫忙做菜，完全把趙恆的打擊當鼓勵，弄亂她頭髮當親暱。

很快的又是二個月過去，芸蓁功力早已穩固，功力提升速度儘管慢下來，可仍比正常人快得多，擁有元能石加速修練，估計晉陞中位也用不了幾年。

今日，嘟嘟一如既往帶隊下山遊歷，找一星凶獸給二女練手。

不過她們打了五個月，方圓千里的一星凶獸已經快要全變成材料，嘟嘟只好改找二星凶獸，先揍傷牠再給二女打

「吼……。」凶獸受傷仍是兇悍無倫，怒吼聲響徹雲霄，不懂思考的牠不知何謂絕望，反擊氣勢絲紋未減，一爪狂拍而下，頓見巖地龜裂蔓延，整個大地都在搖晃，巨大力量絕非人體能與之硬碰。

袁汝雪始終與牠保持二十米距離，劍罡舞出狂風暴雨籠罩凶獸，芸蓁緊隨其側輔助攻擊，烽火爆烈比之細薄青光更見威勢。

「轟～。」凶獸不讓烈焰襲上身，強力揮爪發出狂暴氣勁，轉眼間強行破散火勢。

剎那間，千百青流彙集凝實，在火光中顯得毫不起眼，於火焰被破之際穿透凶獸防禦，迅雷不及掩耳射入凶獸最柔軟的口中，利勁絞出凶獸滿口腥血，吼都快吼不出來了。

這是她們琢磨出來最適合自己的戰術，芸蓁擴大聲勢惑敵，袁汝雪則極力內歛，平時降低招式威力，抓到破綻才發出致命一擊，只是凶獸生命力太強，打中要害也沒一頭凶獸會即刻斃命。

二女得手後立時分掠兩側，各出絕招攻向瘋狂的凶獸，無論凶獸反擊哪邊，那一方就退避、另一方負責搶攻。

袁汝雪身法快捷靈活，芸蓁天賦異能『雷身』猛烈迅速，都是閃躲規避的絕佳技巧，凡事以自保為第一，短時間打不死牠，磨都能磨死牠。

「唔～？」嘟嘟安穩地坐在袁汝雪香肩，分出一縷心神觀察戰局，臉孔轉向另一面，小爪子抓抓頭流露一抹狐疑。

牠之前發現數千公里外有三股波動巨大恢宏，分明是星宗強者傾力戰鬥，否則留有餘力，牠這麼遠的距離還不至於能感應到波動。

單單三名星宗戰鬥也沒啥，奇怪的是有股氣息欲逃，剛才又多出兩股波動攪成一團，逃走的那股氣息離開消失，反似沒人理會的樣子。

緊接其後，分別於不同方位再次冒出三股氣息疾速移動，感覺像是全力朝戰區衝刺，先後出現的星宗高達八名，還不是在相同位置，委實太異常了。

正當二女與凶獸戰得激烈，凶獸被她們的無賴戰法打得體無完膚，天空忽然掠過一道巨大鷹影，牠前進方向也是直指星宗戰區。

灰黑巨鷹展翅寬達十幾米，形貌兇悍、羽毛精細，有識之士便能認出，牠是六星凶獸『絕羽鷲』，然而～這隻六星凶獸背後竟還有六道英姿煥發的人影。

「咦～。」鷹上一人看向下方渺小的身影道：「那兩名女子不是你們袁家通緝的人嗎？那隻小熊應是你說的魔獸。」

他才說至一半，速度快絕的巨鷹已越過嘟嘟她們，另一人乍然回首，目凝煞芒動念令巨鷹停止道：「沒錯，是那個貓女和袁汝雪，奇怪，怎麼不見趙恆？」

先前開口的『雷家維』笑言道：「你想先擒下她們？不怕那神級先天靈寶被人奪走？」

「擒下她們連十秒都用不著。」袁家強者『袁永瀚』語氣透露濃濃蔑意，舉止卻未有半分疏忽，真氣運轉，左手腕上的白色圓環飛向頭頂，環身擴大至三尺向下投放一道光柱罩住全身。

這是他萬年來養成的習慣，無論面對再弱的敵人，動手前必先放出防禦法寶，因為他正是號稱最強又最弱的召喚師。

召喚師能召出三頭與自己能量強度同等的召喚獸，三獸加一人以眾凌寡，說他最強絕不為過。

但是，召喚師本身真氣威力非常差，攻擊、防禦、速度全不行，不靠法寶與召喚獸，莫說對上同級強者，就是跟低一級強者戰鬥也穩輸的，甚至有可能敗給低二級的人，說他最弱亦名符其實。

正因召喚師本身戰力太差，所以，無論敵人強弱都先使用防禦法寶是他們戰鬥第一守則，防禦後再召出戰獸進行攻擊，只有保持這種良好習慣，召喚師才能活得長久。

左手放出護體法寶，袁永瀚右手拈捏印訣外翻，巨鷹身旁頓泛玄奇異光。

「吼～。」一隻身長兩米的墨身紫紋虎自異光中出現，昂首展體、震天咆嘯，猛地身化電光衝往下方，竟是六星凶獸『雷紋虎』。

「有敵人……砰～。」嘟嘟忽覺上方傳來敵意，抬頭見及雷紋虎現身，立刻向二女提出警告，收起牠的寶貝光腦，同時一掌擊斃二星凶獸，勁風遽動將二女捲至身後。

「敵人？哪裡？」二女反應機靈，神色一緊急欲搜尋敵人蹤影。

可惜，二千米距離對雷紋虎而言等同不存在，她們才剛想找敵人，雷紋虎已然撲至身前，雷霆一爪夾帶無匹紫電，徹底籠罩小巧的嘟嘟。

「轟～。」狂暴煞氣下壓，二女未見其身、先覺其勢，心臟一縮幾連血液都停止流動，磅礡氣濤狂然席捲，好在嘟嘟巨化的光影及時浮現籠罩她們，否則她們下一瞬就會被掃飛出去。

「好強的力量。」嘟嘟感到對方的強大，不敢有絲毫保留，蘊含力量法則的熊掌登即上迎，暴雷紫電下的身影宛若螻蟻，細小熊掌卻勢穩如山、爪利似劍，直將電光當豆腐渣一爪撕裂，精緻的小爪子刺上虎掌掌心。

雷紋虎戰鬥本能極端敏銳，紫電被撕破的瞬間，感受到那股足以傷害自己的巨力，牠攻出的虎爪頓時收勢，電光聚攏掌心，巨軀一震翻升入空，可牠應變雖快，掌心仍是染紅了一片。

「雷紋虎居然受傷了。」袁永瀚雙眼猛地瞪大，他很清楚雷紋虎若非適時收勢卸力，挨了那一爪絕非流點血了事。

雷家維眉梢一挑道：「看來牠實力比你們的情報高出很多呀。」

袁永瀚不加廢話，右手捻印召出一隻大腿粗、長三米的『鐵鱗土蟒』，念動間，鐵鱗土蟒和絕羽鷲同時飛掠出擊。

初襲失利，雷紋虎在袁永瀚的指揮下，渾身紫氣光電大漲，織電成網罩向袁汝雪二女，袁永瀚不想殺死二女，此舉只是為了牽制嘟嘟，能省力氣，手段並不重要。

「轟隆………啪嗒啪嗒………。」

嘟嘟莫說不知其心思，即便知道也不可能放任二女遭受威脅，巨型嘟嘟幻影又加把勁凝化為實，雄軀硬受電網之威，紫氣雷霆難撼嘟嘟能量體，周邊土石卻瞬成飛灰形成半米坑洞，稍遠處亦見電氣竄動亂響。

再一眨眼，另二獸緊跟著凶厲殺到，絕羽鷲身軀縮至二米長，雙爪夾帶俯衝之力撕裂巨型嘟嘟，生有利爪的雙翼狠狠拍擊，虎鷲合擊轟得巨型嘟嘟崩滅潰散。

鐵鱗土蟒趁虛直取嘟嘟真身，蟒身鱗甲一片片翻起，猶如帶刃鐵鞭掃向牠。

為了抵禦二獸攻勢，嘟嘟面對襲擊不由慢了一線，小巧身軀當場生受一記鐵蟒尾鞭。

「吼～。」嘟嘟威勢無雙、彪悍之極，硬挨一記尾鞭仍屹立不搖，力量狂振重新凝出巨型嘟嘟，然而～隨其怒吼卻見牠雪白身軀浮現數點小小紅影，分明已被利刃般蛇鱗所傷。

牠本身境界畢竟還不夠高，憑恃法則加持能勝一獸，但絕不會是三獸之敵，而且為保護二女，動態受制更是難抵三獸。

巨型嘟嘟崩散之際，凶獸引發的勁波浩然下掃，二女連點抗力都生不出，頓時被那驚天駭浪壓倒，地面都給壓出人形凹痕。

這還是虧得趙恆給了芸蓁一件三星寶衣，袁汝雪更有四星寶衣，否則二女受此一擊就得散架了。

「好可怕的氣勢威力，到底是什麼東西？」

戰局開得太快，說來雖長，實則一切只在轉眼，袁汝雪甚至連敵人的影子都未見著，只覺一陣無可抗衡的氣勁壓下，身不由己狼狽趴在地面，震得腦袋暈眩張不開眼。

心生疑念，小妮子動作卻無半分猶疑，真氣立刻注入口袋裡的土靈偶石，土元素急遽湧現凝成石人，胸口得自孫凱修的項鍊圓珠亦於同時煥發光芒，形成一圈光罩保護自己和芸蓁。

她的應對無誤，奈何力量差距太大，石人現身也拿對方沒轍，它的動作太慢，完全是當靶子的命。

雷紋虎聚匯電光，絢爛紫光道道手臂粗細，震心奪魄、狂暴下撲，瞥都沒瞥石人半眼，隨便分出三道雷電炸向它，煞氣沖天埋身衝撞巨型嘟嘟，四肢連擊震盪再借力反彈重蓄攻勢。

力量法則的存在讓牠不敢與嘟嘟持續近身戰，雖然，牠不知道那是什麼力量，戰鬥本能卻是明白的如此告訴牠。

鐵鱗土蟒尾巴順勢掃過被電光炸掉近半能量的石人，硬生生將它攔腰掃斷，尾巴微不可覺的一緩，重重打得巨型嘟嘟光影劇蕩。

陳家維愈看愈驚訝，神識讚嘆道：「牠竟能擋住雙獸夾擊，實力非比尋常，以前怎麼未曾聽聞有這種魔獸或神獸？」

「宇宙廣闊無垠，獸類何止千萬，沒見過也不足為奇。」袁永瀚目光閃爍，尋思考慮是否要殺死嘟嘟，這古怪的小傢伙來歷未明，若是有長輩的小神獸，殺死牠的後果連袁家都承受不起。

「嘎～。」絕羽鷲雙翼凌空一扇，驟然射出二十幾道箭矢般黑影，驚鴻一瞥盡封嘟嘟全身。

黑影速度快絕，嘟嘟雙爪疾揮仍難盡禦，手臂和肚子共中五道黑影，那竟是絕羽鷲的羽毛。

「嗤嗤……。」羽箭入體，當中蘊含的強大勁力瞬即釋放，帶給嘟嘟猶如刀割的疼痛。

嘟嘟急忙調動另一股力量，毀滅法則磨輪般碾過去，強勢將侵入的勁力粉碎，連帶湮滅刺入身體的羽箭部份。

「唔～。」巨型嘟嘟又一次破散，狂流傾瀉衝破護罩，震得二女氣血翻騰逆湧，櫻唇溢出刺目的朱紅，雙手抱住腦袋全力抵禦，否則怕會直接暈過去。